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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神仙都是受虐狂?

程蘇蘇這種程度的調侃完全無法攻破老齊頭的厚臉皮,不疼不癢不說,老盲流還能當成褒獎欣然接受。而事情的發展也證明了老齊頭辦法的行之有效,朱六點偵查後發現,天風集團暫時停止挖掘,幾個魔族高層第一時間搬離工棚,與工棚對角的工地另一側多了輛防彈防爆大巴車,看起來無比敦實厚重。

躲在移動要塞裡,杜雷司砰砰狂跳的小心臟才平緩下來,突然得知腳底下埋著炸彈,嚇得他連撩撥嫦娥都顧不得,火急火燎調來這輛車。

“沒想到神仙也變得如此狠辣,居然能使出如此瘋狂的手段。”林部長也是心有餘悸,連忙衝了包板藍根壓驚。

杜雷司起初是不肯吃外食的,不過那飲品的香氣實在誘人,忍不住喝上一口之後就難以忘懷。他捧著水杯小酌慢飲,讓苦澀中帶著甘甜的湯汁在舌尖回味:“哼,神仙?一個個看起來清高,實則最是卑鄙無恥,否則怎麼會想的出釜底抽薪斷絕凡間靈力的主意?”

“現在怎麼辦?咱們換個地方重新開始?”林部長這會兒已經完全沒了主意。

杜雷司冷笑道:“來不及了,他們狠,就別怪我比他們更狠,把工地上的工人都派到工棚附近去,然後讓你的那些機械繼續挖掘,炸死這些凡人我看他們如何收場。”

天風集團的挖掘機械停了不過半天,中午時又重新恢復運轉。天罡和呂洞賓連續工作了二十四小時,轉眼又是午夜時分,可這工程進度還是落後半天時間,就算讓朱六點跟在後邊拿打神鞭狠抽這倆神仙,也追不上人家了。

朱六點蹲在地上愁眉不展。老齊頭蹲在土堆頂上,眉頭皺成川字,掐著菸捲抬頭看著夜空,好似老狗望月,背影中寫著惆悵。

嫦娥臉色不好看,一雙明眸在這對老少之間遊走。隨著天風集團繼續挖掘,炸彈的謊言不攻自破,她這個傳遞訊息的人自然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一想起杜雷司那陰狠冷冽的眼神和不加掩飾的威脅,她就心煩意亂。

“老爺子,還有什麼辦法趕快說啊,過了今天晚上黃瓜菜都涼了。”朱六點抬頭望天,目光停留在半空中的一條黑線上:“你看看我這憂鬱的小眼神,都要愁死啦。”

老齊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到黑線,由圖書館三樓窗口延伸向東側天風集團的工地,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拍拍屁股站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嫦娥一眼:“悶得慌,我溜達溜達去。”

嫦娥扭頭避開老齊頭的眼神,心裡翻江倒海:從他們故意散播假消息的情況來看,老齊頭應該已經懷疑內部有奸細,只是不知道有沒有懷疑到我的頭上。

眼看著老齊頭的佝僂背影逐漸模糊,嫦娥咬牙放下滿腦子糾結,找個藉口與朱六點告別,悄悄尾隨上去。與朱六點相比,她還是覺得這老頭心眼更壞,威脅也更大,這會兒突然離開,不知道又要去幹什麼壞事。

朱六點目送兩人離去,想了想把呂洞賓從洞裡裡喊出來,倆人偷偷摸摸潛入圖書館。

深夜的圖書館安靜得瘮人,走廊空曠幽暗,一眼望不到盡頭,絲絲縷縷的月光透過窗戶,映照著冰冷的地面,好像鍍上了一層寒霜。

一深一淺兩重腳步聲在走廊中迴盪,帶出空洞的迴音,朱六點和呂洞賓一前一後,摸索著爬上三樓,走到角落一個房間的門前。

鐵質小門講講能容一人透過,上面掛著個斑駁的舊鐵牌,上面寫著兩行小字:倉庫重地,閒人免進。

朱六點潛入室內打開門,呂洞賓一頭霧水的走進去,皺眉問道:“如此鬼祟,所為何事?”

“現在的形勢你也清楚,我們能不能先一步達成目標,可就取決於你啦。”朱六點突然雙手搭住呂洞賓的肩膀,滿臉嚴肅:“為了我們的事業,可能要有些風險,你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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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我純陽道祖斬妖除魔不計其數,何曾怕過?呂洞賓嗤笑一聲,傲然道:“有事直說,何須婆婆媽媽?”

“好,你隨我來。”朱六點拉著呂洞賓來到視窗,一根兩指粗細的黑色電纜從牆壁中伸出,沿著窗臺伸向樓下,正對著天風集團的工地。

“這是那邊的電源供應,弄斷它,他們今天晚上就算報廢了。”朱六點將電纜遞給呂洞賓,後退兩步:“放心,萬一有危險我會及時救你。”

一根繩索而已,何至於如此慎重?呂洞賓鄙夷的瞥了朱六點一眼,手上一直握著的雌劍劃出雪亮的弧線,重重斬向電纜。

“哎,別……”朱六點大聲阻止,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雌劍已經斬斷電纜,大蓬火花濺射而出,肉眼可見的金色電流順著劍身蔓延至呂洞賓全身。

朱六點自己也能輕鬆扯斷電纜,可畢竟從小被老師教育電流危險,高壓致命,心裡多少有些打怵,所以才把呂犟驢忽悠上來。

本來擁有仙力的呂洞賓扯斷電纜也不是什麼難事,而且不小心電到自己也是小機率事件,沒想到他二話不說就砍下去,難道這頭犟驢就沒有一點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嗎?

隨著電流進入身體,一陣酥軟麻癢的感覺遍佈全身,呂洞賓大驚之後回過神來,竟覺得通體舒泰飄飄欲飛。朱六點隱約中竟看見呂洞賓雙眼微眯嘴角上揚,心中暗罵變態,如果他知道財神范蠡觸電的事情,肯定還要加上句神仙都是受虐狂。

眼見著呂洞賓身體越顫抖幅度越大,口水順著嘴角流出來,朱六點飛起一腳踹在他的胸口,將意識逐漸模糊的老道踹得倒飛出去,電纜和雌劍同時脫手。

呂洞賓橫空飛起,連續撞到數個貨架,在叮叮噹噹的撞擊聲中,朱六點隱約聽到一聲虛弱而又壓抑的驚呼。

朱六點循聲望去,只見角落出的貨架與牆壁之間模模糊糊可見一道瘦弱的身影。

“什麼人!”

沒想到在半夜時分竟有人藏在庫房裡,而且顯然此人已經看見他和呂洞賓破壞電纜的全過程。朱六點心中驚懼,輕喝一聲衝到牆角,拽著衣領把這個潛伏者揪了起來。

月光下是一張因為驚恐而慘白的臉,眼睛死死閉著,黑色的眼線,白色的粉底,紅色的唇膏被汗水和淚水攪和在一起,猶如一張怪異的臉譜。如果不是那上窄下寬的獨特臉型,朱六點險些認不出這個抖若篩糠的人竟是黃嘯天黃大少。

“別,別別,別殺我……”黃嘯天磕磕巴巴的懇求著。

朱六點掐著他的衣領使勁搖晃:“你小子大半夜躲在這幹什麼?是不是天風集團派你來的!”

黃嘯天聽出六點的聲音,小心翼翼睜開眼睛,待看清那張大圓臉之後,挖的一聲嚎啕大哭:“救救我,六點救救我,有個女的,還有兩個黑衣人,天風集團的人要殺我。”

“臥槽,有話好好說,別往我身上蹭。”朱六點雙手抵住黃嘯天那死命往懷裡鑽的腦袋,使勁仰著脖子閃避:“再鬧我可把你扔到天風集團的工地去了啊。”

黃嘯天嚇得安靜下來,他跌坐在地上,抽抽搭搭講述起來。原來他自從郊遊時坑害六點不成,暴露了身份之後,就不願再接受天風集團的命令,加上命懸一線之際被小道死所救,從此皈依道門修身養性,想要脫離俗世的束縛。

可惜樹欲靜而風不止,天風集團竟然找上門來。一個妖豔女子帶著兩個黑衣人,闖進宿舍就要把他抓走。

黃嘯天第一反應就是天風集團要殺人滅口,他奪命狂奔,那兩個黑衣人窮追不捨,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專挑人多混亂的地方逃竄,恐怕已經遭了毒手。

他擺脫追蹤之後不敢再回宿舍,便躲在這裡,打算等天亮之後逃出港體大,模模糊糊看見兩道身影,還以為是天風集團的人追上來了。

“這就叫惡人自有惡人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朱六點冷笑著站起身:“與虎謀皮的時候想什麼了?害完我又讓我救你,哪有這種道理?”

他對黃嘯天頗為厭惡,轉身就走。這時呂洞賓已經從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中緩過神來,義正言辭道:“伏魔衛道,濟世救人乃是我輩本分,豈可因個人私怨任由魔族戕害凡人?”

黃嘯天本來已經絕望,聽到這洪鐘大呂般的聲音,看見那人正義凜然的表情,還有與郊遊時遇到那小仙師如出一轍的說法,頓時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個飛撲抓住呂洞賓的褲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喊著仙師救命。

“你有毛病吧,現在我們和魔族爭分奪秒,哪有時間管這些閒事?”朱六點被這拎不清輕重緩急的老道氣得夠嗆,一手拽住他的胳膊,同時抬腳驅趕黃嘯天,想把他們兩個分開。

黃大少好不容易抓到一線生機,死活不肯撒手,呂洞賓梗著脖子辯解道:“我等所求自然要全力以赴,可難道魔族所想就聽之任之嗎?”

哎?這頭犟驢居然會分析利弊了。朱六點心中一動,不管魔族出於什麼目的要追殺黃嘯天,也不該讓他們隨隨便便就稱心如意。

思及此處,朱六點打定了主意,大手一揮道:“走,跟哥挖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