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試煉”
神秘消失的虛境成為了李文淵來到此處後遇到的第一個異常。
雖然他懷疑此事可能和人類有關，但是就連銀河的虛境在人類那樣頻繁的活動下都沒有被搞壞，為何此處的就出了問題？
而且問題還不是一般的大，可能整個虛境都毀滅了。
那些極高濃度的靈能力量李文淵現在也明白了來源，那些就是“虛境之血”。
而他在思考著問題的同時，已經在“前哨站”星系安置好、並開始正常工作的哨兵陣列，也監測到了“少量”生物出現的情況。
“嗯……那就是這個橢圓星系內本土生命的模樣？但是這也太……”
灰風也看到了哨兵陣列的內容，然而只一眼她就厭惡地遮蔽了有關的圖形畫面，直接給那些生物打上了馬賽克。
雖然是奈米生命，但形成了灰風三觀的是人類留下的那些“啟蒙讀物”，她的審美也不會和人類有太多分歧。
那種像是被剝皮的田雞一樣的人形生物，自然一瞬間就令她引起了不適。
李文淵雖然也覺得這裡的生物長得挺“抽象”的，但他更關注的是這種生物本身的特殊性。
“不藉助機械，肉眼也看不到長有特殊的生物器官，卻能直接宇宙中飛行，是因為靈能嗎？”
對於這種生物居然能只憑自身就行進在宇宙，李文淵是感到相當地好奇。
銀河中可沒有哪種靈能生物能做到這一步，即便是銀河公認的“靈能第一人”、已經化作塵埃的“守望者”大祭司，外出時也是要乘坐飛船的。
看樣子正如他所推測的那樣，這片星河的生命們對靈能的利用水平要強大太多，“化身成聖”在這裡似乎司空見慣。
“但是……他們的移動軌跡似乎有些奇怪……”
看著看著，李文淵又察覺到了一點異常。
起初他還以為這些靈能種族只是路過這裡，因為按哨兵陣列監測的情況看，他們的行進方向極不規律，東一會兒西一會兒，明明近在遲尺的兩個星系，卻壓輾轉數十個星系之後才能到達，怎麼看都不像是在衝著他來。
然而隨著時間流逝，這些生物似乎是到達了特定的地方，然後一瞬間就跨越了上百個星系的的距離，與他的“家園”驟然拉近。
這種詭異的“超光速航行”方式讓李文淵極為詫異，同時也讓他明白了在沒有超空間航道的這片星河內，這裡的生物是怎麼克服漫長距離的考驗的。
——就是透過那奇怪的“瞬間移動”方式，雖然目前原理尚未知曉，不過這件事也被李文淵記上心頭。
除此之外，他也確定了這批靈能種族就是衝著他來的，而且恐怕目的不善。
即便只是透過哨兵陣列進行的觀察，他也能感受到那些生物“貪婪”的本質。
那似乎是因為他們未知的成長環境造就的“生存常識”，他們的每一個個體之間都隔了極為漫長的距離，似乎是在防備彼此。
偶有互相之間達成了協議的，會突然對某個“同胞”暴起，將之殘殺，然後分食。
僅一次驚鴻一瞥，就讓李文淵懷疑這些生命究竟屬不屬於“文明”的個體，他甚至一度以為那些生物是類似太空變形蟲的“太空野獸”。
然而他們明確有組織化的前進行為，以及像是在“停下交談”的舉動，又讓李文淵猜測這批萬人之眾或許是“海盜”之類的團體。
畢竟個體的數量實在太少了，恐怕無論是誰都不會想到，這批人就是來對抗“危機”的主力。
“目前還不清楚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但是不管怎麼說，試探還是必要的，這群‘海盜’或許不是這片星河的頂尖戰力，但也能用來作為推測這裡文明平均實力的參考……”
打定主意後，一艘普通的護航艦，就從艦隊之中分離而出，向這批人目前所在的星系躍遷過去。
突然出現的戰艦自然引起了那些靈能生物的警覺，還沒等李文淵嘗試進行交流，大量的攻擊就接踵而至。
“……態度果真不是很友好的……”雖然早有預感，但他還是有些無奈。
他來此處的目的只是為了尋找人類的蹤跡，並不願意和這裡的文明沾惹過多是非，然而從目前的情況看，這裡的文明早就發現了他，甚至還準備剿滅他這個“外星來客”。
卻見難以置信的靈能力量從那些生物的體內爆發，聚集成各式各樣的光束，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直擊護航艦。
他們此時就像一個個“小虛境”那樣，體內隱藏著數不清的靈能，只要願意，驟然間也能爆發出恐怖的戰鬥力。
不出意外地，護航艦被摧毀了，成為了眾多絢爛靈能光束中極不起眼的一朵煙花。
那些靈能生物們，似乎也在此時爆發出了歡呼聲。
只能看到肌肉的臉部正在微微顫抖，哪怕沒有五官，身體所殘存的本能也在表達著喜悅的情感。
就連那些靈能光束，也在精妙的操作下交織成了各種模樣，他們不是透過視覺，也不是透過聽覺，而是透過對靈能的感知來感受快樂。
不過就在他們歡慶的同時，李文淵也完成了第一波的解析。
“……平均來說每一道靈能光束蘊含的能量都介於銀河尋常戰列艦主炮和巡洋艦主炮之間，不算強，但能以生物個體爆發出這般戰力還是難以置信的……靈能甚至可以做到這一步？”
“這些靈能光束中也有明顯的能級差距……是因為他們之中也分強弱？或者說也有人形戰列艦和人形護衛艦的區分？”
解析的結果還不算黑暗，他可不希望旅途的起始既是終點這種情況發生在他身上，假如這些靈能生物隨手就是滅星的存在，那他也要考慮一下跑路了。
但是第一次試探的結果讓李文淵略微放寬了心，即便考慮到對方隱藏實力的可能，可他也沒有全力而為。
於是按照計算中能比這批“萬人之眾”略強一籌的規模，一支只由巡洋艦組成的艦隊出發了。
說起來，這支巡洋艦隊還是灰風建造的，畢竟李文淵的艦隊裡只有護航艦、戰列巡洋艦和泰坦，沒有其他種類的戰艦。
一般情況下他只用護航艦就能處理大多數情況了，而通常護航艦處理不了的，戰巡可以處理得比其他戰艦更好。
如此之下，他也就完全沒有建造那些“中間種類”戰艦的打算。
只有灰風像個“好學生”一樣，從護衛艦開始，直到泰坦旗艦結束，所有種類的戰艦都造了一遍。
不過這些並不是“奈米巡洋艦”，而是實打實的“機械巡洋艦”，完全採用的李文淵的技術，而不是由奈米機器人組成的戰艦。
這批巡洋艦隊的突然到來打亂了那些靈能生物的慶祝，他們似乎沒料到“試煉”還遠未結束。
但是這並沒有讓他們退縮，反而讓他們變得更加狂熱起來。
透過哨兵陣列的觀察，李文淵甚至看到某些靈能生物的臉部、可能曾是“嘴”的地方正在肌肉蠕動之下凹陷，似是在吶喊。
更多的靈能光束也開始在星系間閃耀，與戰艦上的護盾發生衝擊，並爆發出亮光。
而對於這些根本不準備交流的傢伙，李文淵也沒客氣，直接發動了攻擊。
艦炮、導彈、近放武器乃至是艦載機，都成為了戰場的一環。
比起護航艦來說，巡洋艦的火力等級和防護等級無疑都高了數個檔次，哪怕似是在“大炮打蚊子”，但只要被擦中一下，那些靈能生物就會直接暴斃。
就和銀河之中向來都是“薄皮大餡”的戰艦一樣，這些破壞力驚人的靈能生物也沒有什麼防禦力。
面對一些小型爆炸還能抗一下，但是被巡洋主炮正面擊中就會當場去世，很難想象這幅脆弱的身軀內是如何爆發出如此恐怖的靈能的。
局勢開始漸漸向對這些靈能生物不利的方向發展，他們似乎察覺到了敵人比他們更加“全面”，再這樣下去他們全滅只是時間問題。
為了透過“試煉”，他們掏出了“底牌”。
一位不幸的生物被選中，一瞬間就被其他生物分食而空，而他體內蘊藏的靈能也在此時流入了其他人的體內，令他們更強一分。
這一幕令李文淵眼神一凝，不是因為他們殘忍的舉動，而是因為他想起了曾經的某個記錄。
在銀河，澤洛族似乎也用了類似本質的方法，將力量集於他人之身，只不過不像這裡這般血腥，而是如同燒柴一般將自身燃燒成“骨灰”。
下一刻，這些群體的數量削減了部分之後，剩餘的生命爆發出了更加強大的靈能力量，其中甚至有能夠正面硬抗巡洋主炮的存在。
有了這種“力挽狂瀾”般的舉動之後，勝利的天平逐漸向他們傾倒。
在付出一波又一波代價、分屍一位又一位“同伴”後，他們終於完成了這次“試煉”。
巡洋艦隊被摧毀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則是李文淵認為“不必要再浪費”從而離開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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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星系內安安靜靜的，除了戰艦的殘骸外，連一具屍體都沒有，所有的屍體都被活著的傢伙分食完畢，而他們身上的氣息也愈加強大。
他們確信，這就是“試煉”帶給他們的好處，假以時日他們也將站在這片星河的頂端。
然而這次還沒等他們來得及慶祝，第三波“試煉”就接踵而至。
比之前更大一圈的戰列巡洋艦來到了此處，黑洞洞的炮口不偏不倚地鎖定了他們每一個人。
面對這種幾十個他們都堵不住的巨炮，他們一直以來的狂熱終於被澆了一潑冷水。
現在他們需要想的是，如何才能從“試煉”中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