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京都，全稱白玉京，也被世人稱之為京城、天京、玉京城，其中玉京城這個稱呼被傳的最廣。
隨著雲霧散盡，登上高峰的姜玄也終於看到了世人嘴中口口相傳的白玉京。
白玉京南北橫寬五百裡，東西相距同樣如此，整座城市呈四四方方的正方形形狀。
當然，這只是姜玄從書上看到的資訊，站在他這個位置根本就看不盡白玉京全貌。
他只能看到白玉京城高百丈，城牆通體呈白玉色，其上沒有一絲縫隙，就好像整座城是挖開一塊巨大無比的漢白玉以後，直接從其中建造出來的。
陽光照射下，本該平滑如鏡的城牆上先有龍鳳盤飛，又有各種神物兇獸相繼浮現。
數不盡的兇獸神獸捉對廝殺，只是看上一眼就彷佛有無邊的凶煞之氣撲面而來。
除此次之外，還有遠古先賢教化萬民影象偶爾浮現，哪怕距離甚遠，姜玄耳邊都彷佛有諄諄教誨聲響起。
城牆上五步一哨十步一崗，軍士盡皆身穿厚重鎧甲。
哪怕隔著老遠，哪怕沒有使用童術，但姜玄就是可以不講道理的看到他們。
他們左手牽黃，右手擎蒼，步伐整齊如一，一看就是精銳之資。
城外有軍堡無數，時有大量士兵乘座巨大飛禽從軍堡中飛入青冥，巡天而過，往地面上投下大片陰影。
軍堡之上還有著各種神異法相。
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饕餮、混沌、檮杌、窮奇...
這些法相分明是由軍隊煞氣凝結而成，觀其氣息不弱於蘊神境。
而且軍堡間還有氣機相互縈繞，若是各軍法相一同出動，想必必然是石破天驚之勢。
軍堡上又有堪比房梁大小的弩箭朝天而立，其上刻畫著無數符問，好似隨時會刺破蒼穹。
再觀遠處，還有百丈船隻楊帆起航，於九天之上採集日月之精後返回船廠修整卸物。
城牆之下，有無數百姓若行蟻般挑擔馱載，也有修士武者大步前行，身穿華麗絲綢的達官貴人亦是絡繹不絕。
“這就是大明京城白玉京麼？”
喃喃自語間，又有新的疑惑湧上了姜玄心頭：
“有如此強大的軍隊，為何皇族朱家會困居皇城一隅之地？”
“是坐山觀虎鬥，還是因為其他？”
各種想法在姜玄腦海中盤旋不休，讓他的眉頭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白玉京給姜玄的震撼是在是太大了。
這還只是看到了城牆之外的白玉京，還未見得城內風景。
城外就如此讓人震撼，那傳說中玉京城裡的十二樓五城呢？又會是何等的瑰麗與壯觀？
想到這裡，姜玄忍不住使用了童術看了玉京城一眼。
然後他就看到了一條神龍。
一條長達千里的紅色神龍。
其閉目盤旋於玉京之上，口含憲天龍珠，髯須迎風而動，爪下五德氤氳，氣勢更是達到了一種姜玄難以揣測的高度。
彷佛是感覺到有人窺探，那遠在玉京城上空閉著雙眼的神龍，突然就將眼睛睜了開來，然後遠遠地朝著姜玄看上了一眼。
沒有所謂的神物不可直視，當神龍的視線落到身上以後，姜玄只感覺一股難以言喻的舒適感傳遍了自己全身。
就好比去青樓找自己心愛女子起飛又降落，其中滋味，難以與外人描述。
也許是一瞬，也許是許久。
總之等那股舒適感退去，姜玄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紅色神龍已經重新閉上了雙眼，而他也產生了一股難以言喻的空虛感。
之前有多爽，現在就有多空虛。
此刻的他，或許比聖人還聖人。
“小老爺，你也被火德神龍賜福了麼？”
空乏間，小老虎的聲音突然在姜玄耳邊響了起來。
渾身乏力的靠在驢車上點了點頭，姜玄隨即又好奇地問道，“火德神龍賜福是怎麼回事？”
“就是賜福啊。”
“大明屬火德，所以皇朝氣運顯化出來就是火德神龍。”
“氣運神龍雖然名義上是大明朝廷的，但也是大明每個百姓的。”
“只要是大明百姓，認可自己是炎黃傳人，並且有著一定天賦資質，來玉京城的時候基本上都會被火德神龍賜福的。”
“還有那些從玉京城出生的小娃娃，基本是出生就會被賜福。”
“當然，也只是基本上，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得到賜福。”
“老爺當初帶我來的時候就被賜福了，你帶著我也被賜福了。”
“果然，我是一隻幸運的小腦斧。”
看著小老虎臭美的樣子，姜玄忍不住伸手輕輕拍了下他：
“別學我妹妹講話。”
“我沒學！”
小老虎日常嘴硬：
“我就是覺得瑤兒這樣喊我很好聽，很親近，我喜歡她這樣喊我。”
看著小老虎鼓起臉頰的樣子，姜玄不由失笑。
也不知道這小老虎哪裡學來的東西，心性不見長，倒是越來越喜歡賣萌了。
“城外那些軍堡是怎麼回事你知道麼？”
“我剛剛數了下，面朝我們這邊的軍堡剛好有27個，若是其他幾面的軍堡數量也是如此的話那就有108個軍堡。”
“而且每個軍堡上的軍陣法相，感覺都不比我五師伯來的弱。”
“皇族朱家有這麼強的底蘊，為什麼政令會出不了玉京城，天下會亂成這個樣子？”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小老虎搖晃著腦袋回道，“老爺好像說什麼跟地氣有關，出了玉京城範圍以後，那些軍隊的實力就會掉落，但具體我沒聽清。”
看著玉京城外雜而有序的地脈，姜玄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接著他也不多想，直接一揮手中韁繩就駕起驢車朝著玉京城趕去。
實力不夠，有些事情多想無用。
與其被雜念纏身，不如活的清淨點。
隨著姜玄駕車而起，他身後修整了不少時間的楊家商行見狀趕忙跟了上去，深怕後邊挑出來一群妖魔鬼怪把他們圍了。
也就在姜玄等人離開後不久，十來道身影忽然就出現在了姜玄之前所立的山峰之上。
“上尊，這就放他們走了？”
“萬祟爺那邊可還等著首山之銅煉器呢。”
為首那穿黑袍，戴著個大兜帽，手裡捏了串佛珠的修士聞言盯向了剛才開口的邪修：
“你傻還是我傻，這是能亂上的？想搶你自己去搶，哪怕只有萬一的可能，老子也不想挨雷噼。”
“上尊，那騎驢的沒準也就說說大話誆我們，我們...呃...上尊...”
“以後招子給我放乾淨點，不該惹的人別惹，不該想的事情別想，不然結果就跟他一樣，知道麼？”
剩下那些個邪修看著在紫色火焰中掙扎的修士，忍不住齊齊打了個寒顫，“是，上尊。”
那被稱為上尊的邪修聞言滿意地點了點頭：
“老子我能活到現在，靠的就是這一手趨吉避凶的本事，跟著老子混，保證你們平平安安活到大限。”
“要是都跟這傢伙一樣說話做事不過腦子，不用別人動手，老子自己先動手把人宰了，省的給老子招惹禍事。”
“這傻子也不想想，能有法力境靈獸護道的人會是普通人？”
“真當老子拿命學來的《萌頭術》是白學的？”
言罷，他一揮袖袍遮掩住了所有人：
“分頭去找老二老三那裡看看情況，要是得手了就得手了，要是沒得手就準備跑路。”
“我可不想回去後被那怪物當成人材給煉了。”
“這世間也不是只有大明才能活，我們這實力去西邊完全可以稱王做祖。”
“聽說那邊大洋馬不錯，雖然味道重了點，但得勁。”
話音落下，一眾邪修已經消失在了山丘之上。
而隨著邪修們消失，距離他們不遠處的雜草從裡，一張符籙也隨之化成了灰盡。
......
也就在符籙化為灰盡的瞬間，正駕著驢車行走在官道上的姜玄忍不住回頭望了眼那座山峰。
“雖然《竊聲符》是丟在在雜草叢裡，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到，但這只是對普通人而言。”
“對於修出了神念的修士來說，這東西應該跟放在眼皮子底下差不多吧？”
“所以那些話是故意講給我聽的？”
“萬祟爺又是個什麼東西？邪祟？沒聽說過啊。”
“還說到了西邊可以稱王做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西邊是怎麼個情況。”
騎著小毛驢思量著那群邪修的話，想著想著姜玄又搖了搖頭。
“大明都沒弄清楚，研究外邊做什麼。”
朝著被群山遮掩住的玉京城看了眼，姜玄隨即一晃韁繩，繼續趕路。
上京府不大。
或者說上京府減去玉京城以及城外軍堡以後剩餘的面積不大。
也就趕了兩個時辰的路吧，姜玄就走過了南邊的群山，來到了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之上。
平原之上縱橫阡陌，若是秋日來，保準可以見到一大片金光的稻穗。
也就現在是寒冬，北邊雨又少，所以此刻看起來稍顯荒涼。
順著田邊路牌來到一條寬達三十三米的直道上，感受著道路上湧動的地脈之氣，姜玄頓時就記起了書上的一句話：
“玉京城外有道名直，人行一步過百丈，世人稱之為天路。”
“所以眼前這條路就是書上的直道，也就是天路？”
心中好奇升起，姜玄也不做猶豫，直接就駕著驢車登上了‘天路’。
也就在登上‘天路’的一瞬間，姜玄就感覺到了一股厚重的地氣將自己包裹了起來。
下意識地揮了一下手中韁繩，隨著小毛爐四蹄抬起落下踏出一步，然後姜玄就發現自己周邊的環境變了。
原先還存留在眼角的樹林在小毛驢踏出一步以後，已然消失不見。
回首望去，那片林地可不是已經在身後百丈開外了？
“嘖，我還以為一步百丈是虛指，是修飾手法，沒想到是寫實。”
“一步百丈，跟神話裡遲尺天涯的神通有什麼差別？”
“當真是離譜。”
感慨一句，姜玄隨即再次驅使小毛驢上路。
很快啊，百里長的直道在姜玄腳下一晃而過，姜玄也隨之站到了玉京城那巍峨的城牆下。
左右打量了下看不到邊際的巍峨白玉牆，再次感慨了一句修行世界之離譜，姜玄便驅著驢車走向了左側的城門。
城大了，城門自然就多了。
就像玉京城，每隔五十裡就會有三道城門。
最中間的城門為大軍通行之門，其常年關閉，傳聞已經很久沒有開啟了。
除去最中間那道門以外，左右兩道門跟縣城的城門一樣。
左邊那道門由修士、武者之類的超凡者通行，右邊則為普通百姓的通行之地。
至於商隊，則需去南城門入城，並且繳納入城稅。
玉京城終歸是大明都城。
雖然修道練武的不至於遍地都是，但相較於姜玄之前去過的那些那些縣城，超凡者就顯得多了不多。
這不，姜玄也是排了半個時辰的隊以後才進入了城門洞。
瞄了眼深達百米的城門洞，姜玄還沒來得及感慨一句，就被城門前的城衛喚回了神，“道爺第一次來玉京城？”
看著臉上露出套好笑容的城衛，再看了看自己一身白色儒服，姜玄眼中閃過了一絲疑惑：
“你怎麼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還知道我是修道的？”
城衛聞言指了指掛在城牆上的一面鏡子：
“這鑑天鏡，可鑑天地萬靈，也可記天地萬靈。”
“城洞裡這面雖然只是副鏡，但跟主鏡是相互連通的，只是威能沒有主鏡那麼強罷了。”
“鑑天鏡從不出玉京城，其上沒有呈現您的資訊，自然是因為您未曾來過玉京。”
“至於能看出您是修道者，自然是因為我這一雙眼睛。”
“修道者，特別是像您這樣不入紅塵的修道者，氣質都是格外不一樣的。”
說到這裡，城衛嘿嘿一笑：
“眼力勁不好，哪能在這裡守城門啊。”
姜玄聞言點了點頭，隨即道，“貧道確實是第一次來這玉京城，想要進城需要如何？”
“道爺您隨我來，免得讓後邊那些人等急了。”
城衛伸手一引把姜玄帶進了城洞，又帶著他一拐後走進了城洞裡的小房間，接著敲了敲房內的石桌，取出了一塊玉牌：
“道爺，這是玉京城的路引，也是整個玉京城的地圖，我們需要在這上邊刻上您的來歷。”
“哪裡可以去，哪裡不能去，該往哪裡去買賣東西，哪快地方屬於哪個勢力範圍，這個勢力有什麼禁忌，玉牌上都寫得清清楚楚。”
“只需要您用神識往其中探查一下就好了。”
“當然，您師門要是在城內有駐地，您進城後也可以去師門換更好的路引。”
將一切說了個明白，城衛繼續說道：
“道爺，麻煩您說一下姓名、人士以及師承，等小的在這裡記上了，您就可以進城了。”
“當然，要是您可以說一下您的境界，那就更好不過了。”
姜玄聞言點了點頭，沉吟一下後就回道，“貧道姜道玄，北湖府四喜縣人士，師承神霄派。”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一直面帶恭敬的城衛不由一抖，雖然他面色沒變，但姜玄卻感知到了一股驚季、後怕的情緒從他身上升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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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爺，您是神霄第五十二代弟子？”
“有問題？”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趕忙解釋了一聲，城衛隨即將身子彎的更低了：
“好讓道爺知道，貴派修士一般都在十二樓裡的觀星樓，要是您想換路引，直接去觀星樓便可。”
言罷，他轉身走到了房間內的落地鏡前打了幾個法訣，隨後有一道流光從鏡中飛出落到他手中玉牌上盤旋了一圈後又落回了鏡子裡。
“道爺，您的資訊已經記錄好了，這塊路引玉牌您拿好。”
將玉牌遞給姜玄後，他又敲了敲桌子，拿出了三塊小上一號的玉牌：
“道爺，靈獸在城內行走需要佩戴獸牌，不然會被巡邏的城衛刁難。”
“您是神霄派高功，城衛當然不敢拿您怎麼樣，但這些雜事對您來說也是麻煩。”
“您看要不讓您這幾隻靈獸戴上獸牌？”
看著城衛手上小上了幾號的獸牌，姜玄點了點頭：
“再給我多拿幾塊。”
說完他敲了敲手上的青龍戒，把亢金龍那幾隻一直化成戒指的靈獸給招呼了出來。
看著佔了屋子一半地方的靈獸們，城衛伸手抹了把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汗水，隨後又從桌子裡掏出了十多塊獸牌，把獸牌湊了二十塊整。
“道爺，您先拿上二十塊，要是不夠，您可以去城內府衙繼續拿。”
隨手從城衛手裡接過獸牌，姜玄又問道，“還有其他事麼？”
“沒了，道爺您只管入城。”
點了點頭轉過身子剛想走，可突然響起了什麼的姜玄又轉身看向了城衛：
“貧道有個問題想問一下。”
“道爺您說。”
“小的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從北河府一路行來看到了不少四輪的車子，想著玉京城作為都城，這些車子應該更多才是。”
“可走著走著我卻發現越靠近上京府這些東西就越少。”
“等進了上京府，這些東西更是一個都沒看到。”
“這裡邊是什麼原因？”
姜玄話音落下，城衛頓時露出了一個原來是這個問題的表情。
“道爺，不是沒有，是您沒碰到。”
“城裡有規矩，那些鐵疙瘩只能從西邊進來，我們這邊是南邊，您見到的鐵疙瘩自然就少了。”
瞭然的點了點頭，姜玄隨後對著城衛擺了擺手，給小毛驢掛上了一片獸牌後自顧自的走出了城洞。
一走出城洞，就有個漢子越過眾人，徑直來到了姜玄身前。
“大人，需不需要小的幫您帶路，小的外號京城小事通，京城裡的事不說知道個十成十，但也能說個八九成出來。”
看著眼前的漢子，姜玄臉上露出了一絲有趣神色：
“小事通？這外號倒是有趣。”
那漢子聞言嘿嘿一笑：
“像什麼百曉生，萬事通，都是像您這樣的大人物的名號，小的可擔不起，所以就有了小事通這個外號。”
姜玄聽著有趣，索性就下車把小毛驢收到了煉妖壺裡跟雪精作伴，再用儲物法器收起驢車後開口道：
“行，那就你了。”
“有沒有馬車？”
見到姜玄這一手，那漢子頓時眼睛一亮，“有，當然有。”
“大人您等著。”
話音落下，他就朝著一個方向揮了揮了手。
不多時，一輛雖然老舊，但卻乾淨無比的馬車就停在了兩人身前：
“大人，除了馬車是舊的，馬車上的坐墊、靠背，甚至裡邊的鵝毛都是全新的，做出來以後就沒人用過。”
“你們倒是有心了。”
登上馬車掃視了一下嶄新的坐墊，姜玄盤膝坐下後隨口就道，“先帶貧道觀星樓。”
聽到觀星樓三字，坐到車伕座位上剛拿起韁繩的漢子頓時一抖，“大人，觀星樓是神霄派的地盤。”
“貧道就是神霄派弟子。”
漢子失語，隔了老半響後才開口問道，“那道爺，我們是從‘天路’過去還是趕路過去？”
“有什麼區別？”
“從‘天路’走，一裡路要一百寶鈔，不走天路就得照常趕過去，不用錢，但今天肯定到不了。”
姜玄懂了。
這不就是高速公路跟省道，鄉道的區別？
“從‘天路’走要多久？”
“觀星樓在北邊，哪怕從‘天路走’也得一個多時辰，畢竟城內的‘天路’走一步才三丈遠，還經常要繞路，遠遠及不上城外的速度。”
“既然如此，那你先帶貧道在這地方逛逛，順便說說玉京城。”
“行嘞。”
“說起玉京城啊，首先就得說十二樓五城。”
“十二樓是觀星樓、奪錦樓、藏經樓、奇物樓、賞花樓、登天樓...”
“五城則是中央皇城，東邊的天軍城，南邊的萬國城，西邊的萬靈城，北邊的社稷神城。”
......
隨著小事通娓娓道出他所知的一切，對照著城衛給的路引，姜玄對於玉京城的瞭解也越發深入了起來。
就在小事通講的口乾舌燥的時候，姜玄突然就開口道：
“去萬靈城。”
顧名思義，萬靈城是異族萬靈所在之地，其中生存著鬼怪、異族，也有化形妖獸。
在姜玄看來，這所謂的萬靈城更像是個城中村，專門給異類劃分出來的城中村。
姜玄去萬靈城，只是單純的想要見識見識小事通嘴裡那些過不下去，想要賣身求存的異族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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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卡文了，白天重新梳理了一下大綱，今天就只能六千字了，我看明天能不能多更新一些(╥﹏╥)
欠四千字，一定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