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雌性再漂亮吸引人,不同凡響。也不能改變她絕對不是什麼善茬。
鶴然的話讓兩個人同時蚌住,他們無法忘記看到仇一的那個場景。
就在剛剛,那群人還被一個個抬到了一個屋裡,他們親眼看著鹿陶和那個巫醫進去了,無法想象會發生什麼。
仇一那個慘樣,想著都不像是會有什麼好結果,三個人一齊哆嗦了一下。
鶴南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小心的打開門,可以看到一些微弱的光,“我出去看看,明天就要走,今晚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
鶴北跟著起身,“我跟你一起去,綁了那個雌性跑就完了,現在雨這麼大,我們不好行動,他們也不好找人。雨這麼大,也沒有人巡邏,他們連聲音都聽不到,多好的機會。”
還在打雷,等明天早上起來,誰還能找到他們,雨水一衝一點痕跡都沒有。?
這麼想,鶴然也覺得可行,從床上下來,觀察了一下四周,“知道鹿陶住在哪裡嗎?”
鶴南:“總不是雌性那一片,總共也沒有幾個雌性,一個個找吧。”
鶴然沉默。
講的什麼廢話!
一個個找被人發現了怎麼辦,“先去剛剛他和狐狸去的那個屋子看看她回去了沒有。”
如果沒有回去最好,等她回去的路上,三個人還綁不走一個雌性。
要是回去了,再一個個找也不遲。
“行!”
“好!”兩人都認同。
趁著雨夜,摸黑了出去。
一點點靠近那間屋子的時候,突然“嘎吱——”一聲,門開啟了。
三個人慌不擇路,鶴然一把把鶴南鶴北拉到旁邊,按住兩個人躲在暗處。
鹿陶拉開了門,透了一口氣,“這場雨下了之後,應該就會熱起來吧?”
狐商在裡面一手拿著針,一手抱著書,沒有一點靠譜的樣子,尖銳的針頭令人不寒而慄。
還抽空回覆鹿陶:“應該是的,排乾淨那個什麼空氣對吧,這是為什麼呢?”
狐商推了推針管,不解。
鹿陶言簡意賅:“會死。”
地上的雄性哪裡知道這兩人在幹什麼,聽到會死一個勁兒的蠕動掙扎,“你……你們想幹嘛,你要殺殺仇一,是他帶頭做的!”
大難臨頭各自飛,自己首領說賣就賣,鹿陶倚在門口,“把嘴堵上。”
狐商放下書,“聽不到聲我沒感覺,不知道扎的對不對。”
門口躲著那三人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腦子裡略過無數種可能,裡面是個什麼血腥場面。
鶴南鶴北分別吞了吞口水。
狐商還嘿嘿嘿的笑著,活像一個變態,“我要扎了,這扎錯了會怎麼樣?”
鹿陶環著胸,不輕不重模稜兩可道:“你試試就知道了,這麼多人呢,扎死一兩個算什麼。”
鶴南鶴北:“!!!”
沒有人性!
扎死一兩個居然不算什麼!
“唔……少主……太……太兇殘了……”?
鶴然壓低了嗓音:“仇一那群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鶴南鶴北沒聲了。
好吧,以前的仇一也不像是個好東西,也是死有餘辜的人,買賣雌性,鹿陶做為雌性想殺他也正常。
那……他們也是要綁她的人!!
“唔唔唔……”鶴北掙扎開來,“少主!”
“我們也要綁架她,後不會也是這個下場吧?”
說著裡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啊——”
這是天空一道閃電劃過,亮光剛好照在鹿陶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上慘白詭異。
三個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心裡打了退堂鼓。
鶴北退了退,提出了一個不成熟的想法,“要不……咱們撤吧?”
他也只是提議,所以小心的看了看少主。
鶴南掙扎開,堅決反對,“怎麼能撤退,長老和首領都等著我們呢,你怎麼回事,還沒開始就打退堂鼓,少主是絕對不會撤退的,哪像你!”
鶴然的臉色也很嚴肅,盯了好久鹿陶,“嗯。”
鶴南指著鶴北的臉,“等回去我再收拾你!”
鶴然:“撤退吧。”
“少主是站在……”鶴南一愣。
“什麼?少主你是不是被這小子給洗腦了,我們怎麼能半途而廢!”
鶴然抹了一把臉,雨水給他澆了個透心涼,一身白羽毛做的獸皮衣裳溼噠噠的貼在身上,黏膩膩的。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這個鬼天氣,搞不好他們能被這個雌性反殺。
鶴然擰著眉抖了抖衣裳,羽毛都抖掉了幾隻,不搞了不搞了,危險係數太高。
“我不來,要來讓長老還有我阿父來!”
說完鶴南就拎著鶴北的領子往回走,鶴南在後面追著,苦口婆心,“少主,這是你在白鶴族立功的大好機會,抓了雌性你就可以順利的坐上首領的位置。”
鶴然真是瘋了才淋著大雨看了那種場面,“我阿父短時間又死不了,他一直坐著首領位置不行嗎?”
鶴南聽到這話如遭雷劈!
這話怎麼能這麼說!
一直到走遠,門口倚著的鹿陶才慢慢的退進去,白瞎淋了她一身雨水。
狐商忙著還往外面瞥了眼,“哎嘿,走了?”
鹿陶不理解,“走了。”
搖著頭,“怎麼有人大半夜,穿著一身白在大夜晚亂跑,那閃電一打看的清清楚楚,三個大白鵝似的玩意,貓著頭淋著雨亂竄,玩兒呢?”
狐商也不理解,“可能看嚇著了,這也不恐怖啊。”說著拔出了針,雄性已經嚇昏過去了。
感嘆:“這針扎的完美!”
鹿陶搓了搓手臂,瞥了眼狐商,人都說天才瘋子也就一念之間,怎麼他這個樣子越來越像瘋子靠攏了。
果然這種看起來不聰明的傻白甜,聰明起來都很像變態。
“你快點扎,扎完給他們換個姿勢綁,綁完我也該回去睡覺了。”
狐商要看著動作快了不少,那一系列行雲流水的動作,她看了都直呼牛b!
“再快了,我已經越來越熟悉了。”
鹿陶:“……”
-
一早,天微微亮,就聽到藍柯的聲音,“首領!!!!”
“路塌了!”
鹿陶還在夢裡,猛的被人一嗓子嚎醒,一激靈爬了起來,甩開門,雨後的空氣都格外的溼潤清涼,唯獨震驚萬分的藍柯格外的礙眼:“什麼路塌了,塌了就塌了,我能讓他長回去嗎。”
擾人清夢真的不是一個好習慣。
她當初怎麼就讓一群蛇養成了早睡早起的作息!
藍柯怔了怔,好像是哦,“可是路塌了你們怎麼走呢?”
鹿陶有氣無力的擺擺手,“大不了走山路,記得把田裡那些管子扯起來。”
說完關上了門,裡面還傳來鹿陶逐漸遠去的聲音,“昨晚那麼大的雨,不用我們引水了,我再睡會,你看著辦。”
那麼晚睡,還要這麼早被吵醒,她眼睛都睜不開,狐商像是打了雞血一樣。
藍柯一嚷嚷,半個村的人都醒了,就是鶴南鶴北都爬起來了,眯著眼睛開了門,迷迷糊糊問道:“什麼塌了?”
藍柯:“路,塌了。”
什麼!?
鶴北一個激靈,雙眼瞪大,“路塌了,我們怎麼走?”
藍柯目光一頓,有些欲言又止,尋思你們不是白鶴嗎,飛過去就完了,要什麼路?
想到那個受傷的少主,又瞭然,是了他們少主受傷了。
“我們首領說了,路塌了可以走山路,反正總能走出去的。”
首領應該就是這個意思。
說完就想起了鹿陶交給他的任務,連忙叫上幾個人,“走走走,老一你起了,你們幾個跟我去看看地怎麼樣了。”
老大是鹿陶,所以老一就叫老一。
下了一晚上的雨這會兒說到地,他們才突然驚醒。
是了,一晚上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走走走,趕緊去看看,也不知道咱們種的東西有沒有被沖走。”
藍柯走後,狐商就出現了,平常大家也差不多這個點起,二隊的人還在,狐商就頂著倆黑眼圈,勾著老二的脖子,“老二,快點,叫你們組的人把仇一他們搬出來吧。”
“那邊草堆上是乾淨的,就扔那上面。”
他昨天晚上可以扎了一晚上呢,把鹿陶拿出來的那些東西都扎完了才去睡。
老二也是一副睡眼新松的樣子,狐商說的,那就相當於鹿陶說的,打著哈欠,招手,“走走吧,把人搬出來。”
鶴北冒著個腦袋,跟著他們的動作轉動腦袋,“鶴南,少主!!!”
“他們去搬仇一了。”
他昨晚做夢都是鹿陶閃電俠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在夢裡他甚至看到鹿陶轉過來看他,嚇得他一晚上都沒有睡安穩。
老二進去的時候也懵了,本來一個個C字狀綁著,現在一個個手腳伸直綁的跟個蠶蛹似的。
“這……仇一呢?”看了一圈沒看到那個最引人注意的蛇!
心底一慌。
狐商指了指,同樣人形蠶蛹狀的仇一,“那呢,他跑得掉嗎?”
老二茫然錯愕,“你昨天把他們都鬆開重新綁了?”
老二後面一眾人一臉欽佩的看著狐商。
鶴北沒忍住好奇,偷偷摸摸的後面跟上來了,他倒是要看看昨晚他們對抓群花蛇族的人怎麼了!
狐商搖了搖頭:“不是我。”
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狐狸,“是鹿陶,重新綁的,我只是搭了個手。”
狐商動了動耳朵,心情非常愉悅,昨晚鹿陶說他的手金貴,不該用來幹這些活,要好好保護!
眾人對鹿陶的崇拜再次上升,果然是首領,一雌頂百雄!
老二心裡的尊崇油然而生,指了指仇一,“那他怎麼願意變回原型的?”
他再清楚不過仇一的性子,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妥協。
狐商想到這,那是無比的欽佩,現在想想都覺得高,撇了要那邊要死不活的仇一,搖了搖尾巴。
“他皮太厚,我不好扎,蛇身找不到位置,也不配合。”
狐商舉了舉手上的東西,“就是這玩意,能救命,但是要扎堆地方,所以拿他們來試試。”
細細尖銳的針頭,不仔細看都看不到前段有一節針管,這麼細的東西扎進去不會留下什麼傷痕,但是也足夠折磨人。
想想都覺得雞皮疙瘩。
“鹿陶,那針頭扎了他一晚上,他心甘情願變回人身的,我們沒有逼迫哦。”狐商搖著頭。
把不要臉學了個十足。
後面的鶴北嚇得心拔涼,看著那細細的針頭,短短幾秒鐘腦子裡已經幻想出畫面了。
鹿陶詭異的笑著,外面還打著雷,天空雷電劃過,鹿陶笑著握著那個東西,一陣一陣的扎在仇一的身上。
阿父阿母!!!!
我要回家!!!!
鶴北轉頭就跑,一口氣跑回屋子,“少……少主……”
跑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們趕緊走,這村子的人都不太正常,仇一不聽話。那個鹿陶昨晚拿這麼細的東西,往仇一肉裡扎,扎了一晚上,扎的仇一不得已變回了人形,他們居然還說這是心甘情願!”
鶴南聽著都一哆嗦。
“這……是因為那幾個雄性都在,她才這麼大膽的吧,我們趕緊把她綁走,讓她見識一下外面的險惡!”這樣的情況下鶴南都能打起精神,堅定初心,
也是讓人沉默。
他還目光熠熠的看著鶴然。
鶴然讓在床上,面無表情的看著兩個人,很顯然,他是有病才去綁鹿陶。
雖然對方只是個雌性,也許沒有什麼殺傷力,只是靠著幾個雄性才這麼狠絕,但是逼急了誰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他也只有一條命。
所以……
“今天就走吧。”
鶴南眼神都哀悽了起來。
鶴北肉眼可見的高興,終於不用待在這裡了,他都怕下一個被宰的就是他。就算不被宰,也要被噩夢嚇死。
鶴南:“少主……”
“我們怎麼能就這麼離開了,再說山路封了,您翅膀受傷了,也不好飛吧?”他還試圖說服鶴然。
誰知道鶴北早有準備,“我剛問了,那個鹿陶說走山路,我們也走山路。”
說完還抓住鶴南話裡的漏洞。
“你都說了路塌了,我們綁了人,少主受傷了不也跑不了!”
其實受傷就去只是個幌子,要真飛也能飛,只是受傷的理由已經用了,他們冒然的就離開,萬一被懷疑別有用心怎麼辦。
狼族還專門打了射鳥的武器,真是一點不給鳥留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