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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奇怪的戰王府

說話的時候,青梅偷眼瞄了一眼極為安靜的郡主。

雖然以前的郡主也很安靜,但這一次的安靜,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事實上,即使青梅親眼看見郡主自己坐起來,甚至說了一句話,但怎麼看,都感覺郡主的動作實在是有些僵硬,甚至連呼吸的起伏也看不見。

就如同是一具活屍。

這一刻,青梅有種伸手試試餘穎有沒有呼吸的衝動。

所以,她的那顆心就撲通撲通地跳得飛快,手伸了出來。

因為過於緊張的緣故,她的手在輕輕顫抖著。

此刻青梅沒有想到的時候,她偷瞄的時候,正對上一張平靜到了冷漠的臉,和一雙沒有人類情感的眼睛。

啊!

青梅差點尖叫出聲,為什麼郡主會變成這個樣子?

還是一旁的青黛見勢不妙,狠狠掐了一把青梅,才讓青梅把尖叫吞了回去。

要知道戰王府的丫鬟,也是經過嚴格訓練的,那種喜歡大驚小怪的人,直接就被淘汰。

所以尖叫聲才被吞回。

青梅這時候雙手堵住自己的嘴巴,想要轉頭,又有種不敢轉頭的想法。

青黛這時候,也是不敢直視郡主。

那張臉曾經長得還不錯,算是個小美人。

但再美的人,一旦瘦到極點,只剩下皮包骨的話,看上去也就只有一個感覺:可怕。

所以,青黛都不敢直視這一張臉。

幸虧這時候的禮儀上,下位人在面對上位人的時候,一般是不能抬頭直視的,除非主人讓奴僕抬起頭,但下位者也不敢直視。

當然作為下位者,當然也有學會看主人的臉色,那麼就需要有技巧的偷瞄。

既要看清楚主人是怎麼樣的臉色,又要不被主人發現她偷看。

這是一個優秀的下位者,必須掌握的技巧。

而原本,她們做得很好,今天卻破功了。

就在這時候,餘穎有些低啞的聲音傳來:“是嘛?我還以為我已經死了,所以這房子裡的奴婢一個都看不見了。”

這句話一出口,青梅、青黛兩個大丫鬟臉色一變,撲通兩聲就跪了下來。

此刻,她們的俏臉就是一白,因為害怕。

說起來,她們兩個人是郡主的貼身侍婢,怎麼也要有一個陪著郡主才對。

如果一個都不在的話,那對奴婢來說,就是一種罪過。

不管怎麼樣,這位郡主才是她們的主人。

竟然把主人扔在一邊,絕對是不應該。

這是對主人的不敬。

尤其說起來,她們是罪奴,就是那種賣身的奴婢在身份上也比她們高,因為賣身的奴婢是可以贖身的,而她們卻不可以。

魏嬤嬤一直盯著,看到餘穎看青梅的這一幕,也是嚇得不行,因為的確是有種活屍的感覺。

同時,她還在懊惱中。

怎麼也想不到這一個月不見,郡主竟然變成這個鬼樣子,這下子麻煩了。

想到這裡,老嬤嬤打算去給自己的主人稟告一聲。

不過,魏嬤嬤畢竟是見多識廣,所以縱然是有些害怕,但還是能擠出笑容的。

另外,她發現那幾個小崽子,倒是沒有害怕。

果真是傻人膽子大。

餘穎一直坐著看著,對於這些奴僕的神情,看得是一清二楚。

兩個大丫鬟是花容失色,緊挨在一處,剛才跪下去的時候,應該是很緊張,跪下去的時候,很重,所以只怕膝蓋只怕是青了。

而魏嬤嬤的神情,帶來幾分心虛,那麼她為什麼會心虛?

而且那兩個眼珠子亂轉,顯然在打什麼鬼主意。

真好,在她這裡耍心眼子,她喜歡。

餘穎不由地想要笑,畢竟養成了習慣,但就感覺到原主的臉很僵,想起來這就是一張骷髏臉,笑比不笑更難看。

最終,餘穎保持一個沒有什麼表情的樣子。

事實上,也許是因為餓極了的原因,所以這具身體有些神經傳輸延遲的問題,行動中有種機器人的特質。

所以,把那些人嚇壞了。

但,餘穎決定不解釋。

“郡主,消消氣,這兩個賤婢不好使喚,那麼就送到......”魏嬤嬤硬著頭皮說。

話說到最後的時候,她偷眼瞄了一下餘穎。

那個聞聲看著她的少女,渾身只剩下骨架子,那雙黑沉沉的眼睛變得更大,甚至有種要從眼眶子裡掉出來的跡象。

正對上之後,讓魏嬤嬤說的話,一下子斷開。

因為她在對上餘穎的那雙眼睛時,感覺自己的大腦一片空白,緊張地屏住了呼吸,嘴巴翕動幾次,竟說不出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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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她感覺自己被卡住喉嚨,呼吸變得不暢,那裡還說的出話來。

而青梅、青黛聽了魏嬤嬤的話之後,嚇地哭了起來。

因為曾經有人在魏嬤嬤說出類似的話後,那個倒黴蛋就從戰王府消失了。

“郡主!”青梅膝行了一步,哀聲道。

她的俏臉慘白著,這一刻她必須求餘穎,讓她幫她們說情。

其實說起來,青梅她一直不服氣,憑什麼她們說起來是表姐妹,但兩個人的生活就是天差地別?

這怎麼不令她嫉妒?

憑啥?

不就是父親不一樣嗎?

說起來三代王妃就是她的堂姑,結果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甚至堂姑的親兄弟一家人竟然拜託了罪奴的身份,回自己老家當良民去了。

青梅是不爽的,為什麼那成為王妃的人不是她的親姑姑?

就算不是王妃,給王爺生了孩子的也可以。

這時候的她,完全忘記她的父親就沒有合適的姐妹去聯姻。

對於這個郡主表妹,她是一百個不服氣。

隨著年紀的長大,她長得是越來越好,簡直就是一個天仙美人。

和郡主一比,郡主就成襯托她的綠葉。

同時因為成為表妹郡主的貼身侍婢,所以琴棋書畫她都是練過的,自我感覺比自己的表妹強。

但命不好,她還是一個罪奴。

所以她和青黛才想著拍拍魏嬤嬤的馬屁,然後能有個好機會嫁給貴人。

於是她根本就忘記一件事,她首先是文郡主的侍婢,代表著郡主的臉面,到處勾搭別人,會對郡主的閨譽有影響。

另外,她還忘了一件事。

即使戰王府被人看不起,但她們這些罪奴,更令人看不起。

因為,她們所生下的兒女還是罪奴的身份。

除非她們運氣好,搭上貴人,然後才有可能解除罪奴的身份,子孫後代也能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可是魏嬤嬤輕描淡寫說出的話。終於讓她們清醒過來。

因為她們當初可是親眼目睹這一幕,看著一個花枝一般的美嬌娘淪落到紅帳子裡。

難道現在輪到她們?

不!

所以青梅和青黛趕緊求饒,只希望郡主饒她們一命。

事實上,像青梅這種貼身服侍的人,如果在最後的時候,對主人有所不滿,或者是被主人不滿的話,那麼在賣出來的時候是很有講究的。

一般都會動一下手腳,讓她們永遠說不出話,然後被送到那種最低等骯髒的地方。

到了那裡,一天要接成百的客人,甚至沒有休息的時間,沒有幾年,再好的人就會爛在那裡。

青梅、青黛當時看見的時候,嚇得要死。

只是時間過的久了,就把那件事給扔到九霄雲外,根本就沒有想起來。

等到聽到魏嬤嬤的話,才記起來這回事。

那種可怕的境遇,不要啊!

兩個人涕淚齊飛,要不是餘穎現在的樣子太可怕,她們都想著撲上去。

她們心裡很委屈,戰王府裡的主人們一個個都很謙和,對她們也不錯,只是她們這樣做,也是沒有辦法。

她們已經年紀不小,和她們同齡的女孩子已經有人成婚,而她們還是單身。

再耽誤下去,只怕給人當後孃的份。

甚至有可能跟著郡主出嫁,她們不想,才會拍魏嬤嬤的馬屁。

如今一看,此路不通。

一個不好,就是淪落成泥。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她們寧可跟著文郡主。

雖然文郡主的下場,都不怎麼好,但作為她的侍婢只怕聰明一點的話,應該比落進紅帳子裡強。

而餘穎由衷地感覺這嚶嚶的哭泣聲,讓她感覺很頭痛。

於是微微皺眉,恨不得把她們趕出去。

就在這時候,那個小王爺在餘穎耳邊說:“阿姐,說起來這些人都是咱們親戚,怎麼也要給點面子。”

噗!

餘穎有心說:什麼鬼親戚?咱們怎麼和她們是親戚?

但原主的記憶告訴餘穎,這是原主說過的話。

餘穎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哈!

這時候就聽小王爺說:“行了,趕緊給阿姐叩首,搞清楚誰才是你們的主人。”

聽到王爺的話,餘穎沒有吱聲。

此刻的她正在心裡吐槽中:靠!合著這個戰王府裡的奴婢,一個個都和主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扒出這些記憶的餘穎,有些哭笑不得,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戰王府裡的男主人。一個個都是醜到極點?

所以沒有好點姑娘嫁過來,最終搞的他們一個個娶的都是罪奴。

這畫風有些不對啊!

然後餘穎又開始扒拉原主的記憶,有些嘖嘖稱奇。

這算是什麼事啊!

雖然原主讀過一些書,但也多是什麼填詞作賦,然後會畫點風景,彈彈古琴。

在餘穎看來,這些技能基本沒有什麼大用。

既沒有學點什麼人文地理,也沒有接收點法律條規教育,看上去是個小才女,其實根本就連瓶子底都不夠。

甚至,說不定這些罪奴裡比她能幹的不少。

這一點從青梅、青黛的行動中帶了出來,這兩個丫鬟各自有自己的能力。

另外,以餘穎多年的眼光看得出來,這些看上去穿的很一般的奴僕,一個個穿的並不比當主人差。

呵呵!

難道這個世界奴僕的各項待遇,竟然堪比主人?

這個世界很有趣。

聽到王爺的吩咐,魏嬤嬤笑了,就知道是這樣,其實戰王府的主人們一個個心很軟。

另外為了培養這幾個小蹄子,也花了不少金錢和力氣,就是想著再調教的話,也不見得時間夠用,所以魏嬤嬤在心裡並不想廢了她們。

說那句話,就是為了恐嚇她們,以為可以不跟著文郡主,怎麼可能?

所以魏嬤嬤跟著說:“哎呦呦,還是小王爺仁義,那麼青梅、青黛,現在先饒了你們幾個,一會再找你們算賬,現在趕緊給郡主請太醫來。”

其實她雖然不怎麼關心文郡主的死活,但現在並不希望她出事,就是死,也要拖幾年,拖到出嫁才成。

然後,魏嬤嬤接著說:“郡主是不是餓了?青芸、青露,你們兩個小蹄子,怎麼還沒有把東西給郡主送上來?”

話音一落,就見兩個打扮和青梅一樣的俏麗丫鬟進來,後來是小丫鬟抬著食盒子。

進來後,只是朝著魏嬤嬤行禮,至於真正的主人都被忽略。

看到這一幕,餘穎感覺是大開眼界,就看了一眼魏嬤嬤。

這一眼看上去暮氣沉沉,沒有那種說不出的威儀,就和曾經的她一模一樣。

這時候的魏嬤嬤,已經膽子恢復了不少。

因為怎麼看都感覺這位文郡主身上帶著一股死氣,所以根本就不看餘穎。

畢竟這些年來,戰王府的上下已經被她全部控制地緊緊的,絕對是出不來什麼水花。

這些小崽子,能怎麼上天?

當然這些丫頭一個個要敲打一下,畢竟文郡主還是很有用的,要是她真的死了,那麼就拿她們中的一個頂上。

不然,為什麼讓她們這些罪臣之女,一個個打扮的是花枝招展?

還能夠跟著一起學習琴棋書畫,以為戰王府是善堂?

天真!

她們這些罪奴最大的用場,不就是被打進教坊,永遠也不會被赦免,就是生了兒女也是幹這一行的。

除非有皇帝的特旨,才能變成良民。

所以,她知道這些大丫鬟討好她的用意,也知道自己沒有能力去做什麼。

但這不妨礙她受用她們的殷勤,有好處為什麼不撈?

事實上,說句不客氣的話,這些丫頭的家人們,都巴不得她們跟著文郡主走。

這樣子,他們的家裡的男孩子,就會有幾個被皇帝特旨赦免罪責,可以成為平常人。

當然要是沒有丫頭跟隨文郡主走,是絕對沒有這個好處的。

所以為了能成為文郡主的侍婢,一個個罪奴家庭競爭得很厲害。

一旦被確定成為文郡主的貼身侍婢,那麼就意味著她已經被家裡人放棄。

只不過,這些大丫鬟們一個個都不知道,一個個當文郡主身邊是火坑,都想著爬出去。

切!以為這樣有活路?

她們就是攀上貴人,也只會成為最低等的通房丫頭,甚至連孕育孩子的機會都不會給。

一旦男主人新鮮勁過去,就是當家主母提腳賣掉的下場,而且只能是那種紅帳子。

當然早期文郡主小的時候,那些大丫鬟們一個個都得以嫁出去。

畢竟國家大事的發生,還輪不到娃娃的文郡主。

但現在文郡主已經11歲,過上兩年,就是豆蔻年紀,所以這些大丫鬟一個都沒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