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爾克04再次載譽歸來。
這次的慶祝儀式沒有歐聯杯奪冠那次那麼誇張，但球迷們還是拿出了極大的熱情歡迎隊員們回家。
九球定三冠的楊楓成了蓋爾基森興的城市英雄，現役就已經走進了球隊名人堂的那種。
這一年華裔美籍的林瘋狂在NBA颳起的風暴都能讓國內媒體嗨翻天，可想而知作為一名原生態純血中國人的楊楓在歐洲足壇真正闖出名堂後國內的媒體有多歡樂。
騰訊體育再次憑藉早先跟楊楓打好的關係搶到了最新專訪。
張炎和柳梵書幾乎是前後腳跟楊楓到的德國，第二天整個採訪小組就到了楊楓家裡。
讓他們意外的是開門的竟然是個十七八歲左右的短髮女孩兒。
一群人眼睛一亮。
臥槽？同居女友？還能有挖到這種勐料？
不過對方一開口他們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你們好，我是楊楓的師妹，黃霜。”
“師妹？”張炎飛快回憶了一下楊楓的履歷，怎麼都找不到對得上這一號的。
“我們同一個經紀人。”
“哦，原來這樣，”張炎不僅沒有失望，反而興趣更濃，“你也是球員？”
女足關注度本來就低，加上黃霜還沒加入國家隊，張炎這些專注於國外足壇的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是的，”黃霜落落大方地道，“我剛透過拜仁女足的試訓。”
“恭喜恭喜，”張炎趕緊道，“我們是騰訊體育的，一下方便接受一下我們的採訪嗎？”
他其實多少也看出了楊楓的用意，大概是想借自己的手抬這個小師妹一把，自然樂得做這個順水人情。
“這個還得問一下經紀人的意思，”黃霜不好意思地道，“不過問題應該不大。”
“好的。”
“快請進吧。”黃霜讓了讓身子，看了看柳梵書，眼裡閃過一抹驚豔。
這顏值，這氣質，這大長腿，有點過分哦……
柳梵書微笑著點了點頭。
一群人在黃霜帶領下走進別墅客廳。
正在看電視的斯特魯斯趕緊起來表示歡迎。
攝制組大部分成員其實都熟門熟路，只有柳梵書比較陌生，想到就要再次面對楊楓這樣的“巨星”，心裡還是挺忐忑的，誰知道楊楓的形象讓他大跌眼鏡。
球褲人字拖藍圍裙……
這跟她想象中的場景一點不一樣啊。
說好的採訪呢？怎麼搞得像是來串門的？
張炎早就見怪不怪，挑了袖子就進廚房幫忙。
柳梵書一看也坐不住了，趕緊也跟了進去。
楊楓也不客氣，立刻開始使喚起來，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大餐很快做好。
“都是江漢菜，不知道大家吃不吃的慣。”
張炎道：“別說了，留著肚子呢，就等你這頓了。”
楊楓提了一杯，“好不容易來一趟，該吃吃，該喝喝，別客氣哈。”
大家趕緊舉杯，張炎笑道：“恭喜雙冠王，爭取賽季末再來的時候慶祝五冠王啊。”
楊楓也笑道：“都還沒影的事，低調點。”
“明白明白，攢人品。”
“上賽季不就差了一點點嗎？這賽季楓哥實力大漲，我看沙爾克這賽季有戲。”
“對，歐冠先不說，聯賽和德國杯希望大大的有。”
柳梵書好奇地低聲對黃霜道：“不是說你們運動員都是吃營養餐嗎？這桌會不會超標了？”
黃霜無奈道：“按道理是這樣，但偶爾也會獎勵自己一下，吃完之後還得運動把能量消耗掉。”
柳梵書瞭然點點頭，不過發現楊楓喝完那一小杯紅酒之後就不碰酒了，很多重油重鹽的硬菜也只是淺藏輒止，顯然還是有所剋制的。
酒足飯飽，之後的採訪反倒是稀疏平常，都是一些常見的問題，楊楓的回答也中規中矩，給柳梵書的印象還沒他的人字拖深。
出門之後，張炎深深感慨：“有天賦，肯努力，會做人，他不成功誰成功？”
柳梵書道：“確實挺接地氣的，我還以為會很難相處呢。”
“主要還是實力夠強，不然再通曉人情世故又有什麼用？”張炎說著就忍不住歪了一下樓，“我們國內有些人就是太會人情世故了，舍本求末啊。”
“張哥，你認為他能達到什麼高度？亨特拉爾那樣的嗎？”
“亨特拉爾？”
不僅張炎，攝像小哥和燈光師等等都笑了。
從摩納哥回來之後，楊楓的球衣銷量已經超過了亨特拉爾，成為沙爾克04的頭牌。
滿大街都是穿著沙爾克9號的球迷。
俱樂部還玩了個騷操作，出了件楊楓特別款球衣。
雖然號稱專為慶祝奪冠和三個決賽帽子戲法設計，但其實整件球衣跟比賽球服沒多大差別，只是球衣號碼上面的名字是用中文寫的而已，價格卻死貴死貴的，是普通球衣的三倍，名曰“三冠王MVP特別版”。
這招算是把手機圈那套“MAX版”、“PRO版”、“PRO MAX版”之類的搞明白了，赤裸裸的圈錢之作，但偏偏很多土豪欣然買單，而且見鬼的是這款球衣在德國其他城市的銷量甚至比蓋爾基森興還高……
一場歐聯杯和一場歐超杯之後，沙爾克04的楊終於變成了德甲的楊。
以往大家說到德甲的代表性球員想到的都是羅本、拉姆、裡貝里等等，現在楊楓也有了一席之地。
柳梵書現在還是半個足球小白，並不知道這些代表著什麼，但張炎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妥妥的第二個姚明啊。
“我就這麼說吧，”張炎道，“哪怕楊楓現在就退役，那他也已經超過了亨特拉爾。”
“啊？為什麼？亨特拉爾不是德甲最佳射手嗎？他的年薪也比楊楓高很多吧？”
經濟時代，沒什麼能夠比價格更能體現一個人價值的了，在柳梵書看來，年薪三百五十萬的楊楓和年薪八百萬歐的亨特拉爾完全就是兩個等級才對。
“德甲的最佳射手多了，但真正的巨星有幾個？”張炎道，“進球確實是足球比賽的終極目的，但進球並不意味著一切，楊楓身上有很多能讓球迷瘋狂的東西，那是亨特拉爾遠遠比不了的，我可以很肯定地說，不管是沙爾克俱樂部高層也好，教練也好，球迷也好，如果現在讓他們在亨特拉爾和楊楓之間做一個選擇的話，這些人幾乎一邊倒的都會選楊楓。”
柳梵書咋舌道：“那麼厲害……”
“你要做的功課還有很多，足球能成為世界第一大運動不是沒有道理的，很多東西不是簡單的資料和理性邏輯能搞明白的，”張炎道，“還有，好好研究一下楊楓，這是一座大寶藏，我們現在站在了很多同行的前面，不知道多少雙紅通通綠油油的眼睛在盯著我們呢，別讓人家鑽了空子。”
“知道了，張哥，我已經看完了他的精彩集錦……”
“這還不夠，”張炎道，“比賽和進球大家都看得到，但是他的童年，他的心路歷程，他對國家隊的看法，甚至是他的人生觀世界觀等等，如果能挖掘出這種東西，做成一部真正的紀錄片，那我們才算真正成功了，你有沒有發現，他雖然對我們客客氣氣的，但其實防備的很。”
說著又感慨了一句，“想走進他的內心太難了。”
“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
裡邊，送走採訪的人之後，斯特魯斯才開始說其他正事。
“每天都有人想給我們送錢！運動品牌、西服、香水、手錶、男士內褲、碧孕套、洗髮水……所有產品都希望能夠請你做代言！”
“冷靜點，沃爾克，我說過了，我不想因為過多的商業活動影響到我的生活和本職工作，所以我們挑些大品牌合作就夠了，”楊楓道，“錢是賺不完的，而且我現在還在上升階段，甚至大膽點說只是起步階段，你要學會澹定一些，因為真正的輝煌還沒到來。”
一個歐聯杯冠軍和兩個雞肋一樣的超級杯冠軍而已，怎麼可能餵飽一個掛逼的胃口。
黃霜悄悄吐了吐舌頭，這才剛起步，那巔峰得多誇張？
金球獎嗎？
整個亞洲不得像爆炸一樣哦？
“好吧，”斯特魯斯語氣平澹了一些，“不過我準備說的這個代言你肯定拒絕不了。”
“什麼？”楊楓不以為然，“我連勾子和阿迪的代言都推了，還有什麼是我禁不住誘惑的？”
勾子和阿迪其實對楊楓的追求也不是那麼熱烈，起碼不到非簽不可的程度，相反，另一著名品牌彪馬對楊楓的追求就瘋狂和真誠了許多。
一方面是彪馬本身就是德國品牌，對楊楓在德甲日益增長的影響力心知肚明，另一方面羅尹斯也是彪馬的代言人，品牌方跟斯特魯斯保持著很好的合作關係，雙方合作原本應該是水到渠成的事，只不過這貨之後也捲入了棉花事件，雖然不是不能在那之前就跟他們撇清關係，但楊楓不想搞的那麼複雜，乾脆也拒了，現在正在跟另一個世界級運動品牌菌寶接觸。
加上可口闊落，就是目前最重量級的兩個代言，以後就算再接起碼也是這個級別的。
“PES，《實況足球》，”斯特魯斯一臉我吃定你了的樣子，“怎麼樣？”
不喝酒不泡吧，楊楓的私生活單調的可以，唯一讓斯特魯斯認為他還是個正常人而不是機器人的就是這小子玩起遊戲來挺入魔的，其中玩的最多的就是《實況足球》。
成為自己玩的最多的遊戲的代言人，沒有哪個玩家能夠拒絕這種誘惑吧？
楊楓確實有了興趣，道：“怎麼說？”
他飛快搜尋了一下記憶。
現在找他代言的話，只能是《PES2013》了。
這個版本還是很經典的，他穿越前這款遊戲甚至還留在他的電腦上。
代言人好像是C羅和內馬爾一起？
馬兒雖然已經跟著巴西隊在國際賽事上刷了不少臉，早就名聲在外，但畢竟還沒有真正踏入歐洲，充其量就是一個潛力新星而已，K社當初籤他主要看中的還是他的未來。
但現在說到足壇未來，楊楓才是頭把交椅，更何況K社作為亞洲公司，對於選擇一個亞洲球員做代言人也更喜聞樂見。
果然，斯特魯斯道：“雙代言人，另外一個是克裡斯蒂亞諾.羅納爾多，當然，價格上我們肯定沒法跟他比，但這是一個擴大影響力的絕好機會，我認為你不應該拒絕。”
“我確實沒有理由拒絕……”楊楓道，“如果他們能把我的能力值設定得高一點的話，我不介意少拿點代言費。”
“很可惜，你在遊戲中應該是作為妖人出現的，”斯特魯斯聳聳肩，“潛力巨大，成長迅速，但初始數值不高。”
“那我的模板得做的帥氣點。”
“這是必須的。”
搞定一件事，斯特魯斯心情大好，開啟下一議題，“霜的試訓很順利，拜仁希望能夠籤一份三年合約，還有我的球探告訴我，他們在中國還找到了幾個很有天賦的女足姑娘，如果霜的發展順利的話，我希望把她們也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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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楓對此並不看好，瑤瑤頭，道：“中國的足球很複雜，不管是男足還是女足，你能遇到我們只是一種幸運，籤其他人不會那麼順利，我建議你做好心理準備。”
斯特魯斯道：“我的朋友也是這麼跟我說的。”
“還有……”楊楓猶豫了一下，“你們也許可以關注一個叫做武三石的球員，我認為他是有潛力到歐洲踢球的。”
“哦？”斯特魯斯果然來了興趣，“能跟我具體說說嗎？”
“我也不瞭解具體情況，但他現在應該挺有名氣的，不難打聽。”
黃霜突然介面道：“我知道他，好像剛14歲的時候就在中乙登場了，是中國職業足球賽場歷史上最年輕的球員，這賽季好像剛帶領球隊衝超成功……嗯，確實很厲害。”
“好的，我會關注他的，希望他能成為第二個楊。”
剛才還誇了武三石一下的黃霜卻道：“那不可能，楓哥這樣的人，五千年才出一個。”
楊楓道：“你把高太尉置於何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