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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璦琿除暴(1)

也不知道鄂齡是知難而退,找了藉口不再回來,還是真的無法前來,看來璦琿城想要收回暫時沒可能的了。

程德全讓李安生過來也有暫時的接手副都統衙門的意思,讓新的副都統到任之前,衙門能夠正常運轉,至少要能幫助主導難民迴歸。

真是個難題啊,總不成讓他一個官場菜鳥來當副都統吧?

副都統衙門並沒有幾個人在辦公,果然如此。

李安生不聲不響的進去看了幾圈,也沒人來理睬他,只略見得幾張麻木的嘴臉,哎,憑著這些人便能夠收回璦琿城?

東邊的庫房裡傳來了吆喝聲與叫罵聲,原來是在賭著錢,李安生搖搖頭,讓王伏白帶人去讓他們消停些,也不多說什麼,信步往最主要的三個局而來,文案、交涉與善後。

果不所料,也是空空蕩蕩,只有兩個年輕人正理著文書,造著冊子,顯然是在記錄什麼。

李安生過去一瞧,倒是一愣,原來是清點田畝的冊子,這安置難民最大的問題便是這土地的清點與分配,這兩個年輕人倒是勤奮。

兩人也太投入了些,靜靜的看了會不敢打擾他們,只是時間長了站的腿發酸,讓官場菜鳥李安生不知如何是好。

好一會兩名文書樣子的年輕人這才注意到了旁邊的這位,高瘦些的見了他的官服,連忙作揖行禮,詢問道:"不知可是墨爾根李大人?"

李安生見他彬彬有禮,毫無阿諛奉承的神色,眼光和緩,也有些正氣外溢,倒是生出好感來,"不敢當,正是奉了將軍大人之命,前來協助各位,好讓難民儘快北返。"

這位高瘦文書自我介紹了一番,寥寥數語,倒是順便將手頭的工作程序也提了提,一串數字信口拈來顯見是熟知在心的。

李安生眼前一亮,這位叫做竇固的文書倒是幹淨利落的性子,也不上來就是一大套繁文縟節,也不客套什麼,直接就是一連串他所想問想聽的,真是個知心人。

而那位負責善後的幫辦奚文山則略顯拘謹,在旁安靜的聽著,也不插話,但李安生注意到他拿著筆的姿勢極為講究,看他寫的字也是頗有風骨,筆鋒剛健。

整個衙門似乎就只有這兩個人是在專心公務的,其他的,不是不知所蹤就是玩忽職守。

"這其他的人呢?我是說,統領與駐兵呢?其他吏員呢?"

竇固撇了撇嘴,說道:"幾位大人在城中都有房屋美妾,此地寒冷簡陋,他們是不願來的,如此倒也好,落個乾淨。"

奚文山尷尬的拉了拉竇固的衣角,生怕這位耿直的同僚又因言而獲罪。

竇固滿不在乎的說道:"李大人也看到了,此地情境如此不堪,還顧忌什麼,大不了拍屁股走人。倒也好,省的老是為著眼前這些煩心事而折壽。"

李安生見他直截了當,說話時忍不住去看手中的卷冊,心想要是沒有這些難民急著要準備安頓,只怕這傢伙還真做得出不辭而別的事情。

是啊,如何能不折壽?這死皮賴臉的俄軍,還有不爭氣的副都統,更有吃裡扒外的官員,烏煙瘴氣的衙門同僚,還真是讓人絕望啊。

李安生也是惱怒異常,查那圖等人整日間在璦琿城中花天酒地,哪裡有半點心放在公事上頭,一味的與老毛子狼狽為奸,只怕良心都已經被狗吃了。

這衙門雖說是臨時的,但也不算太艱苦,周圍也因此而有了些百姓居住,有些小集鎮的模樣。

偌大的副都統衙門,關係到國家是否能夠收回國土的重大事件,只有兩個吏員在此憂心,實在是可笑。

外面吵吵嚷嚷,只聽得幾位似乎出身王公貴族家的官兵在叫囂著,想必平日裡是驕橫慣了,沒人管也就無法無天起來。

竇固冷笑道:"不過是仗著些權貴旁支身份,就能作威作福,也只能欺負些無知百姓,可恨此等人遍地都是,處處荼毒。"

王伏白豈是個好惹的,只聽得幾句,便劈劈啪啪的一頓好打,要不是初來此地不想太得罪人,下手是不顧輕重,照老毛子的標準往死裡打。

不過片刻,外面便一片安靜,想必是打的狠了,那幾個倒黴蛋連呻吟都不敢放開聲,只敢躺在地上學狗一般乖乖的趴著,齜牙咧嘴。

竇固走至窗邊,掀起簾子一看,撲哧笑出聲來,只見外頭躺了一地的"老爺",個個臉上都如喪考妣,悽慘的很吶!

李安生的心情著實糟糕,王伏白與雲飛揚狠狠的招呼對方,他並沒有出身阻止,要不是如今行動要顧及自己大小也是個官,不然非得上去狠狠的拳打腳踢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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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腐朽不堪倒罷了,眼不見為淨,可璦琿如此重要的地方,盡是一幫禍國殃民之輩。

李安生耐著性子與竇固、奚文山交談了一回,詳細問了些與沙俄交涉的詳情,如今沙俄方面總是裝聾作啞,讓俄軍撤走推說沒有接到阿穆爾總督府的命令,找到海蘭泡去,對方又讓這邊直接找俄軍軍官洽談撤軍時間。

這明顯是在欺負這邊不敢強行驅逐俄軍,也沒這個能力。

李安生冷哼了一聲,溫言勉勵了兩人一番,又鄭重致了謝,便出了門,朝著王伏白說道:"我們進城去瞧瞧。"

這邊竇固與奚文山都奔了出來,勸阻李安生不要試圖強行進城,只會引起雙方的武力衝突,到時又是一樁壓不下的國際糾紛。

"哼,還糾紛?在我們的國土上賴著不走是咋回事?難道我們就沒有行使我們正當權力的自由嗎?"

李安生自然不信邪,老毛子就是如此,越是怕他們越是得意,早晚都要收回璦琿城,不如眼下就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竇固見勸不動他,便跟著一同來璦琿城,要是有什麼容易引起衝突的地方,也好代為轉圜一番。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進了璦琿城,並沒有半點的遲疑,而那些俄軍也只是監視他們的動向,並不敢上前阻攔。

開玩笑,李安生他們荷槍實彈殺氣騰騰,鬼才願意去觸這個黴頭。

李安生進城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讓老毛子知道黑龍江希望收回璦琿城的決心與魄力,這回是進城,下回便是趕他們出城。

他們一路慢行,看著頹敗中夾雜著復甦跡象的城內,竇固在旁小聲的解說璦琿城內如今的情形。

就這麼走著,遠處街角忽然吵嚷混亂起來,原來是有人縱馬從那邊過來,顯而易見,渾然沒有顧忌到眼下人來人往正是繁忙的時候。

街道上行人紛紛四下躲避,李安生瞅的分明,一眾旗兵耀武揚威的簇擁在一名黑臉少年四周,打馬而過,驕橫之極。

快奔到李安生他們這條街時,一對推著小貨車爺孫倆躲避不及,對方卻不肯立即勒馬,只聽那黑臉少年罵道:"找死!"

手緩緩拉韁繩的同時,手裡又是一鞭子下去,打在了老人的背上,棉衣單薄,竟被打裂開來,滲出了殷紅的鮮血。

說時遲那時快,那黑臉少年騎術確實不錯,鞭子剛下去,馬便越過了小貨車,那少年回頭嚷道:"讓這兩個賤民死邊上去。"

那些旗兵都忙應了,幾個已經勒住馬的便要上來趕人。

那小娃兒見爺爺被打倒,頓時哭的傷心,也是,年紀大的怎經得這般打。

王伏白大怒上前,將兩個想要拖拽那祖孫的旗兵狠狠的當頭一頓好打,又奪過了馬鞭子,直往那黑臉少年而去。

雲飛揚立即將那爺孫倆扶到了街邊,查探那老爺子的傷口。

竇固氣得發抖,朝著李安生說道:"這少年便是查那圖的小兒子查恩,平素目中無人,驕橫慣了的,這裡不少人都吃過他的虧,難為他年紀輕輕竟能無比歹毒。"

那叫做查恩的見冒出了王伏白這樣的壯漢,心想大為不妙,連忙色厲內荏的叫嚷道:"你這漢子想要作甚?不知道查爺我的身份也是你這樣的賤民能惹的起的嗎?仔細閃開,小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王伏白當頭一鞭子將他抽下馬來,怒叱道:"管你什麼身份,大爺我今兒個來了興致,就喜歡抽人玩,更喜歡抽你們這些貴人。"

也不多話,狠狠的兩鞭子將對方抽得滿地亂滾。

那邊隨從頓時罵聲一片,上來便要搶人的搶人,報復的報復。

只不過,這些花架子哪裡是王伏白與雲飛揚的對手,只須臾功夫便被打了個落花流水,幹淨利落,連隱藏起來的洪老六都沒有出手。

李安生冷冷的說道:"這種沒人教養的東西,自當由我等見義勇為之士代為教導一番。"

當街縱馬便罷了,還戾氣無處可放,居然朝一位老人下毒手,而且還心腸歹毒,想要這爺孫倆的命,可見平時跋扈又草菅人命慣了的。

王伏白見李安生不來勸阻,解氣的很,立馬又是一陣的拳打腳踢。

"我父親乃是統領查那圖大人,你們這些雜碎,早晚要你們的命。"

查恩厲聲高叫,帶著嚎哭之音,可見被打的夠嗆。

"你老子是天皇老子都沒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