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原本學過理髮，上輩子的時候，渣男頭髮長了來找過她，舒惜言為了渣男，苦學了好幾天，才收穫一句不鹹不淡的“一般”。
雖然紀臨是不會說話的，也不在乎美醜，可她的心理過不去。
找了個影片，照著步驟一點點來，每一刀都下的小心翼翼，原本二十分鍾搞定的事情，她足足用了四十分鍾。
舒惜言還給他做了頭髮養護，又慢慢的給他吹乾。
剪好的頭髮不能說剪的好，也不能說剪的不好，反正看著不醜，但是單看也挺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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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研究，舒惜言覺得可能是她剪的挺醜，但被紀臨顏值活活給襯托起來了。
一切收拾妥當的紀臨看起來像是換了個人。
比起前幾日的模樣簡直俊美的不可方物，人靠衣裝馬靠鞍，這話說的一點不假，現在看著紀臨，完全不覺得像個喪屍，怎麼看都是個出挑的美少年。
他額上的黑色線條被碎髮遮住，臉上的斑紋很淺，可能是這幾日伙食不錯的緣故，眼睛都不凸了，顴骨也沒之前那麼高。
舒惜言要是說紀臨是個人，估計都沒人會懷疑，當然是不看到他眼眸的情況下。
那雙眸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血紅，血的有些耀目，雖不是之前整隻眼都是紅色那麼嚇人，可誰見了這樣的眸子，都知道是屍化了。
“唔——”紀臨側頭，趴在她膝蓋上，嘴裡發出不明的聲音。
這個動作似曾相識，像是三年級時養的一條大黃狗。
每次她在外面寫作業，或者曬太陽，大黃總是趴在她腿邊，發出呼呼呼的聲音，露出細嫩的肚皮等著她去摸。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舒惜言點開手機發了個#想知道喪屍的行為活動#的帖子，希望找到些有價值的資訊。
#景色:末世了，還有人玩網際網路啊？
#記得的:你不是也在玩嗎？
#哦呵呵:別說了，趕緊玩，以後有沒有機會都不一定。
#一個人啊:樓主，喪屍的行為其實很簡單，他就是想吃人，想吃肉，他不管做什麼都是為了一口一口啃掉你。
#接個人:別提了，我感覺喪屍越來越牛逼了，我今天遇到一個，他還會有計劃的堵我，像是有智慧一樣。
#獵人怎麼了:我怎麼感覺昆蟲和植物也不對勁了？有種它們也想吃我的感覺？
舒惜言看著帖子，蹙緊眉頭，今天是第二十天，昆蟲植物會在一個月後變異，距離現在還有十幾天，不可能提前這麼早的。
可上次的老鼠都因為吃喪屍剩下的屍體變異了，也不能排除昆明吃腐肉的可能，或者是昆明身上沾著腐肉，又跑去傳粉了呢？
但這畢竟還是個小機率事件，不可能全球性的爆發。
她依舊先問了標題的相關的問題。
#我:除了吃人，喪屍還會有其他行為嗎？比如黏糊糊的蹭你，發出聽不懂的聲音？
#吝嗇:樓主，來錯地方了吧？你應該去隔壁萌寵區，然後發個帖子問問:想知道寵物的行為活動。這裡喪屍區不適合你。
舒惜言聽從指導，忐忑進了寵物區。
第一樓的帖子有幾千萬的點贊。
她點進去，看到一個名為甜寵的人發的寵物五條必中總結。
①喜歡委屈撒嬌
②吃不飽
③保持最初的獸性
④日常用一雙大眼睛看著你，希望獲得關懷
⑤要是得到讚許或者獎勵，就會重複之前的事情。
仔細想著，好像是這樣。
尤其是第五條，她想起來是在摔下牆後沒過多久帶紀臨回來的。
所以紀臨可能是認為她那時候很高興？只要撲倒她，再給她當墊背，就會得到獎勵？
這麼想真是越來越有道理，而且紀臨總是很委屈，雖然可能只有她覺得。
他也很有獸性，需要壓抑本心，也時常盯著她不動，眼睛連眨都不眨。
所以說，紀臨現在的行為和寵物差不多？
那吃不飽又是什麼？很能吃嗎？
舒惜言剛點進去，網路恰逢此時給崩了，顯示的無網路，外加一個感嘆號。
她懶得去問黑洞，索性直接忽略這點。
吃不飽非常容易解決，多喂點就行了，反正物資多的是。
等到徹底收拾乾淨，她又給他加了一頓餐，這才準備回去。
紀臨似乎會下意識的認為吃過飯後，兩個人就要分別一陣子。
這次他沒攔著她，乖乖蹲在沙發後面。
雖然只要待著就好了，但旁邊的床確實有些孤獨。
明明一米八寬的大床，還放著上好的蠶絲被，可就是沒人去睡。
舒惜言同情的看著孤零零的床，帶上門出去。
慢慢往回走，由於天黑和勞累一天，腳步都有點虛晃，等到路過大門口的時候，竟然沒聽到外面喪屍吼叫的聲音，這讓她心情大好，說明又可以睡個好覺。
路過關著渣男的籠子，舒惜言刻意頓了頓，有些難以置信問:“你這麼久都沒得到異能者的晶核，怎麼做到沒徹底屍化的？”
她看著他在籠子中掙扎，拍了拍腦門，“不好意思，忘記你已經不會說話了。”
“意識被一點點蠶食很痛苦吧？你要是快點屍化，反而會輕鬆些，但我知道，你就是你，你的驕傲不允許你變成喪屍，所以我很瞭解你，知道怎麼讓你生不如死。”
她笑著嘆口氣，想起曾經的自己，“葉卓凡，你當初要是瞭解我一點，哪怕一點點，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慘。”
“過去的我早就死了，等明日我換個辦法折磨你，你現在一直苟延殘喘，也礙眼的很。”
她攏著衣服往回走，總覺得今日的風月涼了很多，雖說現在是十月初，也該到了換季的日子，但這風卻像是臘冬裡跑出來的。
她打了個噴嚏，開大門的時候，按了下沒開啟，再次去按的時候，摸到了手感類似於棉花的東西。
綿綿的，軟軟的，很有粘性，像是蜘蛛網，又不太像，感覺是自然界中不存在的東西。
她用力打開門，發現兩扇門上還連線著幾根，這東西很有彈性，門開到一半都沒斷，還將門拉回來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