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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鄉村故事08

把三個人都帶去自己的教職工宿舍, 肯定是不合理的,

林俊在學校有宿舍,讓他回去自己安排。至於蘇言跟蘇盼楠, 老師暫時給她們找一家信得過的招待所,讓她們住一晚。

蘇盼楠不好意思一直麻煩班主任, 怕會給林俊帶來負面影響。打算明天跟蘇言去城裡逛一圈,租套便宜的房子安定下來, 再找找有什麼能賺錢的方法, 保證可以承擔自己的日常開支。

既然下定主意了,就不能再猶豫。

她沒打算靠蘇言來養自己。蘇言也為未來打算的。

等在招待所開完房間,又去吃了晚飯, 班主任才對林俊說:“放心了吧?現在可以回學校了吧?”

林俊:“對了老師,我明天請假一天, 我得回家看看。”

班主任怒道:“你還知道請假啊?今天一跑就沒蹤跡了你請假了嗎?!”

林俊賠笑兩聲。

班主任也不是真的生氣。拿起水杯喝了一口。

她知道兩人應該在談戀愛。本來高中戀愛是學校不允許的,但林俊情況特殊, 年紀已經超出早戀範疇, 蘇盼楠也已經成年了,這規則對他們似乎不適用。

而且她相信這兩名學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不會因為外部的因素, 而影響學習的熱情。那就跟他們沒什麼關係了。

“老師麻煩你了。”

在店門口告別,蘇盼楠還再三感謝。

女老師看她雜亂的頭髮,很是唏噓,拍著她的肩膀說:“你倒是很客氣,沒有必要。以後如果真做了我們學校的學生, 那老師關心你們也是應該的。好好讀書,將來有出息就是對老師的報答。”

她又補了一句:“不過我覺得你這樣的性格,一定能出人頭地的。不要急,這個世界雖然不那麼公平,但也不至於那麼糟糕。總會有好運的。”

蘇盼楠感動道:“謝謝老師!”

第二天,蘇盼楠起了大早,同時去拉蘇言起床,要下去退房間。她計劃著等晚上再訂回來,以為這樣能便宜。

蘇言無奈說:“不用!人家房費是按天算,又不是小時房,你這樣退了訂再訂了退的價格都一樣,白白給前臺增加工作難度!”

蘇盼楠問:“你怎麼知道?這可不能靠瞎猜呢,全都是錢,我們得省著花。”

最後蘇言跟前臺合力解釋了一遍,蘇盼楠才打消了這個計劃。

可她還是不大能理解,覺得招待所有點不厚道。

蘇言說:“人家也要恰飯的嘛,照你這麼算的話,他們洗被子跟打掃房間的人工費都不夠付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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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盼楠喃喃自語:“人工費……”

“雖然我國現在的勞務成本很便宜,但將來只會越來越貴。”蘇言說,“所以盼盼,你在家裡做的那些勞動,其實真的很值錢。千萬別拿家庭主婦的付出不當成本。世上最珍貴而無可替代的東西,是人!”

蘇言拉著蘇盼楠去街上長長見識。專門帶著她去正經的商業街道,那裡面的東西,比蘇盼楠印象中的要貴上很多。

村子裡的家庭大部分都是自給自足,沒多少購買力,所以附近連家雜貨鋪都沒有,平時大型交易得數著趕集的日期去鎮上買。

同樣的,也就沒什麼商機。

可縣城裡不一樣,一些連蘇盼楠都想不到的行當,都能拿來做生意,叫她簡直瞠目結舌。

蘇盼楠腦海裡不斷迴響著“遍地是黃金”這句話。

早上逛完一圈後,二人回招待所休息一會兒。剛推開外面的玻璃門,就有一人迎了上來。

蘇盼楠看清來人,驚道:“老師?”

班主任大松了口氣:“你們總算回來了,我可等了你們老半天!”

蘇盼楠不解問:“老師您找我?”

蘇言說:“啊!不會是要考試了吧?”

蘇盼楠瞬間緊張起來,挺直身體說:“我準備好了!隨時可以!”

班主任失笑,拉著她們去了中央的沙發上:“不是考試,是有記者想採訪一下你們。所以過來問問你們的意見。”

蘇盼楠茫然道:“記者?”

蘇言不覺得稀奇,且記者在現代並不全是正面的一個詞,但對蘇盼楠來說,這個職業還是陌生且高階的。

蘇盼楠順手地想去摸自己的長辮子,手搭在肩上了才想起來早就剪成了短髮,侷促道:“採訪我什麼?我沒什麼好採訪的。要上報紙嗎?我這……不合適吧?”

班主任:“不止要上報紙,還要上電視呢。”

蘇盼楠不自然道:“那就更不合適了!”

班主任說:“沒什麼不合適的。就是找人過來問你幾個問題,瞭解一下學生情況。你實話實說就行,他們都是正規媒體,不會欺負你們的。我們學校還跟他們商量了一下,鑑於你的情況跟經歷,到時候可以在節目中留下聯繫方式,幫你找一位匿名的資助人,他會資助你讀完高中,甚至是大學。”

蘇盼楠猶豫片刻,還是道:“這有什麼好問的?不就是那樣?我的經歷很普通。我也會努力自己賺錢的。”

“一點都不普通,這是一件很過分的行為!”班主任突然嚴肅起來,鄭重其事道:“國家大力普及教育,要求九年制義務教育,為的是讓人人都有機會能夠求學。在將來,基礎教育必須要得到全面普及。可是鄉村地區,甚至連一些發達城市,依舊有思想守舊的人,去阻礙教育推行。這樣的風氣,讓很多跟你一樣的受害人,從根本上就忽略了教育的重要性。我們需要做一個科普,例項就是最好的方法。這樣一來,說不定還能幫到你們同村的人。”

“可以的!”蘇言已經迫不及待道,“盼盼,答應她,不要辜負了老師一番好意!”

官方報道對以後創業有好處啊。而且,現在有了寒門學子的人設,以後再做工作,能容易很多。

她可知道口碑的重要性。

班主任聞言看向蘇言,笑說:“姐姐很活潑啊。我那天聽你說話挺有水平,你高中畢業了嗎?”

蘇言說:“我小學都沒上過。”

班主任面部一僵:“什麼?”

蘇言扭頭問蘇盼楠:“我是沒上過吧?”

畢竟原身是一個智障嘛。

蘇盼楠點頭:“是沒有。”

班主任面色凝重,但暫時沒有多問,而是繼續談正事。

“我們預定的是十七號進行採訪,主要的採訪地點是在我們學校,這樣也可以做一個學校的宣傳。”

蘇言點頭表示理解。

班主任繼續道:“然後會跟著你們去村裡進行考察詢問,試探村民的態度,調查學齡兒童的就學情況。如果有需要的話,你們可以回家跟父母商量一下,試試能不能做通他們的工作。也許知道有記者介入,他們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也說不定。”

畢竟他們的觀念裡,“家”這個概念還是很嚴重的。各方更希望能協調矛盾,而不是鼓勵學生離家出走。

蘇言挑眉。

知錯這個不大可能。

班主任站起來說:“我得走了,下午還有課。你們自己決定。決定好了再來告訴我就行。我已經跟門衛說好了,到時候會放你們進來。”

蘇盼楠起身相送:“老師慢走。”

等人離開,蘇盼楠拉著蘇言小聲商量說:“我覺得我們得回去一趟。”

上電視這是大事,她要是不提前說,在採訪的時候出了□□,損害到某些人的利益,會被記恨。

她的戶口還落在村裡,越是鄉下的地方,能操作的地方就越多。人家如果故意卡她的戶籍跟學籍,她就得遭罪了。

蘇盼楠從小環境養成的性格就這樣,小心謹慎。回去不是為了說服家人,主要是告知當地管事的人,早做準備。到時候要是還出問題,她就沒辦法了。

蘇言點頭:“我跟你一起回去。”

兩人決定好了,當天就步行回家。

現在出發,跑得快一點,傍晚前可以到村裡。說完事情,馬上回程,應該還能趕個早休息的時間。

二人腳程不慢,路上沒有耽擱,果然在天黑前到了目的地。只是站在村口的時候,蘇盼楠遲疑了。

她有點害怕,對村裡的人發怵。那些人或許沒有直接傷害過她,卻更多是冷眼旁觀、習以為常。似乎不管發生多大的壞事,他們都能保持冷漠容忍。

蘇盼楠猶豫片刻,把蘇言留在村口,囑咐道:“姐,我先去找林哥,到時候跟他一起出來。你千萬別進去,要是被爸媽看見了,可能會被打,知道嗎?”

蘇言:“我知道呢。”

她當時暴露突圍,仇還沒解,再見面估計能打斷一條腿。

蘇盼楠走了兩步,回過頭問:“要不你還是跟我一起進去?”

蘇言拒絕。昨天走了一整天,導致現在兩腿痠痛,就沒休息好。能少走一段路就是一段路。

“不用了,我在這裡等等就行。”

蘇盼楠不放心說:“這裡路過的人不少,他們要是看見等在這裡,回去告訴爸媽怎麼辦?”

蘇言朝外邊一指:“那我去前面的河邊等。這大冬天的也沒人去河邊,總不會被看到了吧。”

蘇盼楠:“你小心點啊,別靠太近,那邊路滑。”

“我比你大蘇盼楠!”蘇言叫道,“你再不去天都黑了!”

蘇盼楠見她有些不耐煩了,才轉身離開。主要是以前照顧她成了習慣,一件事總是忍不住要反覆叮囑,真是婆婆媽媽的。

蘇盼楠自嘲地笑了笑,小跑著去找林俊。

蘇言在路邊蹲了會兒,覺得有力氣,才往河邊過去。然後就坐在建造的堤壩上,晃著腿耐心等人。

河邊風聲很大,蘇言豎起衣領,恨不得將整張臉都遮起來。耳邊也全是自己粗重的呼吸聲。

蘇言失神地看著水裡,聳聳肩打了個噴嚏,才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個人影。

蘇言連忙轉身,叫道:“吳建剛?”

吳建剛穿著一件大衣,看著是城裡的新款。他兩隻手露在外面,已經被凍紅了,陰惻惻問道:“是你讓盼盼走的?”

“是我。”

蘇言說著頓了下。畢竟她是吳建剛養大的,還是不希望他將來成為一個那樣行屍走肉的人。

“你或許是好意,或許是真的喜歡她,但你不知道我媽多過分。她為了五萬彩禮,不讓盼盼去高中。如果你們被逼結婚,盼盼會恨死你的。”蘇言說,“她不喜歡你,她喜歡林哥。你回去跟你媽說這事兒算了吧。”

吳建剛卻暴跳如雷道:“放屁!那個流氓老混蛋,他有哪裡好的!他憑什麼跟我比!”

蘇言不高興了,為她爸正名道:“他比你有擔當,比你帥,比你聰明,比你好學,比你有前途,還比你會為盼盼考慮!你除了爹媽還有哪一點比他好?”

吳建剛渾身戰慄,乾裂的嘴唇更是不住顫動。他表情抽動,目光中忽地透出狠戾來,上前一腳踹向蘇言。

蘇言大驚,下意識地便抱住吳建剛的腿。後來被她拽得摔到地上,而蘇言懸空掛著,腳更是已經滑進冰冷的水裡,全靠吳建剛支撐。

“滾下去!滾下去!”

吳建剛眼睛睜大,徹底失了理智,用另外一隻腳不住地踹蘇言的肩膀。厚重的鞋底在冬天成了傷人的利器,透過衣服直接造成難以忍耐的疼痛。

蘇言未能支撐住,最後鬆開了手。

冬天裡刺骨的冰水灌進她的嘴巴,冰凍住她的四肢,讓她無法掙扎。被浸溼的衣服更是成了阻礙,拖著她不斷向下。

湖面上映出波瀾的虛影,那人影看了她一會兒,在原地徘徊片刻,然後倉促離開。

氣泡從嘴裡吐出,向上遊走。她伸手一抓,未能留住

熟息之間,僅餘的意識也離她遠去。

另外一面。

蘇盼楠到林俊家裡的時候,那裡已亂成一團。這棟平時無人往來的房子外面,正圍滿了村民。

滿帶殺氣的暴喝,透過土牆清晰傳了出來。

“我艹你們大爺!有本事來啊,老子剁了他!”

蘇盼楠加緊步伐跑過去。

林俊舉著一把刀站在最中間。雙目通紅,狠咬牙關,那副瘋狂的模樣,讓任何看見的人都不會懷疑,他會在下一秒就落刀殺人。

“林哥!”蘇盼楠血液上湧,擠開眾人跑過去,兩手一起握住刀柄,懇求道:“你別這樣,我求求你別這樣!”

林俊垂下視線,呼吸緩和了點,還是很生硬道:“盼盼你走,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蘇盼楠偏頭一看,才發現林母額頭流血,正倒在桌子旁邊,而桌腳上還留有一塊血漬。

她兩股站站,不知道是摔下去的,還是自己蹲下去的。爬到人旁邊去摸對方的脈搏。

還活著。

蘇盼楠頹然軟在地上。一群村民還擠在門口,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做聲。

蘇盼楠看向人群正中的兩個人,她父母蠕動著嘴唇,臉上有一絲心虛,但還是強撐著道:“是她自己撞死的,我們可沒動手,跟我們沒關係!”

“他兒子拐走我女兒,我找她算賬有什麼錯?”

“我們就說著說著,她自己撞上去的!”

“你媽之前就病了,可別是賴我們!”

兩人一唱一和,林俊手中的刀已經飛了出去,“鏗”得插在木板上面。

二老立即蹲下驚恐尖叫。

蘇盼楠追過去抓住林俊,“她沒死,阿姨還活著!林哥你媽還活著!”

林俊似乎震了震,呆愣愣地扭頭,低聲道:“她死了,沒呼吸了。”

“有的,只是你沒探準,她還有心跳!”蘇盼楠深吸一口氣,吼道:“林俊你冷靜一點,再不去醫院阿姨就真的不行了!”

林俊驟然清醒,過去將人背起來,匆忙跑出了門。

他將人綁在自己身上,蘇盼楠在後面推著腳踏車,三人一路往醫院跑去。

兩人跑出村口,迎面遇到了失魂落魄的吳建剛。

吳建剛見到他們立即躲到旁邊,避著他們走。

蘇盼楠略微偏頭,看出他的不對勁,但實在無暇顧忌。

蘇盼楠說:“我去叫姐!”

林俊點了下頭。

她一刻不停地跑向河邊,卻沒見蘇言的人影。當下有股不詳的預感,眼淚嗆了出來。

“姐!”蘇盼楠沿著河岸一路快跑,倏地停了下來。

她看見一片黑色的衣服飄在水中。

蘇言的世界一片安靜。

徹底陷入黑暗之後,她反而看見了很多事情。那些畫面走馬觀花般地從她面前掠過。

她看見“自己”,不,是原主的肉體,躺在醫院裡。醫生沉重地告訴蘇盼楠要準備做手術,而且因為長時間窒息,大腦可能已經受到了損傷。蘇盼楠無措站著,掩面痛泣。

她看見林俊激動中砍傷了吳建剛,而他的母親最終搶救無效死亡。

蘇盼楠收了吳建剛的彩禮。

在醫院扣除之後,全部拿去幫林俊打官司。

蘇健康醒來,再次成了一個智障。

林俊因為持刀傷人,又被吳建剛跟外婆等人買通關係,嚴判了十年牢獄。

結婚後蘇盼楠匆匆離開村子,杳無音信。

她在陌生的城市裡辛苦打拼,考上了大學,然後開店做生意。等林俊出獄,她回到了縣城,同時被吳建剛找上。

蘇盼楠想離婚,被眾人纏住。

她竟然還看見了自己。

她因為要辦戶口,被外婆等人知道住址,然後無恥搶走。

她上學的時候老師將蘇盼楠攔在校外不允許探視,一放假就被外婆或爺爺奶奶接走。

那些人用各種理由敲詐蘇盼楠,讓她出蘇言的撫養費和自己的贍養費。

外婆一臉醜惡地拿蘇言威脅蘇盼楠,將蘇言分別帶去不同的地方,根本無法找尋。

他們驕傲地拿捏蘇盼楠,逼迫蘇盼楠支付家中的欠款。

吳建剛改掉了在她面前的深情面孔,同蘇盼楠協議離婚,要求拿走她的全部財產。

她還看見自己跟蘇盼楠爭吵,每次見面就急著要離開。

還有蘇盼楠躲在昏暗的地方,痛哭流涕的畫面。

不行!

蘇言激動起來。

不能就這樣結束!

這特麼跟沒改變有什麼區別?她白來這一遭?!

她激動地伸手抓取,想在漫無邊際的黑暗裡摳出一塊裂縫。

許久之後,她重新感覺到了四肢和五官,還聽到了一陣哭聲。

蘇言艱難地睜開眼睛,光線透進來,入目一片白色,刺痛感又讓她快速閉上,然後一片陰影罩在她的頭頂。

旁邊的哭聲凝滯。

蘇言適應了一會兒,重新正新眼睛。

“姐?”

病床邊還在哭泣的蘇盼楠屏住呼吸,靠近小聲道:“姐?姐你真的醒了?!”

“我……”蘇言喉嚨乾澀,發不出聲音。

蘇盼楠慌亂地給她倒了一杯水。想去抱她又不敢,小心喂到她的嘴邊。

蘇言喝了一口,低聲道:“報警。”

蘇盼楠把水杯放回去,準備倒第二杯:“什麼?”

蘇言:“報……警……”

她掀開被子想起身,高估了自己的身體狀況,直接從床上滾下去。

“姐你幹嘛呢!護士!護士快來!”

蘇盼楠跟前來幫忙的護士一起,架著她回到床上,再拿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以防感冒。

這家醫院的暖氣開得很小,周圍溫度依舊很低。

蘇言抓住蘇盼楠的手,急促說道:“報警,快報警。是吳建剛把我踢下去的。他謀殺我。”

蘇盼楠錯愕道:“什麼?真的是他做的?”

蘇言見她這震撼的表情,激動地開始咳嗽。蒼白的臉色瞬間泛起不正常的潮紅。

蘇盼楠給她順氣,她才挺過去,問道::“林哥呢?他不會去找吳建剛了吧?你快告訴他我醒了,別做傻事!”

她對那個村子實在是絕望了,搭上林俊太不值得,絕對不要再看見同樣的事情發生。

蘇言:“林哥呢!”

“他在隔壁!”蘇盼楠回神,黯然答道:“他……阿姨沒挺過去。他現在在隔壁處理後事。”

蘇言嘴裡含糊道:“叫他過來。不,先報警。就……都、都做。”

護士說:“我來報警,你們去通知家屬吧。”

她說著跑出門去,找醫院的電話通知警察。

蘇盼楠剛跑到門口,林俊正好從外面走進來。

“妹!”

見她醒了,林俊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你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