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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偷渡

韓明就這樣在海水裡掙扎著,奔跑著,每一步的踏出,他都是用盡了自己全部的精氣神凝結在了其中。所以,他對海水中練輕功,也是越來越有心得。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也能夠逐漸對瞭解到海水與自己身體的相互作用力的同時,所遇到的阻力的微妙變化,當他能夠完全地體悟這種變化的時候,他的每踏出一步都會是比以前更加沉重了許多。因為過分沉重,他使得他的動作越來越慢。可是,在他心裡面所引起的那種感悟與智慧,卻是在不斷地加深著。

舉重若輕很簡單的,只要你拼命地去練,總有一天你會達到那個地步的。但是,舉輕若重,卻不是一般人所能夠領悟的深奧境界了。尤其是卡特這樣的人,他所修煉的鬥氣,根本就不用什麼境界,只要能量強大了,自然一切招數都會非常強大。當然,這並不是說鬥士就不厲害了,強大的鬥士還是很厲害的,但是無論是鬥士還是武者,所走的路不同,最終的終點卻都是一樣的。

就這樣,整整一夜,韓明都是在不停地在海水裡跑步。一直到黎明時分,他害怕自己的動靜,會被別人發現,所以就不練了。卡特這個時候才向他問起他在海水裡跑步的原因,韓明一笑,就把舉輕若重的境界給他簡單說了一下,結果自然是卡特一臉茫然。

跑步還需要境界嗎?他們不用啊,他們只需要把鬥技給修煉熟練了,然後以後隨著自己的鬥氣越來越雄渾,自然戰鬥力也會越來越強了,速度自然也越來越快了。不過他不瞭解是因為他是鬥士,而韓明卻是武者,兩個體系的人物啊。

第二天一大早,船就對外開放,很多人都準備上船了。這船很大,足有幾十萬噸,非常龐大,裡面自然也是很寬敞的,吃喝玩樂,一應俱全的。整個船上大致有一千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都是高昂的,所以住在房間裡的,也都是身價還算可以的人,至少也是月收入在五萬金幣以上的人。月收入在五萬金幣,一年就是六十萬金幣,像卡特這樣的冒險者,都是買不起的。所以,船上自然也是有不少高手的,甚至有著羽級高手都有不少個,韓明跟卡特兩人,必須萬分小心謹慎。

船上有一個巨大的大廳,這種大廳裡擺滿了座椅,大致也有數萬的座位。整個馴獸城人口好幾百萬,每個月要往來惡魔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數萬人,這麼大的一艘船,所有的座位居然都全部都給賣光了。正當韓明跟卡特兩人有點皺眉,覺得事情有點不好處理的時候,忽然,一道笑聲傳來:“尊進的艾爾斯小姐,尼克王子,莫科少爺,以及各位天蘭學院的高材生們,你們來乘坐勝利號,真是我們勝利號全體人員的莫大榮幸啊。”一位中年的,像船長打扮的人走了過來,熱情地在向入口方向走過去。

“艾爾斯,尼克王子?莫科少爺?”韓明一愣,忽然腦袋裡閃過一道光亮。對了,這個船上,能夠擁有房間的人,身份都是可以的,其中不乏一些羽級的高手。韓明兩人顯然不可能暴露在船上的,因為船上每天晚上,都會進行一次人員清查,以防止有人混進來,也是防止有人失蹤。所以,韓明兩人必須要找到一個房間,作為藏身地點,否則的話,很容易被發現的。

如果他們不幸的,進入了羽級高手的房間,那顯就是他們的災難了。如果是一般的羽級高手也就算了,如果是羽級高手中的強者,即使是以韓明現在的能力,也是不可能跟他們相抗衡的。

另一方面,船上的房間也是分等級的,等級越高的房間,自然越是寬敞,裡面什麼都有,那才方便藏人的。不然的話,一些小房間,只能容下一個人在裡面休息,想藏人是不可能的。所以,韓明兩人的目標,就必須放在那些權勢驚人,擁有住在最高級房間資格的人身上了。只有他們的房間,才能隱藏韓明兩人。好在他們只需要一個藏身之處,韓明已經辟穀,一年不吃不喝都沒問題,而且身體也沒有什麼排洩物,不用去上廁所。

至於卡特,因為與韓明的修煉體系不同,他是需要食物和上廁所的。

於是,韓明就把主意打到了艾爾斯的身上。這個艾爾斯,實力雖然還可以,可是畢竟是在可以控制的範圍之內的,如果能夠把她給控制住,那麼以她的身份,必定是居住最豪華的房間,最豪華的的房間,自然有足夠的地方讓卡特跟韓明兩人隱藏了。

韓明把自己的想法悄悄地跟卡特講了,卡特點點頭,似乎就只有這個方法了。這次混上船來,對他來說也是一次不小的生命冒險。為什麼是生命冒險?因為一旦在船上被發現,那就幾乎可以肯定,是要被人抓到的。這個大船航行在半路上,四面全是大海,你敢跳海逃走啊?既然逃無可逃,那就只有正面硬拼,一旦硬拼,對方高手出現,那肯定是要被捉住的。

艾爾斯小姐的身份的確是整個船上最高的,也許尼克王子的身份也不低,但是,船上最高級的房間總共就那麼兩三個,自然就被他們三個人全包了。艾爾斯,當然是住其中最豪華的一個了。

艾爾斯對船長等人只是簡單地應付了幾下,並不是特別有興致,就自己一個人回房了。她還有一個隨身的丫鬟,叫做丹妮。這個丹妮,自然每天都是對艾爾斯形影不離的,這倒是讓韓明有點頭痛。不過這個丹妮偶爾也會出去一下,畢竟艾爾斯需要吃什麼東西啊,肯定都是丹妮去拿了。

於是,韓明跟卡特兩人早在剛才,就聽到艾爾斯的房間是尊貴一號,所以,他們提前就悄悄鑽進了那最豪華的房間之中。艾爾斯進入房間之後,顯然不會察覺到已經有兩個人躲在這個房間裡了。這個豪華的房間非常乾淨,一切都不用收拾,所以丹妮也就省事地只是把床給鋪了一下,然後也把自己的床給鋪好。

“艾爾斯小姐,丹妮發現自從遇到那個黑髮人之後,你整天就在看那個水晶。丹妮想問,你看了這麼久,可看出什麼門道來了麼?”丹妮調皮地笑著說道。

艾爾斯看了她一眼,從懷中摸出一個水晶球,上面卻是記錄著韓明施展飛雲剪的影像。她無奈地嘆道:“沒有,這個黑髮人真是太神秘了,他的步法,我越是研究,越是覺得裡面奧妙無窮,根本就不是我的心智所能夠理解的。”

丹妮點點頭道:“那個黑髮人當真神秘,回去之後,一定稟報老爺,以老爺的能耐,肯定是一眼就看出這其中的門道了。”

“以後如果有機會再遇見這個黑髮人,我一定要把他留住。”艾爾斯把玩著手中的水晶球,一時間陷入了一陣沉思。

“小姐,丹妮去拿一些水果來。”說完,丹妮就走出了房間。

丹妮前腳剛走,艾爾斯忽然面色一邊,沉聲喝道:“是誰,滾出來。”

“哈哈哈,艾爾斯小姐的耳目真是靈敏。”韓明無奈之下,從門簾的後面走了出來。當然,露出馬腳的不說他,而是卡特。卡特的實力雖然強大,可是這個小妞兒顯然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手裡應該也掌控著什麼奇特的鬥技秘典的。

聽到這個雖然她只聽過一遍,卻是已經牢牢記住的聲音,艾爾斯頓時一驚。她真沒想到,這個自己一直想著再見一次的黑髮人,居然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裡。他怎麼會在這裡?在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麼?艾爾斯居然並不怕韓明是來找她麻煩的,反而驚喜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韓明嘻嘻一笑:“這個嗎,說來話長。不過艾爾斯小姐不知道介不介意,我們在餘下來的旅途中,在你的房間裡居住?我們是偷渡過來的。”

韓明最後加上了一句,以免這位艾爾斯小姐產生誤會,哪個女孩子聽到了韓明前面那句要在你的房間裡居住的話,不會誤會呢?所以,最後的那個解釋卻也是必要的。

艾爾斯愣愣地說道:“偷渡?你們為什麼不正大光明地買船票進來,而要偷渡?哦,難道你們因為有急事要回去,但是卻要等到半個月以後才能回去,你們等不急了,所以才矇混進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無妨,我只要跟船長說一聲,他自然不會為難你們的,而且只要你們補上船票,他們也一定會想辦法給你安排位置的。”

這個世界,任何地方都是有潛規則的。別人想要上船,必須得先買票預定,而艾爾斯呢,她不用,甚至她想要怎麼做就怎麼做,無人能夠趕她下船。當然,她想要在船上多插兩個人,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船長會給她這個面子的。

韓明攤手道:“可以這麼說吧,當然,這不是主要的原因。主要原因是因為我們官府似乎在跟我過不去,沒辦法,如果繼續待在惡魔島,只會成甕中之鱉,沒意思,所以就趕緊走人了。”說完,他大致把官府莫名其妙地到處找他的事情給說了。

艾爾斯一陣嬌笑,原來,自己想見這個黑髮人,似乎把這個黑髮人給嚇了一跳。也是,正常人如果莫名其妙地被官府找上,那肯定也會很不愉快的。只是令艾爾斯沒想到的是,那個尼克王子,在自己面前一套一套的,可是在背後,居然是對黑髮人如此無禮。她連忙對著韓明道歉說道:“很抱歉,閣下,我保證,尼克王子以後不會再來麻煩你了。”

韓明搖頭道:“不行不行,總之這次我們偷渡來了,儘量不要讓人發現了。艾爾斯小姐,如果你能夠同意,這次的恩情,我們會牢記在心的。”

艾爾斯本想說給他們安排個地方,這樣對她來說並不是難事。但是忽然轉念一想,自己既然可以跟這個黑髮人近距離相處,為什麼要浪費這個機會呢。自己如果在這個時候幫助了他,那麼自己對他提出很麼要求,他自然也是不好拒絕了。

艾爾斯嘴角帶起狡黠地微笑:“也好,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困難。但是,我又為什麼要幫助你?”

“額?”韓明一愣,本來呢,他們是想用強的,也就是說,如果艾爾斯不同意,那麼他們會強迫艾爾斯同意。但是現在,看這個艾爾斯似乎沒有惡意,這倒是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先出口。當然,如果艾爾斯真的嚴格拒絕的話,他還是會強迫上去把艾爾斯制服的,但是現在,似乎沒有必要。

韓明無奈攤手道:“好吧,我可以答應你的一些條件,也可以付給你一些金錢。”

艾爾斯繼續笑道:“你說的,那麼我可以同意你們藏在這個房間裡,但是我有條件。這個條件就是,你必須答應我三件事,無論什麼事情。”

韓明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大樂意。三件事,開玩笑,那這受制於人,韓明才不願意做呢,答應的都是傻瓜。而且,她連三件事是什麼她都還沒說呢。

艾爾斯似乎知道了韓明的想法,然後連忙補充道:“其實我這三件事,不會讓你為難的。如果是你很為難,違反你道義,你的規矩的事情,你可以拒絕。當然,如果是你明明可以做到,也不違反任何道德規矩的事情,你卻不準拒絕。”

韓明心裡一想,然後點頭道:“這樣說倒是還可以,不過我的規矩就是,如果這件事情讓我覺得不應該做,那麼我會拒絕的。”

艾爾斯見韓明同意了,頓時大喜道:“當然,我不會對你提出非分的要求的。”

韓明說道:“好吧,我同意了,你說吧,你有哪三件事要我去做?”

艾爾斯嘴角再次劃出一絲美麗的微笑:“我的第一個要求其實很簡單,那就是我希望看一看,你那套神奇步法的完整版。當然,我的意思並不是要你給我傳授給我,而是我想看看,這套步法,完整地施展,會是一種什麼樣的狀態,僅此而已,出於好奇罷了。”

韓明沉吟了一下,點頭道:“好吧,這套步法其實並不複雜,這個場地雖然不大,也有二十來平米,足夠了。你看好了。”說完,他的身影已經飄了出去,從第一套步法開始邁出,然後按照易經的方位,開始往下走過去。他走的很快,加上還有一種模糊飄逸的效果,所以在很多時候,某個轉折點,他的腳只是輕輕一點,整個人就已經飛了起來。

任何人都在不瞭解心法的情況下,都是無法模仿的。因為這套飛雲剪,如果沒有他的專門指點,就算你的實力再強,也休想將之鑽研透徹。所以,韓明並不介意把整套飛雲剪施展出來。另一方面,如果有人膽敢試圖鑽研飛雲剪,嘿嘿,韓明可以肯定,此人最終會很倒黴的。因為飛雲剪的運轉必須要有氣息協調運作的,一旦有個岔路,那就會造成巨大嚴重的後果。你說其他人只是看他走了一遍,想要模仿出來,卻是沒有他的口訣,那麼氣一走岔,就會非常危險了。

韓明一個過程走完,艾爾斯還處在那種飄逸靈動的震撼之中沒有醒悟過來。太完美了,這簡直是一套世界上最完美的傑作,在之前,艾爾斯根據影像,她就在開始推測韓明的飛雲剪的後面是如何走的。因為她知道自己看到的景象只是很少的一部分,可是她卻發現,無論自己如何推演,無論自己如何去思考各種可能,始終無法把那套步法的後面給補充完整,每次她強行補充上去了,可是她自己再腦袋裡一想,就會覺得雖然有了步法的樣子,卻是沒有那種神奇玄奧的韻味,有牽強附會的感覺。可是現在,她終於見到到了完整版,完整版後面所走的步法,每一步的銜接,都是如此的自然和諧,完美無瑕,這不單是艾爾斯震撼住了,連卡特也是呆呆的。雖然卡特已經不止一次看過飛雲剪,可是這次也是頭一次以客觀的角度來完整地看一遍飛雲剪的。

“太完美了,太偉大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奇人,能夠創造出如此完美,如此美妙的步法來?”艾爾斯驚歎地道。她並不避諱地拿出水晶,把一切都給記錄下來了。她要帶回去,好好地研究,然後告訴自己的爺爺,讓爺爺來給自己解釋其中的奧妙。

她知道,這種步法,既然被人所掌握,那麼就必定是有訣竅的,只是這個訣竅太過深奧難懂了,導致她的心智,無法推演出來。而在她的觀念中,以她爺爺的那種神鬼莫測的境界,應該足以推演出這套步法的整套運作了。當然,艾爾斯並沒有蠢到要從韓明的口中套出什麼有用的東西,在她看來是非常不尊敬的舉動,也是非常冒犯,令人討厭的。她拒絕那樣做,甚至連把影像記錄下來,也是光明正大的。

因為她知道,任何人,你都無法阻止別人去研究你的功法。這一點,根本無可厚非。但是如果你想從那人的口中,套出有關步功法的資訊,然後自己再去研究,那就又是另一種的意思了。你這不是在偷師嘛,任何人知道有人這樣對待自己也是非常不爽的。艾爾斯,無疑是一個非常聰明,非常自信的姑娘。

韓明也沒有阻止她對自己的步法進行攝像,如果飛雲剪能夠憑藉影像就可以仿製,那麼飛雲剪也就不值錢了。別說這個世界上的人沒有人懂得易經,就算是有人懂得,看過了飛雲剪的整套流程之後,無人指點,也是百思不得其解的。

但是韓明看到艾爾斯那興致勃勃的目光,搖頭提醒道:“艾爾斯小姐,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這套步法很不一般,不是什麼人都能夠研究的。所以,你最好觀賞一下就行了,如果想鑽研,趁早放棄這個心思。否則,最後會有重傷的風險的。”

艾爾斯卻並不在意韓明的話,因為在她的感覺中,她的爺爺可是那樣的高人啊,不是普通人。就算是普通人不能推演的東西,他爺爺應該也是可以推演的。

“好了,第一個要求已經完成,你還有兩次機會。”韓明說道。

艾爾斯想了想,然後說道:“我想學習你的潮靈神曲,不知道可不可以?”

韓明搖頭道:“不可以,潮靈神曲是一整套,你那天聽的,只是末尾的曲子,並不完整。潮靈神曲一共有九段,每一段都有其非凡的效力。”

“有九段?”艾爾斯心裡就更癢癢了,那天她聽的那一曲,已經讓她感覺驚為天音了。可是現在居然有人告訴他,一共有九段,她所聽的,只是最後一段而已,這如何不令她心旌神搖,神往無比?她現在,幾乎恨不能要跪倒在地,拜韓明為師了。當初她聽過了那段潮靈神曲之後,腦袋裡就時常迴盪著那優美的曲調,總是想著根據自己的感覺,以及憑藉自己對音律的天賦,來還原潮靈神曲。奈何每當她腦袋裡盪漾著曲調,試圖還原的時候,卻發現,那種煙波浩渺,無盡海波盪漾的偉大胸襟自己並不具備。而不具備這種偉大的胸襟,也自然是無法把這個曲子給續上去的。

“那……那可不可以,讓我完整地聽一次潮靈神曲?”她顯然還是不死心,好不容易遇到這個黑髮人,而且還有機會跟他提條件,艾爾斯覺得自己提的條件一定都要是最好的,讓自己以後再也沒有遺憾的。

韓明還是搖頭道:“不好意思,潮靈神曲可不同於一般的曲子。他分九段,每一段都是非同小可,各自有不同的作用。你一旦全程聽完,對你日後的修行,心智稍差,就容易重傷殞命,甚至對以後的修行都有重大的影響。艾爾斯小姐,你的好奇心我很欣賞,但是我卻並不建議你這樣追求。”

艾爾斯啊了一聲,心裡充滿了失望。難道自己這一生,就與這曲子無緣了麼?

韓明看她那絕美的容顏上充滿了失望,不禁嘆道:“罷了罷了,看你如此痴迷,我就把這個曲子譜寫成冊,你自己拿著笛子去吹奏吧。”

雖然只是普通的曲子,具備潮靈神曲的韻律,但是由於沒有特殊的口訣去把握,以及沒有深刻地修煉過,所以這首曲子也不會再有多少的神奇之處。但是無論怎麼樣,也是讓這個艾爾斯小姐滿足一下吧。而且,韓明還有另一個心思,答應人家的事情得做到啊,如果自己拒絕了這個要求,那麼這個艾爾斯如果再提一個要求,讓自己為難怎麼辦?自己可不好意思繼續拒絕,所以乾脆就把這個要求給她完成了,這樣也算讓自己省掉了一樁心事。

艾爾斯聞言,頓時大喜,急忙拿出紙筆來,親自給韓明鋪好。韓明提起筆來,就按照自己的理解,把潮靈神曲給寫了下來。其實對他而言,就算是把真正的潮靈神曲寫下來,贈送給艾爾斯,也是無妨。畢竟潮靈神曲只是韓明諸多武功中的一種,他並不在意傳出去,而且潮靈神曲他用的也並不多。但是,這畢竟是自己的專利啊,憑空給別人了,韓明還是不願意的。

他寫到一半的時候,丹妮就拿著水果回來了。她一看到房間裡多出兩個人大吃一驚,卻被艾爾斯打斷了。她見艾爾斯如此淡定地招待他們,便也放下心來,當看清楚韓明的面貌時,頓時大吃一驚。

“是你……黑髮人。”丹妮差點要驚呼出來。

艾爾斯急忙瞪視著她:“他在這裡的訊息,任何人都不許說,你只當沒這回事知道嗎?去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說完,她就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到了韓明的身上了。

一首曲子寫完,第二個條件也算是達成了。艾爾斯卻似乎根本是王掉了還有第三個要求這回事,她只顧著自己拿著那曲譜在一旁用手指在桌子上敲著,演繹出一曲美妙的韻律波動。她嘖嘖驚歎,能夠創造出如此絕世曲子的人,一定不是凡人。她忽然問道:“對了,你剛才施展步法叫什麼名字?它的作者是誰?還有這個潮靈神曲的作者又是誰啊?”

韓明一笑:“這可算是第三個要求了嗎?”

艾爾斯卻不上當,哼道:“你都把曲目寫給我了,那步法你也都給我看過了,我卻不知道作者是誰,連名字也不知道,這不是大笑話嗎?你連這個都要跟我計較,真是小氣。”

韓明無奈道:“好吧,我告訴你。我剛才所施展的步法,叫做飛雲剪,是遠古時期一位叫做飛雲尊者的逍遙派大儒創造的。潮靈神曲則是一位大能從大海的波濤中而得到靈感,具體作者已經不詳了。”

“能夠創造出如此超凡入聖之曲,想必也是世間之奇人,我們以前怎麼會從來沒聽說過?還有那逍遙派,又是什麼門派?”艾爾斯奇怪地問道。這個問題她一直就想問了,但是她沒遇到黑髮人,她卻是想問也沒處問了。

韓明搖頭說道:“具體的我也不知道,都是遠古時期才有的秘聞。”

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這神之隕界的東西,所以他也懶得多解釋了,事實上逍遙派的確是遠古時期的強大門派。

“他們也都是黑髮人嗎?”艾爾斯很好奇地說。

韓明看了她一眼:“當然是黑髮人,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所說的那些黑髮人為什麼不能修煉,但是就我所知的黑髮人,強大的實在是太多了。我們修真之道,返虛回真,踏破天道,與天地同遊,絕對不比你們鬥士中的那些聖者弱。”

艾爾斯和卡特都是默默地點了點頭,他們已經領教過韓明的厲害了。他們一開始還以為韓明只是突變,黑髮人中的特殊個體,現在聽韓明這麼一說,難道黑髮人都可以修煉?他們都聽的震驚不已,如果不是韓明說,他們還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是無奇不有啊。他們並不懷疑韓明的話,尤其是卡特,因為他見識過韓明的日月神拳,也見識過獅子吼,也見識過飛雲剪等諸多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可是又是精妙絕倫的武功的。但是聽韓明的口氣,似乎是這個世界有很多厲害的武功啊,而且這些武功,居然都是他們聽都沒聽過的,就更別談見過他們了。

艾爾斯嘆道:“想不到,世界之大,真的是無奇不有。我們都說黑髮人是創世神創造的奴隸,卑微,被人瞧不起,不能修煉,可是誰又能想到,這個世界的角落,居然還隱藏著如此之多的奇人異士?你們黑髮人,現在還有很多像這樣的人麼?”

韓明笑道:“我說的這些,都是屬於我們黑髮人中比較久遠的人物了。他們現在去了哪裡,我也不知道了。”

艾爾斯呆了一陣,然後忽然道:“你們黑髮人,以前也是一個族群麼?你們這個族群一直居住在哪裡?為什麼一直沒人知道呢?還有,你們黑髮人像飛雲尊者這樣的人物,還有很多嗎?”

韓明道:“當然,我們黑髮人也是一個族群,現在世界上不是還有很多黑髮人嗎?至於他們是不是我的族人,我不知道,但是我們自稱自己是炎黃子孫。在我們的族群中,成仙的人太多太多了,都數不清,飛雲尊者這樣的人物,我也不知道還有沒有了。”

韓明聳了聳肩,如實說道。

艾爾斯似乎好不容易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隱蔽的事情,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那麼現在的世界上的很多黑髮人,他們為什麼無法修煉,遭受到大陸人的鄙視呢?你們黑髮人中有如此之多的高強人物,應該出來一位,把這些身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黑髮人都給救走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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