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談判警員眉毛輕佻,但也不會過多憤怒,想必得到這樣的回答也不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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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如果光憑嘴皮是撬不開你的嘴,那如果我說,昨天我收到了一個隨身碟,並且上面的指紋已經經過某些人證實,正是您的原配夫人雨沫所做。”
夏天昇表情漠然,公司資料被偷自然是被雨沫縮偷,也就只有雨沫才有具備偷的能力,這點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了,只是不願意不去相信,不願意相信安娜就是雨沫的事實,所以那天才會如此緊張的抱著安娜。
對於夏天昇平靜的表情,警員微微有些意外,隨即語氣輕鬆：“你不打算說些什麼嗎？”
說完,警員將桌子踢離身體,到達剛好腳擺置的位置,將腳放了上去,身體靠後,緩緩道：“我也自認為是個聰明人,夏總依憑背後的兩位老總裁,我自然是不敢動你,所以,我只能在夏總的原配夫人雨沫身上下手,將雨沫夫人洩露私密的事情暴露出來,到時候夏總最喜歡的雨沫夫人如何被公司員工,以及被世人唾棄,同時夏家也將失去眾多生怕牽連到自己的合作伙伴,夏家集團的前景似乎並不會樂觀,我想夏總應該不會樂意看到這些。”
夏天昇身體顫抖一下,依舊未出聲。
“OK,我們換種說法。”警員從口袋中掏出一包煙,從中拿出一根點上,看了看牆角的夏天昇,遲疑片刻,最終一根香菸扔了過去,夏天昇沒有理會。
白色煙霧嫋嫋上升,繚繞在昏黃的燈泡上,光線更加渾濁。
警員深深吸了口手中香菸,吐出幾個菸圈：“我知道如果單靠我這小小的警局還真奈何不了夏總,但假如我將資料秘密傳遞到上頭,甚至中央。”
說到這,警員眼神如鉤看著低垂頭的男子,語氣陰森接道：“你說,這樣一來,你們夏家積累十幾年的底蘊會不會一瞬間毀於一旦？夏家集團將揹負怎樣的罪名,同時伴隨多少人失業,這些人都會憎恨你,憎恨你的那些地下行為,同時感謝我將他們解救出來,而且我還會加官進爵,混到政權中心也是不定,你說,這樣的結局如何？”
不論其他,單憑夏家積累十幾年的底蘊毀在自己手裡這一點,足以讓夏天昇動容。
權利中心的政府如果介入這件事情,夏家肯定無可避免的化作歷史的塵埃,而如果真的讓夏家發生這樣的事情,不論是誰,他首先不能原諒自己。
夏天昇抬眼看向警員,嘴角諷刺：“堂堂的警局局長大人竟然會喬裝成普通警員的樣子,真是委屈了。”
局長不在意一笑,吸了口手中香菸：“誰讓夏總身份如此高貴,就怕那些廢物們照顧不好,讓夏總見笑了,其實偶爾穿穿普通警局的服裝也是不錯。”
夏天昇頭部上仰向後,靠在牆上,嗤笑一聲：“如果我答應的話,局長大人不僅可以得到政府青眯,更可以得到被吞噬掉的所有黑勢力的財富與權利,成為真正的黑白大佬。如果我不答應,局長大人不過是可以加官進爵,離權利中心更進一步,何況,局長大人根本就不想進入權力中心,不然如何方便局長大人做事情呢,所以我想,這個選擇並不難選擇,局長大人必然會要我答應,既然如此,威脅我又何用,還說什麼將訊息上報,這種事情局長大人一定不會去做,又何必跟婦人一樣婆媽。”
局長眼睛微眯,陰暗冷光閃爍其中：“那夏總的意思是？”
夏天昇冷笑：“原來局長大人竟這樣弱智,連這樣直白的話都聽不懂,而且局長大人所要吞噬的勢力剛好將我的冥幫勢力夾在其中,單憑這一點,你覺得我會答應嗎？不要說什麼相互促進,共同發展的屁話。”
局長深深吸進一口煙,將菸頭彈向夏天昇的臉頰,被夏天昇閃頭躲過。
局長將腳放下,身體前傾看著夏天昇,緩緩道：“可是,你有選擇嗎？沒錯,我是不會將資料放到上面,如果上面來查我也會說此言非實。你答應,至少你還可以休養生息,養精蓄銳的堤防我,或許你還會有機會可以倒打我一把,你不答應,我是不能把你怎麼樣,最多虐待一番,但如果換作雨沫夫人的話,不知那兩位老總裁會不會像關心你一樣關心她呢。”
夏天昇心底一緊,對於自己家的那兩位總裁都是冷血,會不會在乎雨沫的確是個不定數,可是如果答應,無異於將幫內幾萬的兄弟置於虎口之下。
自己心愛的女人,幾萬的兄弟,這項天平該如何傾斜。
“好了,廢話我也不多說,希望夏總可以再認真考慮一番,在下午五點之前,我會叫警員將夏總送回去,在這之前希望夏總可以給我個我所希望聽到的答覆。”
局長身體站起,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送給夏天昇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後,轉身拉開房門走出,門上鐵索再次會鎖上,一切重歸平靜。
夏天昇擰眉,腦袋靠在牆壁上,眼睛閉起。
在本市大大小小包括冥幫在內,有一百多家小幫派,幾十家中型幫派,幾家像冥幫這樣的大型幫派,值得一提的是這些大型幫派在這座城市的都只是一個分點,中小型幫派還好說,但如果挑了大型幫派的地盤,估計會遭到其他城市分店的圍攻。
局長的要求便是讓他帶領冥幫,將這些在本市的幫派全部掃清,並易主為局長名下,由局長自己親自掌控,親自設立代理人,可以想象,如果掌握了黑白兩道,那還有什麼局長不能做到的,想要銀行的錢,只要勾勾手指便可以得到。
如果真的要將所有幫派清掃也無不可,這點不難做到,他也不會猶豫不決,問題是所豎立的敵人將會在未來的某一時刻給予他致命一擊。這樣無異於給冥幫跟夏家企業安了個不定時炸彈。
如果答應要求,夏家跟冥幫都可以得到暫時的緩解,或許還可以偷偷從各個幫派中拉取人才壯大幫派,並暫時將警局拉到自己陣營,趁著這段時間,走私等黑錢方面會大賺一筆,但卻會豎立敵人若干,導致被圍攻,如果不答應要求,第二天就可能會聽到關於雨沫的不好消息,同時走私賭場之類會受到警局的嚴謹查詢,各家企業也會看著局長的針對性從來減少與夏家集團的合作,這樣一來,夏家的總收益也是會受到很大影響。
兩個選擇,無論哪一個都不好選擇。
夏天昇眉頭高高皺起,如果讓雨沫處於危險,他自然是不願意看到的,那就答應吧,大答應的話只有壞處,而答應的話,雖然會致命,但卻也有反敗為勝的機會,夏家得到暫時的緩解,說不定可以利用警局進行一些爭鬥,偷偷滲入各個幫派做臥底也無不可,但局長不可能沒有想到這點,自然會有所防備。總之,答應的話,不定數因素較多,對於他而言還是有利的。
雨沫……
心底輕輕呼喊著這個名字,手指不覺間抓緊了胸口位置。
對不起,我才發現,我是那樣的恐懼你,怕你會再一次給我傷痛,所以,我選擇逃避,給我一段療傷期好嗎,將你傷害累累的我還不知道要如果面對你,你做的那些報復根本不及我的十分之一,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本以為消失的你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才發現,內心的罪惡感是那樣的清晰,從來都沒有減弱過,面對你,我有的只有愧疚,滿滿的愛意不斷提醒著我曾經所做過的一切,我不知道如何面對你,看著你那以前從未有過的嚴峻雙眸,我知道這兩年你過的一定不好。對不起,都是我欠你的。
雨沫,等我,等我徹底可以面對你的時候,等我覺得真正還清所有罪惡的時候,我的那些罪行是應該受到十倍百倍的懲罰,既然你下不了手,那我替你執行吧,所以,請你原諒我接下來所要做的一切。
至於那個將隨身碟送到警局的人,雖然心中有些猜疑,但卻沒有證據肯定,如果讓他真的猜到是那人,他想,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隔著一片海洋,美國唐人街,一家川菜館內。
餐館的生意很好,座位幾乎滿座,一對男女坐在窗邊,看著路上行人。
“小天,天宏跟天升對峙上了。”女子右手肘抵在桌面,撐著下巴,眼神轉向眼前男子,擔憂說著。
男子搖頭笑著：“你啊,就喜歡多愁善感,快點餐吧。”
說著,男子將身前的選單倒轉一下,向女子面前緩緩推過去。
女子心不在焉的開啟選單,眼睛看著選單,心緒卻怎麼也收不回來：“兩個都是我們的孩子,如果丟了哪個我都會心疼,他們兩人現在如此,讓我怎麼可以安心。”
男子無奈的敲敲額頭：“可是你也知道,依照天宏那小子的性格又怎會甘於真的搬出去國外居住,回去國內也是意料之中,情理之中的事情,與天升作對,更是再正常不過,這一切都是定數。”
女子手指翻開一頁接著說道：“是這樣說沒錯,可是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我不想看到誰受傷。”
男子手指揉動眉角：“那你說說,你希望誰取得最後的勝利,或者說,你希望誰最後可以繼承家產。”
女子眉頭皺動一下：“天升吧,雖然天升跟天宏的能力相同,兩人曾經也都透過了火鳳的訓練,但天宏的性子的確不適合公司的發展,他太容易記仇,這點很不利於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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