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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八十七章 暗藏機關

科爾基斯王國對魔法之神赫卡忒的供奉相比於奧林匹斯神系的任何神明都是毫不遜色的高規格,畢竟奧林匹斯山與科爾基斯王國相隔甚遠,向奧林匹斯神系的大神宙斯等神明祈禱幾乎是沒有任何效果可言。為了表示對魔法之神赫卡忒的尊敬與信仰,科爾基斯王埃厄忒斯不時會從全國挑選合適的孩童,集中了全國信仰的魔法之神神殿內堪稱人才濟濟,即便是在神殿內打理內務的普通祭司在綜合能力方面並不遜色於被世人傳頌的英雄。

赫卡忒神殿內的祭司水平自然也作為客人的雅典娜看在眼中,讚歎科爾基斯王國人才濟濟的同時,雅典娜回憶著從科爾基斯王國首都上方經過時目睹的一切。科爾基斯王國是由國王掌控全域性,臣民遵循國王的意志對國家進行建設。綜合國力相比於雅典,斯巴達等奧林匹斯神系關鍵城市有所差距,但讓雅典娜驚訝的地方在於——科爾基斯王國卻是幾近沒有赫卡忒插手的痕跡,若不是科爾基斯王國首都附近有著赫卡忒的神殿,雅典娜甚至會將科爾基斯王國認定為無主之地。

不可否認即使雅典娜治下的雅典在奧林匹斯神系管轄的人類城市中是能夠爭奪頭名寶座的龐大與繁華,但雅典的發展與運作離不開雅典娜的意志,換而言之便是神明掌控著人類的一舉一動,人類只需要按照神明的吩咐行事,不需要人類學會以自身意志行事。而科爾基斯王國內執行的制度儘管有許多不足,然而因為赫卡忒僅僅負責保護與指導人類的緣故,使得科爾基斯王國在神秘領域與科技領域均有著不遜色於奧林匹斯神系中心區域的高水準。

‘赫卡忒近些年來的舉動愈發不像是神明應該做的事情。。。給予人類精神上的自由是會帶給神明滅頂之災,她不會不明白。。。’

若是將掌握未來的能力交託於人類,那麼人類還有必要信仰不再被需要的神明嗎?不只是尋心曾經顛覆的高天原神系與出雲神系,高傲與自大遠超星球上其他神系的奧林匹斯神系對人類同樣抱有強烈的警惕心。曾經宙斯甚至連基本的火源都不允許人類掌握,要不是反對宙斯過分壓迫人類的普羅米修斯向人類傳授火焰的使用方式,或許現在奧林匹斯神系所管轄的區域仍然處於人類幾近完全依賴神明存活的黑暗時代。

儘管懷疑神琦的所作所為是在試圖藉助人類之手顛覆奧林匹斯眾神的統治,但雅典娜不至於在對方邀請自己參加宴席期間發難。如果是神琦先對雅典娜出手,那麼奧林匹斯神系的確是可以按照成立時定下的不可違背的規定集中神明的力量對神琦進行制裁,但若是雅典娜因為懷疑等不能算作證據的因素搶先發動襲擊,即便擴張信仰地的計劃是由宙斯發起,雅典娜攻擊奧林匹斯神系成員的作為無疑會讓她在日後經受來自其它神明的刁難。

忍住召喚長矛給神琦來個透心涼的衝動,褪去戰甲換做薄紗禮服的雅典娜跟隨神琦的指引在神殿內部已經擺滿菜餚的宴會廳內落座。在祭司們不斷端上食物與飲品期間,雅典娜對宴會廳的每一個看上去可能有危險的裝飾都以智慧女神的神權進行檢視。但神權探查後反饋回來的結果均為無威脅。

‘赫卡忒知道我的神職,想來是不會在神殿內設定我能直接目視的陷阱。至於端上來的食物有一部分並非奧林匹斯區域的食材,無法判斷是否具有毒性。但以智慧女神的權能探查的結果是不會對我有致命的傷害。。。赫卡忒究竟是要用何種方式對我下手,還是說她真的會在奧林匹斯的壓迫下放棄信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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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棄信仰地對任何神明都是等同於自殺的行為,對奧林匹斯神系出身的神琦而言則是將身家性命徹底交託於奧林匹斯十二主神管理。在雅典娜的預測中神琦放棄信仰來源的可能性接近於零,即使在宴會廳內不曾找到過神琦對自己不利的跡象,雅典娜的戒心依然沒有消減半分。

似乎是察覺到雅典娜時刻緊繃每一片肌肉,猶如等候捕食時機的獵豹警惕的狀態,神琦從主座起身,將左手附近一個瓷瓶上的封口揭開。剎那間被改造成宴會廳的神殿佈滿了濃郁的酒香氣,僅僅是吸入酒的香氣,雅典娜的頭腦甚至陷入到暫時的空白。

“這,赫卡忒,你是從哪裡找到的美酒,香醇的氣味中透出隱約的厚重感,似乎眾神之王宙斯就站在我的眼前。。。連作為神明的我都難以抵抗的誘惑感,這不可能是酒神的水平能夠釀造出的絕世好酒。。。”

“酒的來源?前不久有來自其他國度的人類商人來到科爾基斯王國,他們攜帶的商品中有著來自遠東嗜好美酒的鬼族生產的好酒,看來智慧女神閣下對此十分滿意。。。”

將帶有淡淡紅芒的酒液倒入琉璃杯中,注視著酒杯盛滿酒液的一刻,神琦揚起瓶身隨後將瓷瓶放入侍奉在左側祭司的雙手。遵照神明的意志,祭司懷抱酒瓶緩步走至智慧女神雅典娜的身旁,與神琦舉起的青銅酒器中色澤相同的酒液灌入雅典娜的杯中。

‘確實是預想之外的美酒。。。不過因為是來自非奧林匹斯區域的酒液,所以我無法判斷它是否具有威脅。。。但至少以權能反饋的結果而言,酒中並無有害的因素。’

但是,不只是雅典娜會喝下成分未知的美酒,神琦即將飲下的酒液是從相同的瓶中倒出。如果兩人一同喝下相同的酒液,如果酒中摻有連神權無法探查的毒素,那神琦也會因為毒酒而喪命。

“的確是千年難得一見的好酒,我在此感謝你的邀請,赫卡忒!”

即便是再三分析,從邏輯上確認酒液不會有問題的雅典娜依然留了份警惕。向赫卡忒敬酒之後,兩人飲酒的時刻並非相同。雅典娜是在神琦切實將杯中美酒吞入腹中後這才不慌不忙地將號稱來自遠東的好酒喝下。然而,在美酒入腹的瞬間,雅典娜察覺到了身體反饋的異常。。。