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再見“虛空”
回去？
第一次主動通訊，“沉默帝國”就要讓他們放棄這個明顯充斥著異常、甚至可能是他們“上升”希望的地方，這於這些“流放者”們而言完全是無法理解的。
但也是在這一刻，幾乎所有在這裡的高層以及科學家們，都下意識地讓情緒激素的分泌進入了休眠狀態，同時體內的兩個大腦都開始全速運作，各種擁有鎮定效用的物質則在這個過程中運送到了大腦，令他們保持著“理性”的思維思考著這一切。
他們覺得這樣一個文明專程前來警告他們不要做這件事，肯定不是對方發了瘋。
從以往的經歷來看，“沉默帝國”對他們的一切都沒有絲毫興趣，甚至在他們可觀測的結果中，“沉默帝國”完全就是一副幾乎無欲無求的狀態，他們會出現在這裡似乎就只是為了噁心一下“獵手”。
這一次的事情一定有些特殊，這個“大傷口”星系肯定還有著什麼他們不知道的秘密。
於是他們似乎在這時擁有了心靈網路，開始手動控制體內激素的分泌之後，逐漸趨於“同步”的意識讓他們不需要透過討論就能夠大致明白互相所想。
一位高層直接站了出來，主動與“沉默帝國”進行溝通，並問起了那個他們最為關注的問題。
“為什麼不能研究？我們需要理由。”
而“沉默帝國”在這時似乎又回到了沉默的狀態，遲遲沒有與他們進行交流。
不過這些“流放者”們並不會因此而失去耐心，體內不斷起效的鎮靜物質讓他們前所未有的理性，在得到答桉前，他們不會“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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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許久，似乎是覺得不回答不行了，那艘“沉默帝國”的戰艦才說道：
【因為這些亞空間裂縫和“虛空”有關，這裡原本不應該是這樣的，我們認為……你們的研究或許會招來“虛空”，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對方的回答相當簡短，似乎並不願意在這種事上多闡述，不過“流放者”們依然不依不饒，誓要一個說法。
他們的訴求其實很合理，畢竟對方的解釋在他們聽來實在是太謎語人了，除了一個新名詞“虛空”之外什麼都沒有，若是讓一些不理性的人來，怕是會認為“沉默帝國”在耍他。
而“沉默帝國”似乎也糾結了很久，能量戰艦一閃一閃的，如同正在思考一般，最終還是說出了一些東西：
【怎麼說呢……我們已經很久沒這麼說過話了，要用你們的文字描述起來還有些麻煩……】
【你們可以將“虛空”簡單理解為一種“宇宙威脅”，就像……“獵手”那樣？】
【不，還要更嚴重一點，因為“虛空”是沒有意識的，她只會將這片宇宙的一切向它們趨同化】
【而它們最顯著的特徵就是“虛空”，什麼都沒有、連時間都不存在的真正的“虛空”】
【這些亞空間裂縫通向的地方……老實說我們也不太清楚，只能憑我們的經驗和本能來判斷，那裡並不是尋常意義上的“亞空間”，甚至可能根本就不是“亞空間”……】
【這裡也並不是你們所稱呼的什麼“大傷口”，按照我們的猜測，這裡很有可能原本是“虛空之雲”的巢穴】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虛空之雲”都消失了，像是被什麼人給提前清理了那樣，同時也不再會誕生“虛空之雲”】
“沉默帝國”的一席話語在“流放者”聽來完全是天書，他們雖然能知道“虛空”似乎是一種“宇宙天災”，但是完全無法想象這種東西的具體表現是如何，而他們又為什麼會引來“虛空”。
而“沉默帝國”的戰艦又沉默了一會兒，他們似乎很久沒有說過這麼多話了，需要一段時間的醞釀才繼續道：
【我們也很難說得清楚，那是我們曾經入侵……不是，我們曾經“交流”過的位面所記錄過的事】
【那裡的文明飽受一種“虛空之害”的威脅，正在不可避免地向著“虛空”跌落，直到徹底消逝，只剩“第三方的記憶”能夠留存】
【由於這實在太過可怕，我們匆匆就離開了那個地方，不敢多做逗留，深怕也被這種“虛空”所纏上導致毀滅】
【至於證據……我們後來嘗試回去那個位面檢視，發現那個位面已經徹底“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絲蹤跡，甚至連“位面間的屏障”都已經不存在……】
【現在想一想的話……“虛空”其實像是一種“現象天災”？它無法阻止，也無法預知何時到來，而是無聲無息出現，並帶走一切……】
“……”“流放者”在“沉默帝國”戰艦的訴說中聽到了某些特殊的詞彙，不過他們此時的關注重點並不在這些上，而是“虛空”本身。
雖然“沉默帝國”描述得難以理解，但還是讓他們心中生出了一種慶幸感。
他們不覺得對方是在編故事騙他們，那種訊號語言中的恐懼隔著翻譯機器都能被感受到。
假如“虛空”如此危險的話，那最好就是直接不要研究它，誰都不知道這些東西究竟是否會因為某些事情而侵入這裡，如果真的侵入了這裡，那首先遭殃的就會是他們。
而慶幸之餘，他們也回憶起了那個讓他們來到這裡的文明，隨後不由地怒從心生。
那個文明的科技水平明顯比他們要強大不少，對方會如此明確地將他們指向這裡，多半是對這裡有所瞭解。
若是如此，那麼這個他們原本以為是用來封鎖“獵手”的星系“牢籠”，其真正的作用就有待商榷了。
最終，他們聽從了“沉默帝國”的建議，放棄了這項計劃。
這之後，“沉默帝國”的戰艦像是才想起那樣，有些好奇地詢問道：
【我們是從你們的通訊訊號中知道這個訊息的……別怪我們破譯，是因為你們的訊號加密實在不怎麼樣，我們僅僅只是“收到”就已經知道了內容，完全不需要透過破譯……】
【以前我們以為你們僅僅只是將這裡當成了一個“天險”，所以並沒有來警告你們，卻沒想到你們突然就下決心要研究這裡了……這其中是有什麼原因嗎？】
而針對“沉默帝國”的疑問，這些“流放者”們考慮了一會兒，最終決定向這個已經“並肩作戰”了一段時間的“盟友”透漏一點關於他們的秘密。
“……這要從我們的‘起源’說起，你們應該知道，我們的文明名稱是‘流放者’，這不是什麼翻譯問題，而是我們確實就叫這個。”
“我們是一批被流放到此處的人，為了償還曾經的罪惡，在這個星系中重新白手起家，並在某個合適的時候啟動那個文明交給我們的‘牢籠產生器’，將某群傢伙困在這裡。”
“而我們之所以會對‘大傷口’有興趣，是因為那個文明早就給過我們指引，他們告訴我們可以在這裡尋找‘上升’的辦法。”
“而那個文明，他們自稱‘記錄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