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沉兄，按照您的要求，我把阿朱姑娘帶來了。”
喬峰帶著一位溫婉少女走進來，只見沉牧坐在房間正在於兩個人交談。
一位是學者氣質的中年。
一位是慈眉善目的老和尚。
雖然都換上了大宋衣著打扮。
但喬峰知道他們是藍星大夏國人。
沉牧說：“喬兄，我先給您介紹一下，這兩位是燕京大學泰山修士學院的何風雨教授，以及常年在普陀山修行的祖慧禪師。”
“二位並非夏安司的成員，卻在這次調查中發揮出了不小作用。”
“讓我們查清了事情大部分的真相。”
喬峰又驚又喜：“沉兄來到大宋不過短短兩天，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結果……這實在是出乎在下預料！”
沉牧笑道：“術業有專攻，我們本就擅長從事情報工作，何況還找來何教授、祖慧禪師在內的外援。”
大夏人傑地靈並不是只有夏安司。
這二人是剛突破蛻凡的高手，也是大夏小有名氣的人物。
何風雨以前是某三流高校的講師。
因機緣巧合修煉了罕見的精神秘法。
特別擅長精神干擾、催眠控制的手段。
哪怕修為差不多甚至略高一些的蛻凡高手，在心智不夠堅韌、或不夠謹慎小心的情況下，也會在不知不覺中就被他催眠。
只可惜並不是所有人都想當特工，燕京大學又搶先一步將他破格提拔為燕大泰山修士學院的教授，所以沉牧沒能將其挖到夏安司，
祖慧禪師以前是普陀寺一名默默無聞的出家老和尚，所修煉的是一門類似佛門“他心通”的秘法，擁有非常強的感知力，甚至能發揮讀心術的作用，讀取別人的思想。
錦衣衛本就是訓練有素的專業特工。
沉牧又找來這樣兩個人幫忙。
還怕破不了桉？
這兩天反覆出入聚賢莊，神不知鬼不覺對馬夫人在內，多個關鍵人物進行催眠與讀心，早已收集了足夠多的情報。
整個過程順利。
藍星修士的手段。
大宋世界的人完全沒有防備。
主要是大宋江湖還沒意識到藍星的存在。
這種沒有手機電機網際網路的地方，即使已經有一批人查出藍星的存在，想要將訊息擴散和傳播出去也是需要一點時間的，以至於現在為止絕大多數人都沒有發現天地劇變。
沉牧道：“此事的復雜程度遠超預估。”
“其中所牽扯的時間跨度以及人物數量超乎想象！”
“若沒有那位神秘高人提示的關鍵地點，以及所留下的兩個字暗示，縱以夏安司的能力也難以短時間突破！”
沉牧所說的高人。
正是喬峰在公園遇到的神秘青年餘曉。
沉牧會這麼熱衷幫喬峰查桉，一方面是想要拉攏喬峰這個人，一方面是為驗證餘曉的情報準確性。
越是瞭解。
沉牧越是歎服。
哪怕最頂級的神探。
也很難給出這麼精準的提示。
何況是一個大機率從沒來過大宋的局外人？
這個世界難道真有洞若觀火、未卜先知的算命大仙？
不管怎麼樣，此人價值極高，本次事件結束之後，一定要想辦法把他找出來！
“餘先生竟真有鬼神莫測之能，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我，但是喬某實實在在欠下了一個大人情！”
喬峰表情急切：“既已查出真相，請務必將殺死馬副幫主、以及恩師、父母的兇手告訴我，讓我好去報仇雪恨，同時自證清白！”
沉牧看他的目光中頗有一絲深意。
“喬兄信不信我？”
“何出此言？你我雖相識不久，但喬某絕對相信沉兄為人！”
沉牧點頭道：“若信任在下，先不要問太多，我們明天一同參加聚賢莊大會，我會利用大會揭露事情真相，為喬兄公開洗刷冤屈的同時，順便引出殺害喬兄恩師父母的幕後兇手。”
喬峰露出困惑之色。
阿朱忍不住道：“既然已經查出真相，為什麼還要賣關子？我聽說聚賢莊大會是專門為對付喬大爺而開，此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沉牧解釋說：“這件事前因後果非常復雜，有些細節尚屬猜測沒有證據，只有明日聚賢莊之中才能獲得驗證，同時也只有在那種場合才能引出真兇、為喬兄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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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近在遲尺。
喬峰儘管非常心急。
可他還是選擇信任沉牧與夏安。
“好，我信沉兄，喬某天不怕地不怕，區區聚賢莊算得了什麼，只要能洗刷冤屈找到仇人，就算是龍潭虎穴也照闖！”
“哈哈哈，果然豪氣，不過這件事，我們得好好謀劃，只能智取不宜蠻幹！”
“智取？如何做！”喬峰不解。
沉牧一拍手：“進來！”
兩個便衣錦衣衛提進來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只見其身穿錦衣氣度不凡，此刻矇眼堵嘴五花大綁、動彈不得。
沉牧解釋說：“此人叫薛慕華。”
喬峰大驚失色：“閻王敵薛慕華？他是大宋最知名的神醫之一，有著極高的江湖名望，你們怎麼把他捉了，這是違背武林規矩會引起公憤的。”
沉牧解釋說：“你我若貿然闖進聚賢莊，根本無法服眾、有理也說不清，只能想辦法假冒一個身份。”
“根據我掌握的情報，這次聚賢莊英雄會就是遊氏雙雄借薛神醫名義召開的，可見他的話語權絕對不低。”
說到這。
沉牧看向阿朱：“我聽說阿朱姑娘有一門獨門易容秘術，不知能否讓我暫時變成薛神醫、替他參加英雄會？”
喬峰與阿朱都是一愣。
這才明白沉牧準備幹什麼。
“此計甚妙！”阿朱兩眼一亮：“我對自己易容術有信心，只要偽裝時間不超過一天，就不會在外表上出現任何破綻。”
瞭解沉牧計劃之後。
喬峰也感到非常震驚。
不愧是大夏國的特工頭子。
阿朱立刻為沉牧以及喬峰都進行一番化妝。
她先將沉牧化妝成神醫薛慕華的樣子，然後參考沉牧專門拿來了一副畫像，讓阿朱將喬峰易容成一個男子的模樣。
…………
翌日。
聚賢莊熱鬧非凡。
數百位江湖豪傑、武林高手齊聚，正在互相攀談、高談闊論。
“黃大人！”
“何不上座？”
黃裳帶著數位大內高手坐在客房飲茶。
聚賢莊的主人遊氏兄弟，此刻滿臉恭敬站在左右。
兩兄弟為什麼要舉辦這樣的大會？無非是為了刷一波聲望！
這次大會前來參加的名門大派越多，前來捧場的武林名宿越多，對聚賢莊來說好處越大，未來這些聲望是可以變現成利益的！
如今少林、丐幫等。
數個名門大派都派高層捧場。
讓遊氏雙雄心裡早已經樂開了花。
誰成想就在此時，大宋朝廷的欽差也聞訊趕到，這屬實是一次意料之外的驚喜。
遊氏兄弟從沒聽說過黃裳這號人物。
黃裳養氣斂息的造詣也極深，只要不主動暴露武功，江湖沒幾人能看出他的深淺。
雖說如此此人持有宋皇的聖旨與信物，又有頂尖大內高手貼身保護，其欽差身份確鑿無疑，想必是皇帝身邊的親信與紅人！
要知道江湖與朝廷一貫涇渭分明。
江湖正道擁護朝廷是政治正確。
朝廷對江湖紛爭也很少插手。
彼此早已形成默契。
現如今黃裳以宋皇欽差身份突然出現在此，聚賢莊與遊氏家族日後在江湖必然名聲大振。
“不用了！”黃裳放下茶杯澹澹道：“江湖事朝廷不會插手，你們只管開你們的大會，我的事情待會兒再說。”
遊驥忍不住道：“可是……”
黃裳看了他一眼：“還有什麼疑問？”
遊氏雙雄面對黃大人的目光，沒來由感到一陣強烈的危機感，兩人只覺忤逆眼前這位大人恐怕沒好果子吃。
可惜！
本來想讓他出面致辭。
為這場英雄大會再壯一壯聲勢。
也罷，倒也無妨，黃大人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再次，待會兒肯定還是會露面的。
黃裳何等人物？
又怎麼會看不出遊氏雙雄的想法。
他素來為人清高而且自傲，不喜歡以武犯禁的江湖客，以其的性格以及行事作風，今天出現在這就已經很不可思議。
讓黃裳下場去江湖人士打成一片？
這顯然是不太現實的！
如果黃裳真有意在江湖爭名逐利，他不認為如今的江湖，有誰能擋得住自己。
此刻。
外面大院人滿為患。
數以百計俠客豪傑高談闊論、好一派熱鬧的景象。
“黃大人不在江湖行走，恐怕對江湖人士不太熟悉，不如讓小人為您介紹一下。”
“也好！”
遊駒趕緊說：“那邊是丐幫人士，為首是東丐幫四大長老，各個都是德高望重的江湖泰斗！”
聽到這。
黃裳有些納悶：“什麼叫做東丐幫？難道丐幫也分東和西！”
遊驥這時趕緊解釋說：“黃大人有所不知，大宋朝疆域何其廣闊，從東到西足有八千里之遙、更有數萬萬之多的人口。”
“這丐幫作為天下第一大幫，其規模之大、人數之眾、分佈之廣絕無僅有。”
“故而有西丐幫與東丐幫之分以方便管理。”
“雖說兩丐是自治。”
“又以東丐為主。”
黃裳點頭：“原來如此！”
遊氏兄弟繼續介紹起來：“這次大會不僅丐幫高層參加，就連少林寺也派出了數位玄字輩高僧，他們與當今少林方丈是一個輩分，各個都功力深厚、武藝絕頂。”
黃裳掃過丐幫四大長老，又掃過幾位玄字輩的高僧，目光不禁流露出一絲不屑。
這就是江湖最頂尖的高手？
不過如此嘛！
“我聽說武當派有一個張三丰，而全真教好像有一個叫王重陽的，都是鼎鼎大名的江湖人物，他們怎麼沒來？”
聽到這話。
雙雄略有一些尷尬。
遊驥趕緊解釋：“那武當張真人已經一百幾十歲，至少三五十年沒有在江湖行走，至於全真教王真人同樣不喜歡插手江湖之事，所以……”
遊駒插嘴道：“武當、全真、西丐幫、南少林等，這些雖說都是名門大派，但距離此地畢竟路途遙遠，沒來得及參加也不奇怪。”
黃裳點點頭。
倒也沒有再問。
遊氏雙雄繼續介紹起了各路群豪。
這時又有兩個人出現，其中一位是身穿錦衣、氣度不凡的中年，另一位頭戴斗笠的高大男子緊隨其後、像是他的隨從。
其他人無不上前問好。
黃裳目光流露出一絲凝重：“這兩人是？”
“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閻王敵薛神醫，他儘管武功不高，可是憑藉一身醫術，在江湖中人誰都得賣他一份薄面。”
遊驥趕緊說：“至於他身邊的斗笠男子？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神醫的隨從護衛吧！”
“你確定這個薛神醫武功不高？”
“呃，薛神醫救治過無數江湖人士，或許學到過許多門派招數，可一代神醫不可能有這麼多時間練武、難免有一些博而不精。”
“呵呵，這場大會，倒是突然有了點意思……”
黃裳舉杯淺酌不再說話，雙目不斷在窗外群雄身上遊走，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什麼。
大院內。
沉牧與喬峰已經成功混進來了。
雖然沉牧臨時冒充薛神醫，但是阿朱易容術確實神奇，再加提前情報收集以及個人臨場發揮，竟然沒有露出一點破綻。
大夏特工頭子。
可不是浪得虛名！
沉牧與在場武林群豪談笑風生的過程中，他也注意到身邊喬峰似乎有些異樣。
“怎麼了？”
喬峰低聲說：“我感覺客房裡有什麼人在觀察我們……而且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危險！”
沉牧聞言眉頭也是微皺。
讓喬峰都能感覺到危險的存在？那可不是鬧著玩的，偏偏這個人沒出現在情報名單裡，很可能是剛剛抵達聚賢莊不久。
“不用管它。”
“按照計劃進行。”
“以不變應萬變！”
沉牧有著非常經驗豐富的特工經驗，他很清楚即使再強大的情報收集能力，也不可能事無巨細掌握全域性。
任務之中。
有突發情況或以外很正常。
一個合格的錦衣衛需要有應變能力。
沉牧來到大宋不完全為喬峰，本身也是帶著重要任務！
那就是奉冉司長之名前來試探偵察這個世界。
他一面灑出許多錦衣衛密探在這個世界組建情報網、暗中收集情報，另一方面準備以這種方式從明面上試探這個武林的深淺。
如果能引出一些厲害的角色，讓大夏提前發現、早做準備，也不是什麼壞事。
不久之後。
遊氏兄弟從房內走出。
幾百位武林群豪各自落座。
這場聲勢不小的大會正式開始。
遊驥滿面紅光道：“丐幫諸位長老，少林諸位大師，當然還有在坐所有江湖豪傑到場，不僅促成這次罕有的英雄大會，更讓我聚賢莊蓬蓽生輝！”
“廢話不多說了！”
“十天前，惡賊喬峰不僅以殘忍手段殺害喬三槐夫婦，更是潛入少林寺殺死了傳他武功授業恩師的玄苦大師！”
“此賊自奸細身份敗露之後。”
“此刻已經惱羞成怒、走火入魔！”
“若不能儘快除掉，那便是中原武林、乃至大宋朝廷的心腹大患！”
“我遊氏兄弟以薛神醫的名義開設英雄大宴不為別的，只是為宴請款待天下英雄，共同商討對付惡賊的計劃！”
“為武林除害！”
“……”
一番康慨激昂的講話。
引得武林群豪紛紛鼓掌喝彩。
“遊莊主康慨！”
“遊氏雙雄深明大義！”
“喬峰狗賊怎能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
“我曾被北喬峰的虛名矇騙，一度甚是敬佩他的為人，現在真想戳瞎自己的眼睛！”
“哎，這也不怪你，喬峰曾救我一家老小性命，以至於我對他一度心懷感恩，誰曾想此賊如此喪盡天良……這些小恩小惠與江湖大義比不值一提，誓與胡狗劃清界限不共戴天！”
“哼，讓我遇到這賊人，即使拼個同歸於盡的下場也要為武林除害！”
“……”
眾人群情激奮。
一個個瘋狂咒罵喬峰。
恨不得立刻將此賊碎屍萬段。
黃裳坐在客房裡見此一幕，嘴角再次流露出譏諷輕蔑的笑容，雖然他不知道喬峰是什麼為人，但是這幫小人嘴臉卻是一覽無遺。
“請大家安靜一下！”
遊驥繼續起身喊話：“雖然此獠必須誅殺，但喬峰武功不弱，絕非一般人能對付，我們還是得商討出一個策略才行！”
說到這。
遊驥看向主座。
“我們請到大名鼎鼎的閻王敵薛神醫。”
“以薛神醫在江湖的威望，足以成為這次計劃的發起者，接下來就請薛神醫說兩句吧！”
今天這場英雄大宴之所以能開。
一方面是遊氏家族有錢，一方面是借薛神醫的名氣，否則絕不可能吸引這麼多人到來。
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沉牧與喬峰對視了一眼。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諸位能賣薛某人一個面子，為武林公義參加這場英雄會，在下是十分佩服的！”
頓了頓。
沉牧繼續說：“不過在制定計劃之前，有些事必須搞清楚，否則萬一到時候出了偏差……薛某人名譽受損是小，連累聚賢莊以及在座諸位可就不好了。”
聽到這話。
眾人都是一愣。
遊駒道：“薛神醫有話但講無妨，我們都聽薛神醫的！”
“好，那我就直說了！”沉牧目光一掃眾人，“現在江湖上都在說馬大元，喬三槐夫婦，少林玄苦大師是喬峰所殺。”
微微一頓。
他繼續道：“真相果真如此嗎？”
此話一出。
眾人懵了。
遊氏雙雄更是難以置信，氣氛好不容易烘托到這份上，現在說出這種話不是拆臺嗎？
“薛神醫什麼意思？”
“那惡賊所犯下罪行鐵證如山！”
“是啊，他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人人得而誅之的敗類！”
“……”
雖然說出這話的人是薛神醫。
但還是難免引起在場很多人不滿。
丐幫舵主全冠清站出來：“薛神醫以自己的名義我們聚集到此、難道只是為了給這惡賊洗白？雖然你是受人敬仰的一代神醫，但是說出這種話未免有些是非不分！”
此話一出。
有不少人表示支援。
關於喬峰的事情已經蓋棺定論。
此人已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武林公敵，所有舊友無不割袍斷義，唯恐與他牽扯任何關係，怎麼還會有人冒天下之大不韙給他說話？
“大家誤會了，薛某無心為任何人辯白，只是太多人黑白不分、沽名釣譽，所作所為讓我看不順眼。”
沉牧冷笑道：“畢竟評定一個人是否有罪，光靠耍耍嘴皮子沒用，除非有人能拿出證據！”
遊氏雙雄已經是汗如雨下。
薛神醫怎麼回事？今天吃錯藥了麼，他這兩天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當眾說出這種話。
難道不怕被口水淹死？
這不僅是給喬峰洗白、而且是在打大家的臉，哪怕是一代神醫也不能這麼作死吧？！
眾人果然都露出憤然之色。
少林達摩院首座玄難上前一步道，“喬峰行兇殺人是少林弟子親眼所見！”
“眼見不一定為實！”
沉牧道：“據我瞭解到的情況，少林弟子也沒有看到殺人全過程，只不過遇見喬峰恰好出現在現場，憑此就做出判斷，未免太過主觀與武斷了。”
“以北喬峰之武功殺人怎麼可能會被小沙彌抓現行，即使真被發現殺人滅口也是易如反掌之事，何必留著目擊證人回去通風報信？”
“這些疑點。”
“諸位就真的沒有懷疑過嗎？”
此言一出現場所有武林人士都沸騰了。
薛神醫今天果然是吃錯藥，大家不辭辛苦跑來參加這個英雄大會，按照眼下這個趨勢發展下去，怕不是要變成聽證會與辯論會。
遊氏兄弟臉色更是難看到極點。
他們為了辦成這麼一場盛宴不惜豪擲千金，無非是想讓聚賢莊積累名氣，然後從其他方面十倍百倍賺回來。
薛慕華此刻完全是在砸場子！
問題是，薛神醫是他們請來的，甚至連這場英雄大宴也是以薛神醫名義辦的，現在可以說進退兩難、有苦說不出。
“有趣了！”
“此人絕不是薛慕華！”
黃裳在客房裡始終觀察外面的情況。
他一眼就發現薛神醫身上有古怪，再結合這一系列表現，基本已經肯定此人是冒牌貨。
當然。
雖然看穿了。
但黃裳並不打算插手。
一方面他對江湖事沒有興趣。
一方面他對假薛慕華來歷有所懷疑，所以決定繼續觀察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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