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完成。
老校長被轉進了特護病房。
當方羽走出來的那一刻，白若凌第一個衝了上來，一把抓住方羽的手臂，問道：“怎麼樣了？”
“他沒事了。”方羽淡淡道。
白若凌松了一口氣。
看著方羽臉上略帶有疲倦之色，不由得心中一怔。
想到之前的種種，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謝謝。”
“算還有良心，知道說謝謝。”
一旁的柯奶奶，更是感激地道：“方羽，真的是謝謝你了！真沒想到，你的醫術這麼好！”
方羽？
身後的，失魂落魄的彭久祥在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頓時瞪大了眼睛，衝了出來，激動地道：
“您，您，您就是方神醫？”
這個稱呼嚇了眾人一跳。
路過的護士和醫生更是滿臉驚訝。
連彭神醫都要稱為神醫的人，那這人得多厲害？
他們紛紛看向方羽。
方羽並不在意，拍了拍彭久祥的肩膀，說道：“中醫博大精深，學無止境，努力吧。”
這副姿態，就像是一個老師教訓學生似的。
眾人看得一愣一愣。
甚至覺得很彆扭，不論年齡，還是資歷，這個年輕人都沒這個資格教育彭久祥。
然而……
彭久祥的表現，卻讓人大跌眼鏡。
他滿臉激動，甚至要流出眼淚來，重重點頭道：“是，我，我一定會努力的！”
“……”
“……”
……
特護病房中。
老校長已經醒了過來。
看到柯奶奶，白若凌，方羽都在，不由會心一笑。
“看來，閻王不捨得收我。”
柯奶奶擦掉眼淚，笑罵道：“就這還開玩笑呢。要不是方羽……你早都沒了……”
老校長歪過頭，朝著方羽點了下頭，緩聲道：“小羽，這次，謝謝你了。”
“謝什麼，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以前老校長沒少幫方羽，或許，冥冥中自有因果，報應輪迴，特地讓方羽來報恩的吧？
白若凌立在原地，一聲不吭。
方羽知道時間差不多了，便道：“老校長，其實今天來是有一事相求。”
“我就知道你小子沒這麼有良心，這麼多年都沒回來看我，突然就上門。說吧，什麼事？”老校長雖然笑罵著，但心裡樂意極了。
於是，方羽把江小小要上一中的事說了一遍。
還說了一中內部惡劣的要求捐款的事。
老校長本身就是清正廉潔的人，一聽這事，惱羞成怒道：“還有這事！？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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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拍床。
柯奶奶生怕他在犯病，連忙制止。
老校長義正言辭地道：“小羽，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有老校長出馬，我就放心了。”方羽笑眯眯道。
緊跟著，方羽歪頭，淡淡看了白若凌一眼。
像是心有靈犀似的，白若凌也在這時看了他一眼。
“看我幹什麼？”白若凌說道。
“嘿，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看你？”
“你……”
看到年輕人鬥嘴，老校長和柯奶奶咧嘴笑了起來。
當著老人的面兒，似乎有點尷尬，於是方羽說道：“跟我出來。”
“嗯？”
“叫你出來就出來。”方羽嚴肅道。
白若凌回頭看了一眼爺爺，輕哼一聲，跟著方羽出病房。
“找個安靜的地方聊聊吧。”
方羽刻意等了她一眼。
聽到這話的白若凌，卻莫名心跳了一下。
難道這傢伙，已經想好了嗎？
天下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
安靜的咖啡廳中。
兩人面對面。
白若凌環視四周，一臉疑惑。
她誤會了。
還以為會找個賓館，圈圈叉叉。沒想到會是咖啡廳。
方羽的目光始終在她身上，看得她渾身不自在。
“你的身材很棒，胸也很大……”
“……”
“可惜，我已經有老婆了。”方羽兩手一攤。
“這與我無關。”白若凌冷淡回應。
“我救了你爺爺，你就用這態度跟恩人說話？”
白若凌啞口無言。
情商低，不代表狼心狗肺。
看她不說話，方羽語重心長地道：
“我找你來，就是想要告訴你，我跟你妹妹，沒什麼關係。其次，你學習的那些理論，都太胡扯了。尤其是那句天下男人都不是好東西！我要是壞人，早就把你那啥了，還會留你到現在？”
“……”
“拜託用你的腦袋瓜想想，你哪次在我面前脫衣服，我有動你了？”方羽白眼道。
“你沒動，但你想動……”
“廢話，我也是正常男人。”
“那不正好嗎？我替我妹妹完成心願，你得到身體上的滿足，各取所需！”白若凌據理力爭道。
方羽嘆息道：
“我只能告訴你，你現在的想法都是錯的……白曼如要是知道你這樣，一定會傷心得忘記投胎。”
提及白曼如，白若凌愣了一下。沒有在說話。
方羽笑眯眯道：“相信我，白曼如一定不希望你這麼做。”
“真的？”
“我確定。”
聞言，白若凌陷入了思考之中。
書籍之中，也有談到了女孩應該自愛自重，談到了愛情，感情。隨便與別的男人上床……的確是件不太好的事情。
就算沒有書籍的指導，白若凌總是覺得，這麼做，違背了她的內心。
不舒服，很彆扭。
一念至此，白若凌心道，難道……我真的錯了？
“你妹妹的事，到此為止……現在輪到談正事了。”
方羽的目光漸漸變得認真，嚴肅起來。
“嗯？”
“回答我，你是怎麼成為殺手的？”方羽懷抱雙臂，等待著她的回答。
“我……”
眼前的世界像是出現了什麼
白若凌仔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浮現了痛苦之色，“我，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
“放鬆，放鬆……”方羽忽然發現她的情緒波動很厲害，不由皺眉，趕緊安慰。
“我是你的爺爺的救命恩人，不會害你的……好好想想，那十年，發生了什麼？”方羽低聲問道。
“夢，夢……好痛苦的夢……好多教官，訓練，訓練的夢……”白若凌語無倫次。
方羽微微皺眉。
果不其然，白若凌是專門訓練出來的殺手！
只是……
他們是如何讓白若凌忘掉這十年的記憶？！
“暗……暗……暗網！”
聽到這兩個字。
方羽眉頭緊鎖，內心之中一陣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