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薇帝君正喝著茶，被她這突然發問給驚著，嗆出一口濃茶。
“什，什麼？”他乾咳著問。
瞧著這般些失態的紫薇帝君，鳳歌覺得很稀奇，又生出一絲異樣的親切感。
都說，人只有在自己最親近的人面前，才會時不時的失態。
“我真的，和那個人有過夫妻之實？”鳳歌問著話，表情平靜，彷彿在說著別人的家常。
紫薇帝君大約猜到她會問這個事，卻沒想到她這麼直接。
果然，陽兒還是變了。
鳳歌的性格，多少影響了她。
這是好事。
相比陽兒的個性，他覺得鳳歌的性格更溫暖些。
“為父沒有騙你。也沒有騙你的必要。”紫薇帝君道。
“可他是個上神。”鳳歌皺眉，有些不解。
她隕落後歷劫，歷的是凡劫，做的是凡人。
凡人怎麼可能和上神結為夫妻呢？
而且天界的規矩擺在那裡，一個堂堂上神，絕對不允許下界與凡人產生私情。
紫薇帝君道：“他也是剛剛晉升上神的，就在你迴歸上神之位的時候。說起來，你們兩個的緣分真的很奇妙。”
他曾經確實為了能讓紫陽能順利迴歸天界而動了些手腳，其中就包括了在她和夜滄瀾身上種下情咒這種事。
可他也沒想到，他們二人，會這麼快走到一起，並能為了對方出生入死。
若非如此，想讓紫陽迴歸，恐怕也不會這麼快。
“他是陰君，冥府之主。”紫薇帝君補了一句。
陰司雖然在大方向上聽從天界號令，可實際並不統歸天界管理。
陰司有陰司的規矩。
陰人與凡女成親的事，並不鮮見。
更何況，夜滄瀾並不是陰人。
夜滄瀾的母親是個人間法師，父親是陰神，算是半陰半陽之軀。
他第一次見到夜滄瀾時，他還很小，卻已經展露出非凡的天賦。
那時他便在夜滄瀾身上種上情咒，期望他能助自己女兒一臂之力。
誰知，這情咒，竟拖了三百年才讓他們遇上。
鳳歌聽了只是微微皺眉，並沒多說什麼。
偏殿中再次陷入沉默。
過了好一會，紫薇帝君實在忍不住，終於打破沉默道：“陽兒，你才剛迴歸，天兵營如今由二郎真君掌著，天帝不下令，你也不必再回去，不如就在家裡歇一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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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歌聽了，頭也沒抬道：“好。”
紫薇帝君反倒是一愣。
這麼好說話？
他是不是聽錯了？
正考慮著要不要再復問一遍，這時有仙侍進來稟報。
“帝君，上神，有客來訪。”仙侍恭敬道。
紫薇帝君放下手中的茶盞，面露疑惑：“哦？是誰？”
仙侍道：“玉華仙子！”
紫薇帝君又哦了一聲，隨即轉目看向紫陽：“陽兒，玉華來了。”
鳳歌點頭，朝仙侍道：“請她過來。”
紫薇帝君順勢起身：“那為父就先回去了，你們好好聊。”說著走了兩步又停下：“玉華對你在人間的事知道一些，你若想知道，可以問問她。”
鳳歌心頭一跳，面色卻不顯分毫，彷彿是真的毫不在意。
“嗯。”她淡淡應了一聲。
明天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