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是頭頭是道。
但是她爹的也沒經過專業學習,這是能隨便打的嗎!
狐商歪頭,好奇問道:“怎麼注射?”
鹿陶:“......我怎麼知道。”
講這麼多,我又不是專業的!
狐商:“!!!”
“那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知道歸知道,理論和實踐那是有區別的!
“這是常識,知道和我會做那能一樣嗎? ”
就像談戀愛我也能講的頭頭是道,但是我談了嗎?
鹿陶看向狐商,一臉肯定,“反正都是麻藥,不能注射那就敷在傷口,這種傷口效果也該也差不多。”
對於狐商來講,這些東西從未見過從未聽過,甚至都不知道鹿陶究竟是從哪裡弄出來的,眼前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認知,只能聽著,認真的記著。
一臉的求知:那怎麼做?
鹿陶坐在床邊,握著注射器做了好久的心理準備。
床上的雌性皺著眉,額頭痛的冒著冷汗,忍耐的極其辛苦。
鹿陶的手微微顫抖,剝開了軟痂,把麻醉劑一點點推出。
“唔……”
雌性痛的哼了聲。
短短一個動作,驚得她一身汗。
看傷口都敷到了麻藥,床上的雌性逐漸鬆開了眉頭她才放下了東西,如釋重負。
把匕首拿起來消了消毒,遞給狐商,“到你了,刮吧。”
狐商也覺得雌性彷彿沒剛才那麼痛苦了,感嘆震驚的望著鹿陶和她換了位置。
發覺鹿陶剛剛動手的時候手都在發抖,頓了頓:“你要不轉過去?”
雖然她身上好像有很多秘密,但畢竟是個幼崽,這種血腥的場面肯定是沒有見過。
鹿陶巴不得。
毫不猶豫的轉身向門外走去,“挖完叫我。”
鹿陶拉出了門縫,問外面的人:“東西找到了嗎?”
藍柯和阿嵐都不在外面,只剩下一半的族人還有祝笙,一個個緊張不已的看著鹿陶。
但是又不敢吭聲。
剛才阿嵐雌性出來的時候很生氣,好像很嚴重,還是他們前首領做出來的。
“有人見過那朵花,已經去找了。”祝笙往裡面看了眼,“他不能解決?”
鹿陶擋著門口就席地坐下,搖搖頭,“就剩口氣了,那麼大一塊兒燒傷,這些天愣是一聲沒吭。”
搖了搖頭。
真的是狠人!
這種物資短缺沒有醫療條件的地方,傷口感染那跟就剩一口氣有什麼區別。
族人們的臉色都變了變。
他們滿臉羞愧,心裡都是有了寫猜測,仇一性情殘暴他們知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也沒有敢阻止,和幫兇又有什麼區別。
空地裡綁著的剩下那些雄性,全都是和仇一同流合汙的腌臢東西,將整個部落的雌性佔為己有。
鹿陶看向那幾個雌性,有些擔憂,裡面那個雌性身上那麼重的傷能忍這麼多天一聲不吭,這些雌性的身上恐怕也不可能完好無損。
“你們身上還有沒有傷?”鹿陶的表情嚴肅。
她可再沒有信仰值去救每一個人。
雌性一個個欲言又止,那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這時藍柯帶著一些人回來了。
“首領,找到了!”
藍柯手上拿著獸皮包袱,衝刺到鹿陶的面前,呈向鹿陶。
鹿陶撥開看了眼,確定是洋金花,提著獸皮就重新回去了。
大門一關,再次把眾人隔絕在外。
此時外面眾人的神情越發的小心維諾,生怕鹿陶哪裡生氣,個個屏氣凝神。
“二……二長老,首領看起來好像很生氣,咱們真的不會被滅族嗎?”
藍柯搖搖頭,看起來有些無所謂了:“不知道,不敢問,別出聲。”
說太多惹到鹿陶生氣怎麼辦!
鹿陶提著洋金花進去狐商已經做完了,匕首剛放下,抹了一把額頭的虛汗,觀察著雌性的表情好像確實沒有疼痛的感覺。
“回來了,我已經挖完了,現在怎麼辦?”狐商看著創面。
再一次感嘆鹿陶那個麻醉劑的神奇,雌性真的一點疼痛都沒有感受到一樣。
“我教你包紮。”鹿陶重新開啟醫藥箱。
將紗布和外用藥物拿了出來。
創面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真的要命。
“每天都要擦碘酒,防止發炎感染,等麻藥過了她這個傷口還是要疼的,能躺著就躺著,保持乾燥。”
鹿陶看著駭人的創面,已經感覺到疼痛了。
又拿了些口服抗感染的藥出來,看了眼說明書,“一天三次,一次一顆。”
“你可以轉過去了。”說完鹿陶就吩咐狐商。
狐商點頭記下,麻溜的轉身。
而鹿陶趁著間隙重新拿出平板把東西收了回去,“好了。”
狐商回頭四處看了看,目光帶著三分驚恐,三分好奇,四分激動。
尋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醫藥箱,他再次感覺到神奇。
睿智的像極了她媽養的那只哈士奇,她就知道他這個智商不會多想也不會說出去,又好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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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住了,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來這件事情!”鹿陶再次叮囑。
狐商雙目發光忙不迭的點頭。
鹿陶被睿智的眼神盯得一言難盡,目光複雜。
“讓外面那群雌性也進來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傷,我教你認幾個草藥你背下來。”
說到草藥,狐商頓時來了興趣,大尾巴不自覺的伸了出來搖晃,頭頂的耳朵也竄了出來,幸福就寫在了尾巴和耳朵上。
“好嘞!”
歡天喜地的出去把雌性叫了進來。
雌性挨個進去,低著頭,張了張嘴,沒能發出什麼音節,“啊啊啊啊啊……”
鹿陶勉強能分辨出她再說:我們也有傷。
“啊啊啊啊啊啊啊……”
模糊不清的幾個音說著:但是沒有她嚴重。
“把傷給我看看。”
見她們猶豫,鹿陶臉色也沉下,“我不是每次都能救下人,趁著不嚴重趕緊給我看看。”
鹿陶沉下臉,她們也跟著瑟縮了一下,骨子裡還是害怕鹿陶的,即便同是雌性,鹿陶的威懾力卻比別的雄性還要大。
猶豫這上前,推起獸皮遮擋的部位,多多少少都有些傷,更多的是鞭痕。
不至於像燒傷那麼嚴重。
頂多就是痕跡嚇人,沒有恢復好,有些紅腫。
“我會讓狐商給你們配一些藥,用了會好的快些。”
【信仰值+891】
當前信仰值4805.2。
好像每次這些雌性信仰值增長,都沒有播報姓名。
也是,他們不會寫字,說不出來話,旁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叫什麼,自然也就等於沒有名字。
“走吧,別打擾她休息了。”
狐商出來說沒有事了的時候,眾人都松了一口氣,要是真的出了事他們有理由懷疑鹿陶真的會滅族。
現在沒事,他們一個個輕手輕腳的回到自己的崗位。
該打獵的打獵,該才調料的採調料,該分割紫薯的分割紫薯。藍柯帶著十兄弟老老實實坐在桌前研究文字。
只有阿嵐和狐商兩個人神情輕鬆,一個抱著果子啃的不能自己。
一個抱著書,一個勁兒的想要把這些圖片刻在腦海裡,狐商眺望了好幾次,“怎麼鹿陶還不來?”
說了要教他認幾個草藥!
他都迫不及待了!
大家耳朵都豎了起來,聽到鹿陶的名字一個個神經緊繃,耳朵都豎了起來。
天已經黑了,大家照舊的升起了火。
孟加虎族餓的不輕,荊深了無生氣的控訴:“……什麼時候給我們吃的。”
虎牙歪了歪眼睛,稍微動一動就能看到仇一那雙晦氣的眼珠子,沒來由的上火,“喂!你們倒是出聲,給不給倒是應一聲!”
這聲不滿,引起整個孟加虎族的不滿:“這究竟是什麼繩子,怎麼這麼結實!”
“我實在受不了了,我投降!”人群中終於有人受不了,怎麼樣都可以,只要能鬆綁。
再這麼下去,他真的沒什麼活頭了。
真不知道這群蛇族是怎麼忍受的,他們沒來之前都綁了多少天了,居然能堅持到現在。
有一個軟投降,就有第二個,第三個……
“我們也投降,只要能放了我們,當牛做馬我們都不在意!”
“我們實在受不了了,來個人給我們鬆開!”
荊深臉一黑,這群沒骨氣的才多久就投降了,“一群叛徒!”
虎牙也tui了聲:“一群廢物,這點苦都忍受不了!”
烏泱泱的一片,這會兒嚷嚷起來,吵的人腦仁子疼。
現在誰還管他們投降不投降,大家更擔心的是鹿陶此時此刻在幹嘛!
一個個吵吵嚷嚷吵到鹿陶怎麼辦!
藍柯衝著族人使了個眼色。
一眾人頓時接受到眼色,整齊劃一,訓練有素一般齊齊衝到孟加虎族當中,一把抽出身上的獸皮,挨個薅起虎族的腦袋,三下五除二的將人嘴堵上。
“你們幹什……嗚嗚嗚嗚……”
“不是說了我們投……唔唔唔唔……”
一個個都被堵上了嘴,氣急敗壞瞪大眼睛控訴,明明說了投降就放過他們,現在居然出爾反爾,還把他們嘴給塞起來!
欺人太甚!
花蛇族邊堵邊往部落看。
“沒有來,一個不落都堵上,別讓她們觸到雌性的眉頭!”
“咱部落的那些也堵上,防患未然!”
也不知道是誰提議,大家夥都同意了。
幾天幾夜不吃不喝沒鬆綁的花蛇族還有花蛇王絕望的瞪了瞪眼睛,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你們叛……唔唔……”
恰逢營盛這個時候回來,身後架著簡易的運輸工具,風塵僕僕,緊趕慢趕的一天才一個來回讓狼族把東西送了過來。
村門口恢復了人身,彈了彈身上的灰,目光落在桌邊的狐商,一把抓住狐狸翹起的尾巴,“鹿陶呢?”
毫不憐惜的扯了兩把。
扯得狐狸從座位上彈起,怒吼,“營盛!”
狼族託著一車東西進了村,這些東西全都是庫裡沒有用的,形狀奇奇怪怪,營盛辨認了好久,不知道這些東西有什麼用。
天徹底黑下,鹿陶才從雌性的屋裡出來,老遠就看到營盛那趾高氣昂的樣子,還有狼族那走哪都當自己地盤的氣場。
“東西都運過來了?”
現在離在狼族種紅薯可有些日子了,“山上的紅薯你們看了嗎,現在長得怎麼樣了,讓你們澆糞便澆了嗎?”
說道糞便鹿陶毫不避諱。
營盛見鹿陶來了才鬆開狐商的大尾巴,沒好氣的坐了下來,“綠葉子都長出來了,挺旺盛的,壓根就不用澆糞便。”
鹿陶詫異的抬頭:“長出來了,這麼快?”
說完雙目放光的落在那分好芽的紫薯上。這個生長週期沒有一點科學依據,比吃了激素還兇猛,鹿陶有些興奮。
那別的應該也差不多。
營盛抬著下巴,指了指不遠處,“那是你要的東西,跑了一天,我今晚要一個人睡。”
他不想再和別人擠一起休息,以前他可沒有受過這委屈!
鹿陶無能為力的攤手:“人多,早就住滿了,沒有辦法,或者你回狼族睡?”
營盛:“……”眼皮子跳了跳。
你在跟我開玩笑?
環顧了四周,沒看到死活不變回人身的祝笙,“他人呢,我和他住一起。”
看了半天沒看到祝笙,問完這句,祝笙的聲音從他背後慢幽幽的冒出:“我不願意。”
營盛當下就不滿了:“你不願意什麼!”
祝笙慢慢走進,換了說辭:“你是狼王,我不配。”
說的正經,那慵懶清貴的模樣分明再說:你不配!
營盛不觸著晦氣,一把薅住狐商,“你住哪?”
狐商再次炸毛,依葫蘆畫瓢重複祝笙說過的:“我不配!”
營盛拿捏著狐狸的命脈:“我說你配你就配。”
兇狠的模樣,大有一種,你敢忤逆,我當場扒了你的狐狸皮。
狐商目光希翼的看向鹿陶,狐狸眼亮晶晶的,髮間的狐狸耳朵稍稍塌了塌。
鹿陶躲避了兩眼,“啊,哈哈哈,今天多教你認幾個。”
刷!
狐狸耳朵立馬豎了起來。
欣然接受了營盛。
多教幾個,別說一個晚上,天天晚上都可以!
狐商甚至開始討價還價,似乎忘了自己狐狸尾巴還在別人手裡:“那……我每晚都陪他,是不是每晚都可以教我?”
他不害怕難,只要鹿陶教過,他一定都能記下來!
鹿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