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什麼刺?”
這裡面好像是有點硬的東西,但是沒什麼感覺。
只有阿嵐手指捏著大刺豎著拿在面前,“這個東西嗎?”
鹿陶發現大家好像都沒有吐刺,麻木的點點頭,隱隱的猜測到了什麼。
阿嵐還以為這個東西也是可以吃的,“這個不扎嗓子,咬碎就可以,味道挺好的。”
說著嘎嘣嘎嘣的咬碎了,還問:“不可以這樣嗎?”
這東西是不能吃的嗎,不就是骨頭嗎,魚骨頭和那些獵物的骨頭應該差不多吧,就是魚骨頭太小,小的塞牙縫。
鹿陶表情複雜的搖搖頭,“你要是想吃也能吃......”
她不吃只是因為吃不了......
祝笙聞言在魚裡挑了挑,果然挑出了幾個大刺,放在了一旁。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大家吃完飯,也都自覺的起來,準備幹活,實在是這頓飯太好吃了,好吃的吃到撐都停不下來。
“吃完了,大家收拾東西,那去洗洗吧,洗完再去幹活。”藍柯站起來阻止。
一個個老老實實的把東西洗乾淨,回到村裡,等隊伍齊了出發。
鹿陶卻突然道:“差點忘了,上午三隊和狼隊突然打起來了,雖然不同族打起來也很正常,但是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
鹿陶的表情很嚴肅。
三隊整個隊都悶聲不坑,屏氣凝神。
終於要來了,終於要從他們開刀了,早知道要冷靜一點。
狼隊也非常的羞憤,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吃的最多,真的會讓雌性失望。
這裡就他們最差,還打架,不應該!
就算他們首領衝出去,他們也應該把人攔下來,首領不懂事他們也不懂事嗎,“小雌性說的對,我們應該反省自己!”
營盛看著自己狼族的人先站出來認錯,立馬就跳起來,“誰讓你們先認錯的!”
鹿陶指著營盛,“你下午跟我去種地。”
你個攪屎棍!
營盛橫了眼鹿陶,沒有反對,但是也沒有應下來,很顯然就是不服氣。
但是鹿陶說了,他也預設了。
狼族的雄性再次開口了,“小雌性你放心,下次我們會拉住我們首領!”
吃雌性了,住雌性的!
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就是他們的王,也不能這樣!
鹿陶非常滿意的點頭:“我們大家是一個大家庭,雖然種族不同但是要和諧友愛互助進步,以後不要再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這句話一出,三隊整個人放輕鬆了下來,剛才雌性要追究的時候,他們嚇得連認錯都不敢。
下次他們肯定不打架了!
狼族也挺了挺胸,保證道:“雌性放心,我們肯定不打架了!”
就算看他們不順眼,忍忍就好!
鹿陶點頭,“那既然這樣的話,那就三隊和狼隊挑個人擁抱,在這抱到我滿意,沒有什麼朋友是抱一下不能成的,如果不能那就抱一天。”
狼隊:“????”
十幾個人臉上都是抗拒,不要!
什麼擁抱?
他們是孤傲的白狼!
他們才不要和這群花蛇一起擁抱,那麼醜!
不要!
三隊都在錯愕的時候,祝笙抬手指了指其中三個雄性,“他們三個和我一起勸架。”
三個雄性一愣,沒有想到祝笙居然替他們說話,好感動。
就聽祝笙右補了一句,“被打成了那樣,說明他們都沒有意識到錯誤。”
鹿陶點頭,確實不像是認識到錯誤。各族隔閡不消除,她的任務怎麼完成,這裡面跳的最歡的就是營盛,鹿陶就盯著他。
“營盛,你作為首領,你演示一下。”
營盛跳起來:“我不要!”
鹿陶偏了偏頭,偏到狐商的旁邊,嘴角彎了彎,“讓他抱別人,我下午再給你念!”
“真的!”狐商刷的站起來,踩著桌子跳了過去,一把撲了過去,“鹿陶讓你抱你就抱,你彆扭什麼!”
一把薅住營盛,跳起來纏住營盛,“做為雄性天天打架,打架還不認錯,一點擔當都沒有!”
有什麼不能抱的!
營盛臉一黑,就感覺眼前一黑,有什麼龐然大物朝他撲了過來。
短短一秒就感覺自己脖子上掛了個什麼重物,纏上了什麼溫熱的人形掛件,扯都扯不下來,尤其是在這麼多人面前,讓他一點面子都沒有,“狐商!”
“滾下來,別讓老子扒了你的狐狸皮!”
狐商一點不聽,雙腿死死纏著,“鹿陶說了,抱一下就是朋友,哪有天天想扒朋友毛的,如果抱一下成不了朋友,那就抱一天!”
“狐商!”
“死狐狸!”
有了狐商開始,三隊那群人雙眼放光,能當場表演一個舉一反三!
什麼種族隔閡!
那都是什麼事!
老三也是一根筋幹大事的人,站出來往那嚴肅一立,發號施令:“兄弟們,聽到沒,抱一下就是朋友,如果不行那就抱一天,抱死他們!”
抱一下愣是讓他們說出來,搞死他們的氣場。
鹿陶差點一口水噴出來。
就見老三帶著一群人,朝著狼族那群孤傲兇狠的雄性衝了過去。
其他人也看的目瞪口呆,場面一時失控,明明可以是很友愛的畫面,不知道怎麼就那麼恐怖,嚇得他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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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幹架是這個下場的話,他們願意一死。
藍柯背後四五六七八隊,都是捂著臉看的,表情複雜詭異的扭曲在一起。
看了眼同樣目瞪狗呆的虎族一二三隊,很明顯他們也是一臉長見識的怪異表情。
混亂當中,兩波人不小心對上了視線,只是片刻,居然不約而同的同時撇過頭對著地上yue了一下。
互相看不上互相的的樣子。
yue完,又一本正經的站了起來,嚴肅認真的對著雙方的肩膀拍了拍。
“經過一上午的合作,你們虎族人少力量大,沒有你們,我們哪能做這麼多。”見人說人話,見鬼做鬼事,算是給花蛇族玩明白了。
說完,荊深和虎牙也對視一眼,同樣哥倆好的拍著對方的肩膀,“過獎過獎,你們人多,所以大部分還是你們的功勞,大家合作,都是兄弟,不分彼此!”
鹿陶一臉的孺子可教。
就是應該這樣,再看看那群人,讓抱一下,結果扭成那個樣子,比打一架還難看。
她不想繼續看,就讓他們自己增進感情去了,“狐商,你抱好他,什麼時候不反抗,什麼時候放開。”
眾人不自覺的一哆嗦,好噁心。
“下午一隊二隊出去打獵。剩下的提著桶,還有那種鋤頭,跟我去江邊。”
一個個非常的積極主動,搶著做事,也不想留下來看三隊和狼隊扭纏在一起的樣子。
拿著東西跑的比什麼都快。
祝笙也跟著鹿陶起來,但是村子裡這個場面,就留著狐商好像會嚇到雌性老人和孩子,她拍了拍祝笙,“委屈你留在這裡看著他們了,狐商頂不住。”
祝笙那雙流光溢彩的眸子因為這句話一寸寸的垂下暗淡,明明沒什麼動作,可就是有一種委屈,就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一樣。
這種感覺讓鹿陶都覺得心驚。
但是這個時候留著祝笙是最好的選擇。
她就是個瞎子也看出來了,營盛雖然是狼王,但是有時候祝笙的權利似乎更大一些,甚至要比營盛更有話語權,甚至連營盛很多時候都會更聽祝笙的。
她有理由懷疑,勸架的時候,祝笙把營盛他們打了一頓。
尤其是營盛沒錯盯著他,那個眼神都要把人盯出窟窿了。
“祝笙你個叛徒,我再也不認你了......”營盛被狐商纏著,惱羞成怒的吼道,後面的鹿陶都沒有聽清。
但是根據鹿陶的猜測,這兩人八成是什麼親戚關係。
尤其是這句話之後,祝笙淡淡的抬了抬頭,那目光斂下幾分惱意,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鹿陶知道營盛完了,連忙拍了拍祝笙的手,“交給你了,我知道你可以,我們的事等我閒下來抽空再聊。”
祝笙一怔。
我們的事?
她知道?
他們想的是同一件事嗎?
可是還沒等他問,鹿陶已經走遠,都不記得回頭給他揮手。
他記得以前,他阿父出門,都會回頭衝他阿母揮手,鹿陶卻不記得。
應該是被氣著了,被營盛氣著了。
目光投向那邊還在上躥下跳的營盛,祝笙側了側頭,捏了捏手心,鹿陶剛才那句聊聊說的多隨便,他現在就多生氣。
“營盛。”祝笙輕飄飄的一聲,帶著嘆息,“你都這麼大了,怎麼還不懂事。”
營盛突然就不掙扎了,這個聲音這個感覺有點耳熟,這句話也有些耳熟。
上一次被祝笙毒打的時候,他也是說的這句話,他都忘了上次是因為什麼了,營盛急了:“狐商,你快鬆開!”
眼看著營盛朝著他走過來,狐商還是不鬆開,死死掛在他身上。
他慌了:“祝笙,你是不是要打我!”
營盛一句話,所以狼族都停了下來,被花蛇族抱得死死的,滑稽又好笑,沒有一點孤傲兇狠的形象了。
更在意的是狼王那句話。
雖然祝長老在狼族的地位很高,高的好像有些離譜,但是狼王畢竟是狼王,祝長老再怎麼也不可能真的越過狼王。
怎麼現在看起來並不是這樣,大概是所有人的本質都是八卦,一個個屏氣凝神看的都忘記了反抗。
營盛帶著狐商後退,祝笙這個樣子他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了,他居然這樣對他,為了那個雌性:“你居然為了一個雌性你要跟我動手,我是你哥哥!”
營盛從來不介意暴露他和祝笙的關係,但是這麼多年長老組為了讓他狼王的身份不受影響,根本不讓對外公佈他和祝笙的關係。
沒錯,祝笙是他弟弟,他阿父阿母後來生的弟弟,不養在族裡,只有他還有長老知道。
現在狼族幾乎等同在鹿陶的手裡,關係暴不暴露好像也沒什麼區別,而且他確實沒有祝笙強,但是要是在族內找到第二個比他強的,也沒有,所以這個狼王是誰做也不重要。
本來祝笙還沒那麼生氣的,現在好了更生氣了,“你是真的忘了。”
這頓打,是忘太久了!
營盛一個勁兒的扒拉狐商,臉黑成鍋底,“你還不鬆開,為了體現這份兄弟情,你現在打也願意和我一起挨!?”
狐商當然是不願意,回頭看了要祝笙,沉靜如水的走過來,那表情他一哆嗦。
連忙鬆手,訕訕一笑,“朋友歸朋友,但是這個打你還是自己挨吧,我會給你擦藥的。”
狐商直接彈出去了,裡的遠遠的。
狼族的眾人都沉浸在這驚天大瓜當中,他們的狼王居然有個弟弟,還是他們的長老???
然而......
現在他們的狼王正在被自己弟弟追著打???
就見營盛直接原型,竄了出去,祝笙緊隨其後。
鹿陶吩咐了,狼族不反抗就鬆開,見狼族不反抗了,立馬就把人鬆開,嫌棄他們那副表情,好像多委屈一樣,一臉被蹂躪過的樣子。
“早這麼老實不就好了,抱一下能怎麼樣。”
一看就是沒有見識過鹿陶雌性嗲厲害,被綁幾天就老實了。
狼族還在原地消化剛才的事情,還沒離開,祝笙和聞瑾就回來了,人形狀態,祝笙拎著聞瑾的後領字走了回來。
祝笙永遠都是那副風光霽月的樣子,一點兒也不像是多能打架的人。
營盛一臉的憋屈,生氣,陰鬱,嘴裡還唸叨著,“你以後都不是我弟弟了!”
祝笙根本就不聽他的,連託帶拎的,把人拎到花蛇族的面前,“本來只用抱一個人,現在都抱一遍。”
狼族眾人驚悚的放大眼睛。
頓時心疼起狼王,怎麼這麼可憐。
花蛇族倒是一臉坦然,剛才抱了那麼久,他們再抱一起又能怎麼樣。
營盛雖然不服氣,但是又不得不服,所以挨個的都瞪了一遍,那麼大的高個子被拿捏得死死的,不甘心的走過去。
閉眼,拉人,一抱,鬆開。
每抱一個人,臉就黑一寸,祝笙的面色就滿意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