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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雖然不知道這王長天和李小平因何過來找自己？但是看在他們這麼客氣的份上，呂昊還是禮貌的和他倆握了握手。
“不知王總和李總此次過來有什麼事？”
“我們聽說呂先生有兩部小說的版權已經賣到了國外，這真是給我們國人爭光，……”。
王長天對著呂昊一陣吹捧，但他就是不願意直說，大中午的他們倆跑到這裝修一半的小超市裡來是幹什麼。
呂昊就當是在聽相聲，由得他吹捧，隨他一起過來的李小平很好的做了回捧哏。既然你們這麼喜歡玩彎彎繞，那自己隨便應付幾聲就成，等你們說累了，也就會把此次過來的目的說出來。
果不其然，那兩人說了近十分鐘的相聲，王長天見呂昊興趣不高，只是隨口應付，他們倆也沒了再吹捧下去的興趣。
王長天也說出了這次過來找呂昊的目的。
“我們聽說呂先生與你的表哥甯浩導演正在籌備一部電影，我們光纖傳媒最近也有進軍電影行業打算，所以這次冒昧前來就想詢問一下，能不能讓我們光纖也加入進來？”
Σ(っ°Д°;)っ
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麼？
專案還沒開始，就有人想著給自己送錢？這事情是不是太玄幻了些？難不成自己有什麼王霸光環，只要開了這光環就有各方小弟納頭便拜？
想多了，不可能存在這種事情，王長天這麼說一定是有其理由。
“王總，我很好奇，你是從哪得知我們要搞專案的？”
“呵呵，呂先生，這京城很大，但電影圈卻很小，從業人員看上去有不計其數，但是真正能拿得出手的就那麼幾位，所以只要有點風吹草動，整個圈子都會知道，呂先生只要在這圈子裡待久了，也會有自己的訊息渠道。”
聽王長天這麼一解釋，呂昊也大概能猜出到底是從哪走漏了訊息，畢竟死胖子前些天滿京城的拉人組建劇組，那些人又有各自的訊息渠道，自己幾人在搗鼓專案的事也就會不徑而走。
只是讓自己奇怪的地方是，光纖這家公司自己曾經聽說過，好像他們是家製作娛樂新聞的傳媒公司，以他們的訊息渠道知道這點訊息應該不難。
就算他們想要採訪，也應該是派手下記者過來，但為啥他們公司老總會親自出現在這裡？
見呂昊一臉疑惑的看向自己，王長天也沒有藏著掖著，很坦率的告訴呂昊，他們光纖傳媒有意向電影行業進軍。
但因為起步晚，國內的好導演被花藝兄弟與新畫面蒐羅在手中，而香江與彎彎那幫導演又已經和博那影視糾結在一起。
而自己的光纖傳媒想要在這行業裡分得一杯羹，只能另闢蹊徑，找那些還為成名的導演投資。
這也是王長天與李小平會出現在呂昊這兒的原因。
聽完王長天的解釋，呂昊不禁撓撓頭，雖然王長天他解釋的很清楚，但還是有一點想不明白，既然王長天想要另闢蹊徑，他為什麼不去找死胖子那位導演而找到了自己呢？
聽了呂昊的疑問，王長天也不禁苦笑著解釋。
“我們不是沒有和甯浩導演聯絡過，而是我們和他聯絡的時候，他人在魔都，而且他還告訴我們，你們這個專案的劇本是由呂先生您提供的，而且您還是資金的提供方，可以說專案是您可以一言而決，所以我們才會冒昧前來拜訪。”
呂昊搬來三把椅子，準備請他們坐下慢慢聊。
李小平見這三把做工粗糙的椅子，椅面上還有裝修工人踩過的腳印，出於女性的本能，皺眉從包中掏出紙巾，想幫老闆墊墊。雖然一樣擱屁股，但總比沒有要好一些。
王長天擺擺手，接過呂昊遞過來的椅子，就這麼毫不在意的坐下。
老闆都這麼不在意細節，作為下屬的李小平也只能皺眉跟著坐下，不然就顯得自己太矯情。
“既然王總出現在這裡，那我想王老板一定是有其目的，王老板是個大忙人，時間寶貴。而我這人是個直脾氣，說話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所以你有什麼提議，盡可以直說。”
“爽快，既然呂先生快人快語，那我也有話直說，不知呂昊先生與甯昊先生……”話說了一半，呂昊出言打斷。
“王總也不用老是先生長先生短的，您可以和我的家人朋友一樣稱呼我為昊子或者小昊。”
“那行，那我就託個大，叫你小昊好了，你也別王總王總叫，你就叫我一聲王老哥。”
“成，王哥，你接著說。”
“……，我之前說到哪了？”王長天扭頭問李小平，李小平小聲提醒。
“哦，對，不知道小昊你們能不能同意讓我們光纖傳媒也加入到這個專案裡，你放心，我們可以提供一筆不少於200萬的投資。”
真是有錢人，開口就要投200萬，但呂昊還是咬牙拒絕。
“王哥既然找到我這，就應該打聽過這個專案情況。我們這是部小成本的喜劇片，並不需要太多的投資。說句實在話，就以現在國內電影行業的體量，外加我們這樣的三無草臺班子，如果再加大投資金額，這專案很有可能會賠錢。”
呂昊指了指四周：“你也看到了，其實我們這部戲最大的投資就是這家小超市，現在這家小超市都已經開始裝修，這家小超市就算拍攝結束後，我也準備繼續把它開下去，也算是一種廢物利用吧。”
說完呂昊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王長天沒想到，剛開始自己就碰了個軟釘子，而且呂昊也有婉言謝絕之意，但王長天並不氣餒，他的內心還隱隱有些高興，呂昊這次搞的專案並不是什麼拍拍腦子就胡亂做下的決定，他已經完全考慮了國內市場容量。
這樣理智的人，合作起來會十分省心。
他笑著解釋：“據我瞭解的情況，電影故事既然是發生在超市裡，那小昊你應該會派人去聯絡貼片廣告的業務。冒昧的問一句，不知道你們談的贊助情況怎麼樣了？如果這件事情辦理的不順利，其實你們可以把這塊業務外包給我們光纖傳媒，以我們光纖傳媒的關系網，拉這種贊助，對我們來說是非常容易的。
而且還有一件事，我想小昊你並不清楚，我們光纖傳媒已經開始佈局電影發行行業，你這片子拍出來後，總會要找一家發行方。我們光纖傳媒作為一家初次踏足電影發行行業的公司，雖然我們並沒有如花藝兄弟那麼強的線下發行能力，但我們也有我們的優勢，比如說我們在電視平臺上的推廣能力，就不是其他公司能比擬的。
作為我們初次合作的誠意，我在這兒可以給你交個底，我們可以只收你業內最低發行費用，7%怎麼樣？”
老實說呂浩聽了王長天的解釋，說不動心那是假的。不說別的，就僅僅只是拉貼片廣告這一項，對呂昊來說就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
當初自己以為這一切都非常容易。只要小娜姐找上門，啪的一下從包裡掏出專案梗概甩在對方的桌子上，那些有可能成為目標合作商的就會屁顛屁顛的掏出支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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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呢，現實真的很打臉。
已經這麼多天了，小娜姐整天在外奔波，她吃的閉門羹比自己這位找片場的還要多，如果不是自己實在找不到什麼幫手，還真不忍心小娜姐這樣整天碰壁。
既然王長天說可以外包這項業務，呂浩很想滿口答應下來。但當初大家都說好各自負責的事情，自己也不能越權處理，只能和王長天告了聲罪，走到僻靜的角落，給小娜姐打電話，詢問她的意見。
已經被拉投資搞得焦頭爛額的邢娜，聽能有專業人士出馬當然樂意。畢竟這些天為了拉贊助這件事兒，自己原本的工作已經堆積了許久。再不去單位處理，等待自己的一定是被炒魷魚。
打完這個電話，又急忙給死胖子撥了一個，把情況和他一說死胖子也有點發。
啥？電影上院線還要找發行公司？
雖然死胖子也算是拍了兩部電影的人，但他所拍出來的作品從來沒有正兒八經上過院線，當聽說電影還要找發行公司的時候，他也是圈的。
“小昊，這事我也從來沒有遇到過，你要不打個電話去問問關虎學長，聽聽他能給什麼意見。”
得，這個電話算是白打了，還以為死胖子也算是半個圈內人，現在看來他也只是一隻三腳貓，並沒有比自己強到哪兒去。
在心中暗暗的給胖子豎了根中指，接著打電話。
關虎比那死胖子靠譜的多，當瞭解情況後，對於光纖傳媒開出的優厚條件，他都有些不敢相信，懷疑是不是哪兒出錯了。經過再三確認自己沒聽錯，關虎那激動的語氣，就算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激動的他正在用自個的口水給手機洗澡。
再三感謝關虎對自己的建議，瞅了眼一臉淡然坐在那兒的王長天，呂昊心中又升起了一個疑問，這麼優惠的條件，王長天他到底圖的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