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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避世稱王

惟業者知業之事果有不願,徐福為秦世最強方士,深知天地之間無不老不死之丹藥,故徐福在此境之下,擇其辭命,遠渡稱王!——華夏鼎世

嬴政在一統華夏之後也沒有常年的都在咸陽帶著,畢竟已經統一了,是可以出去走走的。但嬴政自己也不清楚有多少人想要殺自己,所以每次出巡都是極其低調不說,還明著暗著帶著足夠的人。可後來嬴政也感覺得出來華夏一統之後還有這麼個派頭的,除了自己也沒誰了,所以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嬴政都‘困’於咸陽城之內!

“蒙毅,你想蒙恬了沒有?”嬴政雖然喜歡和李斯與趙高二人聊天,但對於蒙毅,還是最信任的。

“想,當然想。不過皇帝,您的意思是要去北疆?”蒙毅當然想哥哥蒙恬,帶咸陽城裡的危機已經漸漸的清晰化。李斯夢想著權力永久,趙高想著做李斯對呂不韋做的事情,而徐福去了東海之後也不見了蹤影。眼下秦世雖然統一,但各國的貴族還是不甘於成為一個富家翁,滿腦子都想著嬴政死後的事情。

嬴政是真的想去北疆,去見蒙恬也是幌子,真正詳見的事扶蘇:“對,朕下令築造萬里長城後還沒有真正的去過,總得去看看吧,跟自己的孩子一樣。”

在嬴政的心裡,扶蘇哪裡都好就是心太仁義了。如果秦世已經百年,統治者也有了三四代,那麼出來個扶蘇這樣的皇帝可真是百姓之福。但現在秦世才堪堪初世,各方勢力還沒有死心,這縹緲之後的景象,嬴政比誰都看得清楚。

“這...北疆危險,您還是在關內轉一轉吧。”蒙毅跟著嬴政多少年了,從嬴政還不是秦王的時候就朝夕相處,心裡總有些不一樣的理解:“皇帝,此時天下不太平,您還是...在關內轉一轉吧。”

嬴政如果現在還沒有一統華夏,自然還是有一定懼意的。但此時嬴政正在做著無數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事,區區巡遊,區區此刻,當然會引起嬴政的反彈:“當年的荊軻,後來的高漸離,都是一頂一的人物啊。可結果呢?不都是成了朕面前的亡靈了嗎?”

蒙毅知道嬴政這麼說,也就等於認定了巡遊的事情:“皇帝,巡遊可以,但請往東走吧,北疆確實不太安全。”

蒙毅在和哥哥蒙恬往來的信件中知道匈奴人此時也在不斷的融合。其中因為萬里長城的關係,匈奴人也認可了某些人成為和始皇帝嬴政一樣的人。當年趙國的李牧用步兵戰勝匈奴人引以為傲的騎兵後,匈奴人也在痛定思痛,練就了一身分散式包圍進攻的戰法。

也就是說,如果匈奴人願意,是真的可以派足夠引三十萬北疆軍的人馬外,另外的從萬里長城的東西兩邊缺口處,迂迴的繞過來。

此時萬里長城還遠遠沒有建好,匈奴人忙著內鬥呢還騰不出手。但這並不意味著匈奴人忘記了祖先曾經也佔領過這富饒的中原,也站在農田裡耕種著自己喜歡的東西,等待著秋天的到來。

嬴政沒打算就尋那麼一次,所以很快的就應了下來:“往東走是對的,我之前總聽徐福說嶗山是做靠海的仙山,但就是沒去過,這次我得試試。”

蒙毅的心稍微的放了一下,但心裡還是有一點點的悸動,覺得可能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嬴政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應該公開的東巡才對,所以乾脆就公佈了自己的行程,希望能夠在自己第一次巡遊的時候,不要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事情。

這個東巡一般就是要從咸陽出發,出函谷關後最終到達嶗山所在的膠東郡。這一路上路過的郡至少有五個,大部分都是當年三晉地盤,是最為需要注意的地方。

沿途中,嬴政坐的馬車是特製的。外面看是普通的木質,裡面看也是普通的木質,但內外兩層的木頭中間,有秦人集結了若干古人和今人的煉器經驗,所研究出來的鐵層。所以整個嬴政的馬車,是需要十二匹戰馬拉著的,比當年周穆王的八匹還要多出來四匹。且整個馬車的內外兩層木質在安裝之前便已經是加工過的,屬於防火類的木材,很是安全。

嬴政讓蒙毅坐在自己的身邊,李斯和趙高坐在對面,稍微的拉開特製的鐵木視窗,望向了遠方:“李斯,這裡應該是河東郡了吧?”

李斯博覽群書,尤其是現在有個趙高幫著自己處理政務,讀的書更多更雜了:“回皇帝,這裡確實是河東郡。”

嬴政沒有經歷過秦國和魏國爭奪河東地區的世代,但也聽贏姓的老人們說過,心裡對這裡感嘆良多:“這裡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咱們秦人啊,現在華夏一統了,反而覺得唏噓了許多。”

馬車裡的四人除了蒙毅外都沒上過戰場,所以只有蒙毅開的口:“是啊,一將成都萬骨哭,何況華夏一統?從三家分晉開始算起,各國加起來至少得兩百萬人了。”

嬴政點了點頭後,突然笑了起來:“你們還別說,這兩百萬人至少有一百萬,是咱們的殺神幹掉的。”

李斯和趙高沒有反應過來,蒙毅反應過來了:“對,白起將軍當真神人,不愧是戰國世代的名將。”

蒙毅提到了名將,嬴政自然有一番想法:“齊國匡章,楚國項燕,燕國樂毅,魏國吳起,韓國...暴鳶算是個吧。對了還有趙國,除了廉頗外,李牧也是個勁敵啊。”

嬴政故意沒有提秦國,是想給蒙毅機會。蒙毅這麼瞭解嬴政,隨即便開口了:“從商君開始,咱們秦人的軍魂便有了傳承,率先領悟的是司馬錯將軍,接下來是白起將軍,最後是王翦將軍,奮六世餘烈,咱秦人終於一統華夏了。”

按理說將軍排名是不能帶改革家商鞅的,但不管是嬴政個人,還是李斯和趙高,對商鞅徹底改變了秦人軍事的事實,都是非常的認可。

一路聊天,除了睡覺的時候李斯和趙高下馬車外,基本都在馬車上。嬴政故意讓隊伍不要走上黨郡,就是生怕當年在長平之戰中被坑殺的趙國人的後人,此時還在想著報仇的事情......

最終在到達齊地臨淄郡的時候,嬴政的心才稍微的放鬆了一點。

這是嬴政第一次來齊地,突然感覺不一樣了:“你們看看齊人的生活,是不是比咱關內的人們還要好?”

秦人為了融合其他國家的人,在說話的時候會稱呼自己為關內人。

齊地的老百姓早就想看看這個一統華夏的男人是何等神仙了,所以紛紛走出家門,想一睹嬴政風采。

嬴政去了稷下學宮,想著把稷下學宮搬到咸陽去,卻被儒生們給當面拒絕了。黑著臉的嬴政從稷下學宮出來,發現稷下學宮的不遠處,有一個類似妓院的地方,佔地面積還頗為廣闊。

“這...是以前齊國人便有的?”嬴政自認對整個華夏的一草一木都知道,但竟然沒聽說過齊地還有這麼個地方。

李斯把這個佔地面積超大的妓院來歷跟嬴政簡單的介紹了下,搞得嬴政連連搖頭:“哎...當年若是齊國有管仲這般人物,函谷關也包不了咱們秦人吶。”

就在嬴政離開臨淄郡的當日,嬴政下令關閉這個有著幾百年歷史的齊地妓院,還下令讓全華夏範圍內的這種地方,全部變成方士煉丹的地方。

蒙毅本想勸阻,但被李斯給阻止了:“將軍勿多言,至少到達嶗山之前勿多言。”

離開了臨淄郡到達了琅琊郡後,嬴政第一次見到了海:“你們說說,這海的東邊,是什麼?”

海的東邊是什麼,其實早在遠古的時候,盤古老祖便已經探明了。而嬴政這麼問,無非是想讓人們知道嬴政的心還未老,如果東海之東真的有華夏人可以觸及的地方,不在乎一併收過來。

但很顯然嬴政的問題已經超乎了在場人的理解,連蒙毅也沒敢插話。

在琅琊郡待了不算長的時間後,嬴政最終帶著隊伍來到了秦國最東之處的膠東郡,而後馬不停蹄的往嶗山而去。

結果在嶗山這座真的靠海的山裡,遇到了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徐福!

“仙君,你沒去東海?”嬴政看到徐福後還很驚訝,但對於徐福還是很尊敬的,直接叫了仙君。

徐福也是剛從東海回來,準確的說是從太陽列島剛回來:“皇帝,臣已經探尋了東海範圍內的地界了,有了一定的收穫,所以特地回來好好的準備一番。”

嬴政此時有些緊張,就怕徐福來一句長生之說乃是玩笑:“仙君,真的有仙山嗎?”

“有,但仙山飄忽不定,臣的船太小速度太慢,遠遠望去根本追不上。”徐福是在拖延時間的同時,想讓嬴政在物資方面支援自己一下,好讓自己有實力以一個外人的身份,把太陽列島給統治了。

“有你這話我就心安了,你缺什麼東西,儘管跟丞相提。”嬴政其實這一路上的話都是為了隱藏自己那躁動的心,所以此時徐福給了自己明確答案後,便放鬆了起來:“我看這仙山也確實有仙氣啊,你這幾日帶我走走。”

嬴政可能連自己都不知道這幾日的嶗山之遊是自己人生中最快樂的幾日,那些什麼蓬萊、方丈、瀛洲三座海上仙山的種種跡象,讓嬴政真的想親自踏上去看看:“仙君,你說這三座仙山的主人,會不會是咱那伏羲祖宗啊。”

對於伏羲,徐福也不敢亂說:“這...咱不敢亂說。”

徐福說話真真假假,但此時卻讓嬴政更加信任:“你儘管找仙丹,若是有一顆,那自然是我吃了,但若是有兩顆,你我一人一顆。”

這就等於把江山分給了徐福一般,嚇得徐福趕緊跪地磕頭:“皇帝啊,您對臣的厚愛臣受不起,臣自當尋覓這海上的三座仙山,找到仙山上的仙人,把他們帶回到咸陽城裡,日日夜夜的為您煉丹。”

“那倒不必,仙人若不願意來咸陽,那就不要勉強,我要的是丹藥,你掌握方法就行。”嬴政是越來越開心,竟然沒有注意到徐福接下來的話:“不來我就把他們綁過來,若是找不到,我也就不回來了。”

最終徐福選了童男童女共三千人,上百艘齊國傳下來的戰船,在和嬴政告別後,踏上了‘尋覓’三座仙山的路途。嬴政望著徐福,總感覺這徐福就是那若隱若現的仙人,而徐福也望著嬴政,等海上的迷霧遮住了二人的視線時,徐福下達了用最快的速度,改道去太陽列島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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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船隊上除了船伕外基本都是孩子了,所以沒有人阻止徐福,也讓徐福朝著自己想去的地方,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