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道長雙眼一瞪:“去道觀就是吃苦?”
“難道不是?我在那裡打工兩個月,沒一次看見過肉腥。”
“修道之人當潛心修道,哪有把吃穿放在心上的!”
“可偶是凡人!”波比嘴皮上從不讓步。
“廢話少說,為師這次來找你有正事。”司空道長一臉嚴肅滄桑。
波比沒個正行,腿搖來搖去:“啥正事,不會教我殺人吧?”
“差不多!”
波比沒站穩,一個趔趄趴在地上,司空道長可從來不開玩笑的額!
“師父,你……你不會是說真的吧?”
“你看我像和你開玩笑?”
“師父,別別別!別嚇唬人,我可連只雞都沒殺過呢!”
“徒孫,不必擔心,為師讓你殺的不是人!”
“不是人?那……那是什麼?”
“狐妖!”
波比剛剛站起來又趴落地上。
“師父,您是不是和我開玩笑的?這光天化日的哪有妖,要是真有個妖,現如今那還不成寶貝了。”
“其實為師也不是讓你去殺她,就憑你的本事也殺不了她。”
“那,師父,你不會是想那我祭奠,獻給妖把?”
“真是!我讓你去引誘她,為師再擒獲她。”
“什麼!”波比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氣鼓鼓的說:“師父,你也太小看我了,我是靠女人吃軟飯的人麼!”
司空道長可不想再和波比繞來繞去,這傢伙揣著明白裝糊塗。
“廢話少說,到時候按照師父說的去做便是。”
“我可不去做那傷天害理的事,人家說不定明明是個天真無邪的美女,偏偏被你們這些道人說成是什麼妖。就像和平年代的軍人沒仗打就手癢癢,你們這些道人是不是沒有妖捉就顯不出自己的道行多深,硬把人說成狐妖,還有沒有良心!”
“我懶得和你掰扯,到時候你自然就明白了。”
“我可不去做這事,你找別人吧。”
“你不做也得做!”司空道長異常的冷漠。
“為什麼?我可不是你得遙控器!”
“你別無選擇,只有依靠貧道才能活命,才能活的舒服點。”
波比也毫不妥協,他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麼威脅過,他可不是嚇大的。
“那我自殺,我跳河,我吃安眠藥,你還管得著我!
司空道長突然爽朗的笑了:“哎,年輕人呢,年輕人!成天的說些死啊死的,也不覺得害臊,你爹孃把你養這麼大容易麼,還沒報答,動不動就輕言生死。”
“臭老道,你管得著麼!”
“換做別人我還真管不著,可你是我的徒孫,想死也死不了。”
“我就死給你看!我死給你看!”
看司空道長無動於衷,波比還真來了點勇氣:“我撞牆死!”
他一使勁夢一頭扎到對面的牆上,卻不知怎麼像棉花一樣被彈了回來,司空道長眯眼微微一笑。
“莫做徒勞掙扎!這樣對你的運氣不好,反而會使你更加痛苦!”
波比正要反駁,只覺體內一股巨熱如放開閘的洪水猛然奔入全身,心臟如在火上炙烤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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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熱死了!”波比把上衣撕破了,雙眼無力的到處找水,只求鑽進水裡降降溫。
司空道長雙腿盤坐,閉上雙眼靜心,只等著魚上鉤。
波比看他那悠然自得的樣子,心裡一睹氣,難受死了也不求你,我忍!我忍!我再忍!他整個身體像置於烤爐內,感覺全身的水分正在流失,自己馬上就要變成肉乾,雙眼開始迷離模糊。
最後時刻只見他雙手伸向閉眼凝神的司空道長,撥出了兩個字:“師傅……”
等波比再醒來時,他已經躺在一張木床上,他環顧四周,還是那件黑屋子!其實這間屋子也不黑,這是一間在深山裡搭建的木屋,由於沒有電燈,只有一盞馬燈,所以波比很不習慣,再加上眼睛有點近視,看什麼東西都黑乎乎的,所以他乾脆叫這間屋子小黑屋。
波比正欲下床走動,一個身影疏忽從房梁飛下來,趁著波比微張的嘴給他塞進去一個圓圓的褐色的東西,然後往上一推下巴,那個黑東西順著喉嚨進了肚腹,這一系列連續的動作只在幾秒內完成,波比根本沒時間反應。
“師父,你給我吃的什麼?”
“丹藥!”
反正已經下肚了,管他什麼東西,他不可能吐的出來,只好任由它在體內隨便擴散吧。
“你可感覺好些了?”
波比遙遙胳膊蹬蹬腿,還真是好多了。
“還行!”他沒好氣的說道。
“以後必須按為師教你的每天念心法運氣,責可確保元秋的真氣慢慢化入你體內,變成你得東西。”
“哦,好吧。”波比有氣無力的敷衍著。
“你若不聽為師的忠告,倒行逆施只會讓你真氣混沌,生不如死。”
“哦,我儘量按照師父說的做吧。”
在這個倔強有強大的老頭面前,波比實在無計可施。他看了看窗外,月朗星稀,頭一倒,睡覺!
司空道長見他消停了不少,心裡稍覺寬慰,不管怎樣元秋總算有了個傳人,也不枉他這麼多年的修道。波比可是個有個性的馬駒,不好馴服,只有慢慢開導調教才行,他信心滿滿,一定可以把他調教成和元秋一樣一流的教徒。觀裡的眾道徒他都一一看看,有幾個雖說也能有些修為,但要成大氣候,難!波比還真是個不錯的接。班人!
司空道長騰空一躍上了房梁,就寢安睡!
“哎吆,師傅,我渴了。”波比手遮著額頭,眯著眼指縫裡瞄了一眼頭頂的大太陽,慢悠悠的晃盪著,兩步分作五步走。
“忍著!”司空道長早看透他那些小伎倆。
“我們為什麼非要大中午的出來,快烤糊了。”
“白天正午時分那狐妖的法力最弱。”
“哎吆,我腿疼死了,咱們歇歇再走。”
司空道長一提溜,把波比像只青蛙一樣拎起來。
“徒孫,少耍滑頭,快走,這就到了。”
波比抬頭望去,離那別墅群還遠著來,不讓打車,不讓騎電動車,甚至連腳踏車也不讓騎,說是怕驚了那狐狸精,只靠兩條腿,真是慘無人道,慘絕人寰啊!
“為師交代你的你可都記住了?”司空道長聲色嚴厲的問道。
離著別墅越來越近了,司空道長停住腳步不敢太靠前,怕小狐覺察出來他提前溜走。
“啊?什麼?哦,記住,記住了!”波比一陣搖頭一陣點頭。
“你到了那棟別墅門口,千萬別進去,止於五步之外……”
“好好好,記住了!記住了!”波比突然睜大雙眼,閃出一絲光亮。
“切按為師囑咐你的做,為師在此等你。”
司空道長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了。
波比看了看周圍,除了標誌現代的幾棟別墅,景象簡直如上世紀三十年代一樣悽慘荒涼衰敗,不知怎的心裡突然飄過一絲恐懼。
“瞄……”一隻野貓猛的躥出,把波比驚了一身冷汗,頓時周圍的一棟棟別墅似乎變成了一座座陰宅,讓人毛骨悚然。
這裡住妖狐?很有可能!
波比戰戰兢兢的往前走,終於來到老道所指的那棟別墅,眼前的景象讓他眼前一亮,擦得乾乾淨淨的鐵圍欄,收拾的利落整齊的院落,落地垂墜的窗簾,還有屋頂修剪精緻的花圃,讓人感覺神清氣爽,頓時涼快了不少,波比全然忘記了老道的囑咐,趴在鐵門上往裡看,夢想著從裡面飄出來一位神仙姐姐,朝他莞爾一笑……
“何人?敢闖我地盤!”
凌空一個嬌媚凌烈的聲音,波比只覺得一根銀白色的長鞭劃過頭頂,持鞭的竟然是……竟然真是一位神仙姐姐,她飄在空中,衣襟隨風而動,波比正使勁睜大眼睛想看個清楚,那身影卻倏的一滑而過,留給他的只有那雙清澈閃耀帶著慍色的雙眸……
“徒孫,徒孫……”司空道長掐著波比的人中。波比緩緩睜開眼睛。
“師傅?”
“怎麼回事?你看到了什麼?”
“她,她……”
“誰?是不是那妖狐?”
“她飛走了,飛走了……”波比仍然是一臉的茫然。
“快說,飛哪去了?飛哪去了?”道長急迫的搖晃著波比。
“朝那。”波比依然是魂不附體,朝他的背後遙遙一指。
斷定波比沒有大礙,司空道長飛身走了,幾秒便不見了蹤影。
“師傅,你去哪?我渾身……沒勁。”波比想掙扎著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起來吧!”一雙溫暖的手突然握住了他,是躲在廢棄別墅觀察小狐的唐睿。波比抬頭看了看,眼前的人威武嚴肅,很陌生,從未見過。
“走吧!”
“你是?”
“別問許多,先送你去醫院看看。”
波比現在沒有力氣說話,只想儘快離開這裡,他搭住那人的手順勢起來,靠著他的肩膀顫顫巍巍的朝山下走去。
已經好幾天找不見小狐的蹤影,章凡萬分著急,情急之下他只好堵住了刁德財的車。
“刁德財,你把小狐藏哪去了?”章凡沒有絲毫客氣,隔著玻璃硬氣沖沖,刁德財也不吃這一套,慢慢滑下玻璃。
“姓章的,我還正要問你呢!”
“快把小狐交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別以為你能把小狐從我這裡搶走,我看上的女人誰也搶不走!”
“刁德財,我跟你沒完!”
“你小子敢衝我嚷嚷,不要命了!”
“快把小狐交出來!”章凡欲衝上前揪刁德財下車,卻被他旁邊的保鏢攔住了,章凡只有狠命掙扎。
“放小狐出來!刁德財,放小狐出來!”章凡被兩個威猛的保鏢拖得很遠。
這一切恰被躲在人群裡毫不起眼的元秋看在眼裡,他面無表情,心裡盤算著一筆賬。他知道機會來了!等圍觀的人都散去,元秋悄悄走進了大樓。
“走……”刁德財額頭冒著火,他上了電梯,進了辦公室,一屁股坐在老闆椅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