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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末日輝煌

巨塔的頂層是一個天台,跟現實中的樓房頂層沒什麼區別,唯一不同的是,中間插著一面畫著囂張世家標誌的大旗。還有就是,地上坐著兩個戰士,一副全力回血的樣子。

囂張の刀,土城老大,手拿井中月,其他裝備也都不是凡品。由於坐在地上,等級不詳,但是作為一個行會老大,肯定不會太低的,自從搶奪沃瑪教主一戰之後已經好久沒和他朝面了。

囂張の劍,囂張世家的金牌打手,意料之中地,西南區唯一的裁決果然在他手上。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他們老大確實有著不俗的魄力,把最好的武器給手下使用,同為戰士的自己僅僅使用井中月。

兩人看到我從內塔裡鑽出來,俱都一愣。

“你以什麼身份來的?”囂張の刀緊張地問道,原本由他和劍想在剩下的兩分鍾內守住旗幟已經是難上加難了,如果我再針對對付他們的話,可就一點希望都沒有了。

“看他的同盟顏色就知道了,只是沒想到在這個最關鍵時刻趕到的竟然是他!”還沒等我來得及回答,囂張の劍就插嘴説道,一副很知己的模樣。

囂張の刀突地站了起來,説道:“他們還剩下十三個人,現在應該在下面那層回血,估計……”

還沒等他説完,就只見天臺上白光一閃,一個名字鮮紅的玩家出現在我們面前,卻正是攻城方的玩家。

怎麼只有一個?我們心裡都如是想著,隨即馬上明白了這個道理。

是探路的,由於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寧願捨棄掉一個隊友來探清上面的虛實。如果我們人少的話,不用把血回滿就直接衝上來;如果我們人多的話,就把血回滿再上來不顧一切地攻擊旗幟,以生命作代價,誓要把旗幟破壞掉。

天臺上的三個高階戰士同時出手,三件厲害的兵器幾乎同時招呼到那個探路的玩家身上,從那家夥一動不動的情形看來應該是正在向雄霸彙報,儘管輕易地秒殺了他,但是我們的心情卻沉到了谷底。

三個人對十二個,並不僅僅是一比四那麼簡單的資料。如果是一對四,雖然我沒有多大把握,但是也多少有著10%左右的勝率。可是三個人對十二人則完全是兩個概念,對方的戰術能夠因此而變得相當地多樣化。

如果我是他們的隊長,我就會分別派出兩個戰士牽制住對方的兩人,然後讓剩下的十人猛攻一人。以這種集中火力的辦法,解決掉無論何等厲害的人都只需要幾秒鐘而已。

因為,我們是防守一方,目標是保護旗幟,除了我這個外援,他們都是絕對不能逃跑的。

而且對方派上來探路的應該是最弱的成員,可是這個道士明明都已經高達6級。可想而知,下面要上來的只會更厲害,不會更差。

“無論成敗如何,今後你和我們囂張世家的恩怨一筆勾銷!”帶著複雜的感情,囂張の刀説道。

“哦!”我無所謂地應了聲,都要進入國戰的人啦,誰還在乎這個?更何況,恩怨這種事,並不是説放下就能放得下的。你一個老大胸襟廣闊,並不是説手下那些小弟也能做到這個地步,畢竟,這麼嚴重的死亡懲罰,被人殺掉而不記仇的可能性是很小的。

“真高興能和你並肩作戰!”囂張の劍高興地喊道,並且邀請我加入了他們的隊伍。

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們敘舊。下一刻,隨著數道白光閃過,十來個敵方玩家進入到天台之上,劇烈的戰鬥,即將開始。

由自己的雙手去決定全區走向,這對於任何一個獨行俠來説,都是天大的榮耀。

其實無論是玩遊戲也好,現實中也罷,都要講究關係和勢力的,獨行俠的悲哀就在於不喜歡受人制轄,自由換來的代價卻是個人力量的渺小。而且遊戲從平衡方面出發,必定不會出現特別變態的人物,這就註定了所謂的獨行俠並不能掀起多大風浪來。

眾人皆醉唯我獨醒,舉世渾濁唯我獨清。真正的獨行俠應該是看破世間所有,不屑與庸人為伍的孤芳自賞型。俗語有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玩遊戲的根本目的無非是為了利益,其次才是滿足虛榮心的名譽,雖然抱著同樣想法的人確實不少,但是他們都太虛偽,既想體驗遊戲樂趣又要追逐名利,既想廣交朋友卻又有所保留,這不是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嗎?對於這樣的人我是極其不屑的。

我是一個很純粹的人,交往關係往往只分為三種:戰友、敵人、陌生人。至於朋友,基本上是不會有的,這兩個字的分量實在是過於沉重,重到和愛人等量,唯一的區別是一個跟性有關,一個無關。

即便偶爾能遇到稀有的同類,也可能因為角色等級、裝備或是操作問題而走不到一路,中華上下五千年所謂的門當戶對,並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所以,我是獨行俠,一個自以為是的獨行俠,一個為了自己的理念就能付出一切的獨行俠。

於是,我站在了這裡,並且,無所畏懼。

三個人對戰十二個實力相當的對手,可以説是毫無勝算。但是,我們的目標又不是把對方全殲,而是讓囂張世家的旗幟在一百零七秒內不被對方砍倒。至於之後的事,也得等到把這段時間堅持過去再説,否則,一切免談。

“殺!”囂張の刀一聲大喝,朝著對方的一個高階戰士衝去,卻赫然正是這群人的領隊——雄霸。

我和劍同時心裡一震,瞬間明白了刀的良苦用心。他這是在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用自身去吸引敵人的火力,讓我和劍盡力殺傷對方的薄弱成員,尤其是,法師。

這才是真正的戰友,犧牲掉自己的生命,僅僅是換來一線機會,比之情義無價的苟且逃命無疑顯得高尚了許多。這還真是莫大的諷刺,名為情義的人竟然是那種德行,名為囂張的人卻又是如此地情義……

同時,我也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壓力,既然有人選擇了付出生命來換取時間,那麼我們就應該將之最大限度地利用起來。

於是,我和劍幾乎同時動了起來,朝著對方衝去。

塔頂的天台本來也不過幾百平方米大小,我和劍僅僅啟動的三秒鐘後,幾乎就已經要匯合到一起。然後,我們一齊出招,擊打著面前的道士身上。

儘管之前從來都沒有配合過,我們的想法卻是如出一轍,這就是高手之間的默契。能鎖定同一個目標,當然不是我和劍有著心電感應,而是因為這是當前的最佳方案,這就是和聰明人並肩作戰的好處——不謀而合。

如同打籃球一樣,朝著某個地方傳球之後,他就及時地出現在了那裡,並且投籃。因為那裡,正是對方防守的漏洞所在。

要想在短時間內殺死敵人,將刀犧牲自己換取的時間最大限度地利用起來,我只能和劍匯合在一起才有效率。因為,玩家都是可以透過治愈術和血瓶回血的,對戰不但是看等級裝備和操作,有時候更好的紅藥,或者是有個道士加血,就能改變戰鬥的結果。

但是,當兩個人對著同一玩家進攻時,那麼對方靠藥水和治愈術回血的效果無疑會降低一半,比我和劍分開攻擊敵人要迅速有效得多。

於是,我們不約而同地衝向了對方,並且選擇與我倆距離最近的那個道士下手,對於聯手的兩個極品戰士來説,法師或是道士,都沒有太大區別。

我使出最強攻擊力的雙飛斬,劍則是對著道士的腦袋要害連續攻出兩下。僅僅一秒多以後,道士的血值就降到了半數以下。然後我倆再接再厲,三兩下就將之放倒在地。

敵人,還剩下十一個;時間,還剩下九十九秒。

對方剛才在幹什麼呢,難道就眼睜睜地看著道士掛掉嗎?

雄霸方面,看到土城老大跑到面前來送死,他是沒有理由拒絕的。不過單挑又沒有把握,於是叫上個道士幫自己加血,這下便可以名正言順地憑藉一己之力而殺掉對方。在老大級的單挑中獲得勝利,絕對是增加自己無上聲望的最佳辦法!

而剩下的九個敵人,都無一例外地衝向了天台中央的旗幟。攻城戰從八點半開始,一直到現在快要結束,他們無時無刻都想著砍下這面旗,將土城收為己有。第一次,覺得自己與主城的距離是那麼地近,怎能不抓緊時間呢?

但是片刻後,他們就開始鬱悶了起來,沒想到這旗幟還挺牢固,九個玩家的同時攻擊也不過是讓它下降了一點點血量而已,看樣子怎麼也得用上半分鐘才能搞定吧。

雄霸也從手下的彙報中得知了這個訊息,趕緊收起了玩弄囂張の刀的心態,並且調過去兩個法師對著他猛轟,讓他很難堅持過十秒鐘的大關。

此時我和劍正在對著一個法師窮追猛打,奈何剩下的六個敵人已經朝我倆圍了過來。二對七,簡直就是沒有一點勝算。

“嘔啊!”隨著一聲慘叫,那個法師終於在我倆的合作之下躺在了地上。兩個極品戰士合力殺一個法師,超過五秒鐘就算是發揮失常了。可我和劍會在這時候發揮失常嗎?當然不會,反而只有越戰越勇的道理。

“閃!”我倆幾乎是同時出聲,然後各自掉頭沿著原路猛跑。會心地一笑,相信劍和我都想到一塊去了。

雄霸給六個人的命令是儘快地收拾我們兩人,於是,兩個法師各自挑了一個攻擊目標,使出最得意的雷電術進攻。在他們看來,分別攻擊我倆使我們的速度降低,才方便後面的戰士以及道士追上我們,那樣才能儘快完成雄霸老大給出的任務,不然被我們之中的某一個逃進內塔可怎麼辦?

運氣呀,如果他們一齊攻擊某一個人的話,恐怕我們根本就沒有一點希望了。

剩下的四個玩家看到我和劍分頭跑掉,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該追哪個。不過他們好歹也算得上是高手,遇到這種問題自然有解決的辦法,即便是有點遲疑,片刻後也分頭追了過來。

方法很簡單,看哪兩個人主動先上,然後剩下的兩個人就去追另外一個。只不過後一撥人比前兩個啟動的速度稍微慢了點,而劍則是他們的第一目標。沒辦法,人家名字裡帶“囂張”的,而且也沒人認出我這個神棍來,所以我的吸引力自然不如他,甚至被對方當作外圍成員看待。在這個爭分奪秒的最後階段,檢視對方的名字都顯得毫無意義,只要把敵人殺掉就是。

追殺我的是戰士加道士的組合,這還不算遠處那個不停轟著我的法師,即便以強效太陽水的強大,也趕不上雷電術對我的消耗速度。

劍那邊同樣是被三大職業的組合追殺,看來這些傢伙都不是庸手,知道各職業搭配的道理。之所以道士跟在戰士後面追,而不是拿靈魂火符開砸,那是因為他們還有最拿手的施毒術,需要跑到一定的距離內才能使用。至於骷髏寶寶,跑得一向都是比較慢的,暫時還不能對我夠成威脅。

我幾乎看不到任何獲勝的希望,一對三毫無勝算尚且不説,囂張の刀那邊估計也撐不了多久了,還有四個敵人隨時會加入戰鬥呀,真到那時候也只有乖乖地等死了。

事到如今,也只好用絕招了,我於是吩咐劍道:“用絕招吧!”

“會不會太早?”他擔心地問道。

“晚點可能都沒機會用了。”

“有道理。”

只不過,這絕招既不是迷蹤步,也不是雙飛斬,這兩招雖然可以減少強弱對比,但是也不能讓我誇張到以一對三的地步。其實玩遊戲呢,最重要的不是能夠創出多少獨門絕學,而是如何把系統制定的規則最大化地應用。就像現實當中一樣,那些鑽法律漏洞的人,往往最後都能夠無罪釋放。

我雖然是朝著原路返回,可劍不是,他跑向的那邊恰恰是外塔的出口。戰士和道士還沒來得及追上他,就已經被他給鑽了進去。

於是,一道白光閃過,劍消失了。但是隨後,一道白光閃過,劍接著又再次出現。

外塔不同於內塔的地方,就是進入更高樓層時的規則——隨機傳送。但是下樓時不限,這本來是為了保護攻城一方不會在進攻的時候被防守方集中火力猛攻洞口,從而導致持續秒殺的不平衡設定。

於是,劍很好地利用了這個規則,下到第十二層,然後再迅速上樓,隨機傳送到了頂層的另一個地方,恰恰位於我的不遠處。

運氣好極了,雖然劍隨機傳送的距離和我之間還有著十幾米遠,對於我們來説已經算是不錯了,畢竟塔頂還是挺寬闊的,能夠傳送到距離我如此近的地方,機率是在五分之一以下的。這樣的機率都能讓我們碰到,不是運氣是什麼?

我連忙改變方向,朝著他跑了過去,而他也朝我跑了過來。區域性優勢已經形成,現在可是二打三的局面。不,應該説是二打四,劍仍然處於先前鎖定他那個法師的攻擊範圍之內。

可是,我和劍又豈是普通人可比,雖然因為受到法師攻擊,在強效太陽水的支援下都各自損失掉一百來滴血值,不過對付區區四個敵人,我們還是有把握的。

就在和劍匯合之後,我突然轉身,兩人一齊朝著追來的那個戰士攻去。我一個二連斬使出,落地時已經到了戰士的背後,然後不停地朝著那家夥的要害招呼。而劍似乎不習慣用跳躍攻擊的樣子,裁決始終不離戰士要害,任他如何左晃右晃,都始終被劍攻著腦袋不放。開玩笑,竟然在我倆面前班門弄斧地玩跑位,簡直就是不自量力。

至於那個道士,早就遠遠地停了下來,原本想對著我們灑毒的,卻發現那個戰士在我倆的攻擊下鮮血狂掉,連忙用上了治愈術,連扔一張符的空閒都沒有,導致骷髏寶寶竟然呆在一旁看熱鬧。

當一個玩家被幾乎可以説是伺服器裡面最厲害的兩個極品戰士圍攻時會有什麼感覺?那麼他只會用兩個字來形容——噩夢。

哪怕他是血量豐厚的戰士,哪怕他喝著太陽水,哪怕道士給他用著治愈術,哪怕遠處還有著兩個法師想要圍魏救趙,他仍然感到是如此地孤獨和無助。

沒有任何因素能夠讓他們停下攻擊,沒有任何人能夠得到他們的寬恕,除非是……停電。戰士自嘲地想著,並且欣慰地倒在了地上。至少,被這兩個人聯手殺死,也是對自己實力的肯定了。

如果説雄霸加上兩個法師能夠在十秒內解決掉刀,那麼我和劍聯手也可以在十秒內解決掉任何戰士,因為,我們中的任何一人比雄霸還要強。

同時,刀和那個戰士倒了下去。也就意味著我們面對的敵人將從六人變為九人,但是,能夠攻擊到我們的,暫時還只有三個人,一個道士、兩個法師。

時間,就是生命。我和劍飛快地朝著那個道士衝去,得儘量在雄霸等人趕到之前再減少一個對手呀。

道士自從目睹了戰士被我倆像切菜一樣的滅掉,膽都快嚇破了。他有那個戰士血多嗎,有那個戰士防禦高嗎?沒有,一旦被追上的話,連被當作白菜的資格都沒有,頂多算得上是塊豆腐,一拍就碎。於是他慌忙地朝著趕來的雄霸跑去,尋求大部隊的庇護。

追殺一個人需要多久?砍一個不動的人又需要多久?時間完全是不成比例的,如果我和劍此時去追殺那個道士的話,即便能殺掉對方,恐怕也會被剩餘的八人包圍起來,然後被他們給滅掉。

我們有那麼傻嗎?當然沒有,既然追又追不到,打又打不過,那就閃吧。於是,我們理所當然地鑽進附近的洞口,回到了內塔。

這就像玩CS一樣,選擇匪徒的一方,當敵人的數量遠大於己方時,可以選擇埋上定時炸彈,然後再躲起來。等到對方想拆炸彈的時候就跳出來騷擾一下,然後又躲起來,這樣就能贏取很多時間,反敗為勝的機率,還是蠻大的。

此時我和劍就是匪徒,旗幟就是炸彈,雄霸九人就是警察,剩下的七十多秒則是定時炸彈爆炸的時間。

雄霸等人一呆,萬萬沒有料到我們竟然會選擇跑路,但是隨後他又明白了其中的玄機:這倆傢伙無非是想對他們進行騷擾而已,趁他們攻擊旗幟的時候再突然殺出來,打亂他們的步伐。説到底,他早就已經看透了我和劍的目標只能是保護旗幟,一切似是而非的行為都是為著這個目標而服務的。

於是他想出了一個自以為很穩妥的辦法,派出兩個戰士和兩個法師衝進內塔,目標不是殺死我們,而只是為了拖延時間。至於剩下的他以及四個成員,自然是無差別地攻擊旗幟羅。旗幟的血量是一萬滴,儘管他們並不知道這個準確的數值,但是根據旗幟損耗的速度計算,他們五人完全有把握在五十秒內破壞掉這玩意。

進入內塔的我和劍並沒有呆在門口守株待兔,反而是跑出一段距離才坐下來回血,強效太陽水自然無須多説,半分鐘一瓶那是定死了的,至於坐地上,雖然回覆得慢了些,好歹也是聊勝於無啊!

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可以預料的是對方進塔後肯定會大吃一驚吧,接到防守任務的他們,發現我們竟然跑沒影了,會有些什麼想法和行動呢?呵呵,還真是期待呀。

其實我們這也是無奈之舉,對方可是有著九個人呢,不趁此機會把血回滿的話,貿然進行殊死拼搏絕對是死路一條。強逞匹夫之勇,並不是我們這些骨灰級高手的作風。

對方進入內塔的四人在向雄霸請示了一番之後只得來了一個莫稜兩可的回答:你們自己看著辦吧!連雄霸自己也被我們的舉動弄糊塗了,原以為對這兩個傢伙瞭如指掌的,誰知道他們還真就跑路了!難道他們明白已經事不可為,就這麼放棄了?

有可能,不過,對於塔內成員的行動指示,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索性讓他們自己決定。

四人一番討論之後,決定還是往下搜尋吧,反正內塔是單線的通道,那兩個人也是無處藏身的,為了討好雄霸老大,當然是把兩人趕得越遠越好。最好的結果,莫過於把這兩人給殺掉。參加攻城戰,雖然最終是為了行會這個大集體能夠拿下城池,但是對於每個成員來説,立下功勞才是他們最關心的,那可是關乎切身利益的大事啊!

既然回過頭幫老大攻擊旗幟也是可有可無,還不如去追殺那兩個傢伙賺點積分呢,而且看他們身上的裝備也不錯,隨便爆一樣出來都夠換取天價的積分了。

於是他們小心翼翼地排好陣型,步步為營地朝著塔下移動。他們不知道的是,此時經過的地方剛才還坐著兩個戰士在那裡回血。

“這個辦法行得通嗎?”劍透過音訊來問我,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我倆已經沒有閒暇打字了。

“不試試怎麼行呢,或者是你還有更好的辦法?”我的心裡也沒有底,但是卻故作輕鬆地回答他。開玩笑,如果我提出的意見連自己都懷疑的話,又靠什麼去説服別人。

“也只好如此了,我可不會天真地認為我倆真的就天下無敵了,其餘人全都是傻瓜。如果只是雙人組合的話倒是不排除這個可能。”

他這話有點過於自信了,三個國家十八個伺服器呀,你還真以為就沒多少高手了嗎?光是西南區就藏龍臥虎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牛人呢,現在註冊帳號可是已經過億了呢……

“可是你怎麼就知道他們肯定會派不少人來追我倆?”劍疑惑不解地問道,這是他最難以明白的地方。

猜的唄!不然你還真當我是神仙啊?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不會低於三人,因為我倆很強,三個以下的隊伍純屬送死;同時又不會超過五人,不然他們剩下的人很可能無法在攻城時間內破壞掉旗幟。

我卻不知,真實的人數竟然恰好對應了我預料的平均數,看來雄霸這個人,還是很有兩把刷子的,和我的想法一樣,哇哈哈哈哈。不過,這是後話。

巨塔頂端,雄霸等人得意地蹂躪著代表囂張世家的旗幟。多有成就感呀,地上躺著的就是他們老大,竟然還有種不立刻下線,一個法師甚至踩在刀的身上攻擊旗幟,過足了虐待狂的癮頭。

但是,他們隨後就笑不出來了。隨著一道白光閃過,那個叫做囂張の劍的傢伙竟然奇跡般地出現在天臺上,還沒來得及讓他們意外地叫上一聲。又是一道白光閃過,伴隨著的還有一句粗話:“靠,竟然被你小子搶先了,不公平呀,明明老子的敏捷要高點的,真是狗屎運!”

沒錯,那就是我了。在衝進內塔剛剛坐下準備回血的一剎那,我的急智突然迸發出了光芒,提出了立即跑下內塔,再從外塔跑到頂層的瘋狂建議。

於是,我和劍使盡了渾身的解數瘋狂地奔跑著,迅速從內塔回到底層,再轉到外塔。

至於到塔外抓幾個壯丁的想法。暈死!現在還有那時間嗎?

外塔跑得可就沒那麼暢快了,因為每層都是隨機傳送,上升一層樓之後很難正好傳送到樓梯口旁,而我和劍的比賽,便是以誰能夠最先到達頂層為勝。當然並沒有賭注,純粹是好玩而已,同時也有著互相競爭以便刺激彼此全力以赴的想法。

“你人我旗!”先到一步的劍迅速地分析了場上的形勢,發話的同時就朝著旗幟衝了過去。這個安排極其合理,因為他現在的位置確實離旗幟比較近。

雄霸五人,除了先前幫忙殺囂張の刀的兩法一道,還多了個戰士。此時兩個戰士和一個骷髏寶寶正在悶頭砍旗,法師和道士使用的則是遠端攻擊。

此時,旗幟的血量還剩下不足五分之一,再被幾人全力進攻不超過十秒,就得倒掉。而攻城結束的時間,還剩下二十多秒。

劍飛快地攔在旗幟前面,及時擋住了道士的一張靈魂火符,而我也迅速地打斷了兩個法師正在施展的雷電術。至於兩個戰士和骷髏,根本就沒法讓他們停下來,除非是把他們都殺死。可是,有那時間恐怕旗幟早就先一步倒了下來。

現在,也只有聽天由命了。當然,這是在道士和法師不能攻擊的前提下,否則一旦讓他們中的一個加入到破壞旗幟的大軍中,再加上戰士和骷髏寶寶的攻擊力,剩下的二十多秒我們絕對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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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那邊還比較方便,只要能用身體檔住靈魂火符就可以了,他甚至還有空不時地攻擊幾下骷髏寶寶,想把火力吸引過去。但我這邊可是有著兩個法師的呀,他們也不是笨蛋,分成兩頭開溜,只要能夠跑掉其中一個,那麼囂張家的大旗估計就難保了。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我幾乎把腦袋裡的所有彎都轉過了至少幾十遍,可是仍然沒有想到一個有效的辦法,只有眼睜睜地看著兩個法師越跑越遠,甚至還想不出該追哪個好!

幸虧劍在這個時候給我解了圍。他已經憑著超高的攻擊力吸引了骷髏寶寶,並且帶著骷髏朝近處的一個法師追去。道士的攻擊力甚至比他的寶寶還低,因此劍才可以放心大膽地離開。

而我,理所當然地追向了另一個法師。雙飛斬連續不斷地使出,我的心裡卻是一片平靜。已經盡力了,無論土城最後歸屬何方,我都沒有了遺憾。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一味地強求最終也只能是傷害自己,何必呢!

就在我們將命運交給上帝決定的時候,他老人家卻打了個盹。於是,這個艱鉅的任務便空缺了出來,並且產生了任何人都意想不到的變化。

“哎呀,我們居然到塔頂了,不容易呀!”白光閃過的同時,一個大嗓門喊了起來。

“是啊!沒想到看個風景都這麼麻煩,下面那群人也真是的,明明不用買票的,也不知道他們在爭什麼!”同樣的大嗓門,同樣讓人覺得莫名其妙的話語,隨之而來的是另一道白光。

暈死!剛才我和劍瘋狂跑路時可沒見到外塔的十二個房間還有著其他玩家呀,可是這兩個傢伙竟然能在我們到達頂層不久之後出現,敏捷一定不低呀。而且這兩個傢伙竟然還是非常罕見的白名,也就是説,並不是攻守雙方同盟裡的任何一員。

雖然不排除外援的可能,但是從他們現在的行為舉止看來,似乎用迷路來形容可能會更加確切。暈死!跑到黑色巨塔頂層來看風景,這是什麼概念?不過這兩人的到來並沒有對大家造成什麼影響,我和劍繼續追殺著法師,雄霸等人則是繼續破壞著旗幟。

“我們,沒有勝算。”劍用私聊輕輕地對著我説,一副怕被對方聽到的樣子。這卻更讓我震驚於他的計算能力,原以為對方能否在時間結束前破壞旗幟完全取決於運氣,沒想到竟然就已經被他給提前算了出來。這需要多麼驚人的計算能力呀……

儘管早就已經決定聽天由命了,可是當直接被告知失敗的時候仍然難免感受到那一點點失落。人啊!只要沒被告知結果之前,多少還是抱著一點希望的!

不過,我倆知道則已,雄霸卻是一無所知呢,所以他採取了行動,為了有必勝的把握能夠拿下土城:“那邊的兩位老兄,能幫忙砍一下旗幟好嗎,我們所剩時間不多了,到時候金幣重謝怎麼樣?”

“你是在叫我們嗎?”那個叫做大大的戰士疑惑地問道。

廢話,除了你們還有誰?難不成讓敵人來幫自己忙嗎?雄霸在肚子裡咒罵道,嘴裡卻親切地説:“是啊,除了你們兩位高手還能有誰呢?”

我暈!雄霸這廝也太卑鄙了,那兩個戰士也就0級出頭的高度,這樣的也能叫高手……

“哎呀,這不就是上次搶了裝備還把我們殺掉的那個傢伙嗎?”另一個叫做小小的戰士原本在塔邊看風景正入迷呢,聽到有人在叫他才轉過頭來,卻發現雄霸竟然是就讓自己刻骨銘心的那個仇家。

“真的嗎,我説怎麼這麼眼熟呢。那還等什麼,滅了他。”叫做大大的戰士當先衝了上去。

雄霸一陣氣苦,他因為搶裝備而殺掉的玩家多了去了,怎麼可能全都記得住呢?自己竟然妄想叫仇家來幫忙,現在偷雞不成還倒蝕一把米,引狼入室了。

正所謂惡人自有惡人磨,天理循環,做壞事遲早是要遭報應的。我這邊正幸災樂禍,殊不知我自己的報應也快要來了。

大大和小小雖然不過是0來級的戰士,裝備也很一般,甚至連一些中級裝備都沒能裝備完全。但是,就這麼兩個戰士的攻擊力加起來,也比任何一個高階極品戰士的攻擊力還強得多。當然,也只有處於特殊情況下的雄霸,才能享受到如此待遇。要是在平時進行遊鬥的話,大大和小小即便聯手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可惜現在的雄霸,連動都不能動一下,在土城和性命之間,他已經陷入了兩難的選擇。並不是説他的性命比土城值錢。而是,即便他付出了這條性命,也不一定能拿下土城呢!

儘管吃著最為昂貴的萬年雪霜,儘管還有個道士在給他加血,但是,兩個戰士的攻擊力又豈是吃素的?

於是,他退卻了,卻正是我們所期望的那樣。但是,大大和小小並沒有放棄,他們玩遊戲時向來都習慣很純粹的想法,看到敵人就殺,如此簡單。雄霸雖然撒腳丫子開跑,但是他們卻沒有放棄,繼續在後面追殺著。

將兩個法師解決掉之後,我們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對付還在堅持砍著旗幟的最後一個戰士,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們跑出這十幾米遠。

隨著攻城時間的終止,幾道白光一閃而過,卻原來是除了我和劍之外的其他人都被傳送到了城外。

勝利了!我們如釋重負地坐在地上,不是為了回血,而是只有這樣我們的心情才能得到徹底的放鬆。真沒想到我們之前費了那麼大的勁,最後的決定權竟然是掌握在兩個菜鳥手裡。命運之無常,由此可見。

雖然被菜鳥搶了頭功,但那也只是有限的幾個人知道而已,並沒有誰會傻到説出來的地步,直到N久以後才在某人的回憶錄中揭露出來。

塔下的眾人只知道雄霸等人進去了一百多個,最後不但死得只剩幾個,被傳出了城外,而且防守一方也就剩下了我和劍兩人。至於其中的過程,就由得他們自己去編了。雖然每個版本的內容都各有不同,但是以一敵百這個共同點,卻是唯一相似的地方。

於是,西南雙雄與一百多人大戰三千回合的故事,成為了西南區最富傳奇色彩的一個傳説。不過這個正在醞釀著的傳説,我卻是很久以後才知道。進入國戰區後,誰還上區域論壇和九區總壇呀?那裡可是有著專門的國戰區論壇,也只有進入國戰的高手才可以享用,那就是外面一直都沒能得到哪怕是一丁點國戰訊息的主要原因之一。

兩個小時的攻城戰我雖然沒有全程參與,但是最後階段的激烈程度卻讓我感到身心疲憊,怎一個累字了得!

本來迫不及待想等到凌晨進入國站區開開眼界的想法也被睡意抹殺掉了。明天再去吧,反正只要玩滿十二個小時就行了,也就是説我可以一覺睡到明天午飯前。帶著濃濃的睡意,我進入了夢鄉。睡覺,真的是好幸福的一件事啊!

沒想到因此又讓我逃過了一劫。看來,幸運女神真的對偶另眼相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