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知道是誰幹的?要替那個人頂罪不成?”
呂鳳水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因為他也不知道吳軒推測的對不對。
“或者這個小子真是個情種,看那小狐死了,自己也不想活了。”
“如果這樣那後果不堪設想啊,他說不定會一時情緒激動自殺。”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讓他找一個辯護律師,如果沒有我們就給他指派一個。律師會給這小子陳述利弊,至少可以緩解他輕生的念頭。”
“恩,我這就安排!”
“呂頭,你覺得是章凡殺了小狐麼?”吳軒極其認真的問呂鳳水。
呂鳳水搖搖頭:“我也不敢確定,但是……我情願不是他。”
“這個章凡從昨天進來就心情波動很大,每次審訊他都不再正常狀態,所以我們無法準備接觸第一手資料,所以也就沒辦法還原事情的本來面目。”
“恩,這裡面似乎隱藏了更多的東西,我們必須一個一個把他們挖出來。”
“是。”
“對了,小狐的屍檢報告出來了麼?”
“還沒有,我去問過,法醫說小狐的情況特殊,也許他們需要更多的時間。”
“特殊?”
“我問了,他們也沒說,只說都確定了再把報告給我們。”
“那就耐心等等,屍體是會說話的,她能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午飯時間到了,大家都集中到食堂打飯吃飯。
和平常一樣,呂鳳水吳軒唐睿坐在了一起。三人正在吃飯,一個身影停在了他們面前,不用抬頭看呂鳳水知道那是誰。
“邢頭?”唐睿說了一句。
邢明圖瞥了一眼唐睿,目光直指呂鳳水。
“呂頭,憔悴了不少,最近挺忙。”
呂鳳水喝了一口湯。
“還行,履行職責而已。”
“聽說你那個案子毫無進展。要不要我派人去幫幫你。”
“呵呵,謝謝你的好心,不過不用你操心。”
“那就好,我只是提醒你,你搶了我的案子,可別搞砸了。否則頭上的烏紗可不一定保得住。”
“這個也不撈你操心,烏紗丟不丟是我自己的事。”
呂鳳水絲毫不客氣,邢明圖很不快。
“別忘了你那御鼎別墅的案子還掛著呢,如果年底破不了,你還有臉在公安隊伍裡混?”
“邢頭考慮的事情還真多,那個案子看來你一直記掛心上,勞你上心真是不好意思!”
“我是怕你破不了影響了我們局的聲譽,到時候別牽連我們跟著你一起倒黴。”
“破不破的我一個人承擔,邢頭只管把心放到肚子裡!倒是邢頭每個月初一十五的多上幾柱香才好,免得那些冤魂來索命!”
“你什麼意思?說我製造冤案?”
“我沒那麼說,你幹嘛對號入座。”
“你……”
邢明圖氣得兩眼發直。
“邢頭,這邊,這邊。”
邢明圖還要說下去,他的那幫手下在遠處招呼他過去。
“走著瞧!”邢明圖撂下一句話。
“走好!”
呂鳳水一如既往的平靜,只低頭吃飯,吳軒和唐睿倒是看不過去了。
“呂頭,你和他一個級別,他怎麼對你這麼不尊重。”
“尊不尊重是別人的事,我們只管把自己做好了,問心無愧就好!”
吳軒和唐睿還是氣不過。
“你們毛孩子懂什麼,記住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做事都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知道麼!”
“知道!”
“知道!”
“看什麼看,快吃飯!”
吳軒和唐睿把目光從邢明圖那邊收回來,埋頭吃飯。
吳軒和唐睿都深深覺得,邢明圖和他們頭之間似乎有著很深的矛盾,兩人見面從不打招呼,只用凌厲的眼神相對,即使他們偶爾說句話也都帶著刺。
呂頭和邢頭之間到底有什麼矛盾,他們不敢猜,也不敢問。
但無論怎麼看邢明圖那家夥都不像好人,整天油頭粉面的,走路總是輕飄飄的,不像個爺們,有時候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會突然出現在你的背後,然後陰陽怪氣的打個招呼,隨即又輕飄飄走開。
如果脫去一身警服,吳軒倒是覺得他更像是一個浪蕩公子,貪財好色之徒。
但不管自己如何猜想,每次見到邢明圖他還是畢恭畢敬的向他問好,邢明圖也總是皮笑肉不笑的輕飄飄回一句。
“好……”
看著眼前的飯菜章凡實在沒什麼胃口,他現在一心只求速死。
章凡看了看監舍四周,簡直可以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沒有一件可以用的上的工具!
衛生間裡唯一的堅硬物是個牙刷,可章凡試了試,無論如何那塑膠的牙刷柄也穿不破自己的肚皮,刷牙的杯子竟然也是個塑膠的,如果是個玻璃的或者瓷的摔碎了或許可以割斷自己的喉嚨,可天不助他,這些個警官,事情做得太極至,想死也不成全你!
哎,章凡第一次發現,想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章凡摸了摸牆,這個倒是堅硬,自己的腦袋碰上去肯定會開花,章凡後退幾步,卻發現助跑的距離很短,撞擊力可能不夠,先做一次實驗試試。
章凡退到牆根處,眼睛丈量著距離,開始猛力往對面跑……
章凡猛力衝撞對面的牆,本以為非死也傷,誰知他碰到牆的那一刻,整個身體被一團軟軟的東西彈回來,他整個人四仰八叉的摔在床上。章凡翻過身跪在床上,一個勁的敲著床板。
“為什麼!為什麼!”
“啊……”
章凡抱頭一聲大吼。
外面的警衛聞聲衝過來,探頭從鐵門鋼筋縫隙往裡看。
“什麼情況?”
“為什麼,想死都死不成,為什麼!小狐……”
“發什麼彪?安靜點!”
外面警衛沒好氣的說道。
“小寧,怎麼回事?”吳軒也衝過來。
“他在發瘋。”
吳軒抬頭往裡看了看,這個章凡情緒波動太大,這對他們破案很不利。
“小寧,你要多盯著他點,犯人現在情緒很壞,別讓他幹傻事,到時候你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好,我會注意的。”
吳軒走了,小寧回到走廊口站好。
“怎麼著,哥們?”
章凡頭埋在被子底下,忽聽一個聲音,他移開被子,發現老鼠正瞪著他的小眼睛瞧著自己。
“你什麼時候來的?”
章凡對他的到來沒有顯示出絲毫驚訝。
“就剛才你自殺的時候,我又救了你一命,你該怎麼報答我?”
“你這臭老鼠,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
“你是為了小狐姐姐尋死?那太不值得了!”
“這和你老鼠沒什麼關係。”
“你可真是勢利眼子,用得著我的時候叫我獅子,用不著的時候喊我臭老鼠。人類為什麼總是那麼虛偽!虛偽的人自認就活的累。”
“起開,用不著你來教訓我!”
“你想尋死可以,我不攔你,但請你先聽我把話說完。”
“快點講!”
“你看見死了的那個小狐姐姐其實並非真正的小狐姐姐!”
章凡呆呆的看著老鼠:“那她是誰?”
“當然是小狐姐姐的克隆體嘍。”
章凡愕然!小狐的克隆體?
“你怎麼知道?”
“昨天我悄悄去停屍間看了。那具屍體沒有絲毫小狐姐姐的味道,她只是一堆肉湊成的人形皮囊而已,那根本不是小狐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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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凡立刻湊近老鼠,他的臉和老鼠的鼻尖近的只有幾毫米的距離。
“你確定那不是真的小狐?”
“確定,確定!”
老鼠嗖一下跳到被子上:“麻煩你別理我那麼近,身上餿乎乎,難聞死了。”
“你快說說……”
“哎呀,你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老鼠拿出扇子把章凡的吐氣全部扇走。
“我昨晚夜探了一趟停屍間,仔仔細細研究了一下小狐姐姐的屍體,發現那真的不是小狐姐姐。那具屍體顯然已經死去好幾日了。”
章凡一臉震驚。
“很顯然刁德財做的克隆實驗並不成功,他們得到的不是一隻狐狸,而是真人小狐姐姐,可小狐姐姐對他們沒有用處,所以他們就拿來陷害你。”
“可我明明看見小狐行走,她還回頭,怎麼會死了好幾日了。”
“這我也不知道,但是這個我也能做到,老道也能做到。只要找個有法力的人,就可以控制屍體行走。”
“是誰幹的?難道是老道?”
“臭老道他會幹那事麼?”
“不會!”章凡搖搖頭。
“那會是誰幹的?”
“這世上定還有很多我們不知道的有法力的人。我估計那臭老道的孽徒就可以,”
“難道是他幹的?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為什麼要害我?”
“哎,我可不知道啊,你可不要瞎猜,要有真憑實據才行。”
“我確定那不是小狐姐姐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小狐姐姐懷孕了,那克隆體沒有。”
“難道不是被刁德財給害了?”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小狐姐姐克隆體的子宮裡沒有絲毫懷過孕的跡象。”
章凡一皺眉頭,這個老鼠什麼位置都要看!
“哎哎,別誤會,不是我非要看,是我去的時候他們已經劃開了克隆體的肚子。”
“這幫人太噁心了,如果真是一個實實在在的屍體,讓家人情何以堪啊!”
“你也不要怪他們,他們正在替你洗清罪名呢!”
章凡長長舒了一口氣。
“這麼說小狐的孩子還好好的,小狐也還好好的。”
“那當然了,刁德財沒有克隆成功,所以小狐姐姐應該暫時安全嘍。”
章凡忽然間高興的像個孩子在床上蹦來蹦去,只要小狐活著就好!
“看你剛才還做傻事,差點後悔一輩子把!“
“如果小狐死了,我真的不想活了。”
“你不要你父母了,伯母正在外面哭成了淚人”
“你怎麼知道?”
“我剛才大門口看見了,要不是你父母,誰會哭成那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