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聞瑾都沒聽懂，就懂了削乾淨，匕首他沒用過，但是這東西鋒利，他力氣十足，用起來相當順手。
“哥，我問你假如我有72個雞腿，平均每個人發三個雞腿，請問我能發多少人，我有多少只雞？”
鹿陶雙眼亮晶晶的，乾淨透徹，只是隨口一問，還衝那排望著這邊的雄性笑了笑，“你們也可以想想啊。”
她能有什麼目的呢，不過是想讓大家好好學習罷了。
聞瑾從未聽過這樣的問法，隨手取了一根木棍，開始在地上做標記，只是獸族的記載方式太過於繁複，需要大量的時間。
那邊一排排雄性也低頭開始地上劃拉，“多少多少？”
“七十二個雞腿一人發三個，太多了，太難記了。”一個個抓耳撓腮的。
聞瑾停了下來，“你有更簡單的方法？”
鹿陶露著小白牙，“對呀對呀，最簡單的記錄方式，最快的計算方式，學不到吃虧，學不到上當。”
“72每人發3個，可以發給24個人，一隻雞兩條腿，一共有36只雞。”鹿陶在地上畫了畫，寫了兩個數字。
聞瑾盯著地上那幾個符號，切著竹子的手也不停頓，更好奇幼崽才這麼大怎麼腦子裡這麼多東西，“那地上的符號指的是什麼？”
鹿陶雙眼發亮：“這就是24和36。”
好奇嗎，好奇我就教大家！
那群雄性也不自覺的圍了過來，看著地上這幾個從來沒有見過的符號感到好奇。
“這就記完了？”
“這麼方便嗎，每次記打獵數目的時候要是這麼簡單就好了，是怎麼這麼快算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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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性現在也沒有什麼首領不首領的，趴在地上就開始研究這些沒有見過的符號。
鹿陶看見了聞瑾他們的記錄方式，每畫一筆代表一個記錄，但是現在有更簡單的方式，難道不夠吸引嗎。
“你們想晚上不用生火堆就能讓這一片亮起來嗎？”
雄性齊刷刷的抬頭，他們不生火照明有一部分原因是怕火，“可以嗎？”
鹿陶：“知道數學嗎？”
“學了就可以讓這一片亮起來嗎？”
鹿陶：“嗯。”
和數學沒什麼關係。
“學了可以記數。”
數學從來不是解決問題的，它本身就是問題制造機，她的目的是希望所有的獸都能感受到被數學支配的恐怖，這樣應該也就不愁信仰之增長！
這麼想著，她真壞。
聞瑾拍拍她的腦袋，“你還只是個幼崽，不需要做這麼多。”
腦袋裡面這麼多東西，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來，怎麼裝得下這些東西。
鹿陶按下他的手，示意他繼續砍竹子，她繼續輸出她的。
“還可以教大家寫字，就是可以把你們說的每一句話都記下來。”
一個個好奇極了，個個擠了過來，“就像長老那些記載一樣嗎，我們都看不懂。”
“那些我覺得長老自己也看不懂。”
狐商和容爭一個個都豎著耳朵再聽，身子都不自覺往她這邊挪了挪。
鹿陶看著一個個信服的目光，開始了畫餅。
“而且蛇族到了冬天是不是就要冬眠，食物不夠會死獸的吧？如果有充足的食物，蛇族是不是也可以不需要冬眠？”
“如果能夠溫暖過冬，長期儲存足夠的食物，剩下的時間就可以用來學習？”她洗腦能力一流，看著這一個個小眼神就知道。
更現實的問題，她也不掩飾的直說，“你們蛇族會進入冬眠，我不會。”
鹿陶不會冬眠引起一眾人慌張，聞瑾手下一頓，她不能冬眠，等到他進入冬眠，她一個幼崽該怎麼辦？
容爭刷得站了起來，“學，阿陶你是不是有辦法讓我們不用冬眠，我們原本冬眠就是因為太冷，食物不夠！”
狐商歪著腦袋，每年蛇族冬眠他都要回狐族，從沒聽說能讓蛇族不冬眠的，就連狐族都要進入半冬眠。
聞瑾斂著眸，不緊不慢手上的動作，“冬日裡，旁的動物也會冬眠，到哪裡去弄足夠的食物？”
鹿陶挪了挪屁股，坐到了聞瑾的旁邊，攀著聞瑾的胳膊，“從現在開始，圍個雞圈，抓活雞圈養起來，雞生蛋，蛋生雞，他們也正在繁殖期。”
鹿陶仰了仰下巴，“我可以編漁網，冬天也可以捕魚。”
落在聞瑾的眼裡好像在求表揚一樣，下巴白皙帶著軟肉。
漁網？
好些新鮮的詞，觸及到了所有人的知識盲區，狐商不自覺問道：“這又是什麼。寒冬裡恐怕沒法下水，到處都是冰面。蛇族體型龐大，魚恐怕也不夠。”
鹿陶：“不需要下水！”
“魚小歸魚小，量大還怕不夠嗎？不是一條條捉，我們都是一堆一堆的撈。”
一堆...一堆？
這個形容詞讓聞瑾好生頓了一會兒。
雄性們：“！！！”
“另外，什麼鴨子，大鵝都逮活的，養起來，想吃的時候再殺了吃，多新鮮。”
這麼想起來，鹿陶還覺得還奇怪，用手肘搗了搗聞瑾，“你們，從來不抓活的嗎？”
聞瑾抿唇老實回答，“沒想過還能捉活的。這些肉放不了幾天，一次不會捕太多。只需要在入冬進食大量的食物。如果食物足夠也不用冬眠。”
雄性們望著鹿陶嗷嗷的，他們怎麼沒想到。
“可以抓活的啊，我每次沒什麼絞死帶回來，捕多了吃不完就壞了！”
“就是，抓回來養起來多有意思！”
確實沒有想到，如果食物是活的，也就不會放壞，想吃的時候就殺。
聞瑾看向鹿陶，“你為什麼不用冬眠。”
鹿陶：“我是溫血動物啊，天亮就起，天黑就睡，一天三餐，日日如此，冬天會自己禦寒。”可規律了。
“而且，養一堆活的不就可以一直吃，雞鴨鵝兔又不冬眠。”
鹿陶思考的角度確實是蛇族從來沒有思考過得，他們活的太過古板，體型的緣故沒有天敵，絞殺無敵，也就不關注外界。
據各族記載，他們屬於半人半獸，更多是偏向人。
所以，鹿陶說的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