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後。
吉光齋。
韓景陽看著把豆豆護在身邊的王志偉,嘆了口氣:“老王,你連我都信不過了?”
王志偉板著臉:“我只相信事實。”
“你啊,平常那麼精明的一個人,怎麼碰到女人就昏了頭?”
“哼,男兒本色,這不很正常嗎?而且跟老弟你比起來可差太多了,你瞅瞅你身邊的美女,一個比一個美,數量也還越來越多,第一次見你還只有一個,現在呢?”
“行了行了,別往我身上扯,”韓景陽想了想:“這事兒本不打算讓你知道,想著悄悄摸摸解決了就行,別影響了你們兩個的感情,可你運氣不好,撞上了,那就瞭解瞭解吧。”
王志偉忽然打了個寒顫:“你的意思是……豆豆,真,真的有問題?”
“嗯。”
“是,是畫皮?”
“不是。”
王志偉面露喜色。
韓景陽卻接著道:“不過差不多,都是很邪門的東西。”
王志偉的笑容還沒綻開就迅速凝固。
韓景陽拍了拍王志偉的肩膀:“不要怕,雖然有點棘手,但跟你關系不大,你的安全應該是有保障的。”
王志偉迅速追問:“那豆豆呢?”
好傢伙。
這是啥?
大情種?
難怪這麼一把年紀還能找年輕漂亮的老婆。
確實貼心。
這豆豆看到老王的反應,眼神都快融化了。
大部分女人都扛不住這種有意無意地撩撥,尤其這種不經意間展示出來的在乎。
什麼叫細節啊?
這種不經意間的直接反應就是。
不過,想在我面前撒狗糧?
想都別想。
韓景陽果斷搖頭:“她的情況很複雜,甚至可以說很危險,已經到了失控的邊緣,到時候不但有生命危險,更有可能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很兇殘的那種。”
王志偉聽到這話,一把抓住韓景陽的胳膊,神情焦急地問:“老弟,你有辦法,對吧?”
韓景陽嘆了口氣:“還不一定呢,先讓她在附近住下。”
“我和她一起。”
“不行,你不能摻和。”
“為什麼?我住隔壁。”
“那也不行,你只會讓情況變得更複雜。”
王志偉更急:“老弟,到底什麼情況?”
韓景陽攤攤手:“我現在也弄不清楚,還得研究研究,你還是先給豆豆找房子去吧,我再跟她聊聊,你把房子安排好,再回店裡來,我還有事兒問你。”
王志偉做了幾個深呼吸,重重點頭,又轉身柔聲叮囑豆豆:“你別怕,我這老弟本事很大,人也很好,不是壞人,也不會傷害你,有事兒給我打電話,我去去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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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也柔聲道:“你也注意安全。”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王志偉吃了藥一般興奮,連蹦帶跳地跑出去。
等王志偉離開。
韓景陽第一句話就是警告:“如果不想他有危險,就管好嘴巴,不要跟他說哪怕一句實話。”
豆豆連忙點頭:“我知道,我,我絕不跟說哪怕一句跟這事兒相關的話。”
“那就好,”韓景陽目光在豆豆身上掃了一圈:“現在感覺如何?”
豆豆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自從進來,我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好多年了,第一次找到這種感覺,她們好像全部消失了。”
韓景陽搖搖頭。
消失?
當然不可能消失。
這些怨魂已經跟豆豆融為一體,而不是簡單的附身。
再過一段時間,豆豆將會徹底成為她們中的一員,再不分彼此。
如果只是簡單地俯身,我有很多辦法解決。
但現在,卻只能從根子上想辦法,否則只能把豆豆連那些怨魂一起消滅。
豆豆的問題在於時間太久了。
從買到這幅油畫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七八年時間。
早就錯過了最好的“治療”時機。
就算吉光齋有很多“大神”,也只能把那些怨魂壓制回去。
離開吉光齋,怨魂們還會跟以前一樣繼續纏著豆豆。
韓景陽正琢磨著要不要給豆豆弄一件不錯的法器防身時,有人推門進來。
一男一女。
男人四十來歲,最惹眼的是一頭花白的長髮,搭配清瘦略黑但俊朗的面容,給人極儒雅的感覺。
女人二十歲出頭的樣子,身材普通,顏值也普通,但氣質精幹,一看就是都市白骨精,穿著也很職場化,短裙黑絲白襯衫高跟鞋搭配梳得整整齊齊髮型,要多幹練就有多幹練。
施小雅迎上去:“兩位,有什麼需求?”
男人卻先雙手遞上一張名片:“施女士,韓先生,我們想買點東西。”
施小雅挑眉:“什麼東西?”
儒雅男人望著沙發上的韓景陽輕聲道:“我們想買下韓先生從三個寶島人手裡繳獲的全部物品,價格絕對讓韓先生滿意。”
韓景陽在一男一女進來之後就看出來這倆不是一般人。
但也沒想到他們開口就是這事兒。
這倆人什麼身份?
寶島人?
泉城人?
官方的人?
還是什麼亂七八糟組織裡的人?
算了,不管什麼人,統統拒絕。
不拒絕也不行,從武志洋手裡繳獲的那些戰利品該瓜分的瓜分,該鑑定的鑑定,怎麼賣?
價格絕對讓我滿意?
我怕我報個價會把你們嚇死。
何況我根本沒打算賣。
所以韓景陽直接搖搖頭:“對不起,不賣。”
儒雅男人挑眉:“韓先生,我們誠意很足。”
韓景陽微微搖頭:“這位先生,這不是誠意不誠意的問題,那些東西確實不能賣,也沒辦法賣,抱歉,要不看看其他物件?”
“韓先生,你這態度讓我們很難辦啊,來之前,我們老闆特意交代過,一定要買回去。”
“你們老闆是誰?”
“這個,無可奉告。”
“這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了,買賣買賣,講究個你情我願,東西是我的,想賣給誰就賣給誰,想賣多少錢就賣多少錢,不想買也可以拒絕任何一個買家,這是我的權利,你們身為買家,你們難辦與否跟我沒有一毛錢關係。”
韓景陽說到這裡,直視著儒雅男人的眼睛:“我這麼說,你能聽明白?”
儒雅男人微微點頭:“明白,但是韓先生,你不是普通人,我們老闆也不是普通人,有些事情不能按普通人的規矩處理。”
韓景陽眯起眼睛:“你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