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鄰居們都很震驚，但最震驚的還是老太太的兒媳楊學珍。
她可是跑過來救自己婆婆的。
沒想到婆婆被這小姑娘三言兩語，就嚇成了這個樣子，現在就算是說老太太心裡沒鬼，周圍的鄰居也不會相信啊。
“嫂子，大娘，這怎麼了？”
“她不會是真幹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兒吧？”
“哎！這些事情我們可不知道，是你把我們騙來的。”
摔成一團的女子巡邏隊隊員們，一瞬間內部四分五裂，甚至還搞起了內訌。
最終王啟航和小馬還是把柳老太給帶走了。
過了大概有半個來小時，就看到好幾個年輕的公安被派了過來，是王啟明親自帶隊。
他來的時候，戲院的門關著，圍觀的群眾都離得老遠在外頭指指點點，但是沒有人再敢衝進去看熱鬧了。
戲院裡已經不再散發出內古令人作嘔的腐臭味道，只是小街上的味道還是沒有消退，聞起來有點難聞。
王啟明是頂著大太陽來的，一頭是汗，來了之後帶人就進了戲院。
只見玄素九正在那裡燒紙。
“我的小姑奶奶，你要搞什麼事情？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你看看這麼多人都看見了。”王啟明滿肚子不樂意。
“看見什麼了？”玄素九不解的問道。
“外頭人都在說什麼？你沒去聽聽呀？說你從這院子裡面挖出了一個小鬼？！”
王啟明不住的抹著額頭上的汗，那都是冷汗，這一路上他可是又著急又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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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真怕玄素九出什麼事，而是只要玄素九一出現，這些事情就又是不能往報告上寫的了。
“哦！這件事情都是真的，既然是真的，幹嘛怕別人說呀？”
王啟明被玄素九這淡定的態度氣得牙癢癢，現在是討論真假的時候嗎？
他看著玄素九還在那兒悠閒的燒紙，就有點著急立刻止了，兩個同事過去，把玄素九的活給替換了下來。
“帶回去那個老太太是怎麼回事兒？這手指又是怎麼回事兒？你挖出來的那個小鬼跟那老太太有什麼關係？”王啟明把玄素九拉到一旁，焦急的問道。
“挖出來的死胎在那個地方，我已經給包起來了。”
玄素九指了指不遠處那個地方，放著一個黃色的小布包。
王啟明剛剛走過去，就被小布包裡面散發出來那股奇臭無比的味道，給頂的退了三四步。
“這什麼呀？怎麼這麼臭？埋了多長時間了？”
“不知道，反正這個東西就是這個院子聚集陰氣的原因之一。”玄素九很誠實的搖了搖頭。
“之一？你這意思是除了這個還有別的？”
“那就不是這個院子裡的事兒了，問題還在院子外。”
王啟明一下子想到剛才，林至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讓他派些人重點關注一下戲院附近的這些人，隨時要做好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
“那個姓林的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今天突然給我打了一個沒頭沒腦的電話，還說讓我等上級的通知，你們背後是不是搞什麼事兒了？”
王啟明問題更多了。
“你現在問我這麼多我也回答不了，你還不如回去問一問帶回去的那個老太太，我看現在最有可能取得突破口的也就是她了。”玄素九攤攤手。
她現在還想知道這裡面到底是誰？在搞什麼鬼呢？
不過現在，已經有人來替玄素九燒紙了，她在交代完注意事項之後，就跟著王啟明一起去了派出所。
柳老太的兒女們此時也都到了。
現在正在派出所裡鬧。
他們當然是一臉無辜的樣子，口口聲聲說自己的母親只是一個安分守己的退休老太。
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公安的人隨隨便便跑到他們家那個地方去做見不得人的事，是損害集體財物，影響老百姓的正常生活。
他們的母親只不過是仗義直言，不應該受到這種待遇，這是一種不公平。
王啟明進來之後，看到帶頭的那個是柳老太的大兒子黃建華，也就是楊學珍的丈夫。
他認識王啟明，這會立刻迎了上來，拉著王啟明喊冤。
“嚷嚷什麼？我們辦案子，需要跟你解釋？”王啟明冷著臉問道。
“這……”黃建華正在想要怎麼說。
王啟明卻不容他囉嗦。
“現在是什麼時候？鎮上這麼多事情，我們要辦的案子多，你們在這種時候還不配合？還敢來鬧？”
他又轉頭去看自己的同事，表情非常嚴肅。
“你們是怎麼回事，咱們所裡面現在這麼忙，你們還讓這些人在這亂七八糟的鬧？”
黃建華一愣。
他是在鎮裡人武部門工作，平時有些工作還能跟王啟明有些交集，也有點兒面子情。
可這會兒王啟明確實拉著一張臉，一點都沒準備給他面子。
“王所長，我媽她那麼大年紀了，突然出了這事兒，我們也著急。”
黃建華立刻改變戰術，放軟了口氣。
王啟明一聽，也沒有再跟他甩臉，也緩了聲氣。
“這是人之常情，我當然也能理解，不過我聽我同事說他們在現場執行任務的時候，你們家屬可是很不理智的？”
黃建華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
他當然也知道他自己那個媳婦兒有點麻煩。
“王所長，她們都是沒文化的，你別和她一般見識，回去我一定好好批評她們，讓我們街道上好好管理她們。您看，我母親……”
“你們家是那條小街的老住戶？”王啟明問他。
“是！我媽她不是柳家人嗎？從小在那裡長大的，對那兒很有感情。”
黃建華表示，自己母親絕對不是干擾公安執行任務，只是感情深厚，情不自禁。
“哦？這麼說那個宗祠本來是你母親家族的產業了？她那麼激動是不是對鎮上佔了她家的宗祠不滿？”
王啟明話鋒一轉。
黃建華立刻就冒汗了。
“沒有！這怎麼可能？！我母親就是柳家的遠枝，這事兒她都沒想過，再說，能給鎮上老百姓做貢獻，那是我家祖上的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