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容羲從木家出來,她並沒有立馬回到自己的出租屋,而是在路邊攔了一輛車,坐上去。
“小姐,去哪?”,司機問木容羲,木容羲的眼睛卻死死盯著木家的大門。
“哪裡都不去,先在這裡等著。”
“小姐,你是在開玩笑嗎?如果你不走的話就下車,不要耽擱我做生意。”
木容羲抬眸看司機,她從兜裡掏出幾百塊錢遞給計程車司機,“你今天的車我包了。”
司機還想說什麼,瞧見木容羲沒有打算搭理他的意思,他也只好閉口不言,畢竟錢已經到手了,不管客人是讓他開車還是只是想在他的車上乘涼他都覺得無所謂。
木容羲的世界安靜下來,她繼續盯著木家,二十分鍾之後,有一輛車子從木家開了出來。
“跟上。”
“這不太好吧。”
“再給你加五百。”
“這沒什麼不好的。”
木家車子開往了郊區,木容羲跟了過去,最後那輛奧迪緩緩開進了一棟老舊的別墅裡。
這裡是什麼地方?木容羲不知道,在木家找不到媽媽,那她會不會在這裡?在這裡的可能性很大。
她把一部分錢給了司機,囑咐道,“在這裡等一會兒,我馬上過來,不然後面的錢我不回結給你。”
看木容羲年紀不大,司機本來以為她是一個生活小白容易拐騙欺負,等他和這個女人拿了所有的錢之後就不管她了,沒想到還對他留了一手。
“好,快點回來。”
因為是郊區,所以看起來很荒涼,再加上這裡是別墅區,除了這裡有一棟,那邊還有稀稀疏疏幾個房子以外周圍沒有什麼人家。
他們把媽媽帶到這裡了?
木容羲小心翼翼的跟了過去,門關得很緊,她推不開,只能繞道後院,推開窗戶,果然看到了媽媽躺在床上,木易恆和劉美英正站在她的床邊。
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不一會兒兩人就走了,木容羲看著車子遠去,她才重新來到窗戶邊,從那裡爬了進去。
“媽,你沒事吧。”,房子老舊,裡面光線很暗,媽媽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布娃娃。
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媽媽已經受傷了,這些人簡直就是喪心病狂。
“媽,你等著,我把證據拍下來,告死這對狗男女。”
木容羲心疼極了,眼淚忍不住吧嗒的掉,她的性格本身就很堅強很倔強,從來不輕易掉眼淚,但是在面對媽媽的事情時她總是控制不住自己。
“容羲。”,葉眉的手搭在木容羲的手背上,拉住了她,“帶我回家,我想回家。”
木容羲的眼淚再次決堤。
“媽,不要怕,我這就帶你回去。”
木容羲扶著葉眉起來,門口車子還在等著,司機看到葉眉時有些猶豫,“行不行啊,要是死在我車上多晦氣。”
“混蛋,到底會不會說話。”
木容羲想和他翻臉,司機畢竟是收了錢的,再說顧客是上帝他也不敢太猖狂,連忙道,“對不起,現在去醫院是吧,我送你們去,不過要是真的……”
木容羲狠狠瞪了他一下,司機才徹底的閉上了嘴巴。
來到醫院,主治醫生唉聲嘆氣,一邊給葉眉檢查身體一邊搖頭。
“好好的治療不好嗎,為什麼要這樣折騰,病情剛剛有好轉現在又加重了。”
“醫生,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媽媽,一定要救救她。”
木容羲的眼淚再次掉下來,主治醫師剛想說一些懟她的話,但是話到嘴邊又不忍心,這三年葉眉送到醫院到現在都是這個小姑娘在照顧的,節日,放假她都在,就沒有見過其他人來瞧一眼。
帶葉眉出去的是她老公,那個男人肯定是一個渣男。
“好了,醫院不是你哭哭啼啼的地方,我現在給你媽媽做一個全面檢查,等有結果我再通知你。”
“謝謝醫生。”
葉眉被推走,木容羲頹唐的坐在走廊邊上的椅子,眼睛盯著葉眉離開的方向。
“媽,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
如果有什麼事,她一定會讓木家那些狼心狗肺的人陪葬。
一個小時後,有一個小護士從手術室裡出來,她滿頭大汗神情緊張,“葉眉家屬,在哪裡。”
“我是。”
木容羲趕緊站起來走到小護士面前。
“病人情況不樂觀,家屬簽字。”
病危通知書都下來了。
木容羲有些崩潰,之前媽媽做的每次她都會籤這個字,但是之前沒有這麼害怕過,這一次她感覺到媽媽好像真的要離開自己了。
她的手顫抖,拿著的筆好像沒有力氣去握一樣,護士見她遲遲不肯寫,催促道,“請你快點,病人在等待。”
木容羲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眼淚吧嗒吧嗒的滴落,最終還是在上面寫了自己的名字。
媽,不要,你要好好的。
護士出來又進去,手上拿著的東西都不一樣,木容羲看著這緊張的氣氛,她的心都要裂開了。
半個多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開啟,她跑過去,主治醫師搖搖腦袋,“我盡力了。”
轟,木容羲感覺自己的世界像是瞬間崩塌,“不,不可能,不可能。”
瘋了一樣。
醫生看到她狀態不對,“姑娘,你不要著急,你媽沒事,我是說她身上重新發現了一個肉瘤,因為靠近腦神經太近我暫時沒有想到辦法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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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容羲的心情像是坐過山車,雖然醫生幫助了老媽,但是她還是想瞪他一下。
“快點去看她吧。”
木容羲跑了進去,葉眉臉色蒼白,一點血色都沒有,好在旁邊儀器顯示她一切正常,不然她又得擔心了。
木容羲陪了葉眉一天,晚上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一看號碼,她眼神迸發出濃濃恨意。
木易恆,他有什麼臉給自己打電話。
“你媽怎麼樣了?”,木易恆問道。
“託你的福,她現在還好好的。”,木容羲根本不想理他,但是想罵他。
“容羲,你好好照顧她。”
木容羲聽到這個話,只覺得假惺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