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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第21章

姝姝這會兒剛踏上閣樓最後臺階,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閣樓上只有蜀王殿下一人,再無旁人,窗欞大開,還能聽見下面集市沸沸騰騰喧譁的聲音。

偏偏蜀王殿下站在那兒,還是一身玄色錦袍,腰繫玉帶,身材挺拔,眉冷眼冷,與窗欞外人聲沸鼎的鬧市格格不入。

姝姝惴惴不安,不知現在下閣樓可還來得及。

自打半個月前這位殿下在曹國公府把猞猁指給她,京城裡反而沒傳出甚閒話。

一則是蜀王兇名在外,不近女色,無人敢說,二來姝姝才十三,蜀王已成年滿了十八,兩人年紀都不太相配。

只那次的事兒,還是讓外人有些議論。

議論的卻是,蜀王殿下為何把猞猁指姝姝。

不過幾日後立刻就被順國公府家的世子花大價錢買回一頭小白獅的事兒給取代。

這事兒姝姝也略有耳聞,前幾日的事情,整個國公府的丫鬟們都在議論。

順國公府的馮世子是個獨苗,被全府寵著長大,最喜玩樂的就是鬥獸。

若有獵人來京城販賣捕捉的小獸,很多都是被他買了去。

馮世子買去小獸亦馴服不住,就養在府中,養到五六個月大時,將它們送去鬥場鬥獸。

於是知曉馮世子又買下一隻小白獅。

大家都猜測這次馮世子可否馴服,還有人下注馮世子買回的這頭小白獅能活多久。

所以這事情,姝姝也是略知一二,也因馮世子,眾人才沒繼續議論她的事情。

眼下姝姝又跟蜀王碰上,只想提腳就走,她覺得蜀王性子實在古怪還不好相處。

珍珠也跟了上來,見到蜀王立刻噤若寒蟬。

傅厲謨是記得姝姝,原本沒打算同她說甚,但想到那頭猞猁,他放下手中書卷,回頭喊道:“你過來。”

姝姝踏出的腳步頓住,她這正打算避開蜀王的。

蜀王殿下怎得又喊她。

每次都是如此。

第一次見面喊她滾遠些,第二次是冷清清的喊她把鐵籠提走。

這次的聲音也沒甚溫度,冷硬似鐵。

姝姝不能反抗,她怕蜀王。

何況這位殿下,只要不惹怒他,他待人還算正常。

姝姝走過去,襝衽行禮,“臣女見過殿下,殿下安好。”

她知曉蜀王不喜女子近身,站在蜀王兩三步之外的距離。

她低著頭,小臉有點白,水潤的眸子不敢亂看,盯著蜀王殿下那雙靴子。

姝姝本就嬌小,還微微俯身低頭。

傅厲謨身的高大挺拔,只能低頭看她,不太習慣,眉峰微皺,“且抬頭說話。”

姝姝只好抬起頭,卻也不敢直視蜀王,於是一雙潤潤的眸子散亂似的盯著窗欞外,毫無焦距,看著空蕩蕩的眼神。

傅厲謨看姝姝玉面嬌嫩,眉眼嬌俏,就是眼神飄忽,他皺著的眉峰就沒鬆開過,“那頭猞猁如何了?”

姝姝沒料他是問猞猁,心裡咯噔下,掐著裙裾小聲道,“回殿下的話,那頭猞猁已經養好傷勢,臣女覺得它留在後院實在可憐,於是自作主張將它放歸山林,還請殿下恕罪。”

她大概有些緊張,身軀不由自主晃動了下,傅厲謨便覺鼻翼間竄入一股子清甜的香氣。

甚至是非常清淡的,似花似草,清新純淨。

不是女子胭脂水粉的氣味。

傅厲謨古井不波的心神鬆動了下,他並不厭惡這種氣味。

他道:“罷了,無甚。”說罷撿起散落在窗欞下書案上的幾卷書下了閣樓。

他不過是想問句猞猁的事情,那日將猞猁讓她提走亦不過是見猞猁臣服於她,不想猞猁留在曹國公府等死。

至於猞猁為何臣服於此女,他便懶得去猜,當初不過是因他圈養的白虎才對猞猁生出那麼一絲憐憫之心。

見到蜀王殿下大步離開,姝姝拍拍胸口松了口氣。

蜀王離開,姝姝自在許多,喊守在閣樓拐角處的珍珠過來。

閣樓上如今只有姝姝一人,她自在的挑選著書。

她首選是醫書,但實際上能放在書肆裡賣的都是一些普通的醫書或者藥方。

她若想更加深入的瞭解醫,必須拜師傳承。

眼下她能多看看普通的醫書就成。

姝姝選了幾本醫書,另幾本遊記甚的。

珍珠樂顛顛的捧著姑娘的書,早就忘記方才蜀王殿下給她的驚嚇。

姝姝平日不愛逛街,這次也是買了書就回去國公府。

剛下閣樓,姝姝見到幾名打扮穿著樸素的少年青年和一名中年男子進到書香閣。

他們見到姝姝具是一愣,年紀輕些的少年青年已紅了臉,甚至側過身子讓姝姝先過。

姝姝衝他們略頷首,領著珍珠離開。

走到書香閣正門時還能聽見那中年男子的調侃聲,“你們就莫要肖想人家姑娘,看穿著打扮貴氣無比,定是大戶人家的姑娘,還長的如此美貌,咱們都是來京城參加秋闈的,你們若是能中個三甲回去,指不定還能上門求求親……”

然後是少年郎們急急辯白的聲音。

姝姝輕笑了聲,這些都是京城周圍來參加秋闈的。

說起秋闈,她一直記得一件事兒,正好就是這幾日發生的。

這件事情她當然不會忘記的,有關宋凝君的事情,她都牢牢記在心裡。

她記得就是兩日後發生的事情。

兩日後,她還會再出門一趟的。

回到國公府,姝姝暫時沒甚別的事情,只是在屋裡看書。

不過她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

…………

晚上用過晚膳,大家回房歇息。

宋凝君自打前些日子被罰跪祠堂,病了這好些日子,心中一直焦慮。

她晚上入睡都要喝一些安神湯,甚至總想著能不能夢見一些什麼。

她知曉她的夢很神奇,只要夢見的,都是會發生的事情。

可從小到大,她做夢的次數非常有限。

但每次夢見都是大事兒,都是能改變她命運的事情。

這天夜裡,她喝了安神湯睡下,就開始做夢。

她夢見一間客棧,同福客棧,這是京城裡頭的客棧,都是販夫走卒,比較窮苦一些的人才會入住的地兒。

龍蛇混雜的地方。

她見到一位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郎,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長衫,身量頎長,略微有些清瘦,卻有著霞姿月韻的姿態。

客棧中的店小二忽然將一堆行李扔出門,丟在少年腳邊,辱罵道:“沒銀兩你還想繼續賴在這兒不走,什麼樣的人老子沒瞧見過,管你是要幹什麼的,趕緊拿著你的破爛滾蛋,繼續賴在這兒老子就喊人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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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戛然而止。

宋凝君猛地驚醒過來,她大口喘息,身上也被汗水浸透。

春桃聽見動靜小聲道:“姑娘,可是夢魘了?”

宋凝君胡亂嗯了聲,啞聲道:“把燈點上,倒些熱水過來。”

春桃喊小丫鬟把燈點燃,端了熱水過來,瞧見宋凝君額間溼漉漉的汗水,髮絲都貼在臉頰上,她柔聲道:“姑娘,可要送些熱水進來清洗下?”

宋凝君不語,只是點點頭。

她還在想著夢境中的事情,夢境裡清雋的少年郎她從未見過。

但是能出現在她夢境中,定是跟她命運相關的,甚至能夠改變她命運的事件。

那麼這位少年對她來說,一定非常重要。

她還不清楚少年郎是誰,不清楚他為何會被客棧趕走。

但她必須找到他,幫他解圍。

春桃看著姑娘微微蹙眉的清瘦模樣,心疼的嘆口氣,姑娘就是前些日子給二夫人嚇著,真真是可憐。

春桃很快喊小丫鬟們抬了熱水進屋,伺候宋凝君梳洗罷,宋凝君才又睡下,她打算明日一早過去同福客棧瞧瞧。

…………

翌日早起。

姝姝過去祖父院子裡鍛鍊,瞧見宋凝君沿著廊廡走過來。

她眉心微蹙,似有心事。

兩人照例先去給盛氏請安,又跟老國公爺問聲好。

宋昌德想起什麼來,問姝姝,“聽說你院中那頭猞猁讓人送歸山林了?”

姝姝點頭,“回祖父的話,它傷勢好後我就讓莫叔把它放走了,圈在後院有些委屈它,何況孫女沒打算馴養它。”

宋昌德倒是有些遺憾,能馴服兇獸的人太少。

不過孫女心善,他支援孫女的做法。

宋凝君屏氣凝神,聽聞姝姝已把猞猁送走她才悄悄鬆口氣。

自打崔氏把青竹青蒿都發配到外院漿洗房,她就再也無法得知姝姝院中的訊息。

現在聽說她竟把馴服的猞猁送走,這才放心些。

旋即又在心底冷笑聲,宋凝姝當真是菩薩心腸,瞧瞧看,都捨得為只猞猁著想,卻不肯真正原諒她這位姐姐。

宋昌德不再多言,讓兩個孫女過去鍛鍊。

等到鍛鍊完畢,用完早膳,宋凝君軟聲跟崔氏道:“母親,我病的這些日子一直拘在家中,今日想出門逛逛,散散心。”

崔氏道:“去吧,早去早回,帶兩個侍衛一起出門。”

宋凝君軟聲應好。

姝姝坐在食案旁,她當然知曉宋凝君想去作甚。

她要去同福客棧幫助一位少年郎。

上一世,宋凝君為彰顯姐妹情誼,不管去何處都帶著她。

上輩子這個時候宋凝君接連三日出門遊玩,帶著姝姝一塊兒。

一開始姝姝也不知她想幹什麼,但每日都會去一家叫做同福客棧的巷子裡等著。

過了兩三日,同福客棧裡被趕出一位清雋少年郎,那少年郎穿的單薄,甚至被店小二好一頓羞辱,還被踹了幾腳,宋凝君這時才從馬車上下去,來到同福客棧門前,斥責那店小二,又幫著少年郎重新尋了新客棧,給他銀兩,讓他安心住下,有什麼難處都同她說。

少年郎萬分感激宋凝君,也記住了這份恩情。

其實姝姝一直不明白,宋凝君到底是有天大的福運,還是預先會知道一些事情。

若說是福運,她去蹲少年郎的意圖太明顯,看著根本不像偶遇。

可若不是福運,她是怎麼知道那位少年郎會出現在同福客棧,會知曉他身上的盤纏丟失會被店小二趕走。

怎麼知曉少年郎日後會有大出息。

那位少年郎,他是來京趕考的,是明年聖上親定的狀元郎。

姝姝正想著上輩子的事兒,外面忽然傳來魚兒慌張的聲音,“夫人,不好了,門口,門口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