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答應呢？”方羽試探性問道。
“你覺得你有的選擇嗎？你是聰明人，應該不會拿整個天都山來賭。”
“好。我答應你。”
就只問了一句，方羽便選擇了答應。
誠如老者所言，方羽的確沒得選。
莫花間聽到這個答案的時候，身體一顫，微微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了方羽一眼。
似乎是在說，我盡力了。
這是她所能為天都山爭取的最大讓步。
方羽深知這一點。
碎空境界的莫長鳴一死，註定了花間域不會善罷甘休。莫長鳴連身為公主的莫花間都可以違背，也說明了莫花間很難幫到自己。能夠讓長老團放棄踏平天都山，這已是很大的貢獻。
天都山是不可能守得住這麼一批強大力量的。
與其讓這麼多兄弟陪葬，倒不如跟著他們前往花間域，尚且還有希望。
最起碼……這個學生莫花間，是絕對站在自己這邊。
況且。
說不定花間域會因為自己教導莫花間有功，賞點什麼。
所以，方羽便選擇了答應他。
……
“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既然如此，收拾東西，走吧。”大長老淡然道。
“直接走吧，我沒什麼可收拾的。”方羽直接道。
“好。”
大長老緩緩轉身，在轉到小雨的方向之時停頓了下，說道，“小雨，一起回吧。”
“是！”
整個過程顯得很平和，就像是很久未見的家長，接自己的孩子回家似的。完全感受不到有任何危險的氣息。
方羽知道，越是如此，越是讓人覺得可怕。
方羽哪裡敢小瞧這位老人呢？
四人跟著大長老，走出了天都大殿。
葉文君等人這會兒才帶著人，遠遠相送。
大長老極其善解人意，停下腳步道：“老夫準你道個別……”
方羽卻搖搖手道：“不必了……權當串個門。”
“真的不用？”
大長老的眼神充滿睿智。
即便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方羽也能思考到關鍵所在。
此行前往花間域，生死難料，或許，這是跟大家的最後一次見面。又怎麼能不做個道別呢？
方羽轉過身，朝著眾人揮手道：“都好好修煉，我去去就回。”
……
葉文君抬起手，阻止了那些要追擊出去的天都山修行者。
“別追了。那老者，不簡單……連方羽都要跟他走，我們追上去也只是送死。”
許思思站在一旁，滿臉擔心道：“可是，就這樣讓他把方先生抓走？我擔心方先生有危險！”
葉文君沒說話，臉色平靜地看著前方。
怔了許久，葉文君才說道：“這件事只有我們知道便可，對天都山的兄弟就說方羽閉關修煉……”
“是。”
看著滿臉擔憂的許思思等人。
葉文君淡淡道：“還記得龍族長老說過的話嗎？”
“嗯？”
“方羽身上不止是龍族血脈這麼簡單！他的身上蘊含真正的龍之血。單憑這一點，我相信，他會活著回來。”葉文君說道。
眾人一怔。
紛紛點了下頭。
龍族始終不是真正的龍，真正的東方神龍一直都是存在於神話裡。
傳言，人皇和龍皇曾見過真正的龍，得到了一滴龍之血，並利用龍血將力量封印在了龍血印記當中，存放在龍眠聖地上方的懸空島上。
誰也沒想到，這些機緣，全部被方羽得到。
龍族逝去的三位長老，也沒想到，方羽掌握龍血，化解了萬年秘境能量，更得到了龍魂之力。
這一切都證明，傳言是真的。
葉文君對此深信不疑……
看著前方怔怔出神。
葉文君緩緩抬起手，摸了摸身前的那塊鳳凰古玉。
古玉慢慢發出微熱。
玉中的火鳳凰，拍打著翅膀，隨時都有可能展翅高飛！
……
距離天都山最近的一處域門外。
有不少花間域的修行者，駐足等待。
“來了！大長老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唉……要我說，何必答應公主呢，直接踏平天都山，什麼事都解決了。”
“這沒辦法，公主以死要挾大長老，就算大長老能控制公主一時，還能一輩子都控制住公主嗎？”
“唉……那是自然，誰也擋不住一心求死的人。”
“也不知道這個叫方羽的人，到底有什麼本事，居然能將公主迷成這樣。”
“這得問問莫興和莫連中。”
“那倆廢物，早就被長老押回去了！還敢露面？”
不多時。
遠處的大長老，帶著莫花間，小雨和方羽，來到了域門外。
花間域的修行者們，同時躬身：
“參見大長老，參見公主！”
“參見大長老，參見公主！”
大長老輕輕揮手，淡淡道：“準備返回花間域。”
“是！”
那些修行者們，起身的同時，這才將目光放在了方羽的身上。
經過幾番打量。
最終確定，這是一個道聖境界的修行者。
那麼問題來了，道聖境界，又怎麼可能擊殺碎空境界的莫長鳴呢？
怪哉怪哉。
完全無法理解。
但是。
莫長鳴的死卻是事實。
陰謀，一定是陰謀。道聖境界擊敗碎空，除了耍了陰謀還能有什麼？
一時間，花間域的修行者給方羽貼了一連串的標籤：渣男，卑鄙，無恥，下流的心機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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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公主，這是渣男。
耍陰謀，殺莫長鳴。這是心機。
……
跟著大長老。
眾人緩緩走進花間域。
在邁過那扇域門的時候。
就像是穿過了一道時空大門似的，又如同邁過了一面鏡子。
花間域的世界，出現在眼前。
和華夏大陸的世界，相差無幾。
有風，有調養，有樹木，有鳥語花香……
站在地勢較高的地方，便能看到成排建造的高聳建築。
漫山遍野的花朵，包圍著這座域中城市。
方羽不禁笑道：“還真是堪比世外桃源……沒想到花間域的靈氣和大陸上一樣充足。大災難以前，倒不如留在花間域好好修行。”
話音剛落。
有人訓斥道：“閉嘴！你不張嘴，沒人知道你無知……”
“無知？”
“花間域中，最低的修行者都是星辰級以上，對靈氣的需求根本就不多。你以為花間域中的修行者都跟大陸上的蠢材一樣？”
聽到此人罵方羽。
莫花間出聲道：“道歉。”
“嗯？”
“本公主命令你向老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