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吳軒這麼一說,章凡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的確自己是有重大的作案嫌疑,可是為什麼在前後都沒有人的情況下,小狐就被人插了一刀?由於之前一直處於劇烈的情緒波動中,他沒有認真想過事情的前因後果,也許他現在應該靜下來好好想想到底是誰在害小狐,到底是誰在害自己。
“我今天很累腦袋很亂,能否先讓我回去休息一下?”
吳軒看了一眼呂鳳水,呂鳳水輕微一點頭。
“好,你可以回去休息,但是我要警告你,如果真是你幹的,你逃得了今天逃不過明天!”
唐睿把章凡帶回監號又回來了,他明白呂頭肯定有話要問他。
“頭。”
“恩,你不是一直跟蹤章凡,說說他這一天的情況。”
“他十點出了咱局的大門,在街上晃盪了一陣子,坐車去了峰山的白雲道觀,在那裡呆了有兩個小時,之後就出來了。”
“他去白雲道觀幹什麼?找什麼人?”呂鳳水打斷了他。
“因為怕暴露我就沒敢進去,但是白雲道觀現在好像很冷清,兩個小時就有一個年紀挺大的道士進去。”
“之後章凡回了一趟家,背了那個包出來,直接走到十字大街,也就是在這期間我發現還有人在跟蹤他。”
“什麼人?”
呂鳳水和吳軒不約而同的問了一句。
“那個人總是低著頭走路,站直了估計得有個一米八五左右,皮膚黝黑伸手看起來不錯,他雖然是低著頭,可我能感覺到他的眼睛不老實,從十字大街開始,他一直跟著章凡後面。”
“會是誰?”
“難道章凡在外面和什麼人結了怨?”
“小狐被殺,那個人也上前看了一眼,但迅速離開了。”
“你當時距離章凡多遠?你看見章凡殺害小狐了?”
“沒看見,我其實離他很遠,因為他後面有個人跟著,我怕那個人發現我,所以一直離得較遠。直到聽見章凡喊叫,我才衝上前去,發現章凡抱著那女孩。”
“我當時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因為那正好是個丁字路口,章凡一拐彎就出事了。”
呂鳳水一敲桌子,吳軒和唐睿立刻集中注意力。
“這個案子我們必須做好,一是小狐章凡和御鼎別墅案多多少少都有關係,那個案子到現在懸而未決,二是這個案子局長本來要交給邢頭做,我說章凡和死者和我們以前的案子聯絡著,所以要了過來,你們在這裡時間也不算短了,應該知道這麼多年我們組和邢頭一直在暗暗較勁,這個案子本來是他們的,被我硬搶了過來,他們心裡肯定不服氣,瞪大眼睛等著我們出什麼紕漏,所以你們都必須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好好幹,別給我丟臉。”
“是!”
“是!”
氣勢森嚴的白府,白四爺正在洗手準備吃晚飯,管家走了進了。
“白四爺,章凡那小子我們找到了。”
白四爺擦了一把手,手巾一丟,保姆立刻上前接住。
“可就在大鯊魚準備動手時,那章凡殺人了,被公安局帶走了。”
“哦?有這種事?”
“難道是我們的行動被公安局發現了,他們要保護章凡。”
“不,不像,據大鯊魚說他當時上前看了一眼,那個女的胸口真的被刺了一刀,鮮血直流。”
“在哪發生的?”
“就在中山路和太原路的交叉口。”
“這奇了怪了。”白四爺眼睛一動:“你們最近先別動手,收斂起來,等那小子出來再說。”
“好的,我這就吩咐下去。”
“那小子是什麼來歷?這個刁德財搞什麼鬼?把這麼個難纏的傢伙交給我們,他難道想給我們青龍幫找麻煩?”
“他不敢!”管家說道。
“人心不足蛇吞象,刁德財有錢了胃口更大了,我們以後要提防著他點。”
“是!”
監號裡,一片漆黑,不知哪裡散發出來的臭味在整個屋裡繚繞不散。
章凡躺在床上,被子沒有開啟!他瞪著眼睛看著頭頂的天花板,越看越虛無,眼前一陣眩暈。
可他的腦子卻逐漸清晰起來,他回憶著從出門到十字大街再到遇見小狐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心裡充滿了無數個問號?
小狐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太子廣場門口?刁德財真的就放了小狐?他為什麼要放小狐?有什麼目的?小狐看見自己為什麼是一幅默然的表情,她看見自己會什麼要跑?她為什麼不說話?她的胸口為什麼中了一刀?她為什麼身體那麼冰涼?她為什麼會死?難道小狐真的死了?
章凡猛然站起來,他想起了一件極其重要的事!小狐的孩子呢?他認真回憶著,他抱住小狐時小狐的肚子是平平的,根本不像個孕婦,按理說小狐現在應該有五個月身孕了,肚子應該挺的很大,可為什麼她的肚子那麼平,難道……章凡不敢想下去……難道小狐的孩子沒了?被刁德財給禍害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必定是對小狐一個致命的打擊,她也許沒有活下去的念頭。
可即使是小狐自己想輕生,章凡心裡確信小狐是不會連累自己的,那就是有人要害他,毫無疑問那個人除了刁德財沒有別人!
一想到小狐真的可能死了,章凡心裡一片黯淡,他感覺生活乏味極了,自己也許該和小狐同去……
自從遇見小狐的第一眼,他的身體和靈魂畢生都會追隨小狐,小狐永遠是那樣的冰清玉潔,她不為錢動,不為情動,只恪守著自己千年的本心,追逐著千年前的夢,為此她願意獻出一切,做出任何犧牲,只為那個膽小怕事的嶽小生,而這點也正是章凡看中的。他相信他的真心和誠意總有一天會打動小狐,而小狐對他動心的那一刻,必將成就他們感情的永遠,因為小狐就是這樣一個人,一旦認定就是永生永世。而他要讓小狐動心也許要付出一生一世,可他願意付出,他的付出是快樂的,是心甘情願的,他樂享其中。
如果小狐真的去了另一個世界,那他也會毫不猶豫的追隨而去,他要和小狐生死不離。
小狐,你快回來帶我走吧……
刁德財看著報紙,眼睛眯縫成一條線,報紙的內容他嘴裡不知道唸叨了多少遍。
“少女慘死街頭,嫌犯疑是其男友。”
刁德財一字一頓的念道。
“本報訊,昨日下午五點十分左右,本市中山路與太原路交叉口發生一起命案,一位妙齡少女慘死血泊中,據警方介紹少女是心臟正中一刀,而她身邊的男友章某某具有重大作案嫌疑……”
文字報道的旁邊還配有一張彩色大圖,刁德財看著章凡那惶恐的模樣,實在笑得合不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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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章凡這次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是啊,老闆,那章凡必死無疑!”
刁德財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身心無比放鬆,章凡這次是有嘴說不清,插翅難逃啊!即使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只要他一交代,邢幹事那邊還不都給解決了,倒時候把這個案子做成了一個死案,那他的一塊心病總算是除去了。
“墊子,你要委託邢幹事好好照顧一下章凡哦!”
“是,我一定會好好委託的!”
老闆高興了對自己絕對沒有壞處!
刁寶拉正在PRADA店裡熱火朝天的選衣服,最近來的新品幾乎都被她挑光了,店長連同店裡三個營業員跟在她後面小心翼翼的伺候著,她們對偶爾進來的其他客人視而不見。因為她們心裡明白的很,刁大小姐來一次的消費夠他們忙活一個月的營業額。
“刁小姐,您看這件,水粉色是今年的流行色,而且配您身上特別起臉色。”
刁寶拉瞧了一眼:“也沒什麼特色麼,好吧,拿著我一塊試一下。”
“哎,好的!”
店長笑盈盈的把衣服搭在一個店員手臂上。
“刁小姐,您看這樣怎麼樣,這件短褲是最潮的A字形設計,穿上顯得落落大方,比以前那些直筒的設計更漂亮別緻。”
“恩……放著我一會試試。”
“您看這件?”
“放著。”
“這件?”
“放著。”
“還有這件也不錯……”
“放著。”
“這個包也是剛來的。”
“放著。”
店長越來越興奮,這剛來的新款幾乎一下子都被刁寶拉都挑走了,三個員工也高興的不得了,處處小心,處處賠笑。
整個店面都轉了一圈,店長替刁寶拉選了一摞適合她的衣服。
刁寶拉走進一間寬大的試衣間,像個女皇似的,等著三個店員為她穿衣脫衣,刁寶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思早不知道飛哪去了,沒有章凡哥哥的日子幹什麼都沒有興趣。
“刁小姐,您把胳膊抬起來。”一個店員站在後面輕輕抬起刁寶拉的胳膊,刁寶拉懶懶的伸進去。
“這邊的胳膊,請您抬一下。”
刁寶拉穿好衣服,前面的店員小姐輕柔的整理好,挨個扣上釦子,把刁寶拉的頭髮撥到後面,四周衣服整理了一下。
“刁小姐,您看這件衣服多適合您,簡直就是為您量身定做的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