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寶聽著玄素九的吩咐，徹底的無語了。
他覺得自己剛才就不應該跟著她出來。
“師祖？！”
“這是一個特別重要的任務，你一定要完成，把這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玄素九笑了。
但是金元寶卻從她的笑容背後看出了一些認真和堅持的東西。
他只好認命，去跟聶有志借了口罩手套，還找了一個大圍裙，就拿起工具開始沖洗廁所。
聶有志家的廁所通向外面的化糞池，每隔一段時間會有負責挑糞的工人來將外頭的糞便挑走。
金元寶能做的也就只是用水將積攢在茅廁內的一些糞便衝下去，然後再刷洗乾淨，茅廁的裡裡外外。
可是他洗著洗著突然發現在茅廁的西南角上，原本黑乎乎的牆面被衝出了一個缺口，那裡畫著一個奇怪的符號。
“師祖？！你快來看，這有東西。”
玄素九笑了笑，看來她沒有想錯。
大家湊過去一看，那個符號畫的是一個小人。
特別簡略的那種人像畫法，只是能看出腦袋和身體，一個腦袋底下長了五隻胳膊和五條腿，怎麼看都不是一個正常的人。
“這就是五鬼降靈符，但是這裡只有一個，在這個院子裡面應該有五個同樣的符號。”玄素九告訴他們。
大家一聽那還等什麼？就趕緊一起收拾院子，收拾房間，把這五個符號給找出來吧。
但是玄素九卻給他們減略了工作難度。
她指定他們幾個人到廚房，倉房，客廳和黃永紅的臥室去尋找這個符號。
恰好他們來的是四個人，一人負責一間。
玄素九去了黃永紅的臥室。
這大白天的一走進那間臥室就感受到了一股陰冷，而且裡面還瀰漫著一股詭異的味道，就好像有個多年沒洗澡的男人，身上散發著一股酸腐的汗臭。
在她將窗上的窗簾全部拉開之後，她看到一張詭異的臉出現在玻璃窗上。
“啊？！”站在臥室門口的黃永紅看到窗外那張臉之後，發出了一聲慘叫。“是他，我夜裡夢到過他。”
“你看清楚，這並不是臉。”玄素九一點都沒有被嚇到。
黃永紅捂著眼睛，全身跟篩糠似的抖著。
半天才睜開眼睛，仔細看了看。
窗外確實不是站著人，那張臉是印在窗玻璃上的，給人的感覺就是曾經有一個人非常使勁的把自己的臉壓在玻璃上往屋裡瞧，以至於在離開之後，臉的印子竟然留在了玻璃表面。
她還是不能理解，他們的屋子是在院子裡面的，自己臥室的這扇窗戶通向的是後院。
而這個房子當時在蓋的時候，後院就沒有留，後門院牆也將近三米高，按理說一般人是沒有辦法攀爬進來的。
“自從錢婆子讓我不穿衣服，晚上睡覺我就再也沒有拉開過窗簾，我這個窗簾很厚，從外頭是不可能看到裡面的。”
黃永紅驚恐的搖著頭。
她腦中似乎出現了一個畫面，一個長相怪異的人站在根本就沒有拉開窗簾的房間外頭，卻還要把臉貼在玻璃上，努力的往裡看。
這個畫面怎麼想怎麼恐怖。
“他看的也並不是你。”玄素九似乎知道黃永宏心裡在想什麼。
她轉身，挪動了幾步，讓自己的臉和玻璃上的那個印子位置重合。
沒想到入眼的卻是一面空蕩蕩的白牆。
“這裡原本放著什麼？”玄素九問。
“是一個大衣櫃，我婆婆留給我的，聽說是家裡的老物件，至少也有個一百來年的歷史了。”
黃永紅說起這個衣櫃，心情又變得難過起來。
她嫁過來的時候，因為自家的條件很不錯，所以特別受婆家的重視。
這地方原本擺的那個大衣櫃是婆婆的嫁妝，用上好的木材製作出來，因為一直被使用者精心保管，大衣櫃顯得非常新。
“之前要給錢婆子湊錢，我手裡的現錢實在是不夠了，只好把家裡有幾樣好一些的傢俱賣給了舊貨站，那裡有幾個客戶是專門收這樣老物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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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永紅心中一陣一陣的抽痛，當時是為了湊錢，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因為急於出手，這些衣櫃顯然賣了比實際價值更低的價格。
“大師，我現在真後悔呀，我就不應該為了自己心裡這口氣勉強來做這件事，這可好了，早知道這樣子還不如讓那個老混蛋跟那個寡婦跑了就算了，頂多我也就損失那一點錢，可是現在你看看，我們家裡是馬上要人財兩空啊。”
玄素九聽著黃永紅的哭訴，心中不由感慨。
這夫妻二人看來是根本沒有什麼感情了，為了賭氣而挽回，還用這種沒法說的挽回方式。
到最後還真是害人害己。
如果玄素九沒有想錯，當初錢婆子在黃永宏的臥室裡面留下五鬼降靈符的位置應該就是那個衣櫃之中。
可是黃永紅為了湊錢，陰差陽錯把衣櫃給賣掉了。
原本招來的五鬼邪神應該在夜裡出來活動，白天的時候重新回到降靈符中休息。
但因為這個衣櫃的降靈符已經不見了，所以活動在這個屋子裡面的五鬼邪神，沒有歸處。
他不高興自然也是要出來折騰的，這就是聶有志和黃永紅兩個人，比其他那些請錢婆子幫過忙的人，老得都更要迅速的原因。
最可氣的是，因為那道五鬼降靈符不見了，玄素久也沒有辦法憑藉靈符把潛藏在他們家中的五鬼邪神全部都找出來。
“你這幾天晚上做夢還會夢到這張臉嗎？”玄素九又問道。
黃永紅尷尬的點了點頭，之前還是不同的男人呢，但最近這十來天都是玻璃上的這張臉。
“大師那個衣櫃我是不是不應該賣掉？如果賣掉了會對我有什麼影響嗎？沒有那個衣櫃我們還有沒有的救啊？”
玄素九聽她這一連串的問題只能笑了笑。
“我來到這裡不就是為了救你們的嗎？”
很快外面搜尋的人傳來了訊息，在其他的那幾間屋子裡面，又找到了三處放著五鬼降靈符的地方，現在就只有這裡的一處缺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