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人雖然看不清面容,但看身材和伸手一定不是個女人,刁德財說的也許就是他!他雖然看起來厲害,斷指可不是嚇大的,從來都是他欺負別人的份,面對強勁的對手他反而來了興趣,他卯足了力氣直接掃這男人的雙腿。誰知還沒等他進身,眼前的人已經把他拎在一隻手中,沿著黑皮的軌跡甩出了窗外。
“誰再敢踏進這屋子一步,我就讓他見閻王!”
那人警告著窗外橫著的兩人,轉身看了看還在躍躍欲試的吳軒,似乎沒有對他動手的意思。
“還不滾!”
“你是什麼人?”那人沒有回答。
“你是住這屋裡的人?”
“請你一定不要傷害那女孩,否則我是不會饒你的。”
小狐感覺有點煩了吳軒,她不想面對這些陌生的男人,可這吳軒這次是為了保護自己而來,她也實在不想傷害好人。
“如果你不是這裡的,請快點走開!”
“她是我朋友!我不會傷害她,快滾!”
“好!”吳軒這次放心的推開門出去了,他估計這個人應該不會傷害小狐,否則小狐怎會住的那麼安然。可是他也納了悶,他是什麼時候來的?是什麼人?他怎麼從來沒見這個人進出?這麼龐大的身軀,只要一動就很難躲過他的眼睛。難道在他們詢問小狐之前他就已經在屋裡了?而且從不出去,可他的望遠鏡裡怎麼從來沒有他的影子?吳軒一頭霧水。不過還是救人要緊,不知道那兩個傢伙怎麼樣了?
“額……”
“啊……他媽的!”
聽見不遠處傳來痛苦的聲音,吳軒放心了點,至少還沒死,他三兩步走上前檢視他們的傷勢。
“怎麼樣還能動彈不?”
斷指一邊揉著自己的小腿,一邊好奇的看著吳軒。
“哎?你怎麼沒事?”
“我是好人,當然沒事。”
“哎,斷指,看來那個男人對小白臉感興趣。”旁邊的黑皮這時候還不讓揶揄吳軒。
“你的嘴和你的皮一樣黑!”
“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知躲在哪偷窺!”
“我這是監視,我是人民警察,我在執行任務。”
“你是不是對那個妞有意思?”
“你胡說什麼!”
“我可警告你,這妞可是我們老闆的,誰都別想和他搶!”
“你和那個怪物倒是可以配一對。要不他怎麼放過你?”
“不管你們了!看來他下手還太輕!”越說越離譜,吳軒生氣的徑直走開了。
“哎……別走別走,人民警察不能見死不救!”
微弱的月夜中,吳軒一左一右扶著兩個男人一步一步的往外走……
黑皮和斷指的傷勢和刁德財差不多,不過他們可是練過的,身上的肉像石頭一樣,好的自然也就快點,第二天他們就活蹦亂跳了,說是活蹦亂跳,其實也是這疼那癢癢,再鐵的人也是肉長的。
看刁德財稍好點,兩人便迫不及待的來到他的特護病房。
“沒用的東西,養你們什麼用。”
兩人低著頭,不說話。
“逞能!逞能!這次丟人了把!”
“命都快沒了事還沒辦好。”
“老闆,我們無能。”斷指說道。“不過我們今天檢視裝置,發現有一個攝像頭還好好的。正在錄著呢!”
“快拿來我看看!拍到小狐了?拍到那個男人了?”
“我們還沒看,先拿來給老闆看。”
“好好好!快開啟。”刁德財喜笑顏開。這是這幾天最讓刁德財高興的一件事了。他顧不得全身的疼痛,嗖的做起來,正眼巴巴的等著要看小狐和那個讓他恨之入骨隱匿在背後的男人。
斷指用他那就跟手指忙活著,儀器開啟了,裡面是一個靜止的畫面。
“這應該是餐廳。”畫面有些暗,但裡面的擺設卻看得清清楚楚。
“怎麼沒有臥室?”
“臥室進不去。”
“這桌子椅子有什麼好看的!”看了一會畫面沒喲任何變化,刁德財不耐煩了。
“人總要吃飯的呀,我給你調到早餐時間,那小狐小姐肯定就出現了。”
“好!快調,快調!”
斷指快速前進,調到早晨七點鐘。
“後退!”墊子眼疾,一下子叫停。
斷指輕輕後退,鏡頭上出現了詭異的畫面,一隻盛著兩個雞蛋的碗慢慢往餐廳裡飛,落在了餐桌上。
“鬼!”
“鬼!”
“真有鬼!那御鼎別墅真有鬼!”
四人八隻眼睛瞪的老大,木呆呆的看著螢幕。
“老闆……沒……沒動靜了。”
這是畫面又出於靜止的狀態,就在四人莫名驚訝的時候,一個盛著白色液體的杯子突現畫面,緊接著是一個盛著麵包的塑料袋,兩件物體安安穩穩的落在了餐桌上,刁德財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鬼!鬼!”
“老闆,你看!你看……”
墊子指著螢幕驚慌的大叫:“雞蛋皮剝掉了,雞蛋……雞蛋沒了。”
“麵包,麵包也被人吃了。”
“是那鬼在吃!”黑皮一句話使那本已經緊張的氣氛達到了極點。
“我們真遇上鬼了!”墊子只覺得手冰涼冰涼的,全身似乎正在冰凍,心想完了!
刁德財突然跳下床,他這一舉動驚醒了其三個人。
“不行!我要趕緊去找大師!”
“帶上儀器!”
“好!”
四人急急驅車來到司空道長偏隘的小門,顧不得敲門,推門便入。
“道長……”
“道長……”
“道長……”
司空道長從一個簾布後面翩然出來,靜謐的如一古董。
“道長!鬼!有鬼!”
司空道長抬手一個微微施禮:“四位施主,莫得驚慌,何事向老衲娓娓道來。”
“道長,有鬼!”
“別墅裡有鬼!”
“你快看看,我們遇鬼了。”
墊子和黑皮急著說自己的,司空道長聽的一片混亂。
“都住嘴!”刁德財吼了一聲:“讓斷指一個人說!”
終於安靜了,斷指開啟顯示屏:“道長你看!”
其他四人雖然看過一遍了,仍是心驚膽戰,倒是司空道長自始至終都平靜異常,看的過程中沒有一句言語。
司空道長表面平靜,心裡卻高興了,這那裡是什麼鬼神,他雖然只能隱約看出個輪廓,但他猜到那就是小狐!不知道她用了什麼方法,自己最近竟然一點探知不到她。小狐小狐,也是該著你這孽畜不該現世人間,竟然有人主動把你翻出來。
“就這些?”道長似乎意猶未盡。
“這是遠端控制,還在拍著,不過……不過後面的我們不敢看了,怕招惹了那鬼神。”
“這東西在什麼地方拍的?”
“御鼎別墅!”
一聽這地方,司空道長若有所思,鬧鬼那陣子他也去看過,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倒是碰到一隻成了精的老鼠,他正欲教化他一番,那老鼠鑽到地理,任他怎麼翻也沒翻出來,他到現在也一直納悶,那只老鼠不過百年修行,怎麼硬生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到現在司空道長對這件事一直不能釋懷。
“道長,那裡一直鬧鬼,你說剛才那是不是鬼在吃飯?”
“貧道也不得而知,帶我去探查一番再說。”
“道長,我最近晦氣連連,是不是招惹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道長看著刁德財那一臉肥油冒泡,實在不想和他周。旋,他還要急趕著去御鼎別墅,於是草草說:“施主印堂發亮,天庭飽滿,是大富大貴之相。貧道還有要事,恕不奉陪。”
司空道長說著便往外走,他不想把人妖仙扯到一塊。
“哎?道長,你說的……是真的?”
刁德財心裡高興的很,卻硬是要在求證一番心裡才妥實。
小狐正在樓頂花園小憩,忽聽老鼠鑽出來唧唧叫她。
“姐姐?姐姐?”
小狐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死老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能上來?”
老鼠精嘿嘿一笑:“姐姐,我來去不定時,怎麼姐姐想我了?”
“去去,胡言亂語!”
老鼠端起望遠鏡看了一眼,有點著急的說道:“姐姐,我們快躲起來吧。那個臭老道來了。”
司空道長!
小狐猛然一驚,旋即做起來,但又覺得不對,又回身躺下了。
“我都沒有感覺到,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感覺不到,但我有雷達和千里眼,任何東西都別想逃過我。”
“我才不信,快走開!”
“姐姐,不信你看。”
老鼠精把望遠鏡湊到小狐眼前,小狐不經意的看了一眼,果然,是那個老道的身影。
小狐有些驚慌:“快,老道就在眼前了!”
“姐姐,不必驚慌,那老道還遠著呢,至少還有三里地,這望遠鏡可將距離拉近。”
“三里?”小狐閉上眼睛認真的感受著,按說道長這麼強的氣場,她在以前早就能覺察出來,可現在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姐姐,快點,否則就來不及了。”
“可我能躲到哪去?你只把黃符給我。”
老鼠精看了一眼小狐的肚子,有些為難的說。
“姐姐,你現在的肚子越來越大,只怕離得盡了黃符也保不了你。”
小狐有些驚訝有些生氣的看著老鼠精,質問生咄咄逼人:“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姐姐,快,跟我走,那老道眨眼就到了!”
小狐也顧不得許多,跟著老鼠鑽到地下,鑽進了一個黑漆漆的小屋子。
老鼠精開啟手電筒照亮裡面,屋子很小,密封的嚴嚴實實,沒有任何擺設。
“這是什麼地方?”
“偶在地下室底下建的一間小屋子。”
“藕?”
“就是我,現在網路上都這麼自稱,當然你不上網當然不知道。”
“你為什麼建這間屋子,難道對老道早有防備。”
“那是,要不是上一次我躲到冥王的金庫,早被老道捉了去了,可是……”老鼠精嘿嘿一笑:“那冥王的金庫也不是次次都能去的。萬一哪天栽了,我這小命也沒了,還是經師傅指點建了這個小屋子比較安全,來去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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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除了偷東西,也還有點用處。”
“謝謝姐姐誇獎!姐姐以後可以隨時過來躲那老道。”
老鼠精正在得意,小狐的臉色驟然轉陰:“不要以為你幫了我,我就會對你和顏悅色,休想,我們還是各走各路,各做個事。”
天下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老鼠精心裡這麼想,臉上卻掛著笑容:“姐姐放心,決不干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