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陶掃了眼,沒看到誰是藍柯。
當前的信仰值再次破百,204.2。
一個個不服氣,但是跟鵪鶉一樣盤坐在鹿陶的面前老實聽話。
鹿陶教了三遍,此時正在百無聊賴的開始逗弄仇一,神情晦暗,沒事捅一捅綁死的蛇身。
遮陰的臨時小棚搭建好了,去才綠植的人也來來去去,不敢吭聲,採完了放下就又走了。
生火的生火,摘果的摘果,打獵的打獵,有條不紊的。
仇一是個大花蛇,蛇身並不是那麼粗。
她時不時的戳兩下,阿嵐在旁邊坐著,也跟著背了鹿陶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鹿陶的餘光一直盯著那群蠢蠢欲動不甘寂寞的蛇,倏地抬頭看了過去,“你,捲毛,你來背。”
捲毛看起來最小,一看就像是嬌生慣養過的,坐下來的時候就不甘心,私底下搞了多少小動作她不知道。
但是每次看她那個眼神,她害怕。
果不其然,站起來跟沒骨頭一樣,搖搖晃晃,吊兒郎當,流裡流氣,“一一得一,剩下的不知道了”
你能拿我怎麼辦?
鹿陶撐了撐膝蓋,似乎是認真思考:“阿嵐,你說蛇肉好吃嗎?”
阿嵐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了腳邊的仇一,“不好吃吧?”
所有人瞳孔都震裂了一瞬,吃蛇肉?他們是獸人和蛇有本質上的區別,極少出現過吃獸人的例子,但是他們卻從鹿陶的嘴裡輕飄飄的聽到了。
而阿嵐居然答得毫不猶豫。
捲毛瞳孔一豎,發出“滋滋”的聲音,露出兇狠狀態,在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情況下衝了上來,“死雌性,我要弄死你!”
阿嵐瞳孔一縮,黑色的影子一晃而過。
“啪——”這一次她反應快,棍子剛好是兩個手握著的,本能反應的一棒子揮了出去。那一棍子對著臉夯的,清脆的聲音額外的悅耳動聽。
捲毛直挺挺的應聲倒地。
那聲音好聽的鹿陶都忍不住閉上了一隻眼睛,替他短暫的痛苦了一下,不大不小的聲音道:“怎麼突然就衝過來了,讓人怪害怕的。”
眾人:“......”
一臉麻木的看著這個雌性。
你那是害怕嗎?
阿嵐那一棍子揮出去,看到人落地的那一刻,前所未有的神清氣爽。
這感覺,該死的上癮!
“鹿陶,原來我力氣這麼大!”興奮的看著地上那捲毛,恨不得把人撈起來,再來一次。
鹿陶:“都說了,你要你想沒有什麼做不到。”
阿嵐鄭重的點頭,堅毅的目光就開始落在那群人當中,笑的蠢蠢欲動,“我覺得我現在能一棒子抽死一個。”
鹿陶笑笑,孺子可教也。
看著這群人揹著乘法口訣,鹿陶終於有種踏實的感覺,一切就應該這樣發展。
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眾人苦不堪言,這背的都是些什麼東西!
看著可愛的獸人送上來的野果,她咔哧咔哧的咬了兩口,掃過眾人,再次問道:“你們買了多少雌性?”
眾人頓時感覺如臨大敵,剛想隨便說個數字。
鹿陶慢幽幽的聲音再次響起:“實話實說,大家應該不會說謊吧?”
說著不知道從哪抽出來了一把刀,身上擦了擦,對著太陽照了照,反射出來的光都帶著一種陰寒。
“十......十個......算上你們十個。”
鹿陶點頭,“哦。”
“......”
不要哦,哦的我們很害怕......
“那你們首領就先不吃不捨的曬上十天吧。”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終於有人忍不住,弱弱的控訴,“我們首領萬一曬......曬死了怎麼辦......”
“奧?”
鹿陶思考了一下。
“埋起來。”
“不然呢?”
......
這個雌性簡直就是瘋子,魔鬼!
仇一不甘心的動了動身子,拼命的掙扎。
鹿陶拍拍他的腦袋,和善的笑著:“十天而已,又曬不死。”
眾人也松了口氣,十天不吃不喝,消耗體內脂肪還是可以堅持過去的,誰知道下一秒。
“曬不死,我再想辦法,不要擔心。”
他們是擔心這個嗎!
所有人的臉色都僵硬難看,恐懼憤懣的看著鹿陶,她是怎麼能面不改色的說出這種話!
還是人嗎!
直挺挺躺在地上的捲毛讓人悄悄的拖了下去,生怕鹿陶看著心煩再做出什麼事情來。
阿嵐那一棍子好像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提著棍子總覺得心癢癢,目光越發不遮掩的盯著地上的仇一。
蠢蠢欲動的目光讓仇一如芒在背,像是被什麼毒蛇盯上一樣,不適的動了動蛇身。
阿嵐目光熱絡,“鹿陶,我給這條蛇挪個位置,這地方太陽不是那麼的好。”
建起來的擋陰棚可以給這條蛇遮擋一二,阿嵐一把就把恁粗一條蛇拔了起來,扛到了正對太陽的地方。
仇一的嘴被綁的結結實實,幾次想動,真是綁的結結實實,跟死了一樣,正對太陽:“......”
鹿陶餘光瞥了眼阿嵐扛起大蛇的姿態,僅僅過了一個晚上,有些人好像興奮的開啟新世界大門。
對什麼都充滿了興趣。
甚至感覺現在對揍人都有興趣。
正午打獵的陸陸續續回來,東西一處理就放在鹿陶附近的地方,野果也是整整齊齊擺放。
放好又跟鵪鶉一樣和背書的人一起坐了下來,想反抗但是看了看被捆的那麼一群人,他們也是識時務的。
首領盤成那個樣子,屁都放不了一個,捲毛還沒衝出去就被一棍子夯暈過去了。
他們決定安安靜靜的尋找機會。
而派出去拔草的,也來來回回好幾波了,那草可見的堆起來,鋪滿平地。
鹿陶怎麼會看不出來他們在想什麼,無非就是不服氣。她抓了一顆野果,咔哧咔哧的啃著,邊啃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掃向眾人。
“所有雌性留下,剩下的可以滾去吃飯了。”
這句話一放,所有人好像松了一口氣,但是同時又警惕的看向鹿陶,他們總共就這麼多雌性,讓這些雌性留在這裡跑了怎麼辦。
有人試探舉手,“我......我留下來可以嗎?”
心中憤憤,他要留在這裡吃,不能讓這兩個雌性把他們部落的雌性都弄走,萬一趁著這個時候跑了怎麼辦。
“你......要是帶我們跑了怎麼辦?”
鹿陶還在咔嚓咔嚓的啃著,漫不經心的掃向那人,“可以。”
那人心中僥倖一喜。
又開始又人蠕蠕而動,“那......我也留下來!”
“我也留下來吧,大家就在這裡待著哪也不去。”
看這個雌性能怎麼辦,自認為他們的算盤打得啪啪響,但凡鹿陶想要帶走這些雌性他們都要攔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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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低頭不過是一時低頭,並不是怕了這兩個雌性!
一個個坐的紋絲不動的,盯著鹿陶。
鹿陶也點頭,“好啊,呵呵呵呵......”
這個笑容,聽得他們心裡就發毛。
鹿陶隨手指了個人,“幫我把火生起來。”
那人見可以留在這裡,不由得有些內心雀躍,撿了幾個柴火,引火燒了個小火堆,只是青天白日的也不知道鹿陶生火幹什麼。
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鹿陶,生完火就立馬退下了。
鹿陶撐著腿起來,在那堆草裡面找可以做為調料的植物,即便是被綁架在外,她也不能虧待自己。
抽著幾根草回來清理生肉的時候,眾人還困惑納悶的悄悄看著,很少有雌性是純食草的,況且那兩根草好像也不夠填飽肚子。
就開鹿陶三下五除二的處理了肉,用細樹棍串起來,擠上那些草的汁液,放在火上烤。
所有人奇怪不解的看著,屏氣凝神好奇不已,聽說有些種族吃肉都要用火燻烤,還是第一次見。
肉滋滋冒油,香氣飄出來的時候,開始有人眼底冒光,這個味道真的香噴噴的,饞的人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我......我們去拿肉。”
剛有人站起來,鹿陶一眼掃了過去,阿嵐那是心領神會叉著腰站了起來,“讓你走了嗎,坐下!”
那人“咚”的坐下,腿發抖。
鹿陶:“不是不願意走嗎,那就別走了。”
“我都大發慈悲的滿足你們了,總不能反悔。”
眾人:“???”
所以他們連回去拿肉都不行嗎!留下來就是沒得吃?
鹿陶串好肉,架在火上,目光開始一個個點數雌性,“那15個雌性,過來吃飯。”
15個雌性受寵若驚的看著鹿陶,不敢相信這是在叫他們。
鹿陶掃了眼她們,一個個瘦骨嶙峋的,神情萎靡,空洞麻木沒有光彩,眼底沒有一點生的慾望。
只有無盡的黑暗。
身上的獸皮有些甚至無法遮蔽私密的地方,她們好像也無所謂。是了,絕大多數都是買來的,這些人為了馴服拐來的雌性一定無所不用其極。
鹿陶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撿了幾把草撲在地上,語氣都放緩了,“坐這兒。”
說完目光投注在她們身上,想給個鼓勵的眼神,她們也只是閃躲的抬了抬頭。
想要起來,又害怕什麼重新坐了回去,低著頭害怕緊張的攥著獸皮。
鹿陶一眼就看見了他們當中有人悄悄按時了那個雌性,導致所有人的雌性不敢有所舉動,忍不住扯了一個笑容。
那笑容無害又甜美:“把他拎出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阿嵐。”
這句話像是給了阿嵐無盡的勇氣與發揮空間,順著鹿陶手指的方向,她又不是沒看到這雄性悄悄按下身旁的雌性,瞪了眼她。
“好嘞!”本來正愁不知道打誰,正好逮著了這個。
衝進人群,提溜著人就出來了。
大概是一個晚上的荼毒影響,阿嵐一腳把人踹到在地,“你在那打什麼暗示呢,你就是這麼對雌性的,你當我瞎?”
阿嵐連踹了兩腳,終於有人忍不住了,看著就覺得疼,“兄弟們,我們這麼多人難道要被兩個雌性威脅嗎!”
“就是,把他們抓起來!”
那些雌性臉色更白。
但是鹿陶臉上是一點表情都沒有,就連阿嵐都神情鎮定,踹了兩腳走到了鹿陶的身邊,擋在了鹿陶的面前。
“不用怕!”她覺得她現在一棍子更幹死一排,“乾死他們!”
就在幾個激昂奮起想要衝出來的時候,鹿陶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個黑黑圓圓的小東西,精準隨意的一撂。
“噗——”白色的氣體散開,衝出來最前面的五個,應聲栽倒。
後面的幾乎是本能反應的轉身踉蹌往回跑,驚恐萬狀的看著鹿陶,又往地上看,“你你你......妖......妖怪......”
所有人都把那個場景看在眼裡,憤憤驚恐起來。
阿嵐都沒機會揮出自己的棍棒。
【立升信仰值+20】
【藍柯信仰值+99】
【蛇壹信仰值+50】
【阿土信仰值+20】
......
刷屏一般的信仰值增長記錄,直接漲到了2307.2鹿陶詫異的抬頭望去,隨著她抬頭所有人向後癱坐,蹬了幾腳地面往回退。
這漲得著實有些嚇著她了。
突然和善的笑了起來,看著每個人的目光好像不再是之前的晦氣,而是一種幫他們當做陷阱裡跑不掉的獵物一般。
“剛才誰悄悄打手勢了,一起捆起來吧。”
阿嵐立馬扔了棍子,立馬開始幹,捆了一晚上,她可太熟了。
鹿陶朝著那幾個雌性招手,“來。”
雌性也是怕的,但是相比部落的雄性,她們覺得這種巫師口中的妖怪並沒有那麼可怕了。
有一個站出來,那陸陸續續都站了出來,唯唯諾諾的站在鹿陶的面前。
鹿陶下巴指了指草墊,她們也順從的坐了下來,擠在一起不敢看鹿陶。
在這裡不像在他們原本的部落,所有人捧著罩著,所有好的全都是他們先挑選擁有。
自從擄來這裡,她們沒有辦法挑選自己喜歡的雄性,無論喜歡不喜歡她們都必須接受雄性的索取。
直到她們生下孩子。
一日復一日,也沒能等到自己部落的人找來,漸漸地也就沒有了剛來時的高傲,甚至沒有能夠庇體的完整衣裳,她們也逐漸的麻木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