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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電臺情話

上巖MBC的「偶像電臺」。

因為節目特性的緣故,大概涵蓋的聽眾大都集中在學生,白領之間的歲數層。

因為在南半島,“idol”真的是很普通,又很特別的東西。

而偶像加電臺——這不管是在哪,開車廣播,還是手機信號,辦公室休憩戴著耳機,移動中自然而然會出現的聲音:

“idol電臺,有史以來最難邀請的嘉賓…”

“這位跟TWICE的娜璉,子瑜,Somi關係很好的‘神秘親故演奏會’出來了,請國民聽眾們賭上自尊心,來猜猜吧~”

和兔瓦斯,全昭彌有關的人?

正在收聽的國民們,不管身份都很好奇。

日常生活中的BGM廣播。

當一道空靈嗓音出現的瞬間,聽到歌聲,世界彷彿默契的停頓,國民聽眾紛紛放下手頭的作業本,A4紙,飯鏟…

從半信半疑,難以置信,最後是興奮大喊:

“莫呀?好熟悉的聲音!

“等一下!

不會吧?不會吧?!”

“哇!大發!這是現場live?!不是放CD?”

“從沒聽過的歌呢~阿西吧!是姜小涼啊!”

“重點!重點她的聲音好像我的涼啊,西!”

少女反覆播放的哼唱。

耐聽,感性,美妙。

在一個接著一個認出歌唱者是誰的時候,興奮到難以復加,奔走相告,常年大概在10%實時的電臺收聽率,在「SWD」——小涼關鍵詞出現的瞬間,直接突破往80%以上瘋狂暴漲!

這首即興小調,真的好適合在春日的半島街頭小咖啡館裡迴圈播放一整天。

在靠窗小桌上和喜歡的人並肩而坐,不知不覺的聊到了彼此的未來,很美好很夢幻的感覺。

亦或者是開車在道路上,車裡流淌的空靈嗓的即興現場演唱。

似乎只要有廣播,哪裡都是演唱會。

就像有丸子頭,哪裡就有快樂一樣。

耳邊,隨著——

“shall we dance

shall we dance

Duulu DuDu lulu…”的慵懶歌聲,那充滿少女感性的氛圍感悄悄瀰漫,是又想讓人“離開”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可以是走上一趟麗江,釜山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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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揹著吉他,走一趟大邱的京春國道。

趴在明亮金燦燦的陽光下閉眼去聽著,抑或是乾脆說是享受,或冷或暖的氣氛,治癒這東西,來的沒來由,沒預兆。

偶像電臺“滋滋”作響的訊號,還在繼續:

“內,這時候有個簡訊發來,來自1313號nim:我是這位神秘親故的粉絲,想告訴她,我最近騙了個人,內心很抱歉,想道歉…”

“可我本就不是一個容易說對不起的人,想問她已讀不回是種什麼感覺…我分享我的日常,過去,也是想與你近一點…”

“我喜歡姜十三,但不喜歡IZ*ONE,我知道小涼不喜歡聽這樣的話,所以姐姐我不敢在你面前說,內!我就是嫉妒你身邊那些個無關緊要的人,憑什麼她們就那樣輕而易舉,見到我朝思暮想的你!小涼,我喜歡你!”

“哧…”

聽著MC金姐姐憋著笑意,念出的信。

喜歡一個人沒錯,但粉絲只喜歡一個團的某一個人,程度之深,這就會被人稱作“毒唯”。

她和所有的國民,耐心等待主人公的回答。

“……”

電臺那頭的丸子頭沉默良久,可愛的歪頭,而後用著70年代風格的感性,遮掩自己的無奈:

“喜歡一個人,還是當面說最好,轉述永遠都慢人一步,是否隨著春風毫無方向的邁出腳步呢,現在立馬邁出腳步,不要猶豫,有什麼話當面來找我說啊,真的是!不要說我隊友!”

簡單的來說,就是姜小涼不知道要說什麼,那話就先說著,尷尬再說。

就像涼子告訴偶爾想逃課的安安和小圓:這個“b學”咱先上著,至於活著,咱再想辦法…

“來自1303號nim:是wuli涼啊!午休的時間,兜兜轉轉又聽到了你的聲音,陽光很好,白白的,金燦燦的,就像是天使的翅膀,也就只有你吧,歐尼我才敢任由喪將自己淹沒。”

“今天,又被同事們嘲諷了,說我能升職,就因為長得漂亮,是科長喜歡照顧的理想型,她們以為我聽不懂…”

“因為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平時的我,大大咧咧沒心沒肺還有很不正經,但沒有人知道那些都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敏感,愛胡思亂想又喜歡把自己沉浸深深的負能量裡…”

這位聽眾猶猶豫豫,小心翼翼吐露的心聲。

讓MC金姐姐念信的聲音不由得變得沉重。

字裡行間,似乎都在壓抑的說:沒事,我一會就沒事了,我真的沒關係…

“刪了又打,打了又刪,磨磨蹭蹭一個小時,終於決定留言,發給idol電臺,因為我怕被人認出來怪可笑的,希望MC金姐姐看到,又不希望小涼妹聽到,米亞內,如此膽怯可笑的我…”

“偶爾想死,想去天堂的姐姐我,好像不配當你的‘涼粉’呢,米亞內…”

這位1303的留言信很長很長,也很重很重。

說了很多次“對不起”,這一刻,其實所有的聽眾似乎都聽得出。

這位“涼粉”於彷惶之中搖擺不定,感傷的言語裡藏著一點點期待。

比如瀕臨絕望時,誰會伸過來一隻手。

一左一右,坐著娜璉,子瑜,對面是全昭彌,不管坐在哪,她們的目光放在一人兒身上,始終無法挪開。

陽光下的襯衫少女,粉色馬甲,戴著復古的圓框眼鏡,卻怎麼也遮不住深邃的那一抹幽藍,澹澹的,暖暖的。

十五歲的涼子,慵懶的撐著下巴,卓犖不羈,適逢青春年華。

澹藍色的眼眸乾淨,笑的明亮。

“她”依然是那個通透,善良的少年。

“唔,這位1303號nim,雖然我沒去過天堂,不過應該挺無聊的,畢竟是‘鳥人’聚眾的地方嘛,對吧?嗯,到處都是翅膀抖落的絨毛,所以禁止吸菸,不過有時天使們會偷偷抽菸,把煙藏在手心,露出的火光——那就是點亮的星星,在天使長加百列巡視的時候,它們就悄悄把菸頭‘Biu~’的彈掉,這就是我們看到的流星,嗚~”

小涼妹的聲音,只能用“清靈”來形容了吧,是那種一塵不染的清淨,還有點俏皮。

是春天微風拂的清新,是淌過心間的清澈水流,是喵咪般的慵懶和從容,是那陽光曬過臉頰的溫暖。

“哈哈。”

林娜璉喝著奶茶,咬著吸管在笑。

她在想,這丸子頭真的才十五歲?

子瑜姐姐把自己的那份零食放在小涼面前,她什麼都想要給這人兒。

一開始粉絲留言還是正經的。

但漸漸的…

“這位2121號nim,說:好治癒啊,姐姐熱的把釦子都解掉了,特別是小涼的那個‘啊‘‘嗯’‘嗚~‘”

“昂?咦~”

很怪!這個留言很怪!

希望只是自己想歪!

姜涼子啃了口炸雞,眯起眸子,表情很嚴肅,很真摯。

“挪木kiyo,wuli小涼~”

MC金姐姐看得心都快融化了。

比起創紀錄的爆炸收聽率,她感覺自己的心率都要爆炸了。

“Somi,現在呢,還有沒親近的朋友了?”

“唔,內。”

全昭彌紅著臉,瞥了眼一臉莫名其妙,啃炸雞的小涼,笑容羞澀。

一切盡在不言中。

南半島的角角落落。

無數的人悄悄抿起嘴角,笑容被感染。

輕揚俏皮的性子,慵懶清新的聲線,似在撥動緊繃的心絃,戀人般耳邊甜蜜呢喃…

姜小涼要是午夜電臺DJ,那還得了!

千萬不要寫作業,幹活的時候聽,真的會沉浸在裡面,不然就會像很多人一樣,一個半小時啥也沒做,還被自家老媽,領導嫌棄。

“……”

都看我做啥子,哥我到底還要說什麼?!

涼哥我詞窮了!喔多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