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再敬賀兄。”
“他不能再喝了。”一直坐在那裡的柳雲溪終於發話了。
洛卿雲看到柳雲溪如此維護賀錦揚，臉上暈染了微笑，心裡卻如針刺。
“賀兄好福氣，取得如此嬌妻。從來就沒有人如此心疼本王。既然賀兄不能喝了，本王就自己喝。”
此刻，也只能多喝些酒來麻醉自己吧，只是喝了這麼多為何心還是會隱隱作痛呢。
莫非那些黑心的店家賣給本王的是假酒？
你們給本王等著。
洛卿雲雙目圓瞪，抬頭望天，好不容易才把就要洶湧出眼眶的眼淚給憋了回去。
“我替他喝。”柳雲溪端起酒杯，站起身，強忍著眼眶中的眼淚。
“好，本王多謝你能參加本王的婚禮。”
清脆的碰杯聲之後，兩人一飲而盡。
洛卿雲轉身而去，到別的桌上敬酒。
這一次怕是此生的最後一次對飲吧。
兩人的心都覺得微微的發痛，之後那疼痛便以燎原之勢瞬間蔓延。
這裡再也待不下去了，多待一刻，柳雲溪怕是就要窒息。
柳雲溪轉身就走。
趁著眾人不注意，抬手抹去眼角的淚水。
盼兒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母親離開的背影，接著轉頭望向賀錦揚。
一雙大眼睛猶如黑色的葡萄。忽閃忽閃的異常明亮。
“錦衣姨姨，不如我們幫幫他們吧。”
“怎麼幫，你娘是個倔脾氣。”
等一等，剛剛這小鬼頭叫我什麼？
賀錦揚一怔。瞪大雙眼望向寶兒，怕暴露身份，抱著盼兒迅速離席。
喜宴熱鬧的很，並沒有聽見盼兒剛才說過的話。
賀錦揚抱著盼兒到了一處僻靜之所。
“盼兒，是誰告訴你的？你怎麼知道我是錦衣姨姨？”
盼兒小眼珠咕嚕嚕的直轉：“我早就知道你不是男人，是女人。我那時雖然小，不會說話，但是我可不傻，你和我娘的對話我都聽到啦。要說傻還是你們大人傻，難道我義父看不出我娘愛她，我娘難得看不出我義父很在乎她？”
“……”
這孩子哪裡是傻，分明就是天資聰穎的神童啊。那麼小，竟然聽懂了她們說的話。
還看懂了大人們極力隱藏的小心思。
“錦衣姨姨，其實義父就是我親爹對不對？我親爹就應該跟我親孃在一起啊，我爹為什麼要娶別人呢？”盼兒皺著一張小臉，一臉的不解，那可愛的樣子真是讓人不喜歡都不行。
錦衣伸手捏了捏盼兒的小臉蛋，在九王府的這段時日，盼兒的身子極好，不僅不生病，還胖了不少，之前清瘦的小臉蛋長了不少肉出來，肉嘟嘟的更顯可愛。
也許盼兒應該留下來。不該跟著她們兩個女人流浪。主子也應該得到幸福。
這才是她想要看到的結果。
“我們要怎麼幫？”
“很簡單，只要錦衣姨姨說出真相。”
“這個……”錦衣有些為難，其實她早就看不下去自己主子這樣折磨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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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一向聽從自家主子的命令，柳雲溪不讓她說，她就不敢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