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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第18章

“奴婢也不知青蒿姐姐去了何處,方才姑娘喊醒奴婢時都沒瞧見她。”珍珠說罷忍不住小聲嘀咕了句,“好些次奴婢和她守夜時都瞧不見她的身影。”好在平日姑娘晚上甚少喊她們的,不若就跟現在這般,伺候不過來姑娘的。

姝姝微微蹙眉,“說不定是去如廁,你先幫我倒些溫水過來吧。”

珍珠脆脆的應了聲,跑去隔間小爐子上把銅壺拎了過來,給姝姝倒了盞溫水。

等著姝姝喝完,她又去隔間把恭桶端進來,等待主子使用完抱出去清洗。

姝姝就又睡下。

珍珠則是去把恭桶清洗乾淨。

以免待會兒放在隔間有甚味道,擾了主子睡意。

弄完這些已小半個時辰過去,青蒿還未回,珍珠心裡不得勁,就因主子性子好,青蒿身為大丫鬟就這般怠慢。

晚上守夜還不知跑哪兒玩去,莫不是回房睡覺去了?

正想著,門外響起輕輕腳步聲。

珍珠這會兒也已經熄了燈睡下。

聽見腳步聲就猛地坐起來,等到青蒿進來,見榻上坐著黑乎乎的人影,嚇的一激靈。

隨後就見那黑乎乎的人影動了下,聽見珍珠小聲說:“青蒿姐姐,你去了何處,我們都是姑娘的丫鬟,現在還是守夜時辰,你這般跑出去偷懶算怎麼回事?”

黑乎乎的人影竟是珍珠,青蒿拍拍胸口,低聲呵斥,“你不歇著,坐這兒裝神弄鬼嚇唬人作甚!”

珍珠哼了聲,很不滿,小聲嘀咕,“誰讓你守夜時間跑出去,方才姑娘要喝茶要用恭桶都是我一人做的。”

青蒿摸黑過去,脫了鞋襪上榻,聽聞這話,心裡咯噔一聲,低聲問珍珠,“姑娘方才可有詢問過我的去處?”

“自然有問過一聲的。”珍珠說道:“青蒿姐姐,你也不能因是你大丫鬟,咱姑娘性子軟綿就這般散漫,何況你有事兒出去也要同我說一聲,我喊個小丫鬟過來守著,省得姑娘有事兒時忙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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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蒿心中稍有擔憂,怕三姑娘指責,但想到三姑娘綿軟的性子,應當是不會的。

又聽見小丫鬟在她耳邊嘀嘀咕咕的,青蒿不耐煩道:“成了,趕緊歇息吧,明兒還要早起伺候姑娘。”

珍珠哼道:“你既知道,晚上還跑出去。”

“你行了!”青蒿低聲呵斥,“我去何處,也輪不到你來嚼舌根。”

珍珠氣呼呼的躺下,背對著青蒿睡下。

晨曦微露,姝姝起床,兩個丫鬟進屋伺候,姝姝並未問青蒿昨兒夜裡的事情。

青蒿也悄悄松了口氣,平日姑娘甚少責罵她們的。

看來是不會問起昨兒夜裡的事情,果真是個軟懦的性子。

倒是青蒿出去倒水時,姝姝問了珍珠一句,“青蒿昨兒何時歸的?”

珍珠氣呼呼道:“半個時辰呢。”她也沒跟三姑娘說昨兒夜裡跟青蒿拌嘴的事兒。

姝姝嗯了聲,倒也沒多說。

用早膳時,還是珍珠跟青蒿伺候著,等到用完早膳,兩個丫鬟才可回到住處休息,輪到另外幾名丫鬟伺候。

今日宋金良休沐,也在家中用膳,宋鈺延也坐在四輪椅上來正院吃的。

二房只有宋鈺謹去國子監,其餘三名子女都在。

用過早膳,奴僕過來撤下食案,丫鬟端著帕子過來,姝姝擦手淨面後才軟聲跟崔氏說話,“母親,我想把珍珠玲瓏提拔到一等丫鬟,領一等丫鬟的俸祿可成?”

宋凝君心裡咯噔一聲,面上不顯,只溫聲勸道:“妹妹,府中主子身邊的丫鬟都是有定數的,像是我們這一輩的,身邊只能有兩名大丫鬟,四名二等丫鬟……”

崔氏把手中淨手的帕子丟在銅盆中,看了臉色青白的青蒿一眼,笑著問姝姝,“怎麼突然這般想的?”

姝姝撒嬌,“就是覺得她們還沒珍珠玲瓏伺候的舒服,昨兒夜裡女兒夜裡口渴,喊了聲,就珍珠過來。”

青蒿白著臉道:“奴,奴婢是昨兒夜裡有些冒肚,見姑娘睡的熟,這才去恭房的,又怕辱了主子耳根,這才未通報給三姑娘……”

宋凝君掐著手,心中大氣都不敢喘。

姝姝哼道:“又不是一次兩次的,總是夜裡需要你時你就偷奸耍滑的。”

崔氏板著臉,宋金良也沉了臉。

崔氏轉頭問珍珠,“昨兒夜裡青蒿去了恭房多久?”

“回夫人的話,青蒿姐姐昨兒夜裡離開小半個時辰。”珍珠不會主動說人壞話,但主子發問,她就沒必要替青蒿瞞著,她是三姑娘的奴才,只為三姑娘著想。

“小半個時辰……”崔氏冷笑了聲,“姝姝院子隔壁就是恭房,倒是不知道你冒個肚還能半個時辰,要不我請個郎中來幫你瞧瞧,到底是冒肚還是別的緣由!”

崔氏氣的有些狠,照顧女兒們的丫鬟品行一定要端正。

青蒿說是夜裡冒肚去恭房,但哪有去恭房半個時辰的!

糊弄誰呢!

何況還是半夜消失不見的。

青蒿已經十五的年紀,誰知她這半夜跑去見誰,若是府中小廝或者侍衛甚的。

簡直是糟心透了。

女兒身邊不能由這樣的丫鬟照顧。

青蒿半夜出沁華院的事情也要調查清楚,誰知她到底去幹甚了,萬一出了齷蹉事情,簡直是辱了姝姝的名聲。

青蒿噗通一聲跪下,半天沒敢吭聲。

她甚至連宋凝君都不敢看,她原本是宋凝君身邊的二等丫鬟,當初三姑娘回府,二姑娘跟夫人說,讓她們去三姑娘身邊做一等丫鬟,夫人見二姑娘說她們勤快本分就允了。

她們二人去三姑娘院子時,二姑娘對她們說,“你們過去後要伺候我妹妹,她在鄉下養病長大,平日裡比較鬆散,但畢是國公府的姑娘,規矩甚的都要慢慢教導,遂她有甚事情,你們都要過來同我說一聲,若有不好的習慣,我也好早日幫著妹妹改正,以免出門時鬧出笑話。”

不僅如此,二姑娘每月還會給她們不少賞錢。

兩人想著,二姑娘也是關心三姑娘,何況只是把三姑娘的日常說給二姑娘聽,沒幹過壞事兒。至多就是二姑娘曾說有枚羊脂白玉瓶樣式的小玉雕掉在二姑娘房中,讓她們幫著翻找下。

她們就抱著這樣的心態,一直把三姑娘的事情告訴二姑娘。

宋金良輕拍崔氏的背,幫她順氣後才說道:“讓人查查吧。”

且不說青蒿到底半夜三更是去作甚,光是當值時這樣離開半個時辰都是大錯。

“奴,奴婢……”青蒿說不出話來,抖如篩糠。

宋凝君也心跳如鼓,她該怎麼辦?

她以為姝姝是個軟弱的性子,以為青蒿的事情不會被發現。

以為就算青蒿有些怠慢,姝姝也不會多說甚的,可她怎麼突然就要換掉青蒿?

是發現了什麼嗎?

若是讓父親調查,肯定能查到是她總把青蒿喊過去的。

倒不如自己承認了!

宋凝君一咬牙,噗通一聲跪在崔氏身旁,俯在崔氏雙膝上哭道:“母親,都是君兒不好,是君兒昨天夜裡喊青蒿過去的,我是想問問妹妹最近發生的事兒,我總是擔心妹妹,又覺得妹妹這段日子與我離了心,我,我這才喊青蒿來問問的。”

她仰頭望著崔氏,哭的梨花帶雨,清秀小臉上滿是淚痕。

崔氏冷眼望著她,“你說你是擔心姝姝,所以才半夜三更喊青蒿過去問話?你可知你這行為是甚?我還記得青蒿青竹還是你給姝姝的,你這行為放在外人眼中就是在姝姝院中安插,你的眼線!這是任何人都忌諱的事情,原先我想著你對父母孝順,對兄弟姐妹有愛恭敬,遂才信了你的話,讓她們過去服侍姝姝的。”

想到姝姝曾經說的,宋凝君教唆她,讓姝姝莫要把陳家夫妻犯下的惡行告知他們。

這個丫頭,根本就是看著姝姝性子軟,故意誆騙姝姝!擔心讓宋家人知曉姝姝以前吃的苦頭,心疼姝姝,怨恨她。

這個丫頭,知曉自個不是國公府親生子,到底是有了心眼。

原先那次的事兒,崔氏以為宋凝君不是故意為之。

現在看來,只怕就是故意誆騙姝姝的。

崔氏心口跟刀剮一般。

她養了十三年的女兒,就算不是親生的,感情也是實打實的,以為聰明孝順的女兒,開始心眼多了起來!

甚至為了留在國公府,為了國公府的寵愛,完全無視她親生女兒以前吃下的苦頭。

只想著怎麼把陳家人虐待姝姝的事兒欺瞞過去。

宋金良也忍不住皺眉。

崔氏喊道:“周嬤嬤,你進來下。”

周嬤嬤是崔氏身邊的嬤嬤,負責院子裡外大大小小的事兒。

周嬤嬤頭髮已經有些花白,面容慈祥。

崔氏道:“周嬤嬤,幫我查查,昨兒夜裡青蒿離開沁華院到底去往何處!”

或許青蒿是去了宋凝君的院落,萬一有更齷蹉的事兒,豈不是糟蹋姝姝的名聲。

事情一定要查清楚。

青蒿三更去宋凝君院子的事情不可能瞞的太狠。

畢竟府中三更還有侍衛走動巡邏,有些奴僕睡的也晚,總能瞧見一二。

宋凝君還撲在崔氏腿上哭泣。

姝姝表情淡淡的。

她才回府三個月,就算知曉宋凝君很多事情也沒法立刻打擊報復。

她在府中,就算宋家人是她的家人。

可是才相處三個月啊,這感情還有對她的憐惜,太容易消散。

她甚至比宋凝君還要小心謹慎,半點錯都不能出。

丁點人脈心腹都無,她如何跟宋凝君鬥?

她會慢慢在府中站穩,會培養她的親信心腹,才有資本報上輩子的仇恨。

她那麼恨宋凝君,豈會真的饒過她。

以她現在的能力,她只能讓宋家人一點點見識到宋凝君的真面目。

何況宋凝君在府中最大的臂膀不是母親和爹爹,而是老國公爺跟老國公夫人。

周嬤嬤辦事兒非常利索,不過小半個時辰就把事情問的一清二楚的。

她先是把二房昨兒當值的奴才們跟侍衛們都叫來。

這樣一問,很快就有兩人是說看見青蒿過去君翠院。

對比下時辰,的確是青蒿離開沁華院那會兒。

君翠院就是宋凝君的院子。

看來青蒿的確是過去宋凝君那邊了。

崔氏臉色難看。

她道:“周嬤嬤,去把青竹一塊叫來。”

周嬤嬤應聲是,很快就把外間吃飯,準備換值的青竹喊了過來。

崔氏道:“你們兩人原先是君翠院的,但我今日才知,你們一直惦記著以前的主子,就算過去沁華院伺候也總是往君翠院那邊跑,既如此,你們兩人就去外院的漿洗房吧,主子們的院子裡是容不下你們這樣的。”

青蒿青竹臉色大變。

外院,那是最外頭的院子,幹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兒。

還是伺候府中下人的活計,根本連主子面兒都見不著一面的。

外院漿洗房,那是洗府中奴才們衣物的地兒。

累死累活,還被人看不起。

兩人怎麼都沒料到,會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兩人噗通跪下求饒,見崔氏面無表情,無動於衷。

於是開始求宋凝君,“二姑娘,求求您幫奴婢們說說好話,當初是您說只是關心三姑娘,奴婢們這才幫您遞話兒的,求求您幫奴婢們求求情吧……”

她們以為二姑娘也是府中真正的主子,國公府疼愛的姑娘,哪裡知曉,她不過是個魚目混珠的假千金!

畢竟,宋凝君不是國公府姑娘的事兒也不是所有下人們都能知曉的。

“還不趕緊拉下去!”

周嬤嬤急忙喊奴僕上來把兩個丫鬟拖了下去。

“母親,母親,我錯了,君兒再也不敢的。”宋凝君哀求的望著崔氏,哭的眼睛已紅腫。

崔氏狠下心腸道:“你先去祠堂跪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