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死謝罪？說得好聽！”
方羽依舊很冷漠，即便看得出他們的兄弟情義很深。
但是這些人，能夠作出助紂為虐的事，人品不見得好！世間大奸大惡之人，反而在兄弟情義上看得很重。
多年來。
方羽在這上面吃的虧實在太多了，以至於早就變得麻木。
就拿今天發生的事情來說。
龍馨月是自己多年的老同學，同樣可以作出傷害自己的事情。若是龍馨月手中掌握屠刀，實力修為比自己強大，可以肯定，方羽活不過明天。
與這類人相比，方羽真的太過於仁慈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你們已經燃燒了氣海……就算使用天才地寶，保住了性命，也活不了多久。不過……我不會對你們下狠手。曾經的我，也對兄弟情義深信不疑……至今為止，我也認為，總有些人靠不住……”方羽淡淡道。
敖戰緊緊抓著地面。
指節發白。
咯吱，咯吱……
聲音脆響。
敖戰不太明白方羽要說什麼，悔恨不已，喃喃道：“殿下……”
方羽目光一冷，看著敖戰，說道：“我這有九品凝魂丹，你們可以活命，前提是……殺了他！”
方羽指著敖戰。
意思很明顯了。
就是讓他們四兄弟殺了敖戰，殺了他們的大哥。
這……
他們怎麼可能接受？
“殺了我大哥？”
“啊？”
四人面面相覷，完全沒想到方羽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登天。
他們五人，從在一起的那一天開始，就發誓過，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在他們看來，兄弟大於天。
四人幾乎是不假思索地
“殿下，請恕我不能答應……我就是死，也不殺我大哥！殿下，我願意替我大哥去死！”
“殿下，讓我殺我大哥，那比我自己死還難受，還請殿下賜我一死！”
“請殿下賜我一死！”
“請殿下賜我一死！”
看到他們四人的態度，竟然出奇的一致，這讓方羽感到有些驚訝。
縱橫江州的那些年，他遭受了太多的背叛，他也曾和不少的兄弟反目成仇。讓他記憶最為深刻的一個，就是他的好兄弟季秋白，還有更早死去的兄弟葉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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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白那是他同生共死的兄弟，彼此擋過刀，是過命的交情。
可是……
在利益和權力面前，所謂的過命交情，都變成了過眼雲煙，一文不值。
……
方羽嘆息一聲，接著搖搖頭，說道：“何必呢？只要殺了他，你們的氣海就能保住，雖說不一定能恢復巔峰實力，但活命絕對不在話。九品凝魂丹，可不是隨便就有的。就算是有聖階煉藥師，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煉製出來的，你們說呢？”
聞言。
敖戰語氣激動道：
“殿下既然心中怨恨屬下，屬下願意去死……”
他蒙地回頭，瞪眼道，“動手！殺了我！”
“大哥！”
“大哥！”
“大哥！”
“大哥！”
四人神情激動，說什麼也不願意動手！
“我們說好的，同生共死，我不可能下得了手，要死一起死！”
“對，要死一起死！”
看到他們如此固執。
敖戰幾乎氣得臉色漲紅，說道：“我以大哥的身份命令你們，動手？！否則……就算是下了地獄，我也不會原諒你們！可惡“
啪！
敖戰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其中一人被扇的臉上出現五根手印。
火辣辣地疼。
“嗎的，趕緊動手！你們以為老子想跟你們當兄弟？自作多情，老子姓敖，那是四等龍族，你們都是姓單，五等龍族。五等龍族也配與我論兄弟！”
方羽淡淡看了他一眼。
這樣卑劣的激將法，實在太沒技術含量了。
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之下，人最容易失去理智，誰也不敢保證，那個兄弟會不會在這時候為了九品凝魂丹而刺殺大哥！
利益，生命！就在眼前！
然而……
四個人依舊不住地搖頭！
眼泛淚光！
敖戰抬頭看著方羽，他知道……他說不服這些兄弟！
“殿下！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願意以死謝罪！”
說話間，手中多了一把短刃，抬頭仰天，朝著自己的脖子抹了過去。
咻！
寒芒一閃。
“大哥！”
“大哥不要！”
四個人幾乎紅了眼睛。
完全沒有想到他們的大哥會突然來這一招。
就在那寒芒將要閃過他的脖子之時。
砰！
短刃掉了。
方羽單手收起，罡氣將那短刃撞飛。
五人一怔，面面相覷，不知道方羽要幹什麼。
方羽淡淡道：“收！”
神龍充斥天空，翱翔盤旋數圈。
這讓他們五人再次顫抖和震驚。
緊跟著，神龍鑽入方羽的身體當中，消失不見。
“我姑且留你們一命……暫時相信你們是被迫助紂為虐！從今往後，你們可願追隨於我？”
聞言。
五人徹底矇住。
這突然的轉變，讓他們頓時看到了希望……
敖戰幾乎不假思索，當即磕頭道：“我願追隨殿下！誓死追隨！至死不渝！我兄弟五人也必將追隨追隨殿下！必定輔佐殿下登上龍皇之位！”
其他四人像是沒反應過來似的。
看他們這副模樣。
敖戰猛地一喝：“沒聽到嗎？趕緊的！”
四人連忙磕頭。
“我等願意誓死追隨殿下！”
“我等願意誓死追隨殿下！”
四人異口同聲，難掩興奮之色。
能夠不懼生死，不對兄弟下手的人，那才靠得住。
方羽在過去的日子裡，也收穫了不少兄弟……陳道天便是這樣的人。
方羽滿意點點頭，掏出丹藥，扔了過去，淡淡道：“這是五顆九品凝魂丹，可以幫助你們恢復氣海……記住，回去之後，打坐吐納，三日不可出門。便可恢復……”
敖戰恭敬接過丹藥，說道：“是殿下，殿下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我這丹藥和別的丹藥不一樣，可以幫你們免除後遺症。換言之，你們可以恢復到燃燒氣海之前的巔峰修為……至於能不能突破，要看你們自己了！”
聞言。
五人大喜。
凝魂丹對於低階修行者來說，是提升修為的極品丹藥。
但對於高階修行者來說，並不能提升修為，但是可以極大地鞏固氣海或者丹田！
聽到方羽這麼說話。
敖戰滿臉驚喜，說道：“謝殿下！”
“好了……該說說正事了！”
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