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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華夏重啟

凡事至矣時,皆有轉折之點,而此點則似以事復發也,似無限迴圈,似永世輪迴!——華夏鼎世

開誠議政的好處在時間的洗練下,越發的讓舜和禹得到了想要和期待的事情。所以禹的孩子出生的時候,基本所有的華夏人都在議論著這個孩子能否開啟禹對於華夏統治制度的變革!

“這孩子聰明嗎?”舜也很緊張,生怕這孩子不怎麼樣。

禹看著舜那期待的目光,回道:“估計不如你我,但也是個智慧超群的人。”

舜笑了:“你這話是誇你孩子還是誇你自己?”

“誇你,誇你呢!”舜抱起了禹的孩子,繼續問道:“你孩子叫什麼?”

禹尷尬了:“我還沒有給他起名字呢。”

禹的孩子也很配合禹,朝著舜笑著。

舜看著這天真的容貌,覺得人這種生靈是真的有愛的:“我要出去一段時間,華夏的事務就先交於你了。”

“你要去哪裡?”禹生怕舜直接把華夏的事務完全的交給自己,所以想問個清楚。

“我也好久沒有去看看我的家人了,這對於崇尚孝順的我,是在不應該。”舜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很悲涼。而這股悲涼是從何而來,禹也是知道的:“他們不仁,你幹嘛要義?”

舜知道自己在繼承君王之位前,自己的父親還有弟弟的所作所為。而舜也一直忍著很久很久了,也是因為涼心。但今日見到舜的孩子,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知道人在世上,其實沒有辦法控制太多事情的。自己看起來貴為華夏的最高統治者,可自己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而已:“人活一世,別太計較。我是打心裡想原諒他們的,助我一臂之力吧,行嗎?”

禹點了點頭,說道:“聽你的!”

舜在交代完一些注意事項後,便離開了禹的身邊......

在當年的那些事爆發後,舜的父親瞽叟日日哭泣,最後哭瞎了眼。象雖然沒有受過什麼懲罰,但心中那種本不該有的悲憤卻讓自己走上了極端的人生之路——瘋了!

一個瞎子,一個瘋子,還有對於舜來說應該是罪魁禍首的象的母親,都讓舜的心裡,揪心了很多很多年。

舜雖然極重孝順之法,但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心裡肯定也是極為揪心難受的。而這些心氣雖然沒有影響舜對於華夏統治的時候,所做出的決策,可畢竟積壓在心裡久了,也會讓人稍微的變化一下。

而舜,恰恰是感覺到了這一些轉變,所以才在見到禹的孩子那種天真無邪的笑容後,強迫自己回到最初的樣子。

“父親,我回來了!”舜只帶著極少的隨從回來的,所以除了象的母親外,沒人發現。

“你...你是...你是舜兒?”瞽叟雖然眼睛哭瞎了,但在聽到舜的聲音的時候,立馬便知道了自己的大兒子回來了。

“是的,父親,我把華夏交給禹了,所以才有時間回來看看您。”舜沒辦法,只能找這麼個誰都不信的理由了。

瞽叟憑著舜的聲音,還有自身的感覺,摸索到了舜在的位置。然後猛地抱住了舜,又哭出了聲來:“天吶,我的兒啊,你竟然還記得父親啊。”

象此刻的臉上萌發出一種羨慕的模樣:“哥...哥哥,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看我們了。”

這一聲哥哥,讓舜瞬間的忘記了曾經的種種,讓舜瞬間的找回了自己當年那個樣子:“你...你還好吧。”

瞽叟嘆了聲氣:“哎...自打你繼位的那次事情後,這象回來就不斷的問我是不是自己做錯了。我和他母親都不好明著回答,所以就特意的讓他自己呆著。可是沒想到,象這孩子竟然瘋了。”

舜知道象這是被軟禁起來了:“一直都這樣嗎?”

瞽叟點了點頭後,更加難受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啊,是我教子無方,才讓你受了這麼多的苦,才讓象走到了現在這般模樣,都是我的錯,全部都是我的錯。”

舜這次回來不是算賬的,而是想讓自己這條血脈的人能夠重新的團結起來,重新的擁有愛意:“放心,我現在還是華夏的最高統治者,我來想辦法讓象回到原來的樣子的。”

瞽叟聽後再也撐不住了,開始嚎啕大哭了起來。而象的母親雖然沒有哭瞎,可臉上的種種模樣也能預示著自己對不起舜。

舜不想計較了,是真的不想計較了:“父親您放心,我會讓華夏最好的醫者來治療你們身上的頑疾,我是您的兒子,我不會對咱們這條血脈,置之不理的!”

象的母親是真心的為舜做了一頓飯菜,而舜則自始至終都是抱著這個曾經好幾次差點要了自己的命,視自己入終生之敵的弟弟:“象啊,還記得咱們小時候一起去摸魚嗎?你摸的總比我多,我當時還想讓你做咱華夏的水神呢。”

象不是完全的弱智,只是受了刺激,大部分時間都屬於另一個自己而已:“哥...哥,我記得,這個我做的比你強。其他...其他的,你比我強。”

“兄弟之間,哪裡有誰弱水強之分啊。”舜看象的頭髮亂了,便幫著象整理頭髮:“咱們的燧人祖宗說過的,人應該把頭髮束起來,這樣不僅顯得人精神,心裡也是一樣,都要重視的。”

“束髮,我會的,哥,我真的...會的。”象的父母都很驚訝,為何舜在象身邊的時候,象的說話開始順暢了。

在吃飯的額時候,舜跟瞽叟還有象講了一些關於華夏政務的事情,尤其是提到了當年和丹朱的那場戰鬥,可著實把瞽叟嚇了一跳。

“天吶,那丹朱竟然如此厲害?”瞽叟在提到丹朱的時候,還下意識的用自己那雙看不透的眼,望了一下象。

象在聽到丹朱的名字時候,明顯身體一震,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那丹朱,人不好,帶壞了我。”

舜不想讓象永遠的存於這種你恨我,我恨你的狀態下:“丹朱也未必是你們想的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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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舜把丹朱是怎麼失敗的,然後後來又經歷了什麼的事情,全部告訴了瞽叟和象。並且把丹朱和監明自願劃地為牢的行為,也告訴了瞽叟和象。

瞽叟聽後迎來了少有的笑容:“看來咱們女媧祖宗說的沒錯啊,這就是人性,這真的就是人性。”

象此刻的腦子開始也來越清晰,好像是心中的那個自己給自己上的枷鎖已然慢慢的解開了:“哥,我也想劃地為牢。”

舜拍了拍象的肩膀:“你又沒造反,不用的,反正我也快退了,等阿禹上位後,我就帶著你四處遊蕩遊蕩。”

象不知道怎麼的,聽完舜的話後好像變回了曾經的樣子,順手拿起了一杯酒:“哥,咱倆一言為定!”

舜是不喜歡喝酒的,因為華夏事務諸多,喝酒太誤事。可這一次卻是喝了個醉,是一點都不想防備的喝醉。

這樣的日子足足持續了將近一個月,在離開之際,舜交代了象的母親一些事:“您雖然不喜歡我,但我絕對對您是尊敬的。”

象的母親是懷著愧疚和感動的:“對不起了舜,我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想讓自己的孩子取代你。”

舜安慰道:“您放心吧,自阿禹世代開始,就不會再出現咱們這樣的事情了。”

和瞽叟還有象告別後,舜重新的回到了禹的身邊......

“你這麼快就回來了?”禹這段時間一直是抱著兒子辦公的,所以舜在回來看到的一幕,著實可笑:“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會扛著你的娃辦公?”

“那倒不會,只是不放心這娃在他母親那裡而已。”禹邊說著,邊搖著頭。

“怎麼的,塗山不會照顧孩子?”舜疑問道。

“那倒不是,就是太慣著他了,說什麼這是今後華夏的統治者,身體要怎麼怎麼樣,要不然半路死掉了,華夏就完了。”禹越說越氣,把自己的寶貝兒子給嚇著了。

“我倒是覺得你妻子說的很有道理。你又不會照顧人,萬一出點差錯,這孩子沒了怎麼辦?”舜看著禹,說著自己的理解。

禹嘆了口氣,說道:“哎呀,你就別說我了,只要是個人都在這麼說我。”

“都有誰?”舜自從見過父親瞽叟和弟弟象後,整個人都變得愉悅了許多,也願意在很多事情上開玩笑了。

“我妻子塗山氏,還有皋陶前輩,司徒契和后稷,還有摯這些老人。”禹回覆的時候,好像想到了什麼:“對,還有那個兔崽子!”

“兔崽子?說的是誰?”舜誤認為禹嘴裡的兔崽子,是自己認識的某個前輩。

“一個叫伯益的混小子,治水的時候就跟我混,還說跟咱是同一條血脈的。”禹明顯很反感這個叫伯益的人。

“真的假的?”舜知道自軒轅祖宗開始,其實就有一些不出名的血親之人,自願的離開了血脈。一方面是不想競爭什麼,另一方面也是覺得應該學當年的帝俊,讓自己的孩子在世界的暗處,一些不知名的角落裡,為華夏做點貢獻。

“我哪裡知道是真的是假的。”禹越說越生氣了。

舜也是第一次聽到伯益的名字,所以問道:“跟我講講這個娃的事情吧。”

禹想了想後點了點頭:“是這樣的。伯益是和防風氏一起來支援我當年的治水行動的,而且水平之高,能力之強,不在防風之下。”

“那我為什麼從來沒有聽過你說他?而且當年你在會稽山殺防風的時候,也沒見他來過。”舜越聽越糊塗了,所以想弄個明白。

“其實...防風壓根就沒死。”禹這突然的話語轉變,讓舜更糊塗了:“你...你今日什麼都別做了,把所有我不知道事情都告訴我。”

禹回道:“防風和伯益二人是我治水時最得力的助手,但二人的性格是決然相反的。防風愛拍馬屁,伯益卻完全相反,所以二人整日的爭吵,最後伯益在治水最關鍵時刻結束的時候,便離開了。”

舜問道:“那你應該挽留伯益,讓防風走啊。還有,為什麼我沒有聽司徒契和后稷兩位伯祖,還有皋陶前輩說過伯益這個人?”

禹聳聳肩後回道:“我們都是分開行動的,除了最後在會稽山匯合的時候外,所以他們都不知道有伯益這個人存在。”

“哦,原來如此。”舜繼續問道:“還是剛才那個問題,你為何不讓防風走,而是讓伯益走呢?你要是挽留伯益,那肯定就不會出現會稽山那幕你和防風之間的合作了。”

禹也聽的明白,舜是明顯知道當年死的那個不是防風:“防風的性格就是那樣,雖然喜歡拍馬屁,但不喜歡爭什麼。所以在治水成功後,便想功成身退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的手下對你因為遲到而殺防風的事情,顯得那麼容易接受。”舜也是今日才完全明白當年的事情。

“可伯益不一樣,伯益一心相當你我的位置,所以在性格和防風完全不同的情況下,走也是我願意看到的。”禹早就想到了要自己這條血脈繼承華夏君王之位,所以伯益對禹來講,也是個威脅。

“是這樣啊,那伯益不走我都要趕他走的。”舜同意禹的變革計劃,自然也就覺得伯益是個不穩定因素的。

“對,就是不能讓他在,搞出不好的事情。”禹的孩子一直在旁邊吃著東西,所以這突然的說話,也著實嚇了舜和禹一跳。

“小娃,你為何這麼說?”這孩子一開口看,舜就想到了當年自己小時候被君王堯看上的樣子了。

禹的孩子用那及其稚嫩的語氣說道:“咱們變革這個,自然就是為了不讓華夏出現動盪。他可以來輔佐父親,或者我,但絕不能搞出一些不好的事情來。”

舜和禹同時驚訝了起來,臉上都露出了看起來穩定,但微表情上已經特別激動的樣子。

“阿禹,趕緊...趕緊給你的娃起個名字,我看好他,我真的看好他了。”舜覺得禹的孩子現在已經不能再拖了,必須現在就開始培養。

“既然我之後是異常華夏的繼承制度,徹徹底底的變革,那麼一定要起一個類似重生的名字!”禹在和舜好生商量了一陣後,得到了這麼一個字——啟!

“你就叫啟好不好?”舜和禹還詢問了下這孩子的意見。

“啟...重啟,自然好,非常好!父親,叔伯,您二位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帶著咱們華夏,重啟一條新的道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