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嵐把人解開,藍柯僵硬了好久身體沒有回過來,被綁了兩三天滴水未進突然鬆開了四肢都是麻木的。
緩了好久,才從地上撐著起身,“我們地處偏僻,除了刻意和外界聯絡很少會有別的種族路過這裡。”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真的是孟加虎族看上了他們這塊兒風水寶地,想要佔為己有。
但是他們也不是吃素的,正面和他們交鋒誰也佔不上便宜。
可要是偷襲就不一樣了。
藍柯伸了伸胳膊僵硬的走到鹿陶附近,去看哪群安靜如雞的族人,兩天的時間鹿陶的手段把他們收拾的服服帖帖。
“要是平時的話我們肯定不怕,但是現在我們......”藍柯欲言又止難看的看了眼被綁的那群人,一言難盡。
鹿陶不見半點慌張,不緊不慢的啃著烤肉,問他:“你想我把你們都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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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問的意味不明,讓人摸不清她在想什麼。
族內的所有雌性都坐在她附近,看起來極其依賴她,唯鹿陶馬首是瞻。
藍柯搖頭,“我們現在這個樣子就算放開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你不如說你有什麼想法。”
藍柯有些摸不透這個雌性。
鹿陶沒有出聲。
這一沉默,整個族的人都看著她。
能把他們折騰的這麼慘,對付孟加虎族好像也不是不行。而且雌性那瞬間就能讓整個火堆起火的本事,扔個東西就倒了幾個的能力,虎族首領來了他們也不怕。
此時大家早就忘了先前對鹿陶的偏見。
都不由自主的等鹿陶發號施令。
鹿陶活動了一下肩胛,放鬆長嘆了一聲“欸——”
“說實話,我也看上你們這塊地。”
藍柯並沒有什麼意外。
其餘人也沒有什麼抗拒,只是在心底思量了一下是選擇被鹿陶佔領還是孟加虎族佔領。
自然而然的把鹿陶的話理解為她想做花蛇族的新首領。
“可你是個雌性......如果遇到打鬥我們讓一個雌性上去像什麼話......”
阿嵐立馬拍案就起,“雌性怎麼了,看不起雌性,現在誰是大爺看不清嗎!”
那人低頭立馬把嘴閉緊,忘了還有個能打的,這兩個雌性加起來能把天桶破半個窟窿!
“我又不做你們的首領,我只是看中了你們的地,想種些吃的。”鹿陶仰了仰頭,這日頭確實沒有越來越冷的意思,反而在回暖。
藍柯抓住了重點,吃的。
“你說什麼?”他沒有聽錯,雌性說的是吃的。
不進藍柯聽到了,所有人都聽到了。
“什麼吃的?”
“這話什麼意思?”
族人們交頭接耳面面相覷,隱隱感覺就是他們猜測的那個意思,“什麼叫種出來吃的,野果子嗎?”
“什麼野果子!”阿嵐橫了眼人群中的雄性,“實實在在吃的,能長期儲存過冬果腹的吃的。”
藍柯目光銳利,當機立斷,“要是真的能種吃的,那我們隨便你安排。”
就是再綁他幾天他也認了。
哪有什麼比吃的更重要。
大家雖然不完全相信,但是心底還是有些小期望 。
鹿陶早在附近看過,一畝地能產至少600-1600斤糧食,大概夠正常人吃一兩年左右,信仰值兌換的可能產量會更高,但是供一族吃喝還是有些艱難。
但是無疑這裡就是水稻最好嗲生長環境。
需要更多的信仰值,更多的人力。
鹿陶雙眼一抬,“既然這樣,你帶軟查探一下他們在哪裡躲著,有多少人。”
藍柯心底有了預料,試探的問道:“......扣下來嗎?”
“嗯,扣下來。”做苦力不能沒有人,鹿陶點頭理所當然。
藍柯:“......”果然他的想法開始不自覺的靠近這個雌性。
鹿陶抬了抬手,“其它人沒什麼事就回去睡吧。”
回去睡?
沒有人敢回去,也沒有人睡得著,“這......”
鹿陶瞥了眼,“不困?”
不應該啊,這麼折騰。
鹿陶看向阿嵐,問道:“一天下來,你也不困嘛?”
阿嵐立馬撈起一旁的棍子,崩個臉,“等著我請你們去睡?”
一嗓子嚇得一眾人捂頭逃竄。
“睡睡睡......”
阿嵐見人跑光,神色都緩和下來,笑呵呵淡定坐在鹿陶身邊,“還是這樣簡單粗暴,真快樂。”
鹿陶按了按太陽穴,視線從那張溫柔知性的面孔上挪開,怎麼看都該是柔情似水的性格。
怎麼就突然這樣了。
鹿陶撇開臉,這是本性如此!
與她無關!
留在原地的就只有藍柯,全程目睹阿嵐變臉愣了愣。
在阿嵐朝他看過來的那一刻急忙退下,“我去檢視!”
一溜煙就跑了。
阿嵐莫名奇妙,“他著什麼急,我還想和他一起去看看。”
阿嵐連忙起身跟了出去。
“鹿陶,我也去看看看。”
人都走完了。
這一片又只剩鹿陶和白狼,還有那一地被綁俘虜。
白狼從始至終都慵懶的趴在地上,不理人和不吭聲,投喂就吃,更多的時候就是守在鹿陶的身邊,鹿陶試圖跟他說話他又好像真的聽不懂。
鹿陶躺在草墊上,仰望著星空,不厭其煩的問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嗎,不會是裝不懂吧?”
祝笙終於吝嗇的抬了抬眼,半闔的目光落在鹿陶的臉上,晦暗不明,動了動爪子換了個身位趴下。
鹿陶聽到動靜,看過去,怒視白狼,“你怎麼還背過去?
鹿陶篤定他聽得懂!
“你煩我了,你能聽懂還逃避我!”
擺爛一動不動,任由鹿陶自己輸出,闔上眸子休憩。
阿嵐出了村,徑直跟著藍柯,從林間的小路穿梭,避免被對方發現。
“啊嗚......”
阿嵐被小聲的狼叫聲驚到,“是誰?”
齜牙做出攻擊防禦的姿勢。
暗處的阿龍和狼族傻眼了。
“啊嗚?”我們是同族啊,同族聽起來不明顯嗎?
“阿嵐,是我們。”阿龍從樹上跳下來。
阿嵐條件反射就想給他一棍子,翻了個白眼,“嚇我一跳,怎麼是你們?”
說完拍了下阿龍的肩膀,繼續拔腿追著遠去的藍柯,一點沒有驚訝他們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