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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章 三多寨

“直到紹興五年,茶馬司恢復其應有的市馬職能。一直到紹興十五年,川秦市馬逐漸走上正軌,透過宕昌寨、三多這兩個主要市馬場,南宋每年能夠從西北的河曲地帶獲得約五千匹的優質馬匹,這可是一筆不的交易。”

“南遷後,廣西路基本屬於後方,也是馬政恢復過程中先受到朝廷重視和展的市馬地區。廣西市馬在朝廷的積極經營下逐漸展起來。直到紹興十年,廣西路也能夠穩定地向朝廷提供每年一千五百匹以上的西南馬。”

“高宗時期,朝廷先後在饒州、臨安和鎮江軍中創辦孳生監牧,但饒州和鎮江軍中的孳生牧養存在時間很短。孝宗仍對馬匹孳生抱有希望,但隆興初年設的揚州監一年後便罷廢,而乾道年間在應城和荊南設立的孳生監也只維持了三年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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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響倒是知道,養馬一定要高寒之地,才能養好馬。養馬又不能一匹一匹分散養,要在長山大谷,甘泉美草之地,沃野千里之域,才能成群放養,最終才能成為騎兵出塞長途追擊之用。

“梁老是三多寨是茶馬司最重要的地方之一?”李響聽了一篇馬經,還是有糊塗,誰讓他從就不是一個好學生。

梁烈瞪了李響一眼,道:“你子平常也是聰明得很,現在怎麼就裝糊塗了。”

李響更加鬱悶了,我是真糊塗了,怎麼就裝了呢?

“你子缺的是什麼?”梁烈只好一步步引導。

“缺人啊。”李響苦惱得很,現在紹熙府總兵力不過一萬人,自己拿什麼去跟韃子拼命?朝廷可不會支援自己的私人軍隊,況且以後要稱王,這軍隊還是遠遠不夠的,即使是以後裝備了先進的火器,在李響看來,沒有十萬八萬人馬,是根本不可能在蒙古和大宋的夾縫中生存的。

梁烈有鬱悶,繼續問道:“除了缺人呢?”

“缺錢啊。”李響更加鬱悶了,有錢能使鬼推磨,雖然自己搞了不少的產業,但是由於起步不久,攤子鋪得大,所以能夠用來做為軍餉的錢還是不多。

“還有呢?”梁烈恨鐵不成鋼啊。

李響低頭想了一會,羞赧道:“老梁有心了,李響也都這把年紀了,娘子還沒娶到,梁老若有合適……”

“停,停,停。”梁烈連忙打斷李響的幻想,一臉不高興道:“你子都想什麼了?”

“馬。”梁烈提高聲音道:“老子都了一個晚上馬的事情,你子是不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啊?”

“您老有馬?”李響高興啊,宋朝向來缺馬,遼國有蒙古馬,西夏有河曲馬,宋朝與遼國打架的時候,就跟西夏互市,進口河曲馬,和西夏幹架時就跟遼國互市,進口蒙古馬,若跟兩國都開戰,就只好祈禱了。雖然有川峽的吐蕃馬,大理的大理馬,但前者是高原馬,這些生長在青藏高原的馬匹,已經適應了高寒、低氣壓的自然環境,到了平原反而會產生諸多不適,平原的高溼、潮熱的自然環境對高原馬的呼吸系統的破壞是相當嚴重的;後者雖然耐力不錯,但身形矮,實在打不過高大的河曲馬和蒙古馬啊?

至於後世史書上還言大宋非亡於人,而亡於馬也!到徽宗大觀元年,有司統計各路給田牧馬之數,總計為18oo匹,其中河北西路就佔14oo匹,其他諸路數量都很,河東路僅9匹,而開封府、京西南路、京東東路竟無一匹。打什麼打啊,直接投降算了。

梁烈搖頭,道:“老頭又不會變戲法,哪裡來的馬?”

“梁老,”李響眼中抗議:“您老這不是忽悠我嗎?”

“我你子,今日真是懶糊塗,”梁烈氣道:“老頭剛才不是了,恩州來的那個來自三多寨的胡人嗎?”

“哦。”李響拍了拍腦瓜,都給梁烈忽悠糊塗了:“不知那胡人現在在哪裡?”

“你想見?”梁烈打趣道:“你想見你就啊,你不我怎麼知道你想見啊,你你想見我肯定會讓你見啊,你你不想見我也不會讓你去見啊。”

“阿古拉見過大人。”一個滿臉短鬚高額高鼻的胡人,怎麼看也不想商人,反倒像是山賊的得力助手,就會大聲喊砂鍋大的拳頭那種魯莽之輩。

但李響修養好啊,而且時刻注意自身信譽度的提高。連忙讓阿古拉坐好,才道:“阿古拉此次因何而來?”

“大人,請救三多寨百姓一命,”阿古拉雖然是莽漢,但貌似頗懂輕重:“三多寨寨主阿古拉原為大人效命。”

賣身契?李響最喜歡了,但為了維持好不容易混出來的信譽度,連忙扶起阿古拉,道:“你我有緣皆為兄弟,阿古拉兄何出此言?三多寨為市馬之地,阿古拉兄何處此言……”

“大人,”阿古拉估計是在漢人這裡受了不少錯誤的引導,話還沒完又要跪下去,偌大的一個漢子可憐兮兮的,看得李響也是心酸。

“阿古拉兄弟,千萬別這樣,千萬別這樣,先是怎麼回事?”李響趕緊扶起阿古拉,然後讓二弟張順取了一壺酒。

好不容易哄得阿古拉喝了半壺酒之後,阿古拉放鬆下來,道:“去年,蒙古韃子突然兵三多寨,三多寨守軍不戰而退,蒙古韃子佔領了三多寨後設立馬監,禁止百姓私設馬市,與平買的名義搶奪百姓戰馬,同時對走私戰馬者處於極刑。”

“但三多寨除了養馬市馬之外別無出處,剛開始時大家還抱著幾分僥倖,暗中把馬匹運出去買,可是很快,蒙古韃子陝西行省總帥府在三多寨常置百戶協助馬監,凡現百姓有違反馬監命令時都處於極刑。”

“三多寨不少百姓禁不住逃亡,能留下來的兄弟莫不是相信大宋會收復三多寨,只是這希望看起來越來越渺茫。”

“那朝廷怎麼不管?”李響好奇問道,你阿古拉是三多寨的老大跑老大遠的就是過來碰運氣?

但隨後想到整個鹹淳八年,朝廷的相公們都是圍著四川戰役轉動,三多寨這等不起眼的地方,朝廷哪裡還有精力去管那麼多,他們也只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