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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恥辱

諸葛亮的話音剛落,皇極殿上登時議論紛紛,猶如開了鍋一般熱烈。

“清軍?我們還真把清軍給忘了!”

“我們確實疏忽了關外的建奴,多爾袞真的有可能趁北京陷入危機向大明發難。”

“李自成退而不撤,屯兵不打,看起來的確是像在等待援軍,闖賊很有可能和清寇達成了合作。”

等議論聲逐漸消弭之後諸葛亮接著作出分析:“李自成既不痛快撤退,又不全力進攻,分明有所依仗,臣斷定他在等援兵。

而且這支援兵足夠強大,強大到能給李自成攻破北京的信心,所以他才撤而不退,圍而不打,就是為了等這支力量的到來。

而華夏大地上能夠有這種軍事力量的除了明和順之外,也只有遼東的清軍了,甚至張獻忠的人馬都給不了李自成這種信心。”

“呵呵……李自成與多爾袞達成聯盟了麼?”

朱慈烺端坐在鑾臺上,雙眉緊鎖,陷入了沉思之中。

雖然在歷史上大順和大清殺得天昏地暗,殺出了血海深仇,但朱慈烺相信李自成絕對不是為了民族大義,他只是作為漢人政權的勝利者要把利益最大化而已。

成王敗寇,李自成作為一個亂世梟雄,他的志向肯定是君臨天下,而不是什麼驅逐韃虜,蕩平異族等精神食糧。

如果能順利擊敗大明王朝,成功的問鼎中原,朱慈烺相信李自成還會和多爾袞一決死戰。

但當軍事受到挫折,很可能前功盡棄,甚至被明軍反推回陝西的時候,朱慈烺相信李自成一定不會拒絕多爾袞拋來的橄欖枝,清和順之間的聯盟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諸葛亮作揖道:“臣猜測李自成十有八九已經與多爾袞達成聯盟,為了給予李自成信心,清軍極有可能近期就向山海關發起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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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此,請太子殿下降旨,命吳三桂率領本部兵馬星夜兼程返回山海關駐防,以防清軍驟然發難。”

山海關目前屬於薊州總兵韓輔國治下,在洪承疇被俘、祖大壽投降,關外僅剩下寧遠孤城之後,韓輔國奉旨將治所遷到山海關,

也就是薊州軍分區的司令部搬到了最前線的山海關,這樣可以更好的指揮防禦。

韓輔國手中有兩萬兵馬,這是山海關的常備兵力,吳三桂率領的寧遠兵團撤退進關後留下了一萬人馬協助韓輔國守關。

吳三桂撤退進山海關的時候,職務是寧遠總兵,與韓輔國是平級關係,誰也管不到誰,吳三桂完全可以不管山海關把全部兵力拉到北京勤王。

但吳三桂卻主動留下一萬人馬協助韓輔國,除了保護隨行將士的近五十萬家眷之外,吳三桂也打算在山海關附近建立據點,萬一北京失守,自己也好留個退路。

當然,現在的吳三桂已經被任命為薊遼總督,整個長城防線目前都屬於他管轄,薊州總兵也變成了他的下屬,山海關的防禦重擔自然也就落到了吳三桂的肩上。

諸葛亮話音落下,一直洗耳恭聽的戚繼光也提出了自己的顧慮:“多爾袞有沒有可能派出一支精兵翻越長城,直逼北京來支援李自成。”

“嘶……”

戚繼光的話引起了一片沉吟,許多人對此深表擔憂,現在的大明看起來就像是四面漏風的牆,隨時都有可能被人闖進來。

朱慈烺雙臂抱在胸前,靠在太師椅上深思:“李自成和多爾袞達成聯盟的話,我大明的壓力的確大幅增加,這也是本宮冒險和李自成談判的原因。”

只是李自成獅子大開口,除了陝西、山西還想要河南、四川,這是朱慈烺無法接受的,最終還是讓李自成倒向了滿清,也讓朱慈烺最擔憂的事情變成了現實。

不說整個明朝,僅朱由檢在位的這十七年,盤踞在遼東的滿清就曾經兩次翻越長城,對關內大舉用兵。

第一次是崇禎二年的“已巳之變”,也就是公元1629年。

當時還未更改國號的後金十萬精兵在皇太極的率領下由龍井關、大安口搗毀長城,翻山越嶺,直插河北遵化府境內,短短數日連克撫寧、遷安、永平、豐潤、玉田等地,劍指北京。

時任薊遼總督的袁崇煥一直在遼東負責抗金事宜,沒想到清軍竟然繞道直插中原,急忙命麾下的關寧鐵騎星夜馳援,自己率領五萬邊兵隨後,終於在大明君臣的翹首期盼下抵達了北京城外。

經過半個月的鏖戰,兩軍互有勝負,皇太極覺得破城無望,率清軍撤走,而袁崇煥也被以“養寇自重、欺君罔上、擅殺同僚”的罪名凌遲處死,這一變故使得朱由檢治下的明朝元氣大傷。

第二次清軍越過長城入寇中原發生於崇禎十一年,由睿親王多爾帶領豪格、阿巴泰、嶽託等清軍將領提兵十四萬,自牆子嶺、青山關毀長城入關,一路殺進關內,迅速攻克遵化全境。

清軍這次吸取了上次圍攻北京未能得手的教訓,兵分三路,一路繞過北京劫掠涿州境內各縣,中路南下向山東進攻,最遠攻克了濟南府,另外一路在天津附近連克雄縣、鉅鹿、廣平等地。

十四萬清軍兵分三路,在大明國土內如入無人之境,燒殺搶掠了半年,連敗明軍五十七仗;掠得黃金4037兩,白銀兩百九十七萬兩,人口四十六萬三千餘人,滿載而歸,自青山口撤回盛京。

整整半年的時間,清軍在關內肆意燒殺搶掠,而崇禎朝廷束手無策,只能眼睜睜看著清軍把大明子民像牲口一樣綁在一起,然後牽著離開中原大地,前往苦寒的遼東做牛做馬,任人奴役……

“恥辱啊,真是奇恥大辱!”

每當想起這段歷史,朱慈烺的胸口就一陣鬱悶,甚至比“土木堡之變”還感到屈辱,那畢竟是發生在兩百年前的事情,可“戌寅之變”就發生在現在……

發生在自己九歲的這一年,發生在便宜老爹朱由檢的任上,發生在自己做太子的時期。

“我朱慈烺現在既然身負監國之責,就絕對不允許再次發生這樣的事情,絕不能讓大明的子民重蹈覆轍!”

朱慈烺緩緩睜開眼睛,朗聲道:“諸葛侍郎和戚將軍的提議非常好,我們現在不僅面對的是李自成的闖軍,還有隨時趁火打劫的清寇,所以我們依舊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兵部尚書何在?”

王家彥急忙抱著笏板出列:“臣兵部尚書王家彥在。”

“著兵部修書告知薊遼總督吳三桂,命他即刻率領本部人馬星夜返回山海關駐防,提防清寇來犯。另外還要在山海關至松亭關的數百裡長城上加派人手巡邏,發現清軍蹤影,立刻點燃烽火示警,嚴防清軍毀牆進關。”

“臣遵旨!”王家彥領命退回班列。

朱慈烺的目光又落在禮部尚書倪元璐身上:“倪閣老,目前城裡的瘟疫是什麼情況?”

倪元璐出列道:“啟奏太子殿下,關押在天壇的闖軍先後累計出現了四百多名感染鼠疫的患者,已經與大部隊隔離看管,由太醫院的人每日檢查供給草藥。”

“可有死亡病例?”朱慈烺肅容問道。

倪元璐道:“累計死亡三十八人,已經全部按照張景嶽的要求拉到城外焚燒掩埋。”

“四百多名感染者死亡三十八人,接近百分之十的死亡率,這鼠疫病死率真是嚇人,禮部還需要加強防控力度。”

朱慈烺對這個訊息喜憂參半,憂的是鼠疫兇猛,若是控制不好,出現像後世傳言說的那樣北京城十室九空,死者相枕,人鬼錯雜,日暮人不敢行的情景也不是危言聳聽。

喜的是李自成的闖軍途經重災區山西,瘟疫感染嚴重,按照十分之一的病死率計算,這場瘟疫過後也會死個三五萬人,定然會極大削弱闖軍的實力。

朱慈烺又問蔡瑁:“看押俘虜的我軍有多少人感染了鼠疫?”

“回殿下的話,我軍有十三人出現感染症狀,但經過太醫院的治療基本都已經康復,無人死亡。”蔡瑁出列稟報。

朱慈烺目光落在王國興和司馬嚴的身上,問道:“那麼你們內外城的守軍可出現感染鼠疫的病例?

王國興道:“外城守軍中累計出現十七個病例,已經全部交由禮部隔離治療。”

司馬嚴有些慚愧,遲疑了片刻道:“守衛內城的軍中共有病例……一百三十八人,死亡七人。”

同一個環境,同一座城池,同樣的職責,內外城的患病比例竟然差了將近十倍,朱慈烺不用問就知道原因所在。

朱慈烺冷哼一聲責問道:“司馬嚴,肯定是你沒有嚴格約束麾下的將士戴口罩防疫,才導致內城守軍染病比例十倍於外城。”

司馬嚴額頭見汗:“臣失察,臣願領罪!”

朱慈烺緩緩起身走下鑾臺,對滿朝文武道:“諸位愛卿莫要小瞧這簡單的口罩,透過事實證明,佩戴口罩能夠有效阻隔瘟疫傳播,減少染病機率,現在的內城守軍和外城守軍就是最好的實驗。”

“臣回去一定嚴加約束三軍,要求所有將士必須佩戴口罩防疫。”司馬嚴捧著笏板長揖到地,心情沉重的請罪。

朱慈烺高聲道:“你自己都帶頭不帶口罩,不能以身作則,如何要求麾下將士?本宮再三告誡你佩戴口罩,你都置若罔聞,以至於瘟疫在內城守軍中擴散開來,即日起扣罰三個月俸祿,以觀後效。”

“臣甘願受罰!”

司馬嚴跪地謝恩,“臣回去之後定當吸取教訓,嚴格約束三軍將士佩戴口罩防止瘟疫傳染。”

朱慈烺的目光又落在倪元璐身上,沉聲問道:“民間的疫情如何?”

倪元璐稟報道:“回殿下的話,目前京城內已經出現瘟疫症狀的患者累計出現六百四十三人,已經全部按照你的要求送到方艙醫院進行隔離治療。”

“可有死亡病例?”朱慈烺追問。

倪元璐道:“累計死亡三十一人,尚有重症二十六人在接受太醫的治療。”

朱慈烺轉身走上鑾臺,提高嗓門道:“這場瘟疫非常兇猛,決不可大意,自即日起對北京全城執行封控方案,全城百姓居家隔離十日,期間非重要事情不得出門。由順天府下轄的各級衙門派遣差役上街巡邏,無視封控法令擅自上街者一律投入大牢。”

“臣等謹遵太子殿下聖諭!”

滿朝文武在侯恂、倪元璐的帶領下一齊作揖領命,聲震大殿,早朝就此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