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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人心本善

人自生始為善之,但教得境良,人心之仁則常存,孟子者之初性本善之意,亦自一世之境中,思得而來!——華夏鼎世

儒家和法家的論辯本來是兩家學派的爭辯,可孟軻和荀況作為儒法兩家的頭號領軍人物,其個人的主體思想影響甚大,所以漸漸的,儒家和法家對戰,徹底的變成了孟軻和荀況之間的思想對戰!

“孟軻先生,昨日你我未分勝負,今日可分?”荀況知道儒家人勢大,需要在正面戰勝儒家才能使得法家得到統治者的青睞,最終贏得權力。所以荀況大有一種不分勝負不罷休的樣子,這在孟軻看來沒有必要:“荀況先生,何必非要分個勝負?即便是咱倆分出了勝負,可後世究竟如何誰能知?”

孟軻不是不想戰勝荀況,而是因為知道在離齊國不遠的宋國境內,還有一位道家名人莊周。孟軻是想和荀況之間的儒法爭辯,讓世人重視各種文化,從而讓自己能夠和莊周有機會坐在一起,然後在戰勝莊周之後,讓儒家真正的走向巔峰。

“後世自有後世的事情,咱們是現世人,管後世也管不了多少,今日的事情今日做。”荀況不知道孟軻心裡最終的對手是莊周,只是覺得法家的存在是真的有必要。

“行,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分個勝負吧。”孟軻轉念一想,認為如果法家都贏不了,那麼道家就更別想了。

“先生年長,先生先問吧。”荀況也收起了打算飛翔的翅膀,靜靜的等著孟軻的發難。

“荀況先生,請問人的心裡到底有沒有人仁?”孟軻堅信人心有仁,所以這般反問也等於讓儒家和法家在思想的根上,劃清了界限。

“沒有!”荀況一句話堵死了孟軻,也讓此次辯論的主持人,縱橫派的孫臏緊張了起來:“荀況先生,人的心裡沒有仁,那豈不是如同牲畜了?”

“孫臏先生,這是儒家和法家的事,您別摻和。”鄒忌突然站了出來阻止了一下,這才讓孫臏的心重新迴歸到了中立。而躲在人群中的田因齊和田忌,則同時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次孫臏當辯論的主持,其實預示著是儒法縱橫三家的辯論。可鄒忌這突然的阻止,不僅讓整個局面有些尷尬,更讓縱橫派的孫臏沒了再講話的機會。

“田忌,你覺得鄒相怎麼樣?”田因齊是個聰明人,鄒忌對自己再真誠也是人臣,是需要防備的。而這些年對於鄒忌的種種行為田因齊雖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畢竟是統治者,這時候看到鄒忌故意為難孫臏,田因齊的心裡當然有想法。

田忌被田因齊這突然的問話給問愣了,所以思緒稍微的飄蕩了一下。

突然,田忌想起了當年龐涓對自己說過的話:“齊王,鄒相...心眼小的很。”

田忌在齊國的朝堂混了那麼久,不再是當年那懵懂的大頭兵,只懂得衝鋒的田忌是活不到今日,成為齊國軍方高層的。所以田忌怕這是齊王田因齊故意套自己的話,所以稍微的解釋了一下,不敢太過於直接。

“心眼小咱知道,只是不懂為何能小到這等地步,這還是咱的相國嗎?”田因齊對此次儒法辯論如此的重視,很重要的一點就是野心的膨脹。田因齊知道魏國出兵了,也有信心在這次和魏國的決戰中,徹底的擊敗魏國。所以田因齊把這次的儒法辯論當成了文的測試,不管誰輸誰贏齊國都是贏家。加上擊敗魏國,那麼文武都達頂峰的齊國,吃掉宋國的理由,就顯得沒有那麼蒼白了。

可眼下鄒忌的一句話,讓接下來的辯論已然沒了縱橫家孫臏的席位!

“牲畜又何妨?人也是牲畜,只是人會說話有思想,從而區別於牲畜。”荀況的話讓田因齊從鄒忌的身上迴歸到了現實中,同時也讓眾人的心,再次的瘋狂了起來。

人同牲畜,這好像是自華夏創世以來第一次由人的嘴裡說出來。

“荀況先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孟軻渾身打了個冷顫,不明白這法家人的腦子為何如此不明事理:“人同牲畜,那麼就等於你和我之間的爭辯,就是阿貓阿狗之間的爭辯了?”

“可以這麼理解,但也可以不這麼理解,人的思想是不確定的,今日想做好事,明日可能就想做壞事,所以只有法才能夠約束人的行為,只是人心如何,其實並不重要。”荀況到頭來還是把辯論的本質扯到了人心上,這讓孟軻也放鬆了起來:“既然談到了人心,就一定要確定一件事情。”

“請講!”荀況雖然問,但心裡早已有了數,知道孟軻要問什麼。

“人之初心,究竟是善是惡?”孟軻提到了善惡的問題,這讓孫臏也認真了起來。

“我應該跟您不一樣,您應該是善吧?”荀況看到孟軻點頭後,自己也點頭道:“果然,我是惡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這是師尊孔子的意思,也是我們儒家人的意思。”孟軻認為荀況也是儒家出身,即便是認為惡也頂多是透過法看到了一些人的惡性而已,根本沒有思考到問題的根本:“人生下來哪裡會什麼壞心,只不過經歷不同,使得人的行為發生了變化。只要人人心中都有一顆人心,那麼社會也沒變得美好。”

孟軻提出了孔子,這讓荀況多少有些忌憚。但荀況忌憚歸忌憚,絲毫沒有退卻的想法:“也不盡然,就像那弒殺的罪人,你放他出去他還要殺人,難道他心裡也有一顆仁心嗎?”

“有,只是你沒有找到而已。你要從根本知道這人的經歷,才能確定如何幫助他找到仁,而不是一撮而就,一棒子把所有人都打死。”孟軻還想說兩句,但被荀況阻止了:“此言差矣,不管這人的經歷是什麼,都不能以剝奪人的生命為由來殘害無辜。即便是這人經歷異常艱難,但若是按照您的說法,人人都有仁心,那麼經歷之事也會被仁心包裹,哪裡會做出殺人放火的事情。”

連孫臏都點了頭認可荀況的話,這讓在場的儒家人多少緊張了一些。但孟軻不是等閒之輩,是儒家自孔子以來第二人的存在,當然不會被荀況的三言兩語給堵住了嘴巴:“敢問荀況先生,孫臏先生為何會放掉折磨過自己的龐涓?”

孫臏一聽扯到了自己,連連擺擺手:“我中立,別扯上我啊。”

不管孫臏怎麼拒絕,放掉龐涓的事情是事實。孟軻扯到了這上面,就一定不可能放棄:“先生不是故意扯到您,而是這件事就是事實,您的仁心放了龐涓一馬,這也是事實。”

其實當時孫臏放走龐涓有很多原因,一方面是魏國和齊國之間的鬥爭還沒有真正的開始,如果當時殺了龐涓,魏國一定會傾巢而動,齊國會非常麻煩。再來就是龐涓畢竟是孫臏的師弟,自己的憐憫之心救了龐涓。

“既然孟軻先生提到了孫臏先生和龐涓先生的事,那麼請您解釋一下,龐涓先生折磨孫臏先生的事,也是仁心所在嗎?”荀況剛說完,孟軻就反駁道:“那是因為龐涓先生被世俗利益迷惑了雙眼,只要能夠得到相應的教育,就一定會重歸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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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話,事情都做了哪裡還有機會給你重歸仁心?孫臏先生只有兩條腿,哪裡會有那麼多重歸仁心?只有法到位了,讓人們對自己的行為有所約束,就一定能做到不該做的事情不做。”荀況其實也認為人是有仁心的,只是沒有了就是沒有了,根本就不可能重歸於好。如果這樣的話,那麼那些受到傷害的人,就等於受害者:“不管人有沒有仁心,做了惡事就要受到懲罰,要不然受害者也會以自己的經歷為說法,從而變成惡人。”

齊國由於在的東邊,一直受孔子的儒家學說最多,對於法家瞭解的不是很多。眼下荀況的一些話讓田因齊對法家充滿了興趣,也讓孫臏對法家有了新的認識。

“荀況先生說的在理,但這也是抓住了人性。我們儒家人要做的事情很簡單,就是讓人的仁心能夠長存一輩子,這讓的社會,你們不覺得是最好的社會嗎?”孟軻的話讓眾人做起了夢,所以孟軻趕緊抓住這次機會,好好的表達了一下:“我們儒家希望所有人都能受到教育,從而自始至終都心存一顆仁心。你們是不是也想晚上睡覺的時候不關門不關窗,讓自然的風吹到身上?而要達到這樣的社會,就一定要心存仁心,不要放棄任何一個人。”

孟軻的仁心得到了眾人的認可,尤其是躲在人群中的田因齊,畢竟田因齊是統治者,孟軻說的社會正是田因齊和其他諸侯國統治者都想要完成的事情。

只是這種事情近乎於夢想,實在是太難於實現!

“孟軻說的夢境非常好,但那是夢境不是想現世。如果孟軻先生還認為自己的仁心是社會的話,就請您深入市井之中,看看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後再說仁心的問題。”如果說孟軻是理想主義者的話沒那麼荀況就是徹頭徹尾的現實主義者。

“荀況先生不瞭解我,我孟軻就是出生於市井,生活於市井。所以您說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時常經歷。可我孟軻有仁心,願意犧牲自己,於是我和家母經常搬家來換的更好的環境。”

“先生生於市井我荀況認可,但生活有市井咱就不認可了。因為先生是有名之人,不可能一點特權都沒有,您屬於市井中的精英,是享有一定特權的,不算完全的市井之人。”荀況不能讓孟軻得到市井之人的支援,所以趕緊把孟軻和荀況進行甄別。

“其實咱們每個人都是市井之人,只是地位不同而已。仁心也是每個人都有,就是再壞的人也有心存善面的時候,不能一棒子打死。既然你說市井,那我可以告訴你,市井之人就是最善良最有人情味最有仁心的群體,法可以用但也是要在絕對必要的時候,絕不能說用就用,以免阻礙了仁心這種人性中,最為合適的根本啊。”孟軻站了起來,當著所有人的面,用最真誠最嚴肅的表情說道:“希望大家能跟我一樣,都認為人是好的。”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如果人們真的能做到這幾個簡簡單單的字,那麼社會真的有可能達到幸福。”久久沒有開口的孫臏,最終還是沒有忍住。

眾人隨著這幾句話,也都紛紛小聲商議了起來,也都徹底沉浸在這無限幸福的虛幻社會中,久久不能自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