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凡心裡可打了鼓了,那該死的吸血鬼不會是佔小狐便宜吧?可小狐不是那樣的人,她心裡只有一個嶽小生,章凡自己搖搖頭,不不,肯定不會,小狐是有原則的人!
小狐在前面走,章凡卻放慢腳步,逐漸靠到老道身邊,小聲問到:“我說老道,你就沒對這件事情懷疑麼?”
“呵喝,我看是你懷疑把,有什麼可疑的?”
“那吸血鬼怎麼突然就把玉鐲子還給小狐了。”
“說不定她們有什麼私下約定,你管那麼多幹什麼。”
“我不管,我能不管麼,小狐可是……”
“可是什麼!她和你半點關係都沒有,有什麼必要告訴你。”
“那我們可是朋友。”
“我看是你迫不及待想和人家做朋友吧,人家可沒什麼意思。奉勸你一句:女人心海底針,還是別猜了。”
“臭道士,你也懂女人?”章凡很蔑視的看了一眼賊精的老道。
“我們道士可不是和尚,是可以娶妻生子的。再說了就算我沒接觸過女人,我也是會看人面相心跡的,這個男女都一樣。”
“那你說小狐和那吸血鬼真沒事把?”
“那吸血鬼是個色狼,不過你放心小狐是不會上他的當的。”
章凡還是很不甘心,可也無計可施。老道見狀又勸他一句。
“徒弟,你就安心回去吧,該來的回來,不該來的想也沒用。小狐想說的時候你不用問她也會告訴你的。”
回到酒店,章凡翻來覆去一晚上沒閤眼,他想象著小狐和吸血鬼的各種可能,然後再一一推翻自己的假設。
一:他吸血鬼突然心性轉換,變成了好人,主動把玉鐲子還給小狐。否:這是最不可能的。
二:小狐答應嫁給他了?否:不不不,小狐心裡只有一個嶽小生,那吸血鬼無機可乘。
三:小狐沒有了法力,那吸血鬼把她制服,然後玷汙了她?否:也不像,要真是那樣,以小狐的秉性恐怕不會活下去。
章凡腦袋瓜子都快要使壞了,還是沒弄出個因果原有來。
在倫敦和迪拜耽擱了也快一個星期了,章凡小狐和司空道長必須馬上回國,考慮如何取回另一只玉鐲子。
換登機牌的時候章凡特意讓服務小姐把他和小狐安排在一起,至於老道在什麼地方他就不管了,最好離他們越遠越好。
三人登機後找好座位,放下行包。小狐倚在靠背上想好好休息一下。章凡見狀打算給她要個毛毯,他前後看了看,正好有個空姐很有禮貌的拿著報紙給想看報紙的顧客分報紙。
“您好,麻煩給我拿個毛毯。”
“好的,您稍等。”
“謝謝。哎……給我份報紙。”
空姐剛要轉身又轉過來微笑著遞給章凡一份報紙。
“謝謝。”
“不客氣。”
章凡接過報紙,只看了一眼,立刻被眼前的頭條新聞震驚了:香港展館保險櫃被盜,展品悉數被盜,下落不明!
章凡緊張的正襟危坐,瞪大了雙眼看丟失展品的清單和圖片,漢朝玉扇,春秋戰國刀幣,清朝檀木傢俱……唐朝玉鐲!章凡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他趕緊對應照片看了看,可不就是小狐的那只玉鐲子!他真是欲哭無淚,一時六神無主。
“章凡,你不舒服?”
小狐感受到了章凡的異樣情緒,微睜眼睛,關心的問了句。
“額……沒事,沒事。”
章凡輕輕把報紙一合,塞進前面的袋子裡,他怕小狐看見那玉鐲照片。
“恩,那我睡會。”
“好,你睡吧,好好休息會。”
小狐又合上眼,頭歪倒一邊去。
章凡拿出報紙仔細看了一遍新聞報道,他鬱悶,香港保安保險措施如此嚴密,那些江洋大盜是如何把這些珍貴的古董偷走的?當初小狐提出來要去偷出來,他沒同意,他是怕小狐涉險,聽說那些昂貴的展品都是放在一個類似真空的空間,保險系統一旦開啟,一個微小粒子的侵入它都能感知報警。難道那些大盜比神仙還厲害!
僅有的玉鐲的線索也沒了,章凡失望之極。該如何和小狐說這事,她這幾天本來就心情不好,章凡左思右想,還是等到了蘇離城再說吧,至少小狐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不然以小狐的個性,她定然不會安安穩穩的坐在飛機上,說不定一下衝出機艙自己飛回蘇離城也未可知。
從迪拜到北京整整七個多小時,章凡一直沒有閤眼,腦子裡全是那只玉鐲子的事情。
下了飛機,章凡和小狐先過了海關,坐在凳子上等著後面的司空道長通關。
“這個老道,淨會託後退。”
“章凡,你說什麼,別以為我聽不見。”老道突然冒出來。
“你還不快點,都等你多長時間了,晚了我們就趕不上到蘇離城的飛機了。”
“我剛才只不過在裡面拍了幾張照片。”
“快走……飛機可不等我們!”
三人推著行李朝國內出發走去。
“小狐,這回你可怪不得我了。回到蘇離城你必須跟我回峰山去。”
小狐疑惑的看了老道一眼,心說你說什麼神經話。
“你答應我的事還沒做完!”
章凡心裡咯噔一緊,完了,這老道淨會添亂,他必須馬上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臭……”
可章凡還沒說完,老道已經開口了。
“那玉鐲子被人偷了,警察都沒任何線索,你上哪找去。”
“你說什麼!”小狐冰雕一樣立在那裡,直直盯著老道。
“怎麼?章凡沒告訴你。我看見他看報紙了。”
“臭……老……道……”章凡怒不可遏,幾乎要把老道一口吞掉。
“老道,到底怎麼回事?”小狐眼光伶俐。
司空道長趕緊迴避:“那個……那個……我也不知道,你問章凡把。”說完一路小跑溜走了。
“臭老道,你給我回來!”章凡恨的牙根癢癢。
“章凡,別蒙我,你說實話,那只玉鐲真的被偷了?”
章凡很無奈的看著小狐,點點頭:“嗯……”他拿出報紙給小狐,小狐一眼便看見了那只玉鐲的照片。
“我的鐲子!這報紙上說什麼?”
“報紙上說香港展館保險櫃被盜,很多古董都丟了,包括你那只玉鐲,到目前警方一點線索都沒有。”
“真的?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小狐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什麼也不知道了。
“小狐!小狐!你怎麼了?”章凡趕緊攬住小狐,一個勁的叫她喚她……
醫院走廊,章凡和老道坐在長椅上,誰也不說話。
病房的門‘吱’一聲開了,章凡和老道趕緊望去。一位穿白大褂五十歲左右的女大夫走出來,兇巴巴問道。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章凡迫不急待的答道。
“他是!”老道補充到。
“小狐她怎麼樣?”
“病人沒事,只是由於有孕在身,體力和精力消耗過多引起的頭暈昏厥,回去休息幾天就沒事,記住,病人有孕一個多月,可是關鍵時期,一定要多讓病人休息。”
懷孕!小狐懷孕了?簡直晴天霹靂。
章凡和老道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聽的是天旋地轉。
“大夫,您……您說的是小狐麼?”
“嶽小狐?對吧?”
“是嶽小狐,可她怎麼……她不可能懷孕啊!”
大夫乜斜著眼打量了眼前的章凡,又看看旁邊的老道,總覺得兩人奇奇怪怪的。
“女人都要懷孕生孩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年輕人,你是嶽小狐的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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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朋友,男……性朋友。”
“年輕人,這孩子是你的把。既然做了就要敢承擔責任,看你們年紀不大還沒結婚把?這個孩子你們是要還是不要?”
章凡愣怔了好半天,這些問題好像從天上飄下來的,他到現在還沒考慮過呢,他怎麼知道,再說他做什麼了?怎麼有個孩子突然就安到他頭上了。
旁邊的老道一臉不屑的看著章凡,心說你這小子平時看著挺老實,怎麼淨幹些見不得人的事。
那大夫見章凡半天沒說話,不耐煩的說了句:“你們再考慮考慮把,考慮好了再過來。”
“哦……”章凡無厘頭的回答著,“那小狐她……”
“她一會出來。”
大夫匆匆走進了診室。
老道一步跨到章凡面前,可是找到挖苦章凡的事了。
“臭小子,真想不到啊!你原來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竟然幹出這種丟人的事。我還在納悶你和小狐非親非故,憑什麼出錢出力幫她找玉鐲子,原來是貪戀小狐的美色……”
“臭老道,你別胡說,我什麼都沒幹!”
“你看心虛了吧,你沒幹那小狐怎麼懷孕了?”
“這……這我哪知道。”
“你別狡辯了,事實擺在眼前。”
司空道長步步緊逼,章凡節節敗退。兩人正在爭論著小狐走出了診室,看起來很憔悴。
章凡被老道說的腦袋裡一團漿糊,竟然忘了上前扶她一把。
“我們走吧。”小狐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小狐,你……你沒事把?那……那真不是我做的,我雖然喜歡你,可是我絕對不會趁人之危幹那種齷齪的事,你要相信我,我發誓我章凡絕對絕對不會做那種事情……”
章凡極力想解釋清楚,可總覺得越說越亂。
“我知道,這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小狐說的平淡而冷靜,雖然聲音很小,卻一下子把章凡和老道帶進了另一個迷霧空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