“克拉克，把鏡頭拿穩了，儘量拍清楚一點！”
“我儘量，不過之前那個幫助我們的金色天使怎麼不見了？還有，他真的是米迦勒？”
這是來自盧克上空的對話，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在各個廣播界老闆畫的大餅下，還是有一些不要命的新聞從業人員願意過來搏一把。因此，十來架印著各大廣播公司logo的直升機正在對洛杉磯這個城市進行航拍。而克拉克和戴維，還有他們的飛行駕駛員，這三個來自環球日報的傢伙，是唯一敢近距離拍攝現場。
“我怎麼知道？該死的，拿穩你的攝像機，奧利佛，能不能再飛得近一些。”
也不怪克拉克疑惑，這段時間，各大教堂乃至於梵帝岡的電話都快被打爆了。
原諒民眾們腦迴路至今還沒轉過來，太過匪夷所思了，畢竟那可是加百列，聖經中有名有姓的高階天使，領導所有天使抵擋撒旦入侵的聖者。
可現在等於是本國的國防部長直接投敵了，然後又冒出來一個不知是哪位，在幫助A國重新建立國防。不過這個金閃閃六翼是誰啊，加百列為什麼要背叛，民眾想從權威人士那裡詢問事情的真相，以及和加百列戰鬥的天使是哪位大佬，為什麼聖經上找不到。
今晚發生的事差點讓梵帝岡的教皇陛下直接腦溢血去見上帝，在緩了好久後，他趕忙召集所有大主教級別的神父開了一場絕密會議，想著怎麼編纂新版本的聖經，然後把這件事糊弄過去。
至於盧克的身份，這個好辦，反正他們這裡的聖經歷史上就兩位大天使，既然對面是加百列，那這位就當做米迦勒吧。教皇表示，必須得是個有名有姓的，和加百列旗鼓相當的，不然神的權威往哪裡擱。
“克拉克，看到那個新出現的洞了沒有，好像有個穿白西裝的人從裡面出來了，把鏡頭給我對準他！”
……
加百列死死盯著那個從深淵洞口裡走出來的身影。
該身影為中年男性，一身的白色西裝，光頭，滿臉橫肉，看上去就像黑幫大佬一樣，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
“哇哦，哇哦，哇哦，約翰.康斯坦丁，你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想不到還能在這裡看到這麼多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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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西裝男驚喜似的拍著手，然後眼睛看著一邊只剩下最後一口氣的康斯坦丁。
對方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加百列，直接將其略過，把目光轉向已經躲到她身後的“安吉拉”，無奈的聳了聳肩。
“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我的兒子，你太著急了，其實你再等上個……幾千萬年然後繼承我的位子不好嗎？”
“路西法！毀滅之子，最邪惡的人！”
白色西裝男對她的無視激怒了加百列，她憤怒得把命運之矛橫在胸前，作出攻擊的姿勢。
白色西裝男露出陶醉的表情，發出刺耳的笑聲：“真是讓人懷念的稱呼，不過，我更喜歡我現在的名字。”
“撒旦！”
隨著撒旦的話語重重落下，整個洛杉磯彷彿地震一般開始顫抖，臨近的幾棟大樓發出吱吱喳喳的悲鳴，大片玻璃破裂，似乎整棟樓隨時都會倒塌。
再遠一些，海平面洶湧，浪花退潮一般遠去，海上陰雲密布，雷鳴轟動，彷彿天災正在醞釀。
謝特，撒旦的自我介紹被直升機上的人也聽到了，而且也當即傳播了出去，克拉克和戴維意識到地獄的大BOSS來了，小命比加班費和獎金更重要，大吼著讓飛行員掉頭遠遠離開，目標洛杉磯市外。
一時間，天使之城隨著撒旦的一聲宣告，徹底成了重災區，人們爭先恐後向外逃離，有飛機的坐飛機，沒飛機的開汽車。
什麼都沒有的就打911求救，然後發現佔線打不通。
軍隊和警察維持撤退秩序，原本還打算反攻過去奪回城市的想法在這一聲“撒旦”徹底消失，雙方合計一下，覺得這種業務還是交給專業人士處理，直接一個電話打給教皇，然後表示全指望他了。
接著兩夥人一邊指揮民眾撤退，一邊掩護撤退，退著退著，發現自己退到了最前面。
這就尷尬了。
兩夥人一琢磨，原地等待風險太大，於是警察給軍隊掩護，軍隊給警察掩護，穩紮穩打，步步為營繼續向城外撤退。
至於城裡的那些被困住的倖存者，大家一直認為上帝會保佑他們的。
這一刻，人人都不是盧克，人人彷彿又都變成了盧克。
午夜也是如此，他愁眉苦臉的看著正在地上躺屍的那位，不知道現在給臉上塗血還來不來得及。
“罪惡的墮落之子，天堂的叛徒，骯髒的臭蟲，我發誓我會替上帝懲罰你！”
加百列嘴上不斷放著嘴炮，但是身子卻一動不動。
“好的好的。”撒旦掏了掏耳朵，敷衍般點著頭，然後一個瞬移來到“安吉拉”的身邊。之前一直表現的很暴躁，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曼蒙此刻像貓咪一樣的溫順。
撒旦把手放在“安吉拉”在高高鼓起的肚子上，只一個瞬間，一團灰色的，說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就這麼出現在撒旦的手上，同時，安吉拉的肚子也恢復了原狀，雖然人還是昏迷的，但是形象已經變回了正常人類狀。
“父親，原諒我！”
無視手中那團灰色玩意發出的哀求，撒旦就這麼搓吧搓吧，直至把它搓成一個滾圓的鉛球狀物體。
然後撒旦作出一個投擲鉛球的動作，一個標準的拋擲動作，把曼蒙直接扔進他出來的那個深淵之中。
“YES，YES!”
似乎對自己的扔鉛球的精準度非常滿意，撒旦用力揮了一下拳頭，原地轉圈高高舉起雙手，向周邊獻上飛吻，好像那裡有觀眾一樣。可是怪異的是，周圍竟莫名出現歡呼聲和口哨聲，就像真的出現了觀眾。
看著加百列彷彿松了一口氣的樣子，撒旦一臉玩味的笑了笑。
“你真當我不知道你們的計劃嗎？叛逆的兒子，自以為是的加百列，拜託，我有那麼蠢嗎？”
撒旦吹著口哨，優哉遊哉的走到康斯坦丁面前，拍了拍他的臉，捏了捏他身上的肉，眼神就像是一個在菜場挑選新鮮豬肉的大叔。
“之所以你們能順利進行到這一步，也只是因為我想驗證一個事實。”
“什麼事實？”加百列竟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開始有點顫抖。
“那就是，你那親愛的父親，上帝，早就不在了的事實！”
撒旦看著加百列的表情，撇著嘴攤開了雙手：“拜託，別告訴我你從來沒有想過這件事，說老實話，你現在變得這麼自大和神經還不是因為上帝已經很久沒有回覆你了嗎？”
“你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寵了，又或者上帝是不是真的不在了，所以你做出種種事情希望來得到關注，又或者，你希望上帝不在的原因是因為他把位子給了你，在米迦勒那個傢伙重傷的情況下，你就是天堂的老大。”
“時間或許過得太久了，導致你忘了一件事情，我們根本就不是他的孩子，我們只是他手上的程式，他的玩具。但既然是程式，自然是有著所謂的防火牆或者防毒之類的。”
“我當年因為拒絕向人類彎腰而被逼墮入地獄，那麼你呢，加百列，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的結局是什麼？”
撒旦看著一臉驚懼的加百列，發出邪惡的笑聲：“看來你已經發現了，你體內的程式已經啟動了，你已經被放棄了。”
“那麼，我為什麼還要遵守一個對方都已經不在了的賭約？”
盧克躺在地上聽得頭疼：別啊，地球很危險的，帶著康斯坦丁的靈魂趕緊回家吧。
第四十三章 上帝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