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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合窯結拜

話說林中燕和山本是大戰一場,拼了大刀片子,結果山本被林中燕打傷活捉,帶回三界溝。

海蛇已經第二天了,還在圍困龍四海,約好了再過一天去和龍四海談判。

龍四海可就沒那麼舒服了,80來號人,現在雖然據守野雞嶺但是糧食不夠吃,自己帶著的也沒多少,野雞嶺的糧食庫被山本的山炮正巧炸的稀巴爛,大家只吃過了2頓飯,結果現在所有人只能喝點水騙騙肚子,都是20來歲的大小夥子,不吃飯那還能受得了。

不光沒有糧食,海蛇還壞得很,在山下燉肉吃,讓自己綹子的兄弟是吃飽喝足,這個味道不斷的傳向野雞嶺,這幫眼睛都要餓綠的人心裡這難受,軍心早就不穩了。

圍困野雞嶺的人,和看守野雞嶺隘口的人時長還打個照面,大家都不動傢伙,就是看著,你不上來,我也不下去。

這天,圍困野雞嶺的林中燕綹子的一個小崽子,叫做馬增祥,正吃著飯,看到對面的龍四海的小崽子,怎麼這麼眼熟呢。就喊話:“兄弟,我看你眼熟,你不是老馬家的老三,馬來福吧?”

“你誰啊?我看你也面慌兒的,是不是馬家的大哥,馬增祥?”小崽子問道。

“兄弟,咋的,你們就這麼餓著啊,沒事下來,我這沒人,咱們一起吃點唄,回頭你再回去。都是親戚裡道的。沒事兒!”馬增祥想讓這個小子吃點東西。

“我哪兒敢啊,萬一我們大當家的怪罪下來,我可就麻煩了。”馬來福是咽著口水說道。

“看你那個德性,膽子這麼小還敢幹鬍子。來,沒事兒,大不了你不回去能咋的,總比餓死在野雞嶺強啊。”

“那,行吧。說好了,吃完了我還得回來。”馬來福最終受不了這個飢餓還是妥協了。

兄弟見了面,馬來福好像幾輩子沒吃過東西一樣,拿著苞米面兒窩頭,加上個肉湯這頓往裡塞。餓了好幾頓了,總算吃個飽飯。

“我說你慢點,還有,著什麼急,沒人跟你搶。咋的,你們咋一點糧食都沒有了,還能餓著?”馬增祥問道。

“別提了,可不是咋的,野雞嶺說是易守難攻那得是吃喝不愁的情況,現在糧食都沒有了,拿啥打仗,打個屁!”馬來福還是往嘴裡了塞著窩頭。

“真行,也不知道咋整的,咱們兩個綹子何苦整這個事情,都是吃一碗珍珠閃的,打來打去的沒意思。”

“可說呢?我跟你說啊,本來我們龍當家的已經答應和你們林中燕當家的合作了,以後是井水不犯河水,沒成想讓白虎給攪合了,還殺了你們大當家的老婆,這還能有好?這回白虎還反水佔了野雞嶺,要不我們大當家的來噶哈來了,說是打小鼻子,實際上是來收拾白虎 的,這回白虎老實了,讓我們大當家的給綁起來了,能不能活還得看以後大當家的打算。”馬來福說道。

“行了,你吃完了趕緊回去,對誰也別說。還有,這幾天要是餓了,你下來我給你整點好吃的。你看你這小臉兒,都他媽的餓白了。”馬增祥說道。

哥倆吃完了,馬來福又回到龍四海的綹子,馬增祥去把這個訊息告訴了海蛇。

“算你小子還有點良心,會來事兒。行了,你回去繼續看著,你這親戚有啥為難的地方來找你就行我批准了。有一樣,別他媽把我們的事情告訴他,不好說。”海蛇知道了龍四海這幾天是斷糧了。心裡確認了這個訊息,知道該怎麼整了。

這天晚上,海蛇吩咐,整點燉肉,帶上50斤,讓4個人抬著,帶著一些乾糧,明天一早,去和龍四海談談。

小崽子得到命令,連夜燉肉,燒飯,忙活到晚上,都弄好了,到了第二天一早,海蛇帶著幾個兄弟,抬著肉,抬著乾糧,趕奔野雞嶺。

到了隘口,看守隘口的人問道:“蘑菇?”

“兄弟,我和你們驚天大炮頭約好了,今天來拜會你們龍大當家的。請通報一聲吧,另外得知你們糧食不夠,特別帶了燉肉和乾糧,犒勞各位!”海蛇一說。看守的眼睛都綠了,其他都好說,沒吃飯這個滋味受不了。

“您是海蛇大當家的?請稍後啊。”小崽子是趕緊跑過去通報。

龍四海也沒飯吃,餓了好幾頓了,精力差的很。在這個小房間裡窩著。

“大當家的,那個海蛇來了,還帶了燉肉和乾糧。”

“嗯,行,這小子有點信用。咱們在哪兒會會他?他幾個人?”龍四海問道。

“他一個人帶了4個抬燉肉的,沒有其他人了。”

“膽子不小,行,有剛兒!”龍四海穿好衣服,準備親自下去看看。

“大當家的,你這是要親自過去嗎?小心有詐!”驚天說道。

“有詐就有詐,人家自己敢來,咋的在咱們地盤,我還不敢出去嗎?再說了,人家想收拾咱們,人家不來就沒事兒了,圍著咱們,再過個幾天咱們都得見閻王,何必費這個事情。走,和我一起去,帶著傢伙,小心戒備就是了。”龍四海走路都有點晃悠,餓的。

沒多遠,龍四海帶著驚天還有幾個貼身護衛,大概一行10個人,來到海蛇面前。

“龍大當家的,一向可好?”海蛇打招呼。

“海蛇當家的,咋的,現在還認識我龍四海?圍著野雞嶺,想困死我們不成嗎?”龍四海單刀直入。

海蛇心說,我就是這麼想的,不過要看看你的態度了。

海蛇說道:“龍大哥哪裡話,算起來,我也算是你們撼天龍的兄弟,我可是闖過山門的人,所以當天小鼻子來的時候,我們所有人可都是對著小鼻子下的傢伙,你們的人,可從來沒捱過我們的槍子兒吧。”海蛇說的是實情,人家沒打你,你打人家,這個規矩上說不過去。

“你小子還算有良心。有啥吩咐說吧。”龍四海說道。

“龍大哥,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得知你們綹子現在是糧食不夠了,特別做了點燉肉和乾糧,犒勞咱們兄弟。來,抬上來。”海蛇吩咐道。

4個小崽子把燉肉和乾糧拿上來,撼天龍的一看,口水都止不住了。心說,啥也別說了,就算死,也做過飽死鬼吧,龍大當家趕緊發個話啊。

龍四海一看,真是燉肉,但是他不敢馬上去接,萬一人家在裡面放了毒藥,自己人吃了可就全完了。臉上露出為難之色。

海蛇多聰明一眼就看出來了,笑了笑:“來,給我先拿過來,我先吃點!”

他拿出乾糧,從大鍋裡掏出塊肉來,自己吃了起來,還是熱乎的。

“龍大哥還是信不著老弟啊,我先吃點,如果大當家的覺得有問題,我拿回去就是了。”海蛇說道。

“海蛇老弟,你多心了,無功受祿,寢食難安啊。”

“龍大哥,你把我當兄弟,我就拿你當大哥,現在這個情況,如果咱們兩個綹子開仗,你覺得有多少勝算?我就直說了,你們現在被困野雞嶺,我就算不回去,你們照樣出不去,就算你們出去了,你們現在的東盤山寨已經在我手裡了。龍大哥你人都在這裡了,但是放心我海蛇做事情都給大家留著面子,絕不難為大家。我就一個要求,希望和龍大哥坐下來好好聊聊。咱們倆家素有積怨,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這麼幹下去,以後能有什麼好。最後都讓小鼻子得了便宜。”海蛇說道。

“你行,現在我算是無家可歸了。兄弟,你說的對。來,把燉肉和乾糧收了,分給兄弟們。”龍四海無奈啊,現在東盤被他佔了,自己野雞嶺被他圍著,不解開這個問題,已經毫無勝算和退路。他雙手行禮,感謝海蛇:“兄弟仗義,我龍四海謝了!”

“龍大哥你這是哪裡話,咋的,就這在幹聊啊,小弟上去坐一坐歡迎不?”海蛇膽子不小。

海蛇之所以敢上去,是因為野雞嶺被包圍,誰也出不去,龍四海就算吧海蛇給撂這兒,對於他們來說啥好處沒有,海蛇算準了龍四海的困境,所以敢隻身前往。

龍四海說道:“老弟,請!”

海蛇隨著龍四海上了山了,一路上看到這幫兄弟有的餓的都坐地上了,這點燉肉,能夠他們吃上一頓了。都在這哄搶著。看到海蛇是一臉的感謝。

到了房間裡,海蛇說道:“龍大哥,明人不做暗事,有話我就直說了,有些不好聽的話,您多擔待!”

“老弟但說無妨,我就喜歡直來直去!”龍四海坐下了。

“龍大哥,按道理說,上回你和我們林大當家的約定,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還可以合窯做買賣,只是王秀兒的事情,把這個合作的基礎弄沒了。因此我才出此下策,否則老弟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上回龍大哥出人出力,救我出法場,我感恩不盡,不敢忘記。今天這個情況特殊,我只能圍而不打,否則壞了規矩怕江湖人恥笑。我來有三個要求,第一,王秀兒的事情必須了結,他是我沒過門兒的老婆,老婆被人殺了,老爺麼兒一個扁屁都不放那還叫什麼男人。第二,以後咱們合窯按照合作的規矩做事情做買賣,我們的規矩你們必須遵守。咱們合作發展永世修好,第三,林成山得還給我們。”

海蛇說完,龍四海吧嗒吧嗒眼睛,說道:“就這些?”

海蛇笑了,“咋的,龍大哥,你還想我多說幾條唄?”

“哈哈哈哈,兄弟,你他媽仁義啊。就這?”龍四海不相信。

“龍大哥,這樣我把話說清楚,第一,殺害王秀兒的人我知道是白虎,這不是你的意思,白虎務必交給我們處理,要殺要剮那是我們的事情,殺人償命,我自然會秉公處理。第二,王秀兒的事情結了,咱們還有啥過節?不就是地盤的事情嗎?野雞嶺給你,東盤溝的寨子安然無恙,小弟不要,到時候全數奉還,我們的規矩是啥,不做老百姓的生意,小鼻子的生意可以做。官府的生意可以做,我們現在不叫鬍子了,叫做保安團,如果龍大當家願意,你就做保安二團團長,就算換個名字,你還是大當家的,看著也像正規軍,我們的錢財是老百姓自願給的,沒必要再去禍害老百姓,其他規矩基本一樣。有啥事情,咱們一起合作,人多力量大唄。得了好處,龍大哥你來分,是五五分賬,還是四六分賬,你說的算。你撼天龍有事情,我海蛇絕無二話,保證第一時間支援你。咱們不要天天守著三瓜倆棗你爭我奪,沒意思,自己消耗自己,能發展個啥?另外林成山是我們林老當家的兒子,於情於理你得還給林中燕,讓他們團聚,野雞嶺給你了,你留著他幹啥呢?”

龍四海一聽,心裡都樂開花了,心說我要是有個這個海蛇做軍事,自己早就幹大發了。不過他為難的說到:“兄弟,你掏心窩子,我也把話說明白了,這頭兩條沒問題,你今天放了哥哥一馬,還支援我繼續發展,老哥感激不盡,只是這個林成山,我說實話吧,頭幾天我叔龍百萬生病,這個林成山和老爺子處的近,非得親自去新民採購藥材,結果,這一去,人在半路失蹤了,我們也四處打聽,到現在第四天了,音信皆無,人不在我這裡,我咋交給你?你們現在佔了東盤寨子,可發現了成山在嗎?我野雞嶺你可以隨便搜查,看看他在不在這裡?”龍四海說道。

海蛇心裡很清楚,他知道林成山失蹤不在龍四海這裡,他這麼說的意思是,人是你弄丟的,不能讓我一個人找,得一起找。你不出力那能行呢。

“林成山的事情擱一邊兒,龍大哥,這麼說白虎交給我沒問題了?以後咱們可算是一家人了,我走陽關道,你過獨木橋,有事兒大家合計,我們可算是親戚關係了。規矩就是規矩,龍大當家的以後做買賣可不行欺負老百姓了。”

“哈哈哈哈,老弟,我龍四海一口吐沫一個釘,白虎反水,我正要清理門戶,這個小子殺了我10幾個兄弟,引來小鼻子,讓我損失了將近100個兄弟,我他媽能放過他嗎?交給你,他是你的殺妻仇人,反正都是清理,交給老弟沒問題。原來我和小鼻子是沒有瓜葛,但是頭幾天我們和他們大幹一場,我往上貼估計都不可能了,以後小鼻子就算我們共同的敵人,國恨家仇一起算。兩個綹子合窯不合人,換個規矩事情不大,我以後就叫保安二團,你是一團,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有事兒大家一起夥著來。林成山失蹤了,這樣,我出人出錢,出槍咱們一起找,找只要找到了,他該回他娘身邊就回去,認我這叔叔年節來看看我和老爺子,我雙手歡迎!”龍四海把事情定下來了。

“痛快!龍大哥快人快語,小弟佩服。如果大哥不嫌棄,我願意和大哥斬雞頭喝血酒結拜為幹兄弟。”海蛇心說這個是不可多得的力量,如果能順利拿下撼天龍以後可就是太好了。

“好!痛快,老弟是孔子挎腰刀文武雙全,有你這樣一個弟弟,大哥腦袋上都放光。來,準備香爐白酒,我與我兄弟歃血為盟!”

幾個小崽子東拼西湊,找來了香爐瓷碗,哪兒有酒啊,用水代替,哪有雞,草都吃乾淨了,兩個人點起香,咬破中指,把血滴入水中,各自向東磕頭,雙方永結同好,結拜為兄弟。

儀式完畢,海蛇說道:“大哥,打今天起,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我馬上回去,整理隊伍,夾道歡送大哥回東盤山寨。白虎給我留下就行了。我派人通知佔領東盤的人,立刻撤出。保證秋毫無犯。”

“哈哈哈,賢弟,有勞了,咱們後會有期。到時候我去你們綹子喝酒。”龍四海心說行了,自己不但得到了地盤,而且清理了門戶,以後只是不做老百姓生意而已,問題不大。有啥問題還能找海蛇商量,心裡挺痛快。這個海蛇不但沒難為自己,還給自己未來鋪了路,因禍得福,能不高興嗎?

海蛇帶著白虎離開野雞嶺,立刻召集兄弟,30多個兄弟,分列兩旁,夾道歡送龍四海下山。

龍四海一聽說海蛇真是夾道歡送,心裡挺感動,本來的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沒想到海蛇以德報怨,這個小子不簡單,他趕緊召集隊伍,這幫人把海蛇送來的燉肉吃個乾淨,有了力氣了,整理的裝備,同龍四海下山不談。

告別了海蛇,龍四海回到東盤寨子,他知道山寨被人佔領過,去看看丟了啥沒有,結果一查點,啥啥都沒丟,一個草棍都沒動,去看了龍百萬。

“叔,你受驚了。”

“小子,我沒啥事兒,人家來了,還來看看我,伺候我了2天。說話也挺有禮貌。林大當家行事仗義啊,不可多得,你小子如果有心,等我好點了,我得去看看她,還有成山這好幾天了咋還沒回來呢?怪想得慌的。”

龍四海一聽,心裡知道了海蛇果然是秋毫無犯,老爺子都沒動還給伺候了2天,對龍百萬說道:“新民那旮沓路遠不好走,估計多耽誤幾天,再說一個小夥子去了城裡,不得多玩兒幾天?總在山寨呆著伺候你個老頭不憋壞了。”龍四海沒說成山失蹤的事情,他怕老爺子上火。

回到山寨,龍四海安頓自己的兄弟,重新整理裝備,重新立了規矩,打算重整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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