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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金鈴控心智,問答探究

宛歸退至兩人的後面,默默觀看扁故豪的治療過程,璇兒從旁協助。為確保屋內的溫度足夠暖和,藥爐的火燒得很旺,扁神醫將王水蓮放置在暖炕上,用特製的松木固定住她的身體,保持盤腿的姿勢,以避免患者亂動銀針插偏了穴位。

王水蓮的反應不算劇烈,心智模糊的速度也是正常,扁故豪面露喜色,若患者能夠一直保持這種狀態,此次必能成功套出毒藥源於何處。

“曾祖父,你如此歡愉可是一切順利?”

扁故豪捋了捋鬍鬚,甚是滿意,回道:“此次運氣還算不錯,也可少費些功夫。”

宛歸發現王水蓮雙手的穴位滲出血漬,不由提醒兩人,“曾祖父,這是何故?”

“不必擔心,出血是正常的,待她額頭佈滿細汗,你們便為她擦拭一遍,我再行催眠之術。”

宛歸出門去端溫水,她能做的也只有這些,扁思璇見此面露讚許之意,細節自能分辨人品好壞。

扁思璇欲為王水蓮擦拭臉龐卻被宛歸接過毛巾,她愣了一下隨即鬆開手,由著宛歸代勞。

“曾祖父,好了。”

扁故豪長久盯著那串金鈴,似是有所感悟,“行吧,催眠期間你們莫要出聲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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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兩人異口同聲。

王水蓮的眼角抖動了幾次並沒有睜開。扁故豪拔下她臉上的銀針,將金鈴在她的耳邊左右不斷搖擺,鈴聲清脆卻又誘人心智的魔力,宛歸也覺得睏意襲來,璇兒遞過一顆藥丸,此乃秒心,是扁故豪的獨門秘方,有凝神靜氣之效。

“謝謝姐姐。”宛歸道了謝,但銘記老神醫的告誡便不敢發出聲音,只用了唇語。

王水蓮的臉色愈變蒼白,嘴角時不時抽動幾下,她看見了什麼三人並不知曉也不能太過倉促發問。

扁故豪連喊了幾聲王水蓮,直至她的瞳孔不再聚焦方才說道:“現在你已經回到為丈夫和小叔子送飯的當日,仔細想想,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宛歸有些緊張,扁故豪卻是淡定許多,患者的嘴唇久久未動,腦袋輕輕晃動了幾下,似乎有些甦醒的徵兆。扁神醫又搖動了金鈴,宛歸的心情愈顯糾結。

“放心,曾祖父會有辦法的。”璇兒安慰她。

宛歸深呼了一口氣點點頭,她應該相信扁故豪。

王水蓮終於有了反應,“水,水,火,火好燙。”

這斷斷續續的話讓眾人聽得理不清頭緒,但至少證明了宛歸跟王家兄弟說的猜測並非天方夜譚。

“火在哪裡?為什麼有火?”宛歸在手心寫字,示意扁故豪依照她將此話問出。

璇兒看著宛歸若有所思,很快聯想到其中的牽連,隨即支援了她的做法勸說曾祖父。

扁故豪急速搖擲著金鈴,宛歸和璇兒誤以為他生了氣便緘口不言,但又聽到扁神醫說道:“王水蓮,聞過此鈴後,你聽見的第一個聲音便是你的主人,她問什麼你便回答什麼。”

宛歸笑著行了禮,難得老人家如此明理。璇兒朝她豎起兩根大拇指。鈴聲一停下宛歸便將疑問說了出來。

“火在洞裡,我是罪人,我自願把性命獻給神明,跳進熔爐抵消我的罪孽。”王水蓮如行屍走肉般背誦了一段誓言。

宛歸著實懷疑這是一個邪教組織,哪有煽動信徒*的神明。

“神明說的是誰?”

“神明在天上,派了神使來懲惡揚善。”

“神使在哪裡?”

“神使聽從神明的指示挑選人間的種子,消滅惡人,讓善人解脫得到永生。”

王水蓮給出的資訊都很模糊,宛歸得出多種可能性卻無法確定哪一個才是真相。神使代替了神明降落在人間,那麼這個人又或者是這些人便是始作俑者,種子代之中毒者,惡人是受害者,那麼善人指什麼?永生又是什麼?如果不論善惡都得殺之,那麼背後主謀所求的就是滅世的結果,所謂永生是要造一個冥界嗎?

“神明天恩,賜福眾生,予吾之命,報吾之身,敬崇神使,遵從人使,如違此誓,霹靂其魂,永不超生。”王水蓮已經沉浸到某個片段的回憶裡,抽身不得。

“人使是什麼?”

王水蓮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宛歸再問了一遍,“人使是誰?如何挑選?”

扁故豪輕搖了一聲金鈴便停下。王水蓮這才慢慢說道:“神使說人使是發了芽的種子,是長出花苞的種子,是結了果實的種子。”

這一連串的排比句給出了一點關鍵,人就算中了毒還是離不開被區分貴賤的命運,想必人使便是那些乖乖受控制的中毒者,也許主謀給他們下毒的目的就是希望能夠製造大批兇猛的殺手,那麼王家兄弟和王水蓮有很大的可能是試驗失敗者,所以被遺棄了,主謀根本就不擔心有人會順著這條線索調查案件,所以扔了一批又一批無用的殘次品,沒有去滅口的原因便是知道這些人必能幫忙製造點混亂。

宛歸還想再問被扁故豪搖頭阻攔了,王水蓮的身體不比普通人,催眠的時辰不宜過長,越短越好。璇兒輕拍了她的肩膀以作鼓勵,宛歸便覺得不好意思了,是自己過於急切忽視了患者的生命安全。

“王水蓮,再聞金鈴急迫速速從夢中醒來。”扁故豪的聲音有蠱惑的作用,若非知曉他是神醫宛歸對他的戒心必然不次於姚叔溫,這搖鈴催眠的模樣大有江湖術士的感覺。

“璇兒,把針拔去吧。”

“好的。”

插入的銀針似有幾百來根,扁故豪便交代曾孫女完成,此事不難,就是乏味了些,宛歸看著扁思璇一根一根的拔出銀針,久久盯著便發起呆。

扁思璇小心解開了支架,王水蓮便倒向她,催眠的副作用使得患者的身體極其虛弱,頭腦迷糊。宛歸拿了外衣披在王水蓮的身上,她的腦子被諸多問題困擾,面帶憂愁,只是隨意掃了一眼王水蓮的身體,患者除雙手外其他部位的針孔都沒出血的痕跡。

王水蓮雖是個苦命的女人卻格外心善,面對眾人的照顧連連露出愧疚的表情。

“你先睡一覺吧,我們出去。”

扁故豪給宛歸使了眼色,想必有問題要她解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