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58.梅森醫生不負責給病人任何人生建議-【4150】
有了上一次用獨角獸的臍帶血製作解毒劑的經驗，梅森在使用拉撒路之池的精華製作恢復藥水時明顯嫻熟了很多。
這些傳說材料都有非常強的適配性，基本不需要做額外處理直接加入恢復藥水的製作過程中就可以有效提升成品品質。
當然這是非常低端的使用方法，但無奈梅森現在也沒有太高階的方式來利用它們。
他手頭最複雜的藥劑也用不到這麼高階的材料。
不過，處理傳說材料成功後帶來的成品品質飛昇因此獎勵的超高熟練度還是很香的，在加上鍊金術Lv4時轉化的新特質“奢華的鍊金者”帶來造物品質提升，讓梅森在今晚成功做出了自己手頭的第二份史詩物品。
深淵恢復藥水
品質：史詩鍊金造物·優秀工藝
物品效用：加入拉撒路之池的池水精華讓該藥水的治療效果大幅度提升，可以治癒【瀕死】以下所有傷勢，但池水精華的黑暗力量也會影響服用者的心智。
製作者：梅森·庫珀
物品說明：三宮魔如果知道你這樣糟蹋它寶貴的稀釋血液，它一定會派自己香香軟軟的女兒來捏死你的。
成功完成一次史詩品質·優秀工藝鍊金物品製作，成功完成一次傳說材料融合，鍊金術技巧熟練度X300提升。
“叮”
梅森伸出手指彈了彈眼前這一小瓶幽綠色的恢復藥水，他將它這東西遞給身邊的查爾斯，示意他給傑森·託德灌下去。
“別忘了提前把他綁起來，那家夥不會那麼容易服軟的。”
年輕人一邊收拾坩堝和蒸餾管準備進行下一劑魔藥的製作，又對自家小弟叮囑到：
“對付這種倔驢就得用狠招！明天晚上把他帶著一起過去，讓他親眼看看其他世界的存在，再找渣康給他弄個血契什麼的。”
“我覺得這還不保險。”
風箏人上下拋著手裡的藥水，語氣陰狠的說：
“不如讓約翰給他下個咒！他不是一直吹噓自己的詛咒能完全控制心靈嗎？”
“這就有些過了吧？”
梅森語氣玩味的說：
“會不會讓他覺得我們是壞人？”
“我們可是打算劫掠一個末日世界，還用喪屍病毒弄死了那麼多囚犯，老大！”
風箏人撇嘴說：
“你難道還認為我們是好人嗎？就這些罪行一旦曝光，蝙蝠仔絕對要親手把你和我們一起丟進阿卡姆的VIP牢房的。”
“嗯，說的也是。”
梅森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擺手讓查爾斯去做事。
他自己又繼續埋頭處理眼前的材料，現在距離天亮還有5個小時，他的時間非常充足。
不過生骨靈這種在霍格沃茨也算是相當高階的魔藥梅森還是第一次製作，所以他特意讓格雷森多買了幾份材料備用。
“這玩意我喝過。”
在梅森把多達十幾種材料都用附魔技巧處理完畢開始按照魔藥大全的記載熬製藥物時，風箏人也熘熘達達的走了過來。
他往書本上瞥了一眼就縮了縮腦袋，對梅森建議說：
“當時在霍格沃茨的廢墟裡老大你給我做手術取炸彈的時候，我喝過這東西，天吶，那種像是喉管和胃都被燒起來的感覺太難受了。
如果你打算把這東西給芭芭拉小姐喝的話，我覺得你應該想辦法減弱一下它的副作用。
那種痛苦簡直刻骨銘心。”
“這不是正好嗎？”
梅森拿著滴管把紫色的藥物萃取液滴入坩堝三滴。
在黑色的火星和煙氣的爆發中，他慢條斯理的攪動坩堝裡已經相當粘稠的液體，一邊小聲說：
“芭芭拉做了錯事，這會正是自責到恨不得自我了斷的時候，她需要這種一生難忘的痛苦來作為給自己的懲罰。
我是不懂什麼心理學。
但我知道在這個時候，感官上的痛苦對於她而言不是壞事。
查爾斯，你說，K小隊是不是還需要一個專精電子對抗、資訊偵查與收集和黑客技術的後勤成員？
你難道不覺得芭芭拉·戈登很合適嗎？”
年輕人眯起眼睛說：
“而且她曾經是蝙蝠俠親自訓練的蝙蝠少女，一旦治好了她的癱瘓，她根本就不需要我們保護她。
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跟著傑森一起衝鋒陷陣，這種完美的多面手才是我們現在最需要的人才。
其實我想了想，K小隊目前擴充套件到現在這個規模就足夠了。
我們沒必要再招募更多的主力。
那些從加勒比世界挑選出的優秀人才就交給約翰和你，把他們當做追隨者而非戰鬥人員。
咱們能獲得的資源終究是有限的。
我們也沒那麼多精力同時培養更多的人，你說呢？”
“嗯，老大你的想法總是這麼棒，我沒什麼可補充的。”
風箏人一臉認同的說：
“不過從加勒比世界回來之後沒幾天就是群星會的交易會了，獵手先生不是叮囑我們要去參加嗎？
要不要把我們手頭目前用不到的東西整一整，到時候拿出去換一些有用的玩意回來？”
“最近幾天過的太刺激，讓我都快要把這事忘了。”
梅森摩挲著下巴掃了一眼周圍，說：
“正好趁機會把這裡收拾一下，瞧瞧這亂的！等過幾天我抽空做點東西拿去交易會上，看看能不能騙一些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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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說的這麼直白真的好嗎？”
風箏人提醒到：
“道理我都懂，但這種事多少該含蓄一點吧？”
“掃你的地去！”
梅森把一把從霍格沃茨帶回來的魔法掃帚塞進風箏人手裡，把他從自己的藥鍋旁趕走又開始繼續沉迷鍊金不可自拔。
一直到第二天清晨黎明時分，梅森打著哈欠從手提箱裡爬了出來。
他手裡拄著第二次全面改造完成的企鵝傘，傘面依然是黑色的雙層防彈材質看著極有質感。
寬大的傘面之下是被噴塗成啞光色的閃電權杖，要比一般的傘杆粗兩圈，但這把傘整體偏大所以並不顯得臃腫突兀。
原本的彎曲傘柄已經替換成了一個黑色的惡鬼劍柄把手。
只需要扣動機黃就可以將名為“惡魔之首”的魔法直刃劍從傘身抽出，在頂部精巧的機關盒也被梅森幾乎全部改造，無用的功能都被去掉。
只保留了恐懼毒氣的噴口和氣罐，顱內幹擾器的EMP發射功能以及扭動傘柄就能彈出的用八眼巨蛛的蛛腿製作的劇毒格鬥矛頭。
而在這把已經大變樣的企鵝傘把手前方還有個隱藏的開關，那是梅森在一個小時前剛剛完成的最後一個小改動。
那將是他為某位現在還不認識但未來一定會有交集的朋友隱藏起來的“驚喜”。
以梅森的眼光來看，企鵝傘還有改進的空間但在設計思路上已經沒有多少提升的可能。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尋找更好的材料為它製作主體來提升這把他在“常規形態”下的武器的品質。
梅森很希望自己最後能擁有一把傳說品質的企鵝傘。
但那註定會是很遙遠的時光之後的事情了。
他站在手提箱邊，一邊舒展著身體一邊拿出一瓶提神劑灌了下去，讓自己滿是仙氣的臉上又飛快的恢復了精神奕奕的姿態。
但梅森卻皺著眉頭。
他能明顯感覺到在活力藥水之後，提神劑的效果也開始降低了。
更高階的精力補充劑的製作和尋找看來也得提上日程。
他如此想著，習慣性的扭頭一看。
嚯，好傢伙！
自己那自從買回來之後一次都沒睡過的床鋪上正躺著兩個抱在一起呼呼大睡的美少女，哈莉醫生和毒藤女艾薇的關係真好啊。
簡直和形影不離的閨蜜一樣。
梅森如此感慨著將目光從白白綠綠的床鋪上收回又提起手提箱離開小店，這會還是黎明時分，距離上班還有兩個小時。
他把風箏人放出來讓他去呼朋喚友準備今晚的世界跨越。
而梅森自己則提著手提箱坐上自己心愛的飛天小摩托，在晨光於陰暗的哥譚初升時朝著戈登之家疾馳而去。
結果剛從天上落下來將藍色的摩托車停在戈登家前的院子裡，抬頭就看到一臉憔悴的戈登局長提著兩個大垃圾袋從房子裡走出來。
這老男人就好像幾天都沒睡覺一樣，黑眼圈濃重的一下子老了好多歲。
梅森摘下自己的騎行頭盔掛在把手上，又把鑰匙拔下來幫戈登分擔了一袋垃圾，又對沉默的局長說：
“她還是不出來？”
“嗯。”
老男人嘆氣說：
“像極了當初她被小丑槍擊之後的那段時間，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和任何人說話，我曾經以為災難已經過去了。
但到頭來其實只有我覺得黑暗時光結束了，剩下的所有人都還待在過去無法自拔。
我太遲鈍了，梅森，我差點就失去了她，差點失去了我女兒。
第二次.”
“交給我吧，戈登，我給她帶來了禮物。”
梅森拍了拍自己的手提箱，說：
“如果你放心把你女兒和我留在這裡的話，不如就去上班吧。哥譚剛剛遭遇混亂，這種情況你身為警察局長不在崗也會鬧出很多事。
如果可以的話，替我向來斯利醫生請兩天假，好嗎？
我怕自己再請假會讓她真的開除我的。”
“我有什麼不放心的，是你救了芭芭拉和這座城市。”
戈登努力的露出一個笑容叼起一根煙活動了一下肩膀，走向自己的車又回頭非常認真甚至帶著一絲祈求，對梅森說：
“拜託你了，梅森。”
“嗯，交給我吧。”
目送著戈登這位自己名義上的監護人上車離開，梅森活動了一下脖子轉身進入屋子中，他走到芭芭拉的房門前很紳士的敲了敲門，說：
“芭芭拉，是我，我來看你了，我能進來嗎？”
沒有人回答他。
屋子裡死寂的就像是完全沒人一樣。
年輕人聳了聳肩，從懷裡取出一個怪模怪樣的“侏儒軍刀”。
這東西是工程學的工具之一。
和扳手與鉗子的定位差不多，它的外形和普通的瑞士軍刀沒太大區別，但卻是一名工程師用以標誌自己專業的物品。
這東西最多可以容納十七種工具在其中，容納的越多就說明製作它的工程師越專業。
梅森隨手一彈。
一個精巧的開鎖器就從軍刀中彈了出來，他沒花多少時間就開啟了門。
映入眼簾的是坐在輪椅上的芭芭拉，整個人披頭散髮的待在昏暗的屋子裡，表情茫然又麻木似乎對外界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關心。
“好多人都託我來看看你，唔，我不說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有誰。”
梅森將手提箱放在手邊開啟，將黑色液體的生骨靈拿了出來在手裡搖晃了一下，讓它泛起一層灰色的泡沫後拉開塞子。
拿過一個水杯將它倒入其中三分之一，又往杯子裡放了點檸檬汁來掩蓋那股讓人不舒服的苦味。
年輕人端著水杯走到芭芭拉身前。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輪椅上曾溫柔又陽光的姑娘，說：
“他們給我準備了很多溫暖人心的說辭，試圖讓我過來喚醒你心中的真善美之類的東西，但我連看都沒看就把那些陳詞濫調的玩意用來作為鍊金坩堝的燃料了。
我不是來勸說你忘記過去的，芭芭拉。
我來此的目的很純粹。
我只是來給予你一樣你不該失去的東西.乖，這東西喝下去會有點苦，還有點疼，根據喝過的人的親身描述說味道很糟糕。
就和操蛋的人生一樣。”
他伸出手扣住了芭芭拉的下巴，將她消瘦又灰敗的臉抬了起來，看著那雙無神又逃避的眼睛。
梅森帶著微笑將水杯送到芭芭拉這個他名義上的養姐的嘴邊。
“我知道你馬上要過生日了，所以，生日快樂，芭芭拉。”
第一縷帶著檸檬味又非常苦澀的液體被送入她的嘴中，那股燃燒的感覺就在喉管升起如吞下了一塊碳一樣。
芭芭拉立刻本能的開始掙扎，但梅森的動作根本沒有走形。
他就那麼扣住芭芭拉的嘴巴，被獨角獸之血強化一些的力量讓手指如鐵鉗一樣不得被幾天沒吃飯而非常虛弱的女孩掙脫開。
更多的液體被注入芭芭拉嘴中又被強行合攏牙齒迫使她不得吐出來，只能把那些灼熱如碳的玩意咽了下去。
而生骨靈所到之處不管是喉管，胃部還是在藥效發揮後開始蔓延到嵴椎和下肢的燃燒痛苦讓輪椅上的姑娘疼的無法自已。
她卡著喉嚨如喝下了毒藥一樣。
在狼狽的掙扎中隨著梅森放手又後退了一步，她摔在了地上就如痛苦的毛毛蟲一樣蜷縮起來。
梅森蹲下身觀察著芭芭拉的狀態。
他說：
“這是對你有好處的東西，儘管它的味道並不友善。就像是你剛剛經歷的噩夢般的幾天一樣。凡事都有雙面性，這世界上不存在一件只有壞處的事。
你心裡深藏的那些苦楚與怨恨已經被釋放出來了。
或許你不相信，但真的沒人怪你。
只有你自己還在用你的錯誤懲罰自己。
這是你的選擇，旁人沒有資格說三道四，連迪克·格雷森和布魯斯·韋恩都不能阻止你繼續這麼沉默下去。
我只是醫生，芭芭拉。
我只給你能讓你好起來的藥，不負責提供任何人生建議。”
年輕人拿出手帕幫地面上的芭芭拉擦拭著額頭因痛苦而迸發的冷汗，前蝙蝠少女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依然咬著牙不發一言。
梅森沉默了十幾秒，說：
“但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如果你想暫時逃離這讓你感覺到無所適從的人生去見識一下屬於我和我朋友們的世界，如果你想進行一場不會被任何人找到的旅行直到你真正想清楚後半生該怎麼活的話.
今晚十點，冰山酒吧。
我只等你十五分鍾。”
說完梅森站起身，提起自己的手提箱轉身離開，但剛走出一步他的褲腿就被拉住了。
年輕人回頭看了一眼。
地面上的芭芭拉抓著他的褲腳，啞聲說：
“不必等到晚上，現在就帶我離開吧，梅森，這裡.這座城市快讓我發瘋了。”
“好啊。”
梅森聳了聳肩，對地面上的芭芭拉說：
“那就站起來吧。”
“我不能，我”
“我說！站起來！”
梅森冷聲強調道：
“那藥能治好你，前提是你自己得願意好起來！如果你沒辦法自己走過去，那我就只能提前和你說再見了，芭芭拉·戈登，這就是你的‘入隊測試’。
記住！
今晚十點之前，自己走到冰山酒吧。
復健病人一定要多運動。
對身體有好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