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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所謂攻心

所謀皆不攻甚,無心死墮,然人死皆良,故稱為人!——華夏鼎世

君王啟和伯益都做好了準備,就看誰先動手了。

“君王,我知道那伯益的蹤跡,要不咱們先?”君王啟的手下都把這次抓捕伯益的事情當成了能登上高山的階梯。

“不行,雖然咱們都知道伯益有問題,但他不動手,咱們若是先動的話,會被他抓住把柄的。”君王啟猜的一點都沒錯,伯益確實再等這樣的機會。

“沒事讓你們的人四處走走,只要那啟兒的人敢先動手,我就敢跟他玩命。”伯益知道君王啟猜到了他的意圖,同時也知道對方也知道自己知道對方的意圖。

雙方是白天我在夜晚你在,都是主動激怒對方但又老死不相往來。

這樣的對峙經歷了好幾個月,直到君王啟壓制不住禹的死訊。

“啊...我的首領啊...我伯益對不起您啊!”伯益的手下知道伯益不是壞人,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善男信女。這麼多年了,伯益的笑沒見過,哭更是沒見過。

伯益身邊的人都是清一色的奴隸。而之所以從人變成奴隸,很重要的一個事實就是大家都是罪人。所以伯益的手下對開啟奴隸制度的禹,是絲毫沒有好意,全是恨意。

“首領,首領,人都死了,咱們也該......”伯益的手下大部分都是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人,即便是自認為已經壓制住自己內心的喜悅,並且使用勸的方式來安慰首領伯益的,但還是讓伯益那兇狠的眼神跟瞪了回來。

伯益在此刻真的想罵自己的手下是畜生,但話張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兄弟們,畢竟是帶我走過巔峰的老首領,即便你們不喜歡他,恨他,但我不能忘本啊。兄弟們你們都要記住了,咱們人都是這世間的螻蟻,但只要活著,就得幹人事!”

人就是這樣,伯益現在的頭腦是憤怒加清醒共存的,所以才會說出來自己的真心話。

眾人一聽心就涼了,因為說禹幹人事,就等於說自己不幹人事。

氣氛慢慢的緩和開來,伯益也最終失去了手下這些唯一肯為自己賣命的奴隸們了。

知道這個時候,伯益便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走,去草原!”

但常年身居首領之位的伯益,在行為上已經和普通人不太一樣。憑藉著一種對身邊事物的感覺,伯益竟然做出來了一個舉動——去草原擊敗禹!

這樣很多人就成功的露了頭,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伯益的解釋很簡單——人不能忘本!

還是有大部分的人跟著伯益一起往北走的,只有少部分的奴隸離去,所以伯益的勢力並沒有損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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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往北的路上,伯益能明顯的看出來君王啟的手下正在採用迂迴包抄的手段來偵查自己。

“繼續走,他們不會對咱們動手的。”伯益心裡沒底,但面容上還是很鎮定。

現在的伯益勢力與其說是鐵板一塊,還不如說是君王啟把奴隸們的退路給堵住了,只能跟在伯益身邊了。

“君王,他們打算從咱們的西邊傳過去,咱們動手嗎?”君王啟的這個手下看時機很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來個包圍,那麼基本可以在幾日內解決伯益。

君王啟搖頭道:“他們是去祭拜父王的,咱們在這個時候動手,那你覺得即便是答應了,又有什麼理由呢?”

君王啟嘴上說的輕巧,但心裡已經對伯益有了一種深深的忌憚了。因為在往常對伯益的調查和理解中,君王啟只是覺得這是個曾經的憤青,現在的憤老,只是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不平衡,而敢於拉著那麼多的人一起和自己入地獄而已。可是經過了明面上的對峙,又看到了伯益對自己父王的那份真情以及真情之下的手段,君王啟是真的有些害怕了。

“那就讓他們就這麼從咱們身邊過去?”這人現在想的方式是,最好誰都別抓住伯益,這樣相的位置,便只能從君王啟身邊的人中找了,這樣自己的機會還能大一點。

君王啟也擔心如果讓伯益就這麼從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傳過去,那就真的等於沒了臉面:“這樣,咱們也派人去草原祭拜。”

君王啟的手下一聽這還真是個辦法:“派我去!”

人人都想和伯益面對面,這樣相的位置還有可能拿到,自己才有可能一步登天。但君王啟的想法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你們都去,因為我要去!”

眾人的眉頭一皺,皆說不能這樣,太危險了的話。

“我如果不去,那麼我還是我父王的孩子嗎?我還有資格做你們的君王嗎?這不是面子,也不是手段,而是作為兒子該做的。”

君王啟這麼說,眾人就只能閉上嘴了......

所以在伯益帶著奴隸們,浩浩蕩蕩的穿過華夏的中央之心夏地的時候,君王啟也帶著基本相同數量的人,也走出了夏地。

兩隻隊伍的同時出現,讓已經習慣了好好生活的華夏人,萌生了戰爭又要來臨的感覺了。於是這兩支隊伍所到之處,基本都是加入到了雙方的陣營中,打算在決戰之後,能給自己留下一條活路。

所以在雙方陣營的人數加起來過百萬的時候,雙方都給對方帶去了見面談判的訊息。

君王啟最後做了決定——在燧人氏的舊址,進行一次會面!

伯益本想換個地方,但架不住自己現在的手下,有很多‘良民’。

於是雙方在冬至這一日,各自帶著一百個人,出現在了燧人氏舊址的所在地。

“這是咱倆第一次見面對吧?”伯益年齡在那裡,所以先開的口。

君王啟點了點頭,也在打量著伯益:“是第一次見面,但說實話,我有些失望。”

伯益知道君王啟要說什麼:“我也一樣,沒想到你壓根就沒有君王之氣。”

君王啟點了點頭後說道:“我是沒有,但你更沒有!”

在談判之初雙方就有種要打起來的樣子,所以這場本來可有可無的談判,也變成了數落對方的機會。

“你對華夏有何建樹?還搞出個夏朝來,難道世襲罔替能保佑你們這條血脈的人,人人是精英嗎?”伯益的攻擊點就是君王啟到現在都在吃禹的老本,沒有什麼太大的貢獻。

君王啟笑著回道:“我身邊都是精英,且人品都是上乘,只要我的人品和能力可以,我們就可以一起讓華夏存在於世界的頂峰,而不是像你一樣,收攏一些爛人,企圖讓爛人殺好人!”

這是伯益的痛點,更是伯益手下們的痛點。

所以在伯益手下們那一片謾罵聲來臨的時候,君王啟說出了自己的人生感悟:“我知道,我們夏朝早晚會被新的朝代給毀滅,但那時候一定是天地已亂,世間再無真理的時候了。到那時候,別說是你伯益,就連你身邊的奴隸都有資格毀了它。但是現在,你我都很安定,你的手下也都是有罪之人,哪裡能稱得上善良?”

伯益第一次領略到了君王啟的厲害:“你說的只是你覺得沒錯的地方,不能代表所有人。來,你看他!”

伯益一把把身邊的一個稚嫩的奴隸拉了過來,並且怒瞪著君王啟說道:“他是原九黎族人的孩子,只是因為他的族人常年在山洞裡,和巫族人,和那燭九陰在一起,所以周邊的諸侯王們就認為他們有罪,還說當年那九日凌空,就是九黎族的責任。現在,那個山洞裡的九黎人,就剩他一個還活著了。所以他氣不過,更恨不過,殺了一些當年殘殺他族人的人,於是就變成了你嘴裡那有罪的奴隸。你告訴我,你現在就告訴我,到底是誰的錯?”

君王啟知道華夏有很多的奴隸都僅僅是罪人,不是壞人,是被壞人害成這樣的:“你說的固然有你的道理,但我想問你,這樣的小娃是多還是少?那些跟著你的奴隸,是真的沒罪還是有罪?如果人人都是這樣,那咱們華夏怎麼可能還會有奴隸?”

伯益抓到了君王啟的一個弱點:“照你的意思說,只要這奴隸大部分都是壞的,那麼只有少數是事出有因,那麼就可以忽略過去了對吧?”

君王啟知道伯益這是在和自己玩文字遊戲,是為了讓自己說出不對的話來,導致自己這邊的人心渙散:“小娃,如果你真的如伯益所說,你就來我這裡,該有的懲罰一定會有,但只要事出有因,並且能夠拿出證據來,你是不會死的。”

所有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君王啟的真心話,因為話裡說的很明吧,該有的懲罰必須有,但死不死就要看事情的起因了。很多的奴隸都是被冤枉的,之所以跟著伯益不是不怕死,是怕死都沒機會說明白自己的冤情,怕死不明步。

“我去!”從第一個奴隸敢於跨過伯益身邊的時候,就代表著有更多的奴隸要離開伯益了。

“你敢!”嗖的一聲,第一個跨過伯益的人,被伯益射出去的冷箭給穿透了心臟。

雖然再沒有人敢去訴說自己的冤情,但這種生不如死的氣氛,已經在伯益這邊陣營裡,漸漸的瀰漫開了:“伯益前輩,你失了人心,你已經輸了!”

伯益聽到君王啟叫自己前輩的時候,心裡也知道了結局:“行吧,等著瞧吧!”

當然夜裡,伯益陣營中就有許多人開始了大轉移,企圖叛逃到君王啟這邊。而這些奴隸,大部分都是身負冤情,不至死的人。

這樣的結果就是,伯益陣營中少了很多人,但留下的基本都成了死士。所以在伯益發現再持續下去會出現不可逆轉的麻煩時,下達了進攻的命令!

這命令別說伯益的手下沒預料到,君王啟也是一樣。

因為君王啟不知道朝著自己這邊衝過來的奴隸,是想投靠自己的還是來攻擊自己的:“關門,做好防禦的準備。”

深夜的時候,已經沒有奴隸能夠攀越這搞搞的木門了,所以那些身份冤情,想贖罪後再成人的奴隸們,便把火發在了曾經的兄弟,現在的敵人身上:“就是你們這些垃圾,讓我們終難變回人,我要殺了你!”

這一下子出乎了君王啟和伯益的預料,因為奴隸和奴隸打了起來。

雙方穿的衣物都差不多,而且又亂作一團,哪裡知道誰是誰?

伯益在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但幾十萬人的內鬥,哪裡是自己能夠阻擋的:“完了,幾十年的計劃,幾十年的養精蓄銳,在這一夜,都完了。”

伯益身邊的人開始哭了出來,最後伯益自己都哭了:“罷了罷了,都這個年級了,不鬧了。你們...走吧!”

伯益身邊的人都是殺幾次都不為過的,心也早就在百年城奴隸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首領,既然都是死,那麼咱們在死前來場玩命怎麼樣?”

“對啊,這樣也不枉此生了!”伯益身邊的精銳們都這麼說,所以伯益也下達了‘自殺’的命令:“衝過去,不管是誰,皆殺之!”

於是君王啟就在感覺快要收網抓伯益的時候,伯益竟然帶著自己的精銳死士,徑直的衝進了自己的陣營,並且見人就砍,見人就殺。

“君...君王,伯益他們瘋了?”君王啟的手下都震驚伯益這般喪心病狂的行徑,因為畢竟這都是自己人啊。

“是的...他瘋了!”君王啟沒敢和瘋子一般的伯益進行正面對抗,因為能感覺得出來自己是真的打不過伯益。

殺人如麻的伯益最終也看到了君王啟:“小孩,你趕緊把西北邊那幾些個死湖給佔領了,快點的!”

君王啟瞬間想到了父王禹在生前曾經說過伯益是最接近自己能力的人,所以也擔心了起來:“謝謝伯益叔叔了!”

這是伯益第一次被人叫叔叔,還有些不適應:“我伯益輸了,你贏了,希望你們夏朝可以多活一些時日的。”

誰都沒有想到,君王啟和伯益的和解,竟然如此的快,如此的巧合,如此的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