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之間，什麼是最偉大的規則？
方羽無法回答。
就連看都這一幕的莫花間也無法回答。
莫花間卻震撼地道：“道聖！這……怎麼可能？道聖境界！”
“不可能！他剛晉升的空聖，怎麼可能進入道聖！？”小雨搖頭道。
“是天音一族的增幅法陣！？我本以為，增幅法陣只能單獨增加力量，但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可以突破至道聖！？”
“小姐，他不會是怪胎吧？”
莫花間搖搖頭，說道：“不對，道聖境界，並非是自身力量的增加，而是對天地法則的領悟，心境，意志的領悟。唯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這之前，他的意志力量，領悟天賦都已經達到道聖的級別！“
“不是吧……”小雨滿臉不信。
莫花間忽然想起初次見到他的時候，方羽所說的那些話。
方羽所說的道心即聖心，以及對道聖境界以上的理解和領悟……
“難道……那些領悟都是真的？“莫花間內心之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能說得通，其他任何說法都說不通！
這只能證明，方羽對這一切的領悟，早已經達到了這一層次，所缺少的就是力量的突破而已。
天音族長江紅袖的禪音加成，如同錦上添花，自然水到渠成！
……
方羽這時候才明白，四大皆空的真正含義。
成敗，來去。皆是空也。
繼而看到了空間變形，像是扭曲了似的。
方羽愣住了！
聖輝的力量徹底將他包裹！
懸浮在空中。
看到空間變形的那一刻，方羽震驚無比，喃喃自語：“這，便是縮短空間？可以做到縮地成寸？”
是的，這便是真正的空間類法則！
領悟空間，那麼空間便不再是空間！
空間在方羽的眼前，就是一種形式！
咯吱，咯吱……
咯吱。
方羽眉頭緊皺。
眼前的空間像是破碎了似的，方羽突然覺得頭疼欲裂。
“怎麼回事？”
周圍一切變黑了！
如果不是聖輝的力量包裹著自己，給他提供了光明，方羽絕對什麼也看不到！
只是……
為什麼會疼痛？一點也不理解，也無法理解。
也可能是強行突破帶來的副作用，也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就在方羽感覺到頭部幾乎要爆炸的時候！
唰。
冷熱交替，春夏秋冬……時間飛速流逝。
就像是出現了幻覺似的，天空中的太陽，從東邊到西邊，只需要一瞬間的時間便滑了過去。
“這……怎麼可能？”
嗡。
嗡嗡！
就像是有無數個蒼蠅在耳邊嗡叫似的，也許是再也無法忍受著可惡的耳鳴聲，方羽嘶吼一聲
“啊！”
仰天長嘯。
五爪神龍同樣長嘯一聲。
一人一龍。
在天地之間相互配合。
整座山脈，都像是被這兩道聲音震懾住。
“殿下”
一聲慘厲的聲音傳來。
方羽渾身巨震，一個激靈從怔怔出神的狀態中醒悟過來。
周圍的一切恢復了！
方羽還是懸浮在空中。
目光一掃。
滿地的骷髏已經撲向了江紅袖所在的護盾周圍。
那巨型骷髏手持骷髏棒槌，緩緩抬起，朝著護盾砸了過去。
方羽目光一縮！
“不”
唰。
一切都停滯了！
嗯？
怎麼回事？
方羽完全不清楚發生了什麼！
一秒過去，兩秒過去……
唰。
那棒槌又動了！
方羽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我領悟了時間類法則！時間法則！哈哈哈哈……“
一身的殺氣凌然爆發！
手中龍吟劍揮動了起來。
“一劍通玄！”
咻！
“定！”
在無上級精神意志，以及在空間和時間的領悟基礎上，那時間就像是聽話的水流一樣，果然停住了！
與此同時，方羽的身影在這兩秒鐘的時間，疾馳而去。
兩秒結束！
轟！
一劍通玄斬斷了巨型骷髏棒槌！
巨型骷髏像是大猩猩一樣，被徹底激怒，雙拳揮動，想要抓住方羽。
方羽倒飛向上，凌空反轉。
“斬雨九劍！”
“落雪紛飛，玉帶纏腰，彩蝶之舞，斜陽映照，一劍飛仙!“
前五劍瞬間完成。
“流雲，繞指，驚鴻，雷光！”
九大戰技，也就是斬雨劍法，同時乍現。
所有修行者看到這一幕，被震撼的無法自拔。
這將是他們所看到的有史以來，唯一一位可以同時施展九種不同的戰技，更讓人感到震撼的是，這九劍，還偏偏來自同一劍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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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滔天的劍影，密密麻麻佈滿天空。
九劍完成。
像是疊加在一起似的。
“九！”
“重！”
“奏！”
九劍的基礎上，在演變出九重奏！
整個空中已經被方羽的劍罡所佔據，這突然又多了九重奏的劍罡！
所有的空間都被那金黃色金光所包裹！
“受死！”
方羽目光一縮！
向下斬了下去！
……
……
轟。
所有的劍光都落了下去。
江紅袖看到這一幕，滿臉震驚和激動。
一口鮮血仰天長噴。
氣海燃燒停止！
……
塵沙飛起。
擋住了前方所有的視線。
就像是一個炮彈從天而降似的，轟在了骷髏海大軍之中。
以方羽為中心，四周全部被劍光覆蓋。
正下方，正是江紅袖所在的護盾區域。
江紅袖已經徹底撐不住了。
蒼老而孱弱的身軀，向後倒下。
護盾消失的剎那，周圍殘餘的骷髏，撲了上去。
“千斤墜！三重技！”
方羽身形下墜，快如閃電。
轟!
落地的一瞬間，周圍的骷髏被震飛了出去。
“江族長！”
方羽為了不傷到江族長，故意保留了下方圓形區域！但這也給了周圍比較貼近的骷髏的生存機會！
不過。
足夠了！
這九劍，加上九重落下！
骷髏盡毀！
山頂上的兩名年輕巫師，噗的一聲，狂噴鮮血，連連後退！
兩人像是瞬間被榨乾了精血和壽命似的，頭髮白了，鬍鬚白了……皮膚褶皺……
身體顫抖！
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啊”
“師傅啊……”
“黎老！”
年輕的巫師，始終沒有老巫師那麼沉穩。
遭受如此重擊，完全失去了方寸！
轉頭看向黎老的時候
黎老哪裡還有氣息，早就死了！
……
視線清晰。
東方的修行者們，徹底傻了眼。
“這……就贏了？”
“這……怎麼可能？！”
一劍斬殺二十萬骷髏！
可怕！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