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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三姓家奴

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這等言語,從勵志要做當世周公的曹孟德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其實最驚訝的還不是一旁的陳宮。目送陳宮背影離開後,曹操坐在馬上,望天流星劃過,嘴角不自然的笑了出來,心想原來做個自私之人,竟然是這般舒爽,冷風吹過,曹操臉上的淚水,已經乾透了,遂至此立誓,今後的人生,一定要過得,屬於自己!

曹操策馬而去,心中的意境,已經和於現世的九成之人不同。而反觀洛陽城裡的絕世戰神,是無論如何也沒有機會,進行自我認識。因為從小到大見到的女人中,唯有貂蟬一人,可入呂奉先的心。

可偏偏這個時候,司徒王允的計謀,開始起作用了!

王允的計謀算不上高超,若是此事被賈詡李儒一人知道,都會讓董卓血洗司徒府。可面對美女,還是個絕世美女,不管是董卓還是呂布,都想靜悄悄的,默不作聲的做完該做的事。

“將軍,還是別進去了,這...董太師是何等人物你也知道,義女愛的人是你,想也不會從的。”王允用了足足一個時辰,來府外勸告把方天畫戟握的吱吱響的呂奉先,這也是王允的一個計謀,畢竟這個時候出來主動告知,任誰都忍不住的。

“司徒大人,為何義父要搶貂蟬?”呂布沒了丁原的庇護,縱然手上還有高順張遼這等人物,可面對董卓,呂布還是沒敢放狠話。

“這...將軍啊,這訊息不是你走出去的?”王允倒打一耙,狠狠的在呂布的心裡,埋下了一把有毒的匕首,讓呂布此刻的面容,都變得兇狠無比。

可是即便如此,幾陣夜風吹過後,還是讓這個敢於在萬軍中巡遊似戲,常自詡絕世戰神的呂布呂奉先,地下了那高傲的頭顱。這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這種從未有過的無力感,讓呂布最終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呂布無法自知,這種悔恨,到底是對於貂蟬,還是對於自己,或是對於被自己羞愧難當時,失手殺害的義父丁原。反正這個在平常百姓家裡,最為普通的一夜,對於呂布而言,是煉獄一樣的煎熬。

“司徒大人,讓咱入府裡等著吧,義父心狠手辣,若是貂蟬不從,怕是有生命危險。”此時距離董卓入府後,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若真的貂蟬不從,怕是現在早已出事了。

“將軍,請隨老臣來吧。”王允這一聲嘆氣,還真不是裝的,原本對於貂蟬來說,就是自己養大後的商品,面對呂布這般人,王允也沒有多少瞧得上的地方。

只是現在,這絕世戰神的眼眸下,瞬以通紅,那種無奈和滄桑,是絕對裝不出來的。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王允覺得呂布也並非無情無義之人,把貂蟬交給呂布,若是可能,或許還真的能成一世間佳話。

司徒王允的府邸,自然是大得多了,在接近末世的時候,才是貴族們得以賺錢的最好時候。短短幾年的時間,王允的府邸,就活生生的擴大了三倍之多。二人沿著小路而走,最終在一個往日裡觀亭賞景的地方留了下來。

王允支走了所有的下屬,獨自和呂布在一起,縱然是夜色朦朧,富有畫意的美景,也無法讓呂布主動的多說一句話。王允就在這個身材不似過度魁梧,但很勻稱的呂奉先身邊,心中也多了幾份豪武,彷彿對面湖中遊蕩的魚群,乃是草原上迅疾如風的匈奴人。自己是不用上的,僅僅身旁的呂布,一把方天畫戟,一個赤兔血馬,便可以縱橫草原了。

“奉先,當日你殺丁刺史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投了董太師?”王允說完這話就後悔了起來,可事已至此,臉上沒有露出任何的變化的王允,開始敢於直視呂布了。

呂布不傻,至少能感覺的出來,自己現在的窘迫,或多或少跟身旁這個看似處處為自己的老人有關。只是沒有證據,也不想去找什麼證據:“可能那赤兔血馬,是義父送給咱的吧,慌亂的時候,咱奉先的心已經亂了,是馬兒到了皇宮的邊上。”

呂布沒有說自己後悔不後悔,對於丁原也是閉口不談,王允明白,這是呂布自行知道,自己看似風光無敵,實則青史上,早有橫豎開始,今後自己的人生更是沒有了選擇,哪怕是做出和冠軍侯霍去病一樣的絕世功績,也會在殺死義父的事情上,永遠的有一個黑點。

“哎...世事難預料,今後的華夏,會變成什麼樣,將軍要提早做準備啊。”王允看著下人們一個個的從內府裡出來便知道,董卓這是已經得手了。

又是一聲嘆息,是呂布發出來的,二人沒有在說話了,就這麼等著,等著!

從黃巾之亂到現在,也不過幾年的時間,蒼天和黃天之間的決斷,卻絲毫沒有停住。那些在張角世代裡縱橫過的人們,如今大都還健在,董卓的種種行徑,自然早就引得各路人馬不痛快。其中遠在扶風的左將軍皇甫嵩,便是其中的一個。

扶風之地,是靠近涼州的。而且本就是涼州人的皇甫嵩,自然也是很早就注意起了涼州的動向,十萬涼州精銳的的聚集和移動,讓這位斬殺黃巾猛將的將軍,明白了另一場浩劫,馬上將要來了。

所以一封書信,早就傳到了洛陽,只是那時候的九江太守盧植被下放到了牢獄中,等出來後看到皇甫嵩的書信時,大軍已經出發,直奔洛陽而來。

在回信中,盧植把朝廷的一些事情,都給皇甫嵩寫了個清楚。並且還在信中說道,這少帝被董卓控制,大有遷都長安的做派。等到了關中的長安,有渭河山巒,函谷潼關的保護,以及涼州大本營的軍馬,世間再也無人阻止董卓了。

從王莽開始,漢世帝國彷彿陷入了人人都可以替代劉氏之人,不管是誰,只要是手握兵權,可以讓皇帝聽話後,這帝國的統治,就要好好的過過癮。尤其是邊關之人,一入關中見得都城風貌,就失去了回去的想法了,也就是皇甫嵩生來富貴,家中長輩的教育又好,才會在滅掉黃巾之亂後,直奔自己的地方而去。

“蓋勳,這董卓的事,你有什麼看法?”皇甫嵩回來的時候,覺得蓋勳會和自己一樣,成為董卓的眼中釘肉中刺。自己身邊有精兵悍將,一旦董卓發難,是可以抵擋的。反觀蓋勳,受手上人馬不足萬人,京兆之地這麼大,還背靠涼州這個地方,不太安全。

蓋勳也想的明白,若是董卓來硬的,那麼自己只能和皇甫嵩聯手了:“看法...少帝無能,董卓若是真的能入得長安,你我還真的沒有辦法。”

皇甫嵩聽聞後,笑道:“放心,少帝可以換皇帝,但洛陽都城的事情,是不會轉嫁給長安的。”

身為世家大族的皇甫嵩,是太明白帝國中,這些世襲貴族到底有多厲害了。單單一個世襲貴族,肯定抵擋不住朝廷的施壓,可遷都的事情,是所有世襲貴族的事,這些年世襲貴族的聯合,已經成就了許多士族集團,榮辱與共,絕不是簡簡單單的拳頭或刀劍,能夠相比的。

洛陽成為漢世都城的時間,超過了三百年,讓整個士族集團的命運,都有此洛陽而來。這長安周邊的土地,是隴西士族的地盤,洛陽的士族要想來分一份羹,要怎麼分才會讓所有人滿意?

董卓只是覺得,自己的身邊控制著皇帝,手上還有足夠厲害的精銳,一旦十萬大軍到手,號令天下的事,就不再是夢想了。可董卓是決然不知,自己再厲害,能厲害的了當年透過禪讓成為皇帝的王莽?全國上百萬的大軍,都沒有擋得住最終的滅亡,董卓把賭注壓在了十萬涼州軍的身上,就註定了自己的人生,是一定會提前有結局的。

蓋勳不傻,想想就明白了皇甫嵩的意思:“可現在確實無解,十萬涼州軍入洛陽,足可以殺光洛陽的所有人,到那時候人人自危,也未必會有結局。”

“我要入洛陽,董卓不敢殺我,你守好了函谷關,防止董卓離開洛陽後,誓死入長安就行。”皇甫嵩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以袁紹袁術為首的年輕一輩身上了,覺得這些人既然已經逃離了洛陽,就絕對有能力組織人馬,成功的殺回來。

扶風風大,營帳外的風聲呼嘯,彷彿有一隻猛虎在一樣:“董卓...當真不敢殺你?”

蓋勳還是更靠近洛陽的,知道洛陽出了恐怖的一些事情。反看皇甫嵩,竟然是疑問模樣:“當然,殺了我,他董卓有什麼好處?”

蓋勳能看得出來,皇甫嵩未必知道洛陽城裡發生的一切,便把自己暗探而來的訊息,自己道聽途說而來的事,都跟皇甫嵩說了個清楚。

原先皇甫嵩還很淡定,覺得董卓這樣的人,心中哪裡有儒家的仁義,做出一些苟且的事情,只會加速他的滅亡而已。只是在聽說洛陽有一座屍山的時候,皇甫嵩才皺起了眉頭:“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而且...貌似丁原死了。”蓋勳和皇甫嵩都知道,丁原是制衡董卓在洛陽胡作非為的人之一,現在丁原都死了,也就代表著接下來的事情,絕對不會容易,自己若是輕易的去了洛陽,很可能會被如今已經是變態的董卓,給碎屍萬段。

“詳細的探聽洛陽之事吧,我再給盧植兄寫信,看看這洛陽,到底變成了什麼樣子了。”二人是夜晚交談了,當白天一到的時候,許久為給皇甫嵩寫信的盧植信件,正好到了。

信中的訊息,果然驗證了蓋勳道聽途說來的事情,其中那洛陽的屍山,以及丁原是被呂布殺死後,呂布還投靠了董卓的訊息,讓往常就習慣了淡定的皇甫嵩,也瞬間的老了十歲。“天地浩蕩,難道真的要讓著惡魔,存於世間嗎?”皇甫嵩不理解,一個董卓的行為,算是和整個世家貴族,乃至士族集團作對了。怎麼這些世家貴族和士族集團,就能允許董卓繼續這麼下去?

“這只是暫時的,別的就不說了,單單那個曹孟德,可謂是給了曹家人長臉不少。”蓋勳把信中看的清楚,在看到曹操的行徑之後,也想起了若干年,去洛陽奉命的時候,見過的曹家人。

那時候是曹騰退休,即將離開洛陽時,有不少達官貴人,朝廷命官,都前來送行。蓋勳是看不上宦官的,也就沒有跟曹騰說些什麼。但曹騰卻主動的打招呼,蓋勳透過其談吐,漸漸的明白了自己若是戴著有色眼光來看人,那麼今後的人生,固然會讓很多人不舒服的。

從各色人種的嘴裡,都能聽的出來曹騰和其他宦官的與眾不同,尤其對於後起之秀,也就是那群十常侍來說,是個足矣震撼的人。

蓋勳也問過曹騰,為何不留在洛陽,畢竟這裡要車水馬龍就車水馬龍,要安靜就安靜,沒必要回去故鄉,少了幾分熱鬧。可曹騰就認準了洛陽乃盛名之下有殘酷,自己早早離開,是對的。

“也是,當年靈帝還在的時候,我也有緣見過這曹孟德,長得雖然不行,還很矮小,可眼神中是聚光的,這點當年就在意了。”皇甫嵩閉上眼睛,幻想著曹操在呂布的面前刺殺失敗,在極短的時間裡變換身形,最終找尋最遠的南門而走,這種臨危不亂且聰慧的頭腦,沒準還真的能讓曹操,成為今後的人物。

“董卓是要死的,所以我要儘快入洛陽。”其實皇甫嵩不用著急,畢竟這洛陽司徒府中的董卓,在完事後,也在思考著自己今後的事。

琢磨了許久,覺得自己如今這樣,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世代之下,還有一些可以觸動自己的人在。其中遠在扶風的皇甫嵩,和京兆的蓋勳,都是自己需要剷除的人。也有點後悔了,十萬涼州軍,此時已經到了距離洛陽不足百里的地方,也無法回頭殺向扶風等地,只能留有二人的性命,暫且再說。

“貂蟬,老夫雖說老了些,但那方面的能力,還是理還了得吧?”董卓看著趴在自己身邊,讓自己蹂躪了一夜的貂蟬,整個人就再次的激動了起來。

貂蟬從小就知道,自己這輩子能夠活著,全是司徒王允的功勞,自己若是想繼續活下去,那麼大小的鍛鍊,就一定要有所證明:“太師,您的身體固然厲害,可貂蟬還小,可否...將貂蟬,賜給奉先將軍?”

原本呂布的名字,每每在董卓面前,都是那麼的舒服,可這個時候從貂蟬的嘴裡說出來,讓董卓很是震驚:“怎麼,你認識吾兒奉先?”

貂蟬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和呂布早就認識,且有了情愫:“認識,還心有所屬。”

這對於董卓來說,就是晴天霹靂一樣。雖說董卓這一夜,也能試得出來貂蟬非處子之身,可一想到這貂蟬和心有所屬的義子呂布或有關係,自己的心裡,自然變得非常憤怒。

這些董卓想不明白,誤以為是呂布趁著自己之前,對貂蟬下過手,且並沒有告訴自己,是不忠不義的行為:“你...奉先啊奉先,殺了丁原便是不忠,搶了義父的女人,又是不義,不忠不義的人啊,哪裡會有好下場?”

董卓對於呂布來說,就如同漢武帝劉徹看霍去病,總把對方當成自己的影子。只是霍去病是漢武帝劉徹一手栽培出來的,除了年輕身亡之外,幾乎所有的事情,都能讓劉徹滿意。可反看董卓,雖說也時常的覺得呂布是自己年輕時候的化身,可到了現在這種事情上,這種優秀的化身實則讓董卓心有餘悸。

在覺得自己其實事事不如義子呂布後,董卓也沒有心思繼續玩下去了:“哼,敢先下手為強?怕是不知我董卓,是能做出什麼事情來的。貂蟬你要記住了,你是我董卓的女人,若是讓我發現你和奉先有所聯絡,我董卓就殺了你這對狗男女。”

董卓隨即穿了件內服,就頂著大肚子,一路沿著內府而走。當看到了在不遠處的假山邊上,站著的呂布時,心裡那種憤慨,讓董卓第一次的無視了呂布。

王允自然聽聞下人說後,立馬就做好了迎接董卓而走的事情。所以假山之下,只見呂布一人的身形,不見司徒王允。

“司徒大人,這貂蟬是你的養女,可要看好了,若是讓外人觸碰著,不管是誰,我董卓都不會饒了你司徒府的。”董卓的話,讓王允深知大計已成,連連裝出了一種驚慌模樣:“太師,這...養女讓您生氣了?”

“那倒不是,她一個女子,還是這般女子,哪裡能讓老夫生氣。倒是你啊司徒,既然是奉獻給老夫的,就不要再讓貂蟬靠近他人了,過幾日老夫再來,你早些準備好吧。”董卓此刻身邊的侍衛,已經變成了華雄,等馬車走後,司徒王允立馬把腿而跑,想快點見見貂蟬,看看事情的發展,是不是和自己預料的一樣。

司徒內府中,呂布已經入了貂蟬的閨房。只見原本整潔的擺設,彷彿是經歷了動盪一樣。其中那床榻,儼然已經塌了一小部分。身在床榻上趴著貂蟬,老早就望到了呂布匆匆而來的身影,所以故作疲憊,還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扇了好幾個巴掌,讓自己的臉,一半發紅,一般正常。

見此狀態的呂布,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著中間破敗的樣子,心想就算是自己和董卓在這屋子裡拼命,也不至於是這樣:“貂蟬。”

呂布的一生叫喊,讓貂蟬渾身觸動了一樣,緩緩的抬頭而看,正好和呂布的眼睛,成了對視:“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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貂蟬不是裝的,而是一夜的掙扎,確實是筋疲力盡了,幾次想從床榻上爬起來,但都因為雙手過軟,狠狠的又摔在了床榻上。而後奮力的轉身,自己上體已然裸著,兩個女人獨有的部位,正好展現在了呂布的面前。

呂布不曾想到,自己第一次見到心愛之人的身體,還是透過這樣的方式。一種憤慨,讓呂布站在原地,久久不得動彈。

貂蟬看著呂布丟了魂魄一樣的反應,心裡也在著急著:“將軍無事,貂蟬還能活得下去。”

一聲還能活的下去,讓呂布的眼睛再也抵擋不住了,一滴一滴的淚水,活生生的讓呂布寸步難行。是啊,自己出身卑微,大小就被匈奴人欺負,連家裡唯一的羊,也被匈奴人當著自己的面,給吃了乾淨。父母早就不知道是生是死了,若這輩子見不到丁原,自己最終可能都會成為匈奴人也不說是假的。

想到了丁原,呂布哭的更加悽慘,心想若是丁原還在,自己的身邊還有高順張遼,又得貂蟬女子,人生的幸事,不就是這些了嗎?

看著貂蟬在床榻上的掙扎,覺得自己和貂蟬這樣連同平民都不算的人,實則就是這個世代的玩物。自己成了董卓的玩物,女人也是一樣,現在連站起來的能力,都不曾有了。

“活下去...還能活得下去嗎?”呂布扶起了貂蟬,把幾乎是赤身裸體的貂蟬抱在了懷裡,而後就這麼等著,希望自己的人生,就這麼的度過也好。

王允匆匆趕來,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後,趕緊把眼睛擋住:“將軍,別的不說,咱沒看過義女的身體,你先把衣服給貂蟬穿好再說。”

王允的話,讓呂布的心裡多少有了一些敬畏,這就等於司徒王允從來沒有近水樓臺先得月,把貂蟬這些年,保護的很好:“司徒大人,可收奉先為義子嗎?”

王允捂著雙眼,在激動的心境下,是等著貂蟬穿好外衣後,才睜開眼的:“義子...將軍啊,在那心裡自然是願意的。只是...太師那裡,您看現在這種情況,剛才太師還說了,若是讓別的男人有機會靠近貂蟬,這司徒府...怕是要被血洗了。”

貂蟬聽到這裡,瞬間的嚎啕大哭,正好讓呂布和王允,都看到了側臉上的巴掌。王允心思縝密,看著臉紅的地方就能知道,這種大小和力度的紅,一定是貂蟬自己打的。因為虎背熊腰的董卓手掌過大,也不懂得控制力度,那時候一巴掌扇掉了何太後的兩個牙齒,貂蟬這個小臉若是被董卓打得,現在哪裡還能哭得出來?

但呂布卻沒有司徒王允的這般思考,看著貂蟬的眼睛,以及半邊臉的紅潤,氣的那是咬牙切齒的,恨不得衝向董卓那裡,要了董卓的命:“這...義父當真兇殘,當真兇殘。”

自己的女人被打,是所有男人都會玩命的可能,王允裝模作樣的跑了上來,也裝模作樣的哭出了聲:“天吶,這太師為何臨幸之時,還要打咱的養女,這...可惡,當真可惡。”

呂布原本就敏感,一個臨幸,讓呂布的腦海裡,多出了董卓壓在貂蟬身上的模樣。從皇宮出來後,董卓幾乎每日都要尋覓新的女人,洛陽城裡的女人玩夠了,就讓手下去洛陽遠郊,專門尋覓那不滿二十的女子。

呂布自然也是幾次碰到董卓做事的樣子,看著董卓身下的女人,那滿臉驚恐和疼痛的模樣,再看看此刻的貂蟬,以萬夫不當之勇的呂布,此時也變得渾身乏力,又是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

貂蟬和呂布相視而望,看著對方那種無能為力的模樣時,第一反應便是,這世間是對不起窮人的,哪怕是翻身了,經歷的事情,也不可能讓人心有所屬。二人的身體難動彈,但頭顱可以,在王允的幫助下,二人的頭顱碰到了一起,很順利的就雙嘴而動,完成了那男女接吻的模樣。

王允雖說知道這都是自己的安排,可當看到二人真是真心相愛的時候,也是一聲嘆息:“你倆慢慢的吧,老夫出去給你倆把風。”

經歷了一夜的貂蟬,原本是身心疲憊的。但在和呂布行男女之事的時候,彷彿又是打了雞血一樣,讓原本塌陷的床榻,最終轟隆一聲,徹底的廢在地上。

這次貂蟬被呂布抱著,再也沒有什麼反抗了,二人相擁而抱進入了夢想,連同在院外的王允,也逐漸的犯困了起來,一聲哈欠後,便入睡起來。

司徒王府裡面的事情,當然是無法讓外界知道的。只是董卓對貂蟬的話語,多少心有餘悸,又見呂布沒有回來,心裡更是煩悶。

在自己的住處,經歷了曹操的刺殺後,已經把周邊的若干房屋給推到了,在這廣闊的院子裡,董卓連連的嘆氣聲,讓這剛剛被幷州軍送回來的李儒,也是連連嘆息:“岳父啊,區區女子,您就送給奉先便可,為何要在這種事情上,做那麼多的深思呢?”

“哎...李儒啊,你是沒見過那貂蟬,當世最美之女,無人能及。可老夫看來,這沒了處子之山的事,顯然是和奉先有關係。老夫不服,也不爽,你就別勸老夫了。”董卓自始至終,都沒有跟李儒把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因為覺得無所謂,也並非太過於在意。

這就失去了讓李儒幫忙想明白的機會,讓李儒也覺得,這是董卓和呂布之間的事情。但即便如此,李儒還是覺得,有了呂布在,這即將而來的爭鬥,是真的有所依靠,所有不管是何等女子,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和呂布發生衝突,得不償失。

“岳父,不管別的,袁家兄弟加上那曹孟德,都在招兵買馬,相應之人之多,怕是超過了幾十萬了。這時候不管是咱們還是涼州軍,都缺少不了奉先啊,想算算這些,那貂蟬就算是在再美,也抵不過一個呂布的作用。”李儒頭腦清晰,雖不知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但還是覺得先把呂布給控制好了,把即將到來的亂世給解決後再說。

董卓思緒良久,還是點了點頭:“可以,老夫可以在這段時間裡,不和貂蟬見面,但那奉先小兒,也不能見面,這是老夫的底線,你去傳達吧,老夫現在,不想見他。”

董卓的身邊是李儒,李儒的後面站著賈詡。可賈詡一直沒有說話,因為從早早的話語中,就能想明白所有的來龍去脈了。這事一定是司徒王允的計謀,如今董卓也好,呂布也好,都入了套路,而且相互之間的關係,再也不能跟曾經那樣好了。

賈詡是個能提前預知危機的人,當年是這樣,自己現在還是這樣,甚至這董卓和呂布之間的矛盾不可調節,自己也要為今後的事情,來想想結果了。

賈詡的沉默,是常年以來的沉默,董卓也不願意多問,心煩之時,就讓所有人都先走了,包括賈詡。

在臨走的路上,例如由於要和呂布交涉一下,自然是要去趟司徒王府的。和賈詡並肩而走的時候,詢問了一些事情:“文和啊,現在麻煩的很,一旦太師和將軍發生了衝突,會被人趁虛而入的。”

面對李儒,賈詡也不敢輕易的答覆一些話語,值得思來想後,找個藉口:“哎...多事之秋,那些軍閥已然不顧漢世的江山了,還把太師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說是太師的事,才讓世代變成了這樣,得快進快的把他們給分化了才行,要是等他們聯合一起,咱們未必有好結果。”

這種聲東擊西的方式,李儒也入了套:“文和說得對,那我先去和奉先說道說道去,至於如何分化他們的事,文和你上點心啊。”

對於李儒,其實賈詡並沒有太過討厭,反而覺得董卓能有這等女婿,實則是一個好事。忠心耿耿,膽子又大,還能幫著董卓解決一些尾巴。只是董卓這人已經爛掉了,李儒就算是再過於正常,最後的結局,也一定是個死。

想到這裡,賈詡的腦海裡,傳出了一個人的影子,正是曹操曹孟德,這個身材短小,但勇氣可嘉的刺殺之人!

李儒是風塵僕僕,一路來到了司徒王府,也沒和眾人打什麼招呼,就報了姓名後,直接入得王府了。

這也是王府夠大夠曲折,讓第一次而來的李儒,半天沒有找到路途。下人的彙報,讓王允立馬推門而入,把李儒來到的訊息告知了還在溫柔鄉裡的呂布和貂蟬。

“李儒來了,估計是董卓派來的,將軍先把衣服穿好,和咱去庭院裡喝點酒水,當過去這事再說。”李儒的到來,是王允沒有提前預知的,原本想在呂布醒來後,好好的坐在一起,把呂布拉攏而來的事情談一下,可現在李儒突然造訪,時間耽擱得越久,越是麻煩。

呂布對李儒雖說也有一些好感,但畢竟是董卓的女婿,那忠心耿耿,呂布是知道的:“司徒大人,奉先馬上就好。”

在和貂蟬最後的接吻後,呂布站起了身形,隨意的換上了裝備後,從貂蟬的屋內走了出來。而正好此時,李儒也來到了這裡:“奉先啊,你怎麼和岳父搶女人?”

李儒自然是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事的,一句話開始後,被呂布那一雙早就佈滿血絲的雙眼,給嚇得連退了好幾步:“停停停,咱是岳父派來的,就是跟你說說,這段時間麻煩得很,那些跳出洛陽城的人,正在聚集人馬,打算滅掉你我呢。這時候可不能耍性子,要不然啊,大家都是死。”

李儒的話說的很直白,這讓原本雙手握拳的呂布,最終鬆開了手:“我呂布,乃當世戰神,區區叛軍,哪裡能要得了咱的命?”

在呂布的嘴裡,袁紹等人竟然成了叛軍,李儒思索之下,還是覺得而要把事情說全了:“奉先,男女的事情,得先放放,岳父說了,貂蟬他老人家,可以暫且不動,但你啊,也得過了這次之後,才能去談談的。”

“談談?談什麼?”呂布看著李儒,一臉不信任的樣子。李儒則朝著呂布走了好幾步,才開口說道:“咱心裡知道,你是喜歡貂蟬的,但問題在於,岳父也喜歡啊,所以你要想讓岳父退下去,就要在這次的血戰中,立下不世戰功,到那時候岳父一高興,直接把貂蟬賜給你了,這不是最好的結局嗎?”

賈詡看的沒錯,這李儒當真是厲害了得,在沒有知道所有事情的情況下,愣是把這事情給圓滿的找到了一種解決的方式。呂布心中雖然氣憤,但自己畢竟是晚於董卓和貂蟬纏綿的,換言之,是自己搶了義父董卓的女人。

幾經思考,呂布反而笑了出來:“兄弟你放心吧,這洛陽城有我在,自然不會有事,我沒事,義父也不會有事。”

李儒不想再這裡呆的太久,畢竟聯軍的訊息,在路上都已經穿了很多的,自己需要的是儘快的找到賈詡,把事情給說得清楚一些。

司徒王允就在假山的後面,聽聞了李儒的話語後,心中一陣緊張,所以在李儒離開後,立馬的跑進了屋子,在貂蟬的耳邊,快速的說了幾句話。

呂布見王允進屋後,自己也儘快的進來,貂蟬在得到了王允的話語後,看見呂布進來,連連對呂布說道:“將軍要小心了,太師在欺負貂蟬的時候,聽聞貂蟬喜歡的是您,對您已經有了成見。甚至...有了殺意。”

呂布猛然驚訝,又回想起了李儒的話語,覺得自己是被李儒給耍了:“哼,這些混賬,習慣了騙人,真的以為奉先會因為打仗的事情,而放棄心愛之人嗎?”

王允這時候也趕緊站了出來,對著呂布說道:“將軍啊,仗還是要打的,但不能打的太狠,要給自己留有餘地。貂蟬從小受盡白眼,在咱的府上,最多也是能吃飽飯而已,所以將軍若是真的愛小女貂蟬,且不可和漢帝國的正規軍作戰啊。”

呂布仔細的思考了一下,這才覺得自己這邊才是所謂的叛軍,而袁紹袁術那邊的雜牌軍,才是正規軍:“那...現在,咱該怎麼辦呢?”

“老夫聽聞十萬涼州軍已經靠近洛陽了,董卓又是將軍的義父,若是將軍對義父現在下手,不僅麻煩重重,還會讓世人都覺得,將軍是真的不義之人。這場血戰不可能結束的,得打,只是要讓董卓死在敵軍中,將軍那時候不僅能和貂蟬雙宿雙飛了,也還能留的一個好名聲,不是嗎?”王允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後,自己也開始害怕了,畢竟呂布的眼睛通紅,嘴巴喃喃道:“司徒大人,你是想讓奉先,殺了義父?”

王允知道,這時候若是沉默,那麼結局就是呂布反應過來,用一把方天畫戟,屠殺了整個司徒王府。所以王允的眼睛,也開始變得犀利了起來:“董卓老賊,天下皆知乃是當世惡龍。將軍誤殺丁原刺史,此事也是世人皆知啊,難道將軍就願意讓世人,永遠的活在這惡龍之下嗎?不管別的,單說老夫的養女貂蟬,若是董卓活著,以董卓的心性,一旦玩夠了,那麼貂蟬啊,可就是一個死了。”

呂布現在只要涉及到貂蟬的事情,頭腦就不會好,在簡短的思索後,呂布詢問了一下:“司徒大人,可有辦法?”

“等,一切都要靜觀其變,一切都要等戰爭結束後。”沒有直接讓呂布殺死董卓,在呂布看來就是保護自己了:“司徒大人,您真奉先的恩人啊。”

“將軍,既然小女貂蟬是老夫的義女,又是真心相待將軍你,那就在這個時候,你們二人忍一下老夫,就認...老夫義父吧。”司徒王允的義父,就是這麼來的,但這個時候的呂布不曾知道,自己的這般行徑,在日後被人稱道的時候,竟然多了出一個名號——三姓家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